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誠走的很慢,而且很優(yōu)雅。
他穿著一身正統(tǒng)的燕尾禮服,黑皮鞋,舉手投足間都有種儀式化的紳士風度。
雖然那張臉很路人,不過從背后看,還是有那么一氣質的。
只是剛走到玻璃房間的中央,猛然間渾身一震,捂著腦袋一聲慘叫,直接跪倒在地,看上去相當痛苦。
“你以為我進不去就殺不了你?”林簫淡淡的了一句。
閆誠一聽,費力的扭轉身子,瞪著林簫艱難的:“你,你,怎么做到的?這是什么手段?”
林簫沒理會他,只是緩緩伸出右手。
一邊緊握成拳,一邊自言自語:“你以為穿甲彈都打不破,我就沒轍了?”
聽到他這句話,閆誠心里狠狠的哆嗦了一下。
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緊接著,他看到了一幕讓人心膽俱寒的畫面。
林簫的右手也不知道做了什么,拳頭竟然微微放射土黃色的光芒,就見他吐氣開聲,揮拳猛擊向防彈玻璃罩。
轟隆一聲巨響。
整個玻璃房間劇烈震顫了一下。
腳下的地面都被震的裂開了密密麻麻的縫隙。
而那足有兩寸厚的硬壓縮鋼化玻璃罩,竟然被他一拳砸出了無數(shù)裂紋,像蛛網(wǎng)一樣呈發(fā)散狀。
這是人類的力量嗎?
就連穿甲彈都要兩炮才能轟穿的防彈玻璃,被他一拳砸出了裂紋。
閆誠臉都扭曲了,猛然間掙扎著爬起來,縱身向控制臺撲去。
而外面的林簫也愣怔了一下。
按照觀察眼的計算,自己勉強凝聚起來的土元素之力,應該能砸穿這扇玻璃墻才對,可現(xiàn)在只是砸出了裂紋,居然沒碎。
這里面難道還有其他東西在支撐著?
眼看閆誠要去啟動爆炸裝置,林簫一聲怒吼,幻視眼的力量瞬間暴漲,以圖制止閆誠的行動。
而他則再次凝聚全身之力,又是一拳轟了出去。
咔嚓擦一陣裂帛聲響起。
巨大的玻璃罩終于被一拳轟出了個大洞。
當林簫閃身竄進玻璃房間時,正看到平滑的地面上露出了一個圓形的缺口,而閆誠已經(jīng)掙扎著跳了下去。
“想走?”
林簫一個箭步躥過去,還沒等站穩(wěn)身體,整個體面就轟隆一聲響,瞬間塌陷下去,一股刺鼻的強酸氣味兒涌了上來。
“不好。該死的……”
房間里還有個男孩兒呢。
電光火石間,林簫張開透視眼,大致瞄到閆誠的身形,瞬間凝起一根念動力針射了出去。
與此同時,轉身疾撲。
間不容發(fā)的一把抓起那個昏迷的少年,三兩下脫離玻璃房間周圍。
可沒想到,那下面涌上來的強酸溶液竟然如同噴泉一樣爆射而出,林簫無奈,只好抱著少年掉頭就跑,順著來路返回到了升降機上。
沒用上一分鐘時間,之前玻璃房間周圍一米范圍之內,徹底被強酸溶液淹沒。
地下空間里彌漫起刺鼻的氣味兒,強酸揮發(fā)的氣體濃度超高,已經(jīng)能傷害人體的呼吸道了。
這時,頭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通道口再次被打開,從上面?zhèn)鱽砹耸彽穆曇簦骸袄洗螅阍谙旅鎲幔俊?br />
“我在,別下來了。我這就上去,這下面已經(jīng)呆不了人了。”
林簫飛快的回了一句,接著抱起少年,坐著升降機緩緩回到了地面。
見到他安全上來,石蓮這才松了口氣。
一旁的楚楓卻詫異的打量著他懷里的少年:“老大,這是什么情況?”
