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哈!帝謀兄,好久不見,我看你的臉色不大好啊!是不是操勞過度啊?”門外響起個聲音,不粗不細,不軟不硬,話雖不好聽,聲音卻將話中的瑕疵完全掩蓋住了。
“嗯?”陸帝謀聞此聲,起身向外望去,卻見一男子身穿灰袍,于園中緩步走來。陸帝謀一見此人,頓時喜笑顏開,大叫道:“哈哈!原來是伯光兄大駕光臨,真是蓬蓽生輝,蓬蓽生輝啊!伯光兄今日怎有雅興,到我府中來啊?”
“我在外游歷,聽聞洛州城中陸家二爺娶妻生子,今日乃是其子十周歲生日,我與你交情不一般,我豈能不來?而且,這一次我還給我的侄兒準備了一份大禮!”那人生的俊秀異常,雙眼細長,走進了看得出來,灰袍下面的身形不是很雄壯,略顯瘦削,但是面色極其有光彩,看得出來,是個極重保養的人。
“來來來!佑兒啊,快來見過你顏伯伯!”陸帝謀招呼道。
陸佑緩緩走上前去,躬身拜道:“子陸佑,拜見顏伯伯!”
“好好好!速速起來吧,我這個人沒那么多繁文縟節,佑兒啊,顏伯伯這些年在外面尋到了一件寶貝,但是呢,我用來卻是不合適,正好你過生日,我索性就將其送與你了!”著,顏伯光轉手從背后取出一枚青黑色的鐲子。那鐲子表面閃耀著耀眼的黑色光芒,華彩竟將周圍的陽光都給驅散,使得那鐲子周圍出現了一片黑色耀光地帶,沒了陽光。
陸佑雙目緊緊的盯著那鐲子,眉頭微微皺起,忽然抬頭道:“顏伯伯,這鐲子莫非是太乙仙人當年遺留在昆侖雪山上的黑靈仙鐲?”
“嗯?”聽到陸佑道出這鐲子的來歷,顏伯光顯得有些驚訝。
“佑兒,難不成你之前便知道這鐲子?”顏伯光眼神一動,驚問道。
“佑兒從便讀過不少奇書異經,其中有一本《地鬼寶》的書,那里面記載了無數珍寶。編寫這本書的人在開頭,地間之靈寶均有驚動地之能力,有無數仙人高士趨之若鶩。每每出世,必定引起一番腥風血雨,所以生在此稱他們為鬼寶,謂之不祥!而這枚太乙黑靈鐲便被記錄其中,傳聞太乙仙人乃是地初開之時,地間一縷太乙真氣所化,修煉數千萬年,方成正果,游歷世間,懲惡揚善,宣揚道門!昆侖雪域之上,有冥妖作祟,每到雪化之時,冥妖便會下山尋覓新鮮的血肉吞食,以此每每禍害村落。太乙真人游歷到此,遇到冥妖,與其大戰七七四十九日,終將其鎮服。只是太乙真人可憐其修行不易,并沒有將其殺死,而是施展大法力,使得那昆侖雪山之上,積雪常年不化,再以七十二重寶鎮壓!這太乙黑靈鐲便是其中一重寶!”陸佑緩緩道。
到此,在場眾人已是非常震驚,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陸佑年紀,竟然懂得如此之多!
“了不得!了不得啊!陸帝謀,你得了個好兒子啊!此子日后成就,必在你我之上啊!年紀,便能知曉地靈寶來歷,真是萬年難得一遇的奇才啊!”
“顏伯伯,你不必夸贊我,我的話還沒完呢?”陸佑一揚手,竟生生的打斷了顏伯光的話,隨即皺著眉頭,繼續道:“鬼寶出世,必起波瀾。想來顏伯伯得此珍寶必是來之不易,只是我擔心一件事。”
“什么事?”顏伯光非但沒有因為被陸佑打斷話語而生氣,反而十分乖巧的繼續傾聽,還跟著他接話。
“顏伯伯,太乙真人知道那冥妖根基在昆侖雪山,便使昆侖雪山常年積雪,以此限制冥妖下山。而使重寶鎮壓,是為了讓昆侖雪山也太平,讓冥妖永存于雪山之下,不出來作祟!但是現在重寶流落,想來真人種下的封印也已蕩然無存,昆侖雪山之上,冥妖早晚再現!雖然不能確定下山害人,但是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昆侖雪山必定再無寧日!顏伯伯,此珍寶,我怕是受之不得啊!”陸佑眼神微微一動,再躬身,拜道。
“是啊!我怎么沒有想到這一點呢?我只顧著那冥妖下不了山,卻沒有想到,冥妖可以在山上作祟!雖然昆侖雪山上鮮有人跡,但是也不能不會有修士上山采藥啊!這下可如何是好啊?”顏伯光聽到此,心神大亂。
“伯光兄不必擔心,想那昆侖雪山旁有大衍劍派坐鎮,若是上面真出了什么事,大衍劍派一定會有所察覺的!”陸帝謀插話道。
“不錯,大衍劍派乃是萬年大宗,門派底蘊深不可測,其中不乏有仙人,倒也不用太過憂慮!”顏伯光想到此,忽然一下愁眉盡消,竟然不由的笑了起來。
“哈哈哈!陸帝謀,你這兒子當真是聰明絕頂啊!我甚是喜歡,不如這樣,你把他讓與我當徒弟,我調教個幾年,再給你送回來,到時候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顏伯光到此,竟一把將陸佑給拉了過去。
顏伯光看著陸佑,問道:“佑兒啊,你愿不愿意跟著顏伯伯修行啊?”
陸佑還沒答話,陸帝謀一步上前,竟一把將陸佑給拽了回來,隨即笑道:“顏兄,我自己的兒子,當然是我自己教導了!顏兄你不是已經有好幾個徒弟了嘛,難不成都不合顏兄胃口?”
