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時光飛逝,辛炎搬進西風筑,轉(zhuǎn)眼間又是三個多月了。這段時間以來,除了偶爾到符工司應付一下差使外,其他的時候,他都在閉門苦修,提升修為境界。 “看來再加把勁就可以突破練氣九層了。” 這一日,朝陽初升,辛炎從靜室中松軟的蒲團上站了起來,愜意地伸了個懶腰。 從他的神色可以看出,他對這一次的閉關修行的效果很是滿意。 大約是震懾于南宮云珊的警示,毛六父子沒有來找他的麻煩,高麻子也對他客氣有加,分派差使時居然也盡揀簡單、容易的讓他做;出遠門和危險的活,竟一回也沒有落到他的頭上。 “物反常則妖!” 高麻子等人愈是這樣,辛炎就越是警惕,他隱隱覺得,有一股危險的氣息正向他逼近。 這種危險的感覺,也讓辛炎時刻保持著緊張狀態(tài)。 他很清楚地知道,南宮云珊護得了他一時,護不了他一世。 更何況,他一個堂堂七尺男兒,怎么能一直在女子的庇護下生活。 “一定要變強!” 辛炎知道,唯有真正強大起來,才能擺脫這種局面。 于是他投入了幾盡瘋狂的修煉之中,短短的三個月時間,他的修為竟從練氣六層,一路沖到練氣九層大圓滿境界。 進境之快,讓所有人都瞠目結(jié)舌,就連辛炎自己也暗暗有些驚訝。 練氣期共有十二層,若他再加把勁,突破三層境界,就可以向筑基期發(fā)起沖擊了。 他的修為之所以突飛猛進,除了自己的努力外,也離不開西風筑濃郁之極的靈氣,更離不開丹藥的助力。借助丹藥,他極為順利地突破了一個個修煉瓶徑。 不過,他也將門派發(fā)給他的丹藥用了十之七八,除了菁華丹他沒舍得用之外,煉魂丹、洗髓丹各只剩下一顆,十二瓶煉氣丹只剩下了兩瓶。按照這樣下去,他很快就要斷“藥”了。 而門派派發(fā)丹藥,一年才一次,現(xiàn)在距離下一次領取丹藥,還有大半年之久。 更何況,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練氣九層大圓滿境界,已進入練氣后期境界,距離沖刺筑基已是不遠。 而現(xiàn)在,他的筑基丹還沒有著落。 不論在哪個地方,筑基丹都是珍稀難得的資源。在赤宵派,若非修劍賦出色、或是為門派立下大功的弟子,是不能獲得筑基丹的。 當然,若是有靈石,也可以到黑市上去買。不過黑市上的筑基丹可不便宜,隨便一顆都要數(shù)萬靈石。 辛炎升任外門弟子之后,只要能完成門派的交辦的差使,每月的月例靈石大約有九十顆左右,一年下來,也就一千來顆。若是扣除買靈丹、維護靈院等各項支出,根本剩不下幾個靈石。 所以,外門弟子們除了門派的差使外,還會找別的門路掙些外快,比如幫人家布設符陣禁制、煉制陣旗來掙取靈石,收入倒還不錯。 不過,布設大型符陣禁制或是煉制陣旗,非有筑基期的修為不可,像辛炎這樣的練氣期的符工弟子,只能靠煉制低階法符掙取靈石。 普通的五行法符品階太低,只有一品,并不值錢。即便是五行法符中攻擊性最強的銳金符,也只能賣到一個靈石一張,除去在符紙和朱砂、獸血上面的花費,根本沒有多少利潤可言。 為了掙取靈石,除了閉關修煉外,辛炎每要抽出三個時辰出來煉制法符,每大約可制成兩百張左右,除去成本,每大約能賺到二十個靈石左右。 按照這個收入水平,想要湊夠買筑基丹的靈石,非得十年八年不可。 