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宴會散了,素末和空謹嚴并沒有直接離開,他們正在陸佑的房間聽陸佑講華青山那里發生的事。
聽陸佑講完,素末和空謹嚴不由都怔住了。他們望著陸佑,深深的嘆了口氣。
“佑兒,這么,你的血脈已經沒了?你現在的資質,到底是什么樣的?”素末很心的問道,他生怕因此觸痛了陸佑。
但其實陸佑根本沒有他想的那么脆弱,資質對陸佑來根本不算什么。有更好,沒有就算了。
所以陸佑很淡然的道:“這個我還不清楚,要等重新測了之后才知道。不過這些事情我也不會去放在心上,資質無所謂,大不了我以后比以往更勤奮,更刻苦一些就是了。”
陸佑完,素末和空謹嚴不禁感慨道:“看來這么些年,你的確是學到了很多東西!”
“可是,兩位伯伯,實話,我不想呆在這里,我想回去。”
“回哪里去?”素末皺了皺眉,問道。
“當然是靈山劍派。我想回去,將這里的事情稟報給掌教,我還要將秋原師姐的死訊稟報給蕭蕭師姐。我,還要聲抱歉。”陸佑到此處,鼻子一酸,竟哭了。
他其實很脆弱,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堅強。只要觸及到他的痛處,他一樣會哭。秋原就是他的痛處。而他的痛處還有很多,比如陸帝謀,比如舜華。
“唉!”空謹嚴嘆了口氣,伸出手拍了拍陸佑的后背,算是安慰。除了這樣做,他實在想不出該做什么,該什么。
“陸佑,聽素伯伯一句,你絕對不能回去?”素末語重心長的道。
“為什么?”陸佑還在抽泣著,卻還是抬起頭,問道。
“華青山發生的事情太復雜,而且到最后所有人都死了,只剩下你一個。你的話,未必就有人會相信!尤其是殺生劍派的人,他們處心積慮想要對付你,一定不會相信你的話!到時候他們再上門要人,靈山劍派未必肯保你!畢竟,這件事情的確存在著太多的疑點,那些人是查不清楚的!也只有我們,會絕對的相信你!”素末淡淡的道。
“沒有可是!陸佑,你必須呆在這里,就算讓靈山劍派和殺生劍派的人以為你死了也沒關系!這樣反而更好。等到那里的事情太平些了,你再出來。”
“要是華青山的事情永遠都不平息呢?我難道要這樣躲一輩子?”陸佑皺著眉,冷冷的問道。
素末望著他,不話。空謹嚴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陸佑,你放心吧。會過去的,一切都會過去的!而且,你這不是在躲,你是在開啟另外的生活。忘掉那些不開心的,重新開始。”
陸佑不話,他在思考,而素末和空謹嚴也沒有話,他們在等陸佑思考完。
而終于,陸佑開口了。
他:“好。我留在這里。”
“好!”素末和空謹嚴聽到這話,顯得很高興。
爾后,他們二人又關照了陸佑幾句,便離開了。他們也有事情要去做,聽,妖族又攻破了幾個大州,現在仙界整個西北地區三十一個大州都已經被妖族占領。
戰線已經從帝落山脈推進到了無盡沙河一線。
仙界四大道宗已經聯合向各大家族,各大門派派發出了謠令!讓各大家族的家主,各大門派的掌教即日前往太上道宗,商討大計!
當日陸佑就在房內療傷,一日無話。
話分兩頭,晚間的洛州依然燈火輝煌。洛州處于東南繁華之地,妖族的禍亂并沒有殃及到此,所以這里的人們還是很開心,很自在的生活著。
而此時陸家,陸宗殿內,卻是一片漆黑。
陸宗殿從不點燈,不知道是為什么。
黑暗中的陸宗殿顯得很幽森,但大殿中央卻站立著一個人。正是陸家家主,陸帝展!他還沒有前往太上道宗!他是在等一個人!等那個人給他帶另外一個人回來。
只是那個人,遲遲都沒有回來。
陸帝展就那樣站著,始終不曾動,他閉著眼,似乎是在思考著什么,又似乎是在神游八極,運氣養神,他很喜歡養神。
而就在此時,外面傳來一陣風聲,很大。陸帝展也終于動了,他慢慢的睜開眼,卻沒有轉過身,只是將背在背后的雙手放下,隨即淡淡的開口問道:“你回來了?陸佑呢?”
他原來是在等那個人帶陸佑回來!
門外閃進來一個人,速度很快,又迅速跪下,陸宗殿很黑,那人又穿著一聲黑色,幾乎看不到他的身影。
他半跪在地上,低著頭,道:“回稟家主。我到華青山的時候,陸佑已經不見了。而華青山也整個消失了!不僅如此,那里的妖族和仙界大軍都不見了。現場有很重的殺氣和怨氣,看得出來,那里經歷了一場慘烈的戰斗。”
“你的意思是,仙界大軍和妖族大軍交戰,兩邊同歸于盡了?”
