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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奮斗史[清] 正文 150.那些清穿的日子(150)

作者/玄北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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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敏儀“嗯”了一聲, 噠噠噠往外跑。

    安父這才一臉慈愛的摸著安敏寧的頭,“敏寧餓不餓,阿瑪去給你做飯, 你在這坐會兒, 要是渴了讓你弟弟給你倒水。”

    安敏寧應了一聲, 隨后安父不舍的看了安敏寧一眼, 一步一回頭依依不舍的進了廚房。

    安敏寧坐在椅子上打量正堂, 正對著大門掛著一副中堂畫,畫上是猛虎下山, 中堂兩側有白紙黑字的對聯, 分別是“陰陽相隔難相見,生死離別亦兩難。音容不改記心中, 夢中思念結發情。”

    對聯下方是香案,案上擺放了一個香爐并兩個燭臺。

    安敏寧的心一沉,家里有人不在了?

    這對聯分明就是在表達對亡者的思念之意。

    還有結發兩字, 她再傻也知道是對妻子的稱呼。

    難怪一進來, 這個家感覺少了什么,總是空蕩蕩的, 原來是少了女主人。

    沒有女主人打理的家, 也難怪冷冰冰的不像個家。

    安敏寧不由咬住下唇,她還是回來晚了嗎?連額娘的最后一面都沒有見到。

    一想到這,她的眼淚不由落下。

    這一切都是身體自己的反應, 安敏寧卻如同感同身受, 好像一切的傷心難過都是發自內心。

    就如同她叫安父阿瑪一樣, 全都是脫口而出。

    安敏寧現在開始懷疑這一切情緒都屬于她自己,根本沒有所謂的原身干擾。

    有沒有可能她是轉世到這個世界,早前喝了孟婆湯記憶一片空白像正常的孩子一樣長大,直到她在揚州生了那場大病后,前世的記憶突然回來,這才導致她一直以為自己是穿越。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性,就像她前世叫安敏寧,這一世好像還是叫安敏寧。

    敏儀端了盆水進來,放在安敏寧面前。

    “姐姐。”

    安敏寧和顏悅色的謝過了他,絞了絞帕子,擦干眼淚。

    敏儀好奇的看著安敏寧,然后小聲問,“阿瑪說你是我親姐姐,那你以后會和我一起玩嗎?”

    安敏寧莞爾一笑,微微頷首。

    敏儀立即歡呼出聲。

    安父端著一盤炒臘肉進來,對著敏儀說,“你小子,別鬧姐姐。”然后又對安敏寧說,“我和你哥白天都不在家,這小子就一個人關在家里,他天天盼望著有人能和他一起玩。”

    安敏寧抿嘴一笑沒有說話。

    安父慈愛的看著小兒子和剛回來的女兒心滿意足,丟失許久的女兒回來了,這個家總算是圓滿了,可惜的是孩子她額娘沒有福氣等到這一刻。

    午飯做的很簡單,就是一盤臘肉,還有一碟炒白菜,主食是雜糧窩窩頭,一碗粘稠的白米粥。

    看得出來這個家并不富裕,臘肉已經是最好的菜了。

    安父一直招呼安敏寧吃,一盤臘肉撥了一半到她碗里,惹得敏儀吃醋了,嘴巴撅得老高。

    安敏寧將碗中的臘肉分了一半給他,這小子才高興起來。

    吃飯間安父將家里的情況都說了一遍,讓安敏寧有了大致的了解。

    原來這一世她并不是叫安敏寧,而是安佳氏敏寧。

    安佳氏雖然是滿族老姓,但漢化的比較厲害,許多直接用安姓稱呼,不過在重要場合還是會用回到安佳氏。

    安父是在旗的旗人,按說應該住在內城,不過因為他年少時就不受寵,長大后更是不聽家人安排和漢軍旗李氏成親,所以在成婚之后給了點錢就被打發了出來。

    表面上是這樣,實際上和當時家里當家作主的后娘有關,沒有哪個后娘愿意成天看見原配生的孩子在眼前晃悠,挑撥了幾句,安父就被分了出來。如今安父的阿瑪早已去世,家里是后娘生的兒子當家,所以安父也就和那頭斷了關系。