這也是辛炎有些高興不起來的原因。 何況,他還養(yǎng)著涅槃這個吃貨呢! 涅槃這吃貨每日除了在靈院中瞎逛之外,就是圍著他討要“吃”的東西。不管是煉制失敗的法符,還是各種邊角材料,它都吃得很歡。不出半年,這家伙從灰撲撲的顏色,變得晶瑩潤澤,周身散發(fā)著五彩的光芒。原本扁平的身子,也已變得象皮球一般渾圓。 不過,這家伙材料吃得多了,胃口也越來越大,越來越刁,尋常的一品材料,它已是不輕易下嘴了,有時辛炎不得不花大價錢,買來二品的材料,供它吞噬。 “要想馬兒跑得快,就得多吃草!” 辛炎肉疼歸肉疼,還是不敢刻薄涅槃。畢竟,到關鍵時刻,他還等著這吃貨救命呢。 總的來,辛炎對現(xiàn)在的生活還是比較滿意的。 特別是他對這座西風院很滿意。這里環(huán)境清幽,靈氣充盈,是一處難得的清修靜地。最重要的是,他每日修煉勞作之余,還可以跳上屋頂,坐在屋檐之上,在清冷的夜空下,遠眺對面瑤臺閣若明若暗的燈火。 每當這個時候,他的心情總是特別寧靜,就如那湛藍而深邃星空。 唯一讓辛炎覺得有些遺憾的是,他搬來這里之后,再也沒有見過南宮云珊。他聽人,南宮云珊又閉關了,正在參悟劍道,準備參加門派的試劍大會。 門派的試劍大會每三年舉辦一屆,是赤宵派最受弟子們關注的盛會,門派的劍修都期待著在這次盛會中大放異彩。 不過,對于辛炎來,試劍大會與他沒有多大的關系。 他不是劍修,沒有參試的資格。 而且就算給他參試的資格,以他的修為水平,隨便一名劍修弟子就能用劍意把他轟成渣。 …… 住的時間越長,辛炎對這座靈院的了解也越多。他發(fā)現(xiàn)這座靈院每一個符陣都布設得特別精巧,而且符陣之間彼此呼應,搭配得十分巧妙。 他對此很感興趣,閑遐時便對照《符陣初解》,逐個剖析靈院中的符陣,學習布陣之法。一日,他無意間發(fā)現(xiàn)靈院中有一處禁制,設計得很巧妙,其中還好像隱藏著什么秘密,若是用蠻力破解,則整個禁制就會被破壞掉。 其實這個符陣禁制,與其是一個禁制,不如是一個符陣謎題。 符陣謎題是符修常見的游戲之一,也是符修門派考校和訓練門下弟子最常見的方法。不過,這個符陣謎題,與辛炎以往所見到的符陣迷題都不一樣。 倒不是構成迷題的符陣有多么的高深難懂,而是這些符陣的組合方式。構成這個符陣謎題的每一種符陣他都見過,每一種都是十分基礎的符陣,比如一元陣、兩儀陣、三才陣、涌金陣、黑水陣之類,但凡是研習過符陣的修者,都對這些入門級的符陣了熟于心。 可是當這些符陣組合在一起時,卻構成了一道幾乎無法解開的難題。 這倒激起了辛炎的好勝心,他可是狂熱的符陣愛好者,但凡遇到新的符陣謎題,他都非要鉆研個明白不可。 但是,他還是低估了這個符陣謎題的難度,他足足用了一個月,才終于解開了這個符陣謎題的外圍結(jié)構,又用了兩個月才觸及到符陣謎題的核心。 “應該是就這樣!” 經(jīng)過數(shù)月的努力,辛炎終于找到解題的關鍵所在,他顫抖著打開了符陣。 “轟!” 符陣陡然亮起一陣白光,辛炎還沒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瞬間轉(zhuǎn)移到了一間密室之中。 “日你妹子的,原來是個轉(zhuǎn)移陣法!” 