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佑進(jìn)了村子,村里面似乎正在辦喜事,不知是哪一家的郎娶了哪一家的女。村子不大,里面的人都互相認(rèn)識,是以陸佑一進(jìn)村子,人家就知道他是外來客。不過這村子里的人都是古道熱腸,很是和善。正好晚間擺宴,陸佑作為唯一一位外來人,被請到宴席之上奉為上賓,陸佑也很樂意見證這一場完美的愛情。
只可惜陸佑不能飲酒,人家來敬他酒的時候,他明緣由,主人家也沒有強求。陸佑以茶代酒,飲了一杯。
晚間涼風(fēng)習(xí)習(xí),村子里面很是熱鬧,村外面卻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這一群人,騎著西疆的黑豹馬,衣著隨意,手上卻都提著刀劍。他們踏著馬蹄聲闖進(jìn)村子,村子里的人都嚇壞了,慌忙出來查看是什么情況。
那一群人個個身材魁梧,顯然是有修為在身,他們看到村子里面張燈結(jié)彩,知道是有人辦喜事。為首的那個身著黑色長袍,只是故意將胸口拉低,露出橫肉,甚是不雅。那人騎在馬上,領(lǐng)著人就往辦喜事的那家去,村子里的人也不敢上前問,只能遠(yuǎn)遠(yuǎn)跟著。
一行人馬蹄得得,很是散漫的來到了辦喜事的這家。這家大院之中擺滿了酒席,外面紅燈挑亮,宛若白晝,席間觥籌交錯,竟不聞門外馬蹄聲。倒是陸佑,精神力強大,他先是聽到馬蹄聲,隨后又感受到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氣。
這殺氣是與生俱來的,不是因為要殺一個人而顯露出來的,顯然,這家人碰到麻煩了。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三聲門響,算是叩門。本來主人家辦事,是沒關(guān)門的,這伙人倒也識趣,懂得先禮后兵,先敲門,告訴你,我來了。眾人聽到這忽然傳來的敲門聲,都是一愣。按理主人家辦喜事,不是外客,無需敲門的,所以被這突兀的敲門聲驚道,紛紛轉(zhuǎn)頭來看。
只見,紅燈籠影下,清一色的黑豹馬,一眾人等人騎在馬上,衣著卻不相同。領(lǐng)頭的那人手上提著一把九環(huán)金刀,刀鋒上,寒光閃閃,甚是威武。后面眾人,都是提著長劍或是大刀,面色冷淡,也不話。
主人家見來者不善,慌忙出來答禮。此間主人家姓張,老者已有五十,兩鬢霜白,并無修為在身,出門躬身道:“不知貴客駕臨,老兒有失遠(yuǎn)迎,還望貴客見諒。”
那領(lǐng)頭的人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我們也是路經(jīng)此地,色已晚,便想著在此歇息一晚上。沒成想這里有人辦喜事,我這幫兄弟們干了一的路,口渴的緊,想問你討杯喜酒喝,你看,如何啊?”
那人雖然是心平氣和的話,但是語氣甚是傲慢,而且不下馬也就算了,答禮也不答。
張老漢見這幫人個個都有修為在身,知道惹不起,便連忙道:“當(dāng)然可以!諸位里面請,老漢家中別的沒有,酒水還是備足了的,諸位盡管飲用,盡管飲用。”
陸佑來此也知道這張老漢家中是什么光景。他是村中的富戶,家有良田百畝,村中還開有酒莊,今日兒大婚,娶得也是村中富戶方家的女兒,二人情投意合,算是良配,也算是門當(dāng)戶對。
張老漢高興,便備足酒水,是要請全村人來家中喝上三三夜。是以,張老漢聽他們只是想討杯喜酒喝喝,也就很爽快的請他們進(jìn)來了。
陸佑坐在賓客席上,淡淡望著那個領(lǐng)頭拿刀的大漢,已然看出,這是一個化神道紫府境界的高手。這樣的人,在江湖上是呼風(fēng)喚雨一般的存在,隨便找個山頭,便能占山為王,做些匪寇的勾當(dāng)。陸佑看得出來,此人身體強悍,而且隱隱有殺氣外露,手上肯定是沾了不少人名的,只怕,今的事情,沒那么簡單。
張老漢引著那一眾十人往內(nèi)廳去,竟是到陸佑這一桌來。陸佑看到人來,也沒有起身。大漢身邊一個青年看到陸佑坐在那里,甚是不滿,對陸佑喝道:“喂,那個子,你速速起開,這里不是你坐的地。”
陸佑不想惹事,聽到人家叫他起開,雖然皺了皺眉,但仍舊站起來,退到一旁。主人家家中早有人安排陸佑座位,并跟陸佑道歉。陸佑只是淡然一笑,擺擺手沒事。
陸佑的座位原本是上席,現(xiàn)在卻被那個領(lǐng)頭的大漢做了去,至于其他人,也都安坐下來。張老漢在一旁殷勤的倒酒,張老漢的兒子也連忙上來陪酒。陸佑見過他兒子,文文弱弱的,沒有修為在身,是個讀書人。
那大漢連飲三杯,口中只道:“好酒。”一旁的人也都跟著稱贊好酒。
那大漢再飲了第四杯,便開口道:“這酒是好酒,只是沒有歌舞相伴,卻甚是無趣。”一旁的人早已明白大漢的意思,便冷冷的喝問張老漢,怎地沒有歌舞?
張老漢有些尷尬的道:“咱們這里是偏僻地,沒有歌舞班子。”
大漢聽到這話,甚是不喜,慢慢的將自己的刀放在桌上。那刀無鞘,紅燭高燈之下,鋒芒畢露。張老漢看的一驚,連忙道:“真是沒有歌舞班子。”
大漢又飲了一口酒,抬起頭,看著張老漢的兒子,露出一抹淫笑,道:“你那新娘子,可會歌舞?”