    這些都是后來敏寧從敏行那旁擊側敲推斷出來的,這時候的安父自然不會提這些掃興的事。

    安父分到的錢財很少,根本沒能力在內城置買房子,沒辦法只能搬到外城。

    “可惜的是你額娘沒有等到你回來,當年知道你丟了,她都急瘋了,我們翻遍了整個京城的大街和胡同都沒找到你,后來一次你娘暈倒,我們才發現她有了身孕。后來她身體不好,只能呆在家養胎,懷敏儀的時候整天念叨你,神智也有些不清醒,生下敏儀沒多久就去了。”

    敏寧聽了這些話很難過,她抓住安父的手,認真的說,“阿瑪,額娘被葬在哪,我親自告訴她我回來了。”這樣的母愛,對于她來說太沉重了。

    安父百感交集,回握女兒的手,“好,是該去看看你額娘。”

    敏儀在一旁舉手,“我也去,我也去要去額娘。”

    安父和敏寧被這孩子一打岔,隨即松開了彼此的手。

    安父安撫好小兒子,看著敏寧猶疑了一下,還是開了口,“敏寧,你這些年過得如何?”

    敏寧放下筷子,從袖子里掏出帕子擦了擦嘴,她垂下眼簾,兩只手無意識的疊起了帕子,過了好一會兒她才開口,“我還算幸運,被拐賣到揚州富人家做了丫鬟,后來生了一場大病將小時候的事差不多忘光了,主人家看著不好又將我重新發賣,然后輾轉來到京城。”

    她絕口不提自己被賣到揚州不是去做丫鬟而是差點成了瘦馬,甚至還被培養了幾年。這段不光彩的經歷她不想也不愿意讓家人知道,在她心里,就算是做丫鬟也比做瘦馬名聲好聽。

    這個秘密她會牢牢的埋藏在心里,直到帶入墳墓中。

    “來到京城后,我發現對這里人說話的口音感覺到親切,便起了疑,可能是這里的口音勾起了我內心深處的記憶,去年的某天夜里我突然做了一個夢,夢見了小時候的事,記起了自己家胡同里有一座寺叫般若寺,還有哥哥叫敏行……”

    “……這大半年來,不當值的時候我就來京城打聽,直到昨天才從一個老漢那里打聽到般若寺在哪里。”

    雖然敏寧將自己的經歷說的輕描淡寫,但安父哪里不知道她受過的苦難。

    “……讓你受苦了,孩子!”安父嘴唇顫抖了許久,才憋出這句話來,他眨了眨眼睛,努力將眼中的濕意眨去。“難得你還記得敏行……”

    停了一下,安父抹了抹眼角,說,“你別怪你敏行,這些年他過的也不好受,一直埋怨自己弄丟了你,還叫將你額娘的死也背到自己身上。可他不知道,當年他才多大點,正是貪玩的時候,哪里會想到你在家門口出事。”

    手心手背都是肉,安父之前心里也有些怪罪大兒子,還有妻子的死,難免也遷怒到他身上。這些大兒子應該都知道,可實際上他才是無辜,這些年一直承受著弄丟妹妹害死額娘的煎熬,那時候還小他懂什么,要怪就該怪那些喪盡天良的拍花子!