“看起來是那么回事!”
“可我知道的事情卻是,妖族大軍的數量遠遠多余仙界大軍的數量,其中的高手也要比仙界大軍之中的高手厲害的多!況且,妖族大軍還有仙器助陣!怎么可能同歸于盡?”陸帝展到此,又將一雙手背到了背后。
“您的意思是?”那人緩緩的抬起頭,望著陸帝展。
“陸佑一定還沒有死!而且,很有可能,那里的一切就是由他造成的!”陸帝展冷冷的道。
“怎么可能?陸佑不過是一個化神道的鬼,怎么可能會造成那種景象?妖族當中有那么多的練氣道高手,他不是應該即刻就死嗎?”那人驚訝道。
“哼!不要看我的那個侄兒,他的手段,很驚人呢!別忘了,他可是耀星之資!我之所以讓你晚一點去,就是為了讓我的侄兒用出所有的底牌!卻沒有想到,他的底牌大得驚人呢!陸佑啊陸佑,你到底是何方神圣?”陸帝展冷冷的著,一雙眼看向了陸宗殿上的一塊靈牌。
那塊靈牌赫然便是陸帝謀的靈牌!
“二弟啊,你教出來一個好兒子,他才十五歲就讓我十分頭疼了,若是再過十年,我還是他的對手嗎?”陸帝展望著陸帝謀的靈牌,淡淡的道。
“家主,那現在怎么辦?”那人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去,多派些人,好好找一找他的蹤跡。記住,不要打草驚蛇,發現之后立刻回稟我。對了,明日我會前往太上道宗,你要是有所發現,就來太上道宗找我!”
那人低頭應了一聲是,一個閃身,便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月州,恒府。
陸佑一夜未睡,他還在療傷。其實他的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他只是單純的不敢睡。他怕做夢,怕夢見秋原,夢見舜華,夢見陸帝謀。
他唯有閉著眼睛,一遍一遍的默念靜水流深心法。這樣,他的心才能安靜下來,才能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躁動!
這一夜看起來很難熬,但終于還是亮了。
陸佑察覺到窗外的光亮,一下子睜開眼,開門走出來。
恒府很大,雖然比不上陸府,但卻比陸佑的哲院打多了。出了門,往左直行穿過山水行廊便是后花園。清晨的后花園散著淡淡的芹蓁花香,陸佑走過去,看著那一人多高的芹蓁花,淡淡一笑。
露水從上面滴下來,落在地上,發出啪嗒一聲。很好聽。
“清晨芹蓁花上的露水可是煮茶的好東西,你就這樣看著它落到地上?”而就在陸佑看得入神的時候,他身后陡然響起了一個聲音。
很清脆,很好聽,像是山間的泉水,叮叮咚咚。這讓陸佑瞬間想到了秋原,他猛然轉過頭,望著那人,鼻息有些重,他很激動,轉瞬卻化為失望。
他看到了那個女子的臉,很明顯,不是秋原。
“我似乎讓你失望了?可你的表情也不用反差這么大吧?難道我長得很難看?”女子淡淡一笑,眨了眨眼睛,問道。
“不,不是。你長得一點也不難看,相反,倒是很好看,就像這芹蓁花一般美麗。剛才是我失禮了,我給你道歉。”陸佑著,慢慢躬身一拜。
“你這個人好生奇怪?我只是輕輕問了一句,你不用這么大反應吧?”女子又笑道。
“我只是憑我的感覺,我的感覺告訴我,我應該這么向你道歉。”陸佑的臉上并沒有笑容,他實在笑不出來。
“你叫什么?我以前似乎從未這里見過你?”女子慢慢的走到陸佑跟前,問道。
“我叫陸佑。是昨日剛來這里的。我的兩位伯伯委托恒大哥照顧我。”陸佑淡淡的道。
“照顧你?你看起來并不需要人照顧?”女子不解的問道,她的臉上始終掛著笑容。不知道她到底在高興什么。
“很多人要殺我,我來此處,其實是避難的。”陸佑出了實情。
“哦,是這樣啊。”女子恍然大悟,點了點頭,笑道。
“你呢?你叫什么?又為什么在這府上?”陸佑摘了一朵花瓣,在鼻子底下輕輕的嗅了嗅,很隨意的問道。
“我叫葉漱,是這府上的常客了!我是恒束酒的朋友,也是他那獵妖師團的團長。昨晚他請我來商議事情,結果就商議了一晚上,我就在這里住下了。東邊那間就是我的房間。”葉漱指了指東邊敞著門的房間,道。
陸佑則是慢慢的轉過頭,一臉驚訝的望著她。不知道他在驚訝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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