這一問,頓時鴉雀無聲。所有人都轉(zhuǎn)頭看向大漢,大漢等人出現(xiàn)的時候,村人便心中提防,聽他們只是來飲酒,也就安下心。但是這酒方才飲上四杯,大漢便原形畢露了。
“這位大哥,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家娘子可會歌舞,與你有什么關(guān)系?”那張老漢的兒子聽到這話,有些生氣,但他到底是讀書人,風(fēng)度翩翩,這點肚量還是有的,仍舊是問他,而不是請他出去。
“哼!什么意思?我們二當(dāng)家的話你還不明白嗎?叫你的娘子出來,會歌舞正好,舞上一段,讓我們二當(dāng)家樂樂。就算不會歌舞,我們二當(dāng)家也不嫌棄,最多讓他陪我們二當(dāng)家喝兩杯。”那大漢沒話,他身邊的那人先開了口。
“你們,端的也太無禮了!我家好心好意請你們來此喝酒,你們怎敢出如此無禮的話?我們家不歡迎你們,你們給我出去!現(xiàn)在就走!”張老漢的兒子勃然大怒,這人居然敢公然出言調(diào)戲自己剛過門的妻子,他豈能受此等侮辱?
“嗯?你讓我們出去?”那位二當(dāng)家聽到張老漢兒子的話,不由皺了皺眉,慢慢抬頭,聲音很冷,而且,最關(guān)鍵的是,陸佑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殺氣,這一次,是真正的殺氣畢露!他要對張老漢的兒子下手!
感受到這一層,陸佑不由握緊手中的劍。雖然陸佑不想惹麻煩,但是這里的村民都是些不懂修煉之道的普通人,而且他們古道熱腸,請自己到家中做客,如今有難,陸佑豈能坐視不管?
陸佑生平,最恨恃強凌弱者。
“找死啊你!”二當(dāng)家的殺氣顯然也讓他身邊的那人明白了該怎么做,那人一下子從凳子上躍起,拿起手邊的酒碗便擲向張老漢的兒子。張老漢的兒子是個文弱書生,根本不懂的修煉之道,出手的那人修為乃是不破五重身的高手,這一擲若是中了,那張老漢的兒子非得當(dāng)場斃命不可。
幸而,在那酒碗飛來之時,一柄劍出現(xiàn)在張老漢兒子的面前。酒碗擊打在劍上,啪的一下撞個粉碎,碎片往四周****而去,眾人連忙躲閃,并無一人受傷。
“嗯?”出手那人以為自己得手了,但突然看到一柄劍出現(xiàn),擋住了酒碗,不由一愣,口中發(fā)出一聲驚疑。
那人順著劍看向陸佑,見到是之前坐在上賓席上的那個少年,頓時就笑了。
“呵!是你子啊。怎么?你跟這家人很熟嗎?難不成是這家人的護(hù)衛(wèi)?”那人上下打量了一眼陸佑,沒看穿陸佑的修為,卻也不以為意。
要知道他身邊的二當(dāng)家那可是化神道紫府境界的人,就算這子再怎么厲害,也不可能是化神道吧!當(dāng)然,這只是他單方面這么想,真是井底之蛙。
而此時那個二當(dāng)家也看向了陸佑,讓他驚訝的是,他也沒看穿陸佑的修為。他只覺得,陸佑身上的氣勢,很強,似乎比自己還強。但是他不認(rèn)為眼前這個十四五歲的少年能有多么高強的修為,而且還是個半瞎子,最多不過是跟自己一樣的境界。自己這么多人,難道還怕他一個嗎?
“我也是路過這里想借宿一晚的,并不是這個村子里的人。但是我看不慣你們恃強凌弱。你們都是修煉之人,怎么能對根本不懂得修道的人出手呢?還有沒有點人性?”陸佑緩緩收回劍,正色道。
“人性?那是什么東西?子,你別以為你懂點修煉的門道就想著逞英雄,知道我們是誰嗎?”那人看著陸佑,嗤笑道。
“不知道。”陸佑很干脆的回答道。
“不知道?那我就讓你知道知道爺爺?shù)膮柡Γ 蹦侨撕啡怀鍪郑崞鹗诌叺慕鸬侗阃懹舆@邊砍來。
旁邊人頓時大叫,公子心。
陸佑看著這一刀,冷哼一聲,抬腳,那一刀還沒到,那人就被陸佑踹飛了。
“哎呦!”那人一下子撞在后面的墻上,頓時發(fā)出一聲慘叫。
“嗯?”那二當(dāng)家看到自己手下被陸佑一腳踹飛,頓時也惱了,一下子站起來,雙眼死死的盯著陸佑,冷冷道:“子,你是什么人?我警告你,別多管閑事,當(dāng)心連命都丟了!”
“我的身份,你還不配問!”陸佑一甩衣袖,淡淡的道。
“找死!”那大漢眼睛微微一瞇,陡然躍起,一腳踩在桌子上,頓時打翻碗碟無數(shù),一刀落下,轉(zhuǎn)眼便到陸佑跟前。
陸佑嘴角微微一翹,抬手,長劍出鞘,森然劍氣宛若星辰浩瀚,一瞬間,強大的劍氣便將大漢手中的刀切成兩斷,神奇的是,劍氣并沒有斬殺大漢,而是裹挾著他的身體,直接將他釘在了墻上。那大漢被釘在墻上,竟然動彈不得,此刻,他才意識到,陸佑的修為遠(yuǎn)在自己之上。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