    敏寧抬眼看了安父一眼,她輕輕地搖了搖頭,“我不怪哥哥,只能說我命不好,活該有這一劫。”

    安父嘴張了張,而就在這時外面大門來砰砰敲門聲。

    正堂里的三人一起扭頭往外看,安父站了起來說:“這個時候應該是你哥哥回來了,我去給他開門。”

    敏寧也跟著站了起來,看著安父三兩步走到院子里打開門閂。

    唯一沒有動靜的敏儀正認真的大口吃菜,敏寧掃了他一眼,又將目光放到外面。

    一個看起來極為年輕的少年走進了院子,他看起來也不過才十六七歲,面容極為干凈,眉眼與自己有些相像。

    若是敏寧再長大一點,臉長開了,可能會更像。敏寧回頭看了敏儀一眼,還好小的這個長相隨安父。

    敏寧這才恍然,難怪安父這么容易就認出她,有哥哥這個模子在,她這個妹妹自然很容易被認出來。

    就在敏寧恍神的時候,敏行一進院子就心情低落的對安父說,“阿瑪,我覺得這次希望不大,我聽好幾個人說,前兩天他們父兄都帶他們去拜訪過參領和佐領,我這次可能又排不到了。”

    安父有些心疼兒子,兒子樣樣好,就因為沒銀子打點,連個缺都補不上。

    “沒事,排不到就排不到吧,回頭去你王伯伯那,讓他給你安排個差事。”老王在內城有家糧油鋪子,到時候讓兒子去做個伙計,先學點東西。

    敏行顯得羞愧之極,“阿瑪,我為你丟臉了,要是我足夠優秀,缺也不會被別人頂掉。”雖然說賄賂一下參領佐領,更容易補上缺,但他如果足夠優秀,優秀到無人能擋,也沒人敢冒著大不諱將他刷下來。

    安父拍了拍他的肩,“沒事沒事,今天是大喜的日子,這事先放在一旁。”<a href="http:///book/info/132/132117.html">午時已到,正義未臨</a>

    大喜?敏行愣了一下,被阿瑪的話弄得摸不著頭腦。

    安父拽著他進了正堂,一臉開心的拉過敏寧的手,“敏行,快來看看這是誰?”

    家里來人了?

    這是敏行第一個反應。

    他看一下安父,安父一臉喜悅,像是在期待他有什么反應。

    敏行隨即看向敏寧,總覺得眼前這小丫頭的臉莫名熟悉。

    “阿瑪,家里來親戚了?”

    安父臉一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這是敏寧,敏寧找回來啦!”

    敏行臉色一變,“唰”的一下看向敏寧,這一刻他大腦一片空白。

    福晉握著手爐的手,猛的一僵,沒想到安格給她的竟然會是這個理由。

    至于炭例,福晉有些理虧,四爺不在,照理還是有他一份,那一份完全可以拿來分給后院女人使用,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人凍著,只是福晉選擇性將這事給忘了。

    她不提,既然沒人敢動四爺那份炭。

    “福晉,咱們院里可是住著阿哥和格格,誰知道這里面會不會帶什么腌臟的東西,福晉您可不要輕易放過啊!”李格格捂著鼻子斜眼看了麻袋一眼,接著給福晉上眼藥。

    “行了,不過是家禽的羽毛,你別再無言聳聽了,我記得中午廚房做了鴨鍋子,你不也沒退嗎?既然怕鴨毛有問題,那干脆鴨子也別吃了!”要知道在宮里鴨鵝是最普通的食材,李格格真要將在菜單中劃掉,那就得面臨一大半的菜品都得取消。

    李格格沒想到火燒到自己身上,訕訕的住了嘴。

    福晉站起身,身邊的宮女芳菲扶著她往外走,路過李格格時說,“好了,你就別無理取鬧了,回去安生照顧二阿哥和二格格。”

    福晉一走,李格格繼續留下來也是自討沒趣,瞪了敏寧一眼跟著離開。

    碧影將敏寧扶起來,“格格,接下來該怎么辦?”