“意外發(fā)現(xiàn)的,他被烏鴉集團的人囚禁在下面,而且還被刑訊逼供過。先不這些,找到地下那些炸藥的控制裝置了么?”
“找到了,已經(jīng)拆除了。”石蓮了頭。
“好,這里暫時不要動了。我會通知特別行動組的人處理這個地方。楚楓,帶這孩子去醫(yī)院。陳悔,去東北方向海岸線看看,要是發(fā)現(xiàn)有個穿燕尾禮服的中年人,殺無赦。”
“是。”
“是,老大。”
楚楓接過少年,跟陳悔飛快的離開了樓。
“穿燕尾禮服的中年人?”石蓮一臉迷惑的看著林簫。
“烏鴉集團的背后,有個叫‘宗帥’的人。之前下面的家伙,就是那個宗帥的手下。那個人對我了解很深,而且熟知夜魅的信息。如果我猜的沒錯,這個宗帥,就是隱在背后的大人物了。”林簫一臉凝重。
一方面,是閆誠的實力,有些超出他的想象。
在那種情況下,被幻視眼傷了大腦,同時又被念動力針射了一下,雖然情況緊急,可能射偏了,但他還是逃了。
一個手下都這么強悍,那主人得強到什么程度?
尤其是閆誠話的語氣,對那個宗帥有種虔誠的敬畏感,想來那個人應該也是個權勢滔天的人物吧。
“宗帥?從來沒接觸過這個字眼。”石蓮沉思了片刻,喃喃自語。
“別想了,宗帥或許只是一種尊稱,而且哪個‘宗’字都摸不準。通知八萬,以宗帥這兩個字為目標去調查。一定要找到是誰監(jiān)控了他的系統(tǒng)。”
“知道。”
“下面已經(jīng)徹底毀了。咱們倆查查這棟樓,希望他們還有些重要的東西沒來的及搬吧。”
石蓮了頭。
兩個人立刻分散開,一個從下往上,一個從上到下,開始細致的檢查起來。
十幾分鐘后,兩人再度匯合。
可惜,一無所獲。
石蓮的臉上有些許失望,林簫卻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輕一笑。
找不到線索,那是情理之中。
如果真找到了,那還得去辨別一番,會不會又是個陷阱。
這個背后的大人物,無論實力還是智謀,都深的可怕,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又過了二十分鐘,天色漸亮,雨夜徹底停了。
陳悔悠悠回轉,坦言沒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人物。
只是當他順著海岸線一直往南跑了將近兩公里的位置時,發(fā)現(xiàn)有一艘艇在海上疾馳,已經(jīng)開出去很遠了。
他利用望遠鏡看了一下。
一來是太遠,二來駕駛艇的人被艇上的雜物遮擋,也沒看清楚。
林簫聽完,皺眉問了一句:“什么樣的艇?”
“海上巡邏的救生艇,而且看上去很新。”
“那十有**是他了。”
陳悔一愣,奇道:“為什么判斷是他?”
“這個時間,海岸線哪兒來的救生艇。一艘新的救生艇從那么荒僻的海邊開出去,而且時間上又相差不多,我有理由相信是他。”
林簫隨口解釋了一句,接著長出了一口氣,低聲:“知道我想起什么了么?”
身旁的石蓮眼神一亮,飛快的:“大海獄?”
“對,連夜魅都摸不到信息的神秘組織,大致位置也在東海區(qū)域。這個神秘的大人物,沒準就是大海獄的boss。我對他們的目標越來越感興趣了。”
“老大,大海獄已經(jīng)被夜魅列為重調查對象了。”石蓮輕聲提醒了一句。
“怕什么,他們調查他們的,我們查我們的。不揪出背后這個大人物,我還不走了呢。”
林簫看著遠處海平面慢慢升起的紅霞,眼神變得越來越認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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