他打量了一下密室,只見室中除了一堆玉簡外,再無余物。 “呼!”涅槃突然從識海中鉆了出來,它在密室中晃晃悠悠地轉(zhuǎn)了一圈之后,發(fā)現(xiàn)沒有好吃的,便又扭著圓滾滾的身子,飛回了辛炎的識海之中。 “你這吃貨,就知道吃!”辛炎看到這些玉簡卻興奮得兩眼冒光,這個密室的主人能設計出如些繁難的符陣謎題,一定是一位狂熱符陣愛好者,他所留下的玉簡八成也與符陣有關。 他隨手撿起一個玉簡,朝玉簡中灌輸靈力,開始查探起來。 “居然是《符陣布設訣要》!”辛炎發(fā)現(xiàn),這枚玉簡是他苦尋了許久,卻一直未能得到的《符陣布設訣要》。《符陣布設訣要》倒不是什么高深的符陣法訣,而是一部關于如何布設符陣的指南書。 在以劍修為主的赤宵派,最缺少的恰恰是這樣最基礎的符陣布設訣要。 辛炎一部玉簡,一部玉簡地查看,臉上喜色漸濃。密室中的玉簡大多是他心儀已久,卻未能得到的基礎性的符陣典籍,如《入陣之法》、《繪符手法綜述》、《銘符之要》、《拓符摘要》等法訣,他不知多次跑了多少趟坊市,都未能買到。 “咦!這個是什么?”最后辛炎拿起一枚玉簡,他發(fā)現(xiàn)這枚玉簡中并沒有符陣法訣,只有一段短短的話語:“老夫趙平,為赤宵派第十三代符工大弟子,平生除符道之外,別無他好,因凝丹不成,大限將至,現(xiàn)將吾在符道之心得,平生所藏之符陣典籍,留與有緣人……” 過了一會,他才大致弄明白前因后果。原來這一堆玉簡是一個叫趙平的符工弟子留下的,他也是這間靈院的設計者和主建者。 趙平和辛炎一樣,也是孤兒,他在符陣禁制方面的賦也很不錯。不過,趙平之所以選擇了符工弟子作為自己的職業(yè),卻是被純屬陰差陽錯,被逼無奈。 他原本是一名禪修,因禪心不定,修為進境總是遲滯不前;他轉(zhuǎn)而加入赤宵派,想成為一名劍修,卻因劍意不純,始終通不過門中的劍意測試。 最后,他心灰意懶之下,任由門派發(fā)配到了符工司,誰知他在接觸到符陣一道后,卻展示出了常人難以企及的賦,加入符工司不過兩年,就在魚躍進龍門大賽中脫穎而出,成為門派新一代的符工大弟子。 不過,他因為過于沉迷于符陣之道,以致于將修為進境拋在了一旁,等他醒悟過來,想要凝成金丹時,已經(jīng)太遲了…… 在臨死前,他將自己所收集的玉簡和自己在符陣一道的心得全部封存在密室之中,留待有緣之人。趙平的所收集的符陣玉簡品類繁多,其中不乏精品。雖然這些符陣玉簡中并沒有像南宮云珊送的《符陣初解》那樣的高級貨,但是卻有不少布陣、制符方面的指南和竅門,非常實用。 如果,《符陣初解》是符陣基礎理論的入門著述的話,那趙平留下的玉簡則像一部部實用的工具書,里面沒有多少高深的內(nèi)容,但每一部都極其實用。 符修一道,博大精深。 南宮云珊送來的《符陣初解》和趙平留下的實用玉簡,一者強調(diào)基礎和理論,一者強調(diào)應用和實踐,兩者相輔相乘,不可偏廢。 辛炎得到這趙平留下的著述和收藏的典籍之后,如獲至寶,日夜勤修苦練不綴,隨著鉆研得越深,他對符修一道信心更足。 “哼哼,讓你們看不起人。等老子的符修水平上去,非把門派那中些牛皮哄哄的劍修們虐得找不到北不可。”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