    敏寧看著地上那一麻袋絨毛,撇了撇嘴,“還能怎么辦?福晉又沒有反對,繼續拿下去按照我吩咐的辦。”

    “是。”碧影連忙應下,提著麻袋下去。

    花了兩天時間清理羽絨,先用香皂水泡一遍,將血跡沖洗干凈,再放入水中煮,煮時加入土堿,土堿可以清理掉絨毛上殘留的油脂,減少腥臊味。煮過之后拿清水反復漂洗,洗到沒有異味控干。再請張起麟幫忙,找了一處空著但有炕的宮殿,花點錢買了煤,將絨毛放在炕上烘干。

    烘干后,放入布袋中放到廊檐下掛著通風。

    下面人忙著的時候,敏寧也沒有閑著,為了選一件合心意的衣服樣式,她畫了許多圖樣出來。

    圖樣出來就得挑選布料,經過試驗淘汰掉大量布料后才發現只有平紋細密的細布和府綢可以防止跑絨。

    最后選了細布作為內膽,不過這種布也不經用,為了以防萬一,敏寧讓人裁剪好后又刷了一層熟桐油陰干。

    陰干后,才讓墨書過來一起幫忙縫制羽絨服的內膽。一小格一小格,填充完一個縫一個。墨書的女紅極好,行針規整,針腳密密麻麻,一點也不比用機器縫的差。

    這一次敏寧得到的羽絨看著多,可清理過后去掉那些摻進去的羽毛和油脂之后,整整縮水了小兩成。

    這些羽絨只夠做完一件羽絨服,剩下的也不夠再做第二件,更別提她心心念念的羽絨被了。

    想了想,干脆做成了類似于被子形狀的羽絨服,寬大的袖子,下擺長長的能及腳踝,她記得在后世這種羽絨服剛被一位天后穿出來時,媒體都調侃她像裹了棉被。

    敏寧之所以想出這個,就是看在這個功能強大夠保暖,既可以當羽絨服又可以拿來當羽絨被,一物兩用。

    里面的內膽用細棉,那外面的外套就改用府綢,原本想選白色,被碧影和墨書勸阻了,敏寧只改挑了順眼的銀鼠色。

    外套比較容易做,借鑒了被里和被面的做法,做成了可拆式,外套臟了能拿下來清洗。然后碧影就跟縫被子似的將內膽和外套縫起來,等要洗的時候,直接將線頭一拆,就能拿下來洗。

    做好后,敏寧直接套在身上,她覺得總算是活過來了,高興的跟碧影和墨書說,“這剩下的羽絨,你們一人做個小坎甲套在身上,這可比你們穿棉衣輕便多了。”

    碧影和墨書相互看了一眼,才謝恩。

    轉天,內務府又送來一批,敏寧這就吩咐下面人拿去清理,清理好后就收起來,她準備湊夠做一床被子。

    忙活了幾天,敏寧都快把四爺要回來的日期給忘了。

    十一月十二日這天,皇帝的鑾駕已經到達通州,四爺提前一天回來幫太子準備迎接圣駕。

    忙活了一大半天,才將所有事情順序理清,禮部的官員拿著最終定下來的的迎駕方案離開。其實也沒什么好爭議的,唯一的爭議點不過是出城迎接駕還是在**等候皇帝歸來。

    最終爭吵之后敲定在大清門,大清門屬于皇城最外門,在那里迎接倒也合適。

    至于為何出城這個決議被否決,這是因為天寒地凍實在不適合在迎駕,沒人敢讓皇帝受凍。

    散了之后,蘇培盛給四爺披上黑色熊皮外氅,四爺接過貂皮暖帽帶上,前頭太子已經離開禮部官署,一同離開的還有太子一派的官員,至于剩下的那三瓜兩棗四爺只是朝他們點了點頭,然后跟著走了。

    回到宮里,四爺也沒有讓人稟報,直接回來阿哥所直接去了正院。

    正院里,福晉正坐在炕上抄寫經文,四爺走到門前就有小太監唱了音。

    福晉抬頭就看見四爺走進來,她放下筆連忙起身幫四爺將身上的外氅脫掉。

    “爺,您回來了?怎么也不先派人來通傳一聲?”

    “不知道什么時候才完事,提前派人也只是讓你們受冬天寒冷之苦。”

    兩人一問一答,芳菲上了茶,福晉又命她將今年給四爺做的新棉鞋拿來,她親手幫四爺脫下沾著泥雪的長靴。

    摸了摸他的腳,硬邦邦的凍的通紅,福晉有些心疼,“爺,先泡個腳,活絡一下吧?”