“哎呀,那幾個混子,一到晚就知道修行修行,都不懂得與我話,你這兒子機靈著呢,肯定比他們強得多!”
“哦!原來你是想讓我兒子陪你聊啊!老伯光啊老伯光,你這就不厚道了!”
“額!”顏伯光一時之間了真話,自己也忍不住訕笑了起來。
“好了,讓我兒子給你當徒弟的事情你還是別想了!他的眼睛,唉!”提到此事陸帝謀的眼神一下子暗淡了下來,竟沒了剛才那股子歡笑。
“對了,剛才我就注意到了,佑兒的左眼眼珠,似乎動不了啊!像是看不到東西的樣子,陸兄,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陸帝謀嘆了一口氣,隨即便將陸佑一出生下來就因為氣血沖突,脈絡沖突而導致左眼失明的事情與顏伯光聽。
“哦!原來是這樣啊。唉!還真是公不作美啊,這么一個聰明伶俐的孩子,偏生生殘疾,可憐可嘆啊!不過那聰明散我卻是從來不曾聽過,那到底是何物啊?”顏伯光問道。
“這我也不知道,當初大哥請來了洛州城中最好的醫仙皇甫伽師。伽師先生見多識廣,出了此物。不過他也只是在古書上面見到過此物,并未見過真實之物。這十年來,我也一直在尋找此物!卻一直未果啊!可惜我這兒,如此聰慧,惹得公嫉妒啊!”陸帝謀到此,再度嘆氣。
顏伯光也跟著嘆了一口氣,倒是我們的當事人陸佑臉色平淡,看不出來好壞。這么些年,他早就習慣了這只看不見的左眼,也聽膩了身邊人的嘆息。在他心中,這一切早已淡然。
“陸兄啊,你也不必太過悲傷,伽師先生乃是當年純陽道宗有名的醫仙,他有,那必然是有!聰明散縱使再難找,也架不住有心人的深功夫,只要我們肯找,有朝一日,他必然會獻身的!”顏伯光勸慰道。
“顏兄的是啊!我再怎么唏噓感慨,那聰明散也不會立刻蹦出來。還是苦心尋找才是啊!”
就在這時,門外匆忙跑進來一個人,那人進門看到陸帝謀,便立刻跪下來道:“不好了二爺,三爺和三夫人吵了起來,下人們不敢上前勸架,李總管讓我來找您前去勸。”
“什么?老三夫婦又吵架了?這兩人,怎么就不能消停一會兒啊!速速帶我前去!”
“伯光兄,讓你見笑了!我三弟速來愛鬧脾氣,我去去就來,佑兒啊,你在此處,好好招待你顏伯伯!”
“是!父親!”陸佑答應的很爽快。
交代完事情,陸帝謀便急匆匆的跟著那廝出去了。且不顏伯光與陸佑二人相談甚歡,中間顏伯光也認識了姚紅衫母女,得知姚紅衫乃是空家四爺空謹嚴之妻,顏伯光頓時大呼施禮,連忙拜見攀談。
再看這邊,陸帝尤夫婦正在黃龍閣中大吵,什么花瓶瓷器通通被砸了個稀巴爛,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絲毫不讓!
“陸帝尤,你當初娶我的時候得多好聽啊,什么今生只愛我一個,什么根本不看別的女人一眼!現在呢?你在外面沾花惹草,你以為我不知道?”
“臭婆娘,你別不識抬舉!男人三妻四妾的很正常,你憑什么管著我?你看看哪個像我這樣的成功男人家中不是妻妾成群?我大哥光是妾,就有九房!我呢?只有你一個,我看你,都快煩死了!”
“你!好好好!你你大哥是吧?那你二哥呢?你二哥人家多專情!老婆死了,人家十年來可曾過要再娶?人家怎么就沒過你這樣的混賬話啊?”
“呦呵!看不出來啊,你原來是看上我二哥了!那你當初怎么不嫁他啊?”
“你!陸帝尤!好好好!對,我就是看上二叔了,怎么了?二叔英俊瀟灑,能文能武,不知道別你強多少倍!你哪一點比得上他!我當初真是瞎了眼了,居然沒嫁給二叔,嫁給了你!”
“臭婆娘!你再一句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怎么?你還敢動手?”
“我今兒就動手了!”
罷,陸帝尤揚手便是一巴掌落下,陸帝尤之妻頓時臉色就變了。而就在此時,一道凌厲的掌風呼嘯而至,一下子就將陸帝尤給急退,陸帝尤頓時大怒,捂著隱隱作痛的胸口,抬頭大叫道:“誰?是誰他媽打老子?”
陸帝尤憤怒的目光正好對上陸帝謀冰冷的眼神,陸帝謀雙手背在背后,冷冷的道:“是我!”
“二哥!”陸帝尤眼神一愣,皺著眉頭,有些蔫了,卻也很不服氣的叫道。
“怎么?我動手你不服氣?”陸帝謀沉聲道。
“不敢!”
“三弟啊,今是我兒子十周歲生日,你就不要了瞎胡鬧了行嗎?”陸帝謀皺著眉頭,苦口婆心的勸道。
“是!二哥!”
陸帝謀轉頭看向陸帝尤之妻,陸帝尤之妻微微一欠身,道:“二叔。”
“吳璇啊!我三弟有什么不對的地方,你多包涵,別跟他一般見識。如果他再像今日這般,你便告訴我,我一定好好教訓他!”
“多謝二叔!”吳璇低頭欠身,眼中含淚拜謝。
“你,跟我去迎接客人!別老是讓老四一個人在外面迎賓!”陸帝謀對著陸帝尤輕聲喝道。
罷,二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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