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往云州的路很順利,陸佑雖然是連夜趕路的,但是半夜也未曾遇到什么危險。陸佑到云州的時候,是五日后。他星夜兼程,花了整個五四夜的時間到達(dá)云州。
本來陸佑是想駕云來的,但是駕云這東西,實在是太過耗費氣力,憑著陸佑現(xiàn)在的修為,若是趕上這許多路,只怕要在中途停下來歇七八次,要耽擱不少的行程,五四夜是肯定不可能到達(dá)云州的。
陸佑此刻牽著馬行走在云州邊緣的一座城之中,城顯然已經(jīng)被戰(zhàn)火荼毒,荒無人煙,到處都是殘垣斷壁,看不到半點人煙。陸佑牽著馬,迎著夕陽,慢慢的在這城之中走著,望著路邊躺著的些許尸體,陸佑的眉輕輕的皺了起來。
陸佑不愿再看,眨了眨眼睛,縱身上馬,冷著臉,揚起馬鞭,喝一聲駕!
那渾身漆黑的馬兒揚起四蹄,飛快的往前奔去。
迎面而來的腥風(fēng)讓陸佑的眼角酸了酸,迎風(fēng)落下一淚,灑落在野草地上,死灰一般的野草地上連株像樣的話都沒了。
四大宗門聯(lián)合駐守云州的云州軍營在云州最大的城池飛云城中,陸佑于星月初升之時抵達(dá)飛云城。陸佑勒住馬,立在那飛云城高大的城墻下,城墻上的守軍發(fā)現(xiàn)了陸佑,便高聲呼道:“來者何人?”
陸佑眨了眨眼睛,一張臉很是冷淡,他叫道:“萬道符流宗弟子,華鳴!奉命前來上任!”
“可有文書?”城墻上一人叫道。
“符令在此!”陸佑將手一揚,那道符令便化作一道清光飛上了城墻!
城墻上的那人接住符令,打開看了看,便立馬叫道:“開城門!”
緊閉的城門吱呀一聲開了,但也緊緊開了一個口子,城門口的吊橋也只放到了一半,陸佑眨了眨眼睛,也不多問,縱馬飛過那護城河,落到吊橋上,馬兒揚著長長的馬尾飛奔進了那飛云城中。
入了城,巨大的城門后立刻閃出許多修士,那些修士全都身穿銀色甲胄,手中拿著長槍,眼神冷淡的望著陸佑,圍成一圈,將陸佑圍在其中。
陸佑皺著眉,望著他們,冷冷的喝問道:“你們這是干什么?”
城墻邊上的樓道之上慢慢走下一個人,那人身穿一身純黑色的盔甲,腰間擺著長劍,一只手跨著腰,一只手握著劍,慢慢的走到陸佑跟前,道:“奉呂云主帥令,為防妖族奸細(xì)混入城內(nèi),凡是入城的,都要仔細(xì)搜查!這位道友,得罪了!”
那人的修為只是化神道生靈境界,但是在陸佑面前卻是不卑不亢,這讓陸佑心中暗暗欣賞。
陸佑下了馬,將一雙手抬起,立在那里,淡淡的道:“檢查吧!”
“得罪了!”那人望了陸佑一眼,又道一句。
陸佑不語,那人則是持著一面鏡子,走到陸佑面前。陸佑倒是知道這鏡子,名為照妖鏡,若是妖族中人,在這照妖鏡面前便會現(xiàn)了原形!
那鏡子在陸佑身上一照,什么都沒照到,那人連忙單膝下跪,低著頭,道:“華鳴都尉恕罪,人也是奉命行事!”
“無妨!”陸佑擺了擺手。
那人站起來,陸佑牽著馬從他身旁經(jīng)過,順道從他手上拿走了那張符令!
“呂云主帥在何處?我要面見他!”陸佑問道。
“主帥如今正在云家府邸,同云家的諸位長老以及家主議事。都尉,要不要我派個人帶你去。”
“好。”陸佑點點頭。
那人點了身邊的一人帶陸佑去云府,陸佑牽著馬,跟著那兵士到了云府。
云州不比青州洛州,算是個中大州,所以這飛云城的云家自然也比不上陸家和青州的諸多世家門派。這云家的府邸不算大,但是亭臺樓閣涉及的卻是頗為好看。
陸佑只在外面看著那一圈圍墻并那高門牌匾便知,這家的主人頗有品味。
那兵士叩響了云府的大門,大門開了,開門的廝看了一眼陸佑,又看了一眼那兵士,問道:“你們找誰?”
“麻煩通稟呂云主帥一聲,就從萬道符流宗來的都尉大人來了,現(xiàn)要求見呂云主帥。”那兵士對那廝道。
廝應(yīng)了聲,便去了。
不一會兒,那廝來回道:“呂云主帥如今正和我家家主并幾位長老商議大事,不便見這位都尉大人。呂云主帥,讓都尉大人先回云州大營,他已安排了人接待大人。”
“哦?那呂云主帥有沒有他什么時候回云州大營?”陸佑開口問道。
“這個,主帥大人倒是沒。不過估摸著用了晚膳便會回去。”那廝道。
陸佑心中雖不悅,但想著那呂云主帥也不是故意閉門不見,而是人家有事,心中也就稍寬慰了些。他道:“那好吧,我便先回大營等候主帥大人!你,帶我回大營。”
“是。”那兵士應(yīng)了聲,便帶著陸佑折回。
云州大營在城東,而這云府則是在城西,兩者相距甚遠(yuǎn)。
到了云州大營,已黑透。那呂云主帥倒是安排的妥當(dāng),早有人在大營外等候陸佑。看到陸佑牽著馬到了,那人一臉笑容的迎了上來,躬身一拜,道:“呂云主帥帳下主簿步白帆在此恭迎華鳴大人大駕!”
陸佑很不喜歡那人的笑容,總覺得有些虛假,便胡亂的應(yīng)了聲,點點頭,道:“有勞了。”
“大人哪里的話,這是主帥與我的命令。大人里面請。”步白帆躬身揚手,道。
“好。”陸佑也不謙讓,牽著馬,走進了大營。
大營內(nèi),火盆高架,這黑夜在這火光的映照下也不顯得那么黑。許多兵士在大營內(nèi)巡邏,另有許多兵士聚在校場上相互切磋,還有一些兵士已經(jīng)歇下,想來是白有任務(wù)累到了,抑或是明日有任務(wù),要早些休息養(yǎng)足精神。
行至一處帳篷,步白帆停下腳步,對陸佑道:“大人,這是呂云主帥特意為您安排的帳篷!”
陸佑看了一眼那帳篷,頗大,似乎并不是一個都尉該享有的帳篷,像是都統(tǒng)該享有的!
陸佑皺了皺眉,望著步白帆,道:“這帳篷,似乎頗大。”
“哦!這不是為了為大人您接風(fēng)洗塵嗎?主帥大人命我擺了一席酒宴在其中,我瞧著都尉的帳篷似乎了些,這都統(tǒng)的帳篷卻是恰恰好!”步白帆道。
“酒宴?軍中也可飲酒?”陸佑冷著臉問道。
“按理,軍中不可飲酒,只是這酒乃是東海域的果酒,是呂云大人從妖族那里繳獲來的,不醉人,所以,無妨!”步白帆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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