    四爺端坐在炕上,聞言點了點頭。

    也不用扶進去吩咐,芳菲迅速走出去,喊人提熱水拿盆。

    水來后,福晉將四爺的腳放入水中,四爺猛嘶了一聲,道:“真癢,真痛快!”即使感覺到燙,他的腳也沒從水里出來。

    “爺,您這是在外面凍了多久,都凍得快成冰塊了。”

    四爺道:“昨晚得了消息,臨半夜就往京城趕,一上午又跟太子和禮部的官員商量事兒,也沒顧得及歇息。”

    說到這兒,四爺住了嘴,轉而問起大阿哥來,“弘暉呢?”

    福晉抄水往四爺腳脖子上淋,笑著回答:“奶嬤嬤剛喂過奶,見他有些犯困,我讓奶娘哄他去側廂房睡了。”

    四爺“嗯”了一聲,只說了一句,“別只光吃奶,牛乳也配著吃。”

    大阿哥去年三月份才出生,如今才兩歲,不僅是嫡子,而且和相對于病弱的二阿哥,嫡子的身體更健康。四爺自然是非常看重,時不時過來看兒子。

    自此有了大阿哥,四爺和福晉的感情有了升溫,不像以前那么關系僵硬。

    福晉剛入宮時,年紀還小,怕在宮里出錯便時刻守著規矩。四爺正是少年慕艾的年紀,對還未長大的福晉哪里會起心思,所以就多寵了顏色研麗的李氏一些。

    那時福晉還未及笄,兩人并未圓房,李氏難免張狂了些,福晉也在李氏面前端不起來,這導致福晉和四爺的關系冷淡。直到福晉正式及笄,兩人圓了房才好些。

    少年夫妻相扶相持,四爺雖然是滿人,但學自漢學,對嫡妻還是非常敬重。

    相敬如賓,就是這對夫妻的相處方式。

    直到去年生了兒子,才開始往親人轉變。

    擦干了腳,換上新鞋,四爺才起身往側廂房走去,他看了看熟睡的兒子,才輕手輕腳的離開。

    “爺,肚子餓不餓,我讓芳菲上了膳。”

    四阿哥也只有早上在禮部官署吃了點點心喝了杯熱茶,那點東西早就被消化的差不多了,聽到福晉這么一說他便點頭,隨同福晉一同往外走。

    外間桌子旁宮女正在擺膳,四爺一看,都是些看著漂亮味道卻十年如一日的蒸碗,紅艷艷的看著好看,但已經端上來已經沒什么熱氣,看著就沒什么胃口。<a href="http:///book/info/21/21090.html">天地無用</a>

    四爺只就著鍋子里的熱湯吃了一口。

    福晉倒沒覺得有問題,宮里菜端上來就是這樣,她早就習慣了。

    至于四爺吃的少,在她看來很正常,這就是四爺往常的飯量。

    吃了一頓不怎么舒心的晚飯,四爺不由想起后院的安格格來,以安格格那對于美食的態度,想必不會委屈自己。

    原先出門在外沒惦記過家里人,反而回來后因為一頓不合心意的飯,令四爺想起了后院還有一位最會吃的格格來。

    “爺,你從昨夜就開始勞累,要不要在炕上歪一會兒?”四爺放下筷子,福晉也跟著放下筷子,緊接著向他提議。

    被打斷了思緒,四爺也覺得有些犯困,便點了點頭。

    安敏寧算是感受到翠碧與翠玉暗地里的波濤洶涌,以前只知道兩人不對付,這次看著像是撕破了臉皮,好在她已經準備遠離這些是是非非,兩人爭斗的在兇也波及不到她。

    王嫂子是廚房里的一名廚娘,她家里就是莊上的,平日只負責兩餐做完就可以回家,偶爾還可以帶些廚房里剩下的飯菜回去填補孩子,光這個福利就讓莊上其他婦人很是羨慕。

    這個時代能填飽肚子,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更別提王嫂子家的孩子已經是半大不小,正是吃死老子的時候。

    今年上半年,就是安敏寧沒來那會兒,她家一個女兒嫁去京城。昨個兒傳信來說是女兒懷孕了,王嫂子便收拾收拾,打算請假去看看。

    安敏寧也是知道這件事兒的,只是沒想到自己今天會來麻煩王嫂子捎她去京城。

    到了王嫂子家,王嫂子已經準備好了東西,她家大小子正將一些半袋還帶著泥土的菜往牛車上搬,王嫂子在一旁提著半籃子的雞蛋指揮。

    得知安敏寧的來意,王嫂子痛快的同意了,只是只有一點,希望安敏寧進京別跑太遠。

    安敏寧原本沒想過這時候進京,上次在京城那些不太美好的記憶還停留在她心里,短時間內面對這座皇城,她心里還是有一些發怵。若不是翠碧強硬命她出來,可能她還一直窩在莊子上。

    牛車跑的不快,直到中午才到北京城,在城門交了入城費,才準進城。

    王嫂子的女兒就住在城門處不遠的那片大雜院,車子停下后,安敏寧看著院子口踢毽子跳繩,以及端著碗坐在院門口吃飯的小孩。

    心里一片恍惚,總感覺這情景莫名熟悉。

    王嫂子還沒下車,她家大小子就先跳下去,迅速跑進某個大門中,沒多久一個黑臉漢子隨他一起出來。黑臉漢子看見王嫂子驚喜的叫出聲,“岳母大人,您今日怎么來了?”

    “瞧你這話說的,芳兒都懷孕了,還不允許我這做娘的過來看看。”王嫂子白了女婿一眼,就轉身和顏悅色地對安敏寧說,“翠花,要不去你芳姐家坐坐,回頭我再陪你一起去街上逛逛?”

    安敏寧自然不好意思打攪人家一家人團聚,下了車連忙拒絕,“不用了王嫂,我還要幫翠碧姐姐去繡莊買些針線,等我忙完再回來找你。”

    王嫂子也就這么客氣一下,她的心思都掛在剛懷孕的女兒身上,聽到安敏寧這么說,便不再勉強她,交代了一句,“那你去吧,申時左右我們就該回莊子,莫晚了。”

    安敏寧應了一聲,轉身往院子外走去。

    其實安敏寧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剛才不過是搪塞王嫂子的借口。按說她一個女孩孤身進城是很危險的事,但王嫂子卻沒有想過這一點,敏寧和王嫂子關系也不親近,人家自然不會操心她的安危。

    不過安敏寧卻多了個心眼,出了那片大雜院,專門撿人多的地方走,也不走遠,只在城門口那地方繞。

    聽著街上那些長吆喝,安敏寧卻倍感親切,怪異的是她前世是南方人,讀書也在南方,怎么可能對這些人都話音感覺到情切?

    莫非原身原就是京城人氏?

    若真是如此,那就趕巧了,被拐到江南饒了那么大一個圈子,沒想到最終又繞回來了。

    安敏寧開始搜索原身少的可憐的記憶,除了在揚州所學的一些管賬知識以外,被拐之前大多數記憶都不記得了。

    頂多記得家里住在彎彎的胡同里,胡同里有座寺廟。

    這一點倒是挺符合京城發胡同文化,只是京城的胡同不知道有多少,帶廟的也不知凡幾,如何能找出原身的家?

    更何況就算是找到,有沒有搬家還是兩說。

    不過總算是有了點線索,倒是讓她振奮起來,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個家對于她來說是個大好消息。

    回去時的路上,王嫂子看起來很高興,安敏寧問了才知道,原來王嫂子的女婿給她家大小子找了個差事,從此不用在土里刨食,自然是一件令人振奮的事。

    回到莊子,天還未黑全乎,安敏寧告別王嫂子,往莊子里趕,還沒到門口,就看見長長的車隊。

    她沒敢走正門,而是轉到后門進去。

    剛一回去,就被人叫住,說吳嬤嬤將她的活分給了其他人,她暫時歸到廚房。

    也就是說繞了兩個月,她又回到了廚房。

    不過這次她不是做燒火丫頭,而是幫廚娘們打下手。

    原以為就這樣了,等第二天,安敏寧才發現廚房大多數灶臺已經被莊子主人所帶來的廚師霸占了,廚娘只能靠著僅有的幾個灶臺做飯。這下子時間就緊迫起來,安敏寧也被指揮的團團轉,不僅顧不得追查原身身世,連同屋的翠碧早出晚歸都沒發覺。

    莊子的主人一共也就在莊子里呆了四天,等一大伙人呼啦啦離開,她才松了口氣,總算是能歇息了。

    這一晚,安敏寧翠碧還沒有回來,她就早早入睡。

    隱約中安敏寧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場夢境中,她的意識很清醒,她自己知道是在做夢,但就是醒不過來。夢中的她看著才四五歲,頭頂梳著個小揪揪,跑出大門出現在一個小胡同里,隱約追著一個小男孩在跑,她跌倒在地哭著喊,“哥哥,哥哥,等等我……”

    小男孩又轉回來,安敏寧雖然看不清小男孩的臉,但是卻知道他的無奈,夢里的她被扶起來后緊緊拽住小男孩的衣服不放。

    小男孩有些不耐煩,“敏寧,你個纏人精,你是丫頭片子,我是男孩,我們不是一國的,玩不到一塊兒,你趕緊回家,別再跟著我。”

    這時前方傳來一個男孩的聲音,“敏行,麻溜的過來,狗兒幾個都在般若寺等著呢,就剩咱倆了!”

    小男孩一聽登時急了,忙應了一聲,“哎,來了!”然后掙脫她的手,對她交代了一句,“別再跟過來了,趕緊回家!”

    說完直接朝著巷子口跑。

    夢中的她見哥哥丟下她跑了,覺得分外委屈,站在原地放聲大哭起來。

    而就在這時,一個猥瑣的男人跑了過來,直接捂住她的嘴將她抱走!

    “嗬!”安敏寧驚醒的坐起身,她喘著粗氣,捂著臉,腦子里還殘留著最后那張猥瑣的臉。

    安敏寧突然哭了起來,這是原身被拐走時的畫面,拍花子的容貌,一直深刻的記在她腦海里。

    讓她記得是誰毀了她。

    原身這時候將這最后的記憶留給安敏寧,顯然是也是想找到家。

    安敏寧哭了許久,等停下來時,她感覺到一陣輕松,從這一刻起原身的情緒已經釋放完畢,以后再也無法影響到她,這個身體是屬于她的了。

    安敏寧在心底發誓,一定會幫原身找到親人,不,是她的家親,屬于清朝的親人,讓命運回歸到原線上去。

    外面傳來雞鳴聲,這時候應該是夜里三點鐘,離廚房上工也沒多長時間了,她抹黑爬起來穿上衣服,等摸到火折子吹開點燃油燈。

    翠碧床上的前簾并沒有放下來,她這才發現翠碧昨晚根本就沒回來。

    好像自莊子的主人離開后,她就沒有再見到翠碧了。

    安敏寧心里一沉,若是翠碧得償所愿,她不可能沒有聽莊子里的人提起。

    這一上午忙完,安敏寧就開始向莊子里的人打聽翠碧的下落,知道的都諱莫如深,絕口不提,就好像莊子里從來沒有這個人一樣。

    緊接著她被人告誡,不準再打聽這件事,不然她也沒有好果子吃。

    也是自那以后她再也沒有見過翠碧。

    沒過幾天莊子就恢復正常,好像翠碧從沒出現過一樣,這件事給安敏寧打擊甚深,原本她以為莊子是另類的世外桃源,沒想到還是躲不過爭斗。

    作為奴婢,翠碧即使做到宮女那種地步,還是朝不保夕,說消失,外人連提都不敢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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