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哈,以后哥也有座騎了!” 看著眼前身形健壯,全身遍布紫褐色旋紋的青牛,辛炎眼中全是喜色。若是沒事的時候,能騎乘著這樣健碩無比的家伙出去兜兜風什么的,那將是多么拉風和愜意…… “你以后跟著哥,哥一定喂你吃最好的靈草……”他一邊用青豆餅喂青牛,一邊安撫它。 青牛果然是個吃貨,它一連吃了三份青豆餅,還絲毫也沒有飽的跡像。這不由讓辛炎大為震驚。一般來,一份青豆餅可以供青牛之類的靈獸吃上一了。 “也許它是餓壞了吧!”辛炎看著饑渴無比的青牛,自我安慰道。 他又拿出三份青豆餅,扔給青牛,不過片刻,青牛又把三份青豆餅吞入嘴中,它吃完之后,依舊是一臉地饑渴難耐。 “看來,這又是一個吃貨。”辛炎看著青牛,不禁想起了涅槃這個吃貨。涅槃這個吃貨除了吃,還是吃,每日吞吃的材料和靈石都是價值不菲。若不是他學會了合成庚金符,生財有道,換了別人,根本就養不起。 不過,涅槃這廝吃貨吃得多,本事也大。若不是這吃貨相救,他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來。 “吃得多,才能干得多!希望這你吃貨也能像涅槃一般,能夠爭氣一些。”辛炎一想起涅槃那變態的治療傷勢的能耐,就不禁一陣激動。 他倒不指望青牛能有涅槃那樣大的本事,只要它能夠完成如拉車載物、耕田犁地之類的活計就行了。 想到這里,辛炎看向青牛的目光也變得柔和起來。他索性把儲物袋中的剩下的青豆餅都拿了出來,擺放在青牛面前。 青牛也不客氣,一口就吞下一份青豆餅,然后又是一份,最后它在整整吞下十份青豆餅之后,才終于停了下來。 “吃貨,跟哥回去吧!”辛炎試著去拉青牛,可是青牛卻站在地上,不肯跟他走。 “乖青牛,好青牛,哥剛才的話全是騙他的。你跟著哥,一定不會吃虧的!”任殷好話盡,青牛還是站在那里,他拉了半也拉不動,急著滿頭大汗。 “難道它是想讓我幫它去了身上的鎖鏈?” 辛炎決定冒險一試,把它身上的韁繩和鎖鏈都解開!只是這樣做風險極大,若是解開之后,這貨發起狂來,他根本拉不住。 辛炎抖著手,解開了青牛身上的韁繩和鎖鏈,出乎意料的是,青牛居然沒跑。 辛炎把青牛喚到一邊,幫它清理傷口。 “喂!你別動,再有一下就好了。” 許是青牛感覺出辛炎沒有惡意,并不反抗。 辛炎忙活了半,才幫青牛上好藥,他看時辰也不早了,領著青牛往侯三那里走去。 侯三打量了一眼青牛,贊嘆道:“喲!這頭青牛可真是神駿,要是調教好了,就是一大助力。” 辛炎道:“它呀,不禍害我就算好的了。怎么樣?東西都買到了吧。” 侯三道:“都準備好了。” 辛炎把靈石遞交給他,道:“謝謝你了。咱哥倆有緣再見了。”著轉身欲走。 “等一下。”侯三叫住了他,輕聲問道:“你該不是被人派到別的境界吧?” 辛炎知道瞞不過他,點了點頭。 侯三嘆了口氣,道:“男兒志在四方,老是窩在門派也出息不了的,到外面闖闖,不定能闖出一番地呢。” 辛炎其實也早就想出去闖蕩一番了,所以明知孟云生和毛六沒有安好心,他也同意去水南靈苑。 侯三對辛炎道:“你要遠行,沒有車駕極不方便。我前幾收了一輛青紋木靈車,你拉回去修一修,不定路上能用得上。”著就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輛四輪青紋木靈車,看起來有些殘破,但骨架其實還是很結實,修一修還能用。 “多少靈石?”辛炎十分高興。 他得了青牛,正想找一輛車駕,只是最便宜的車駕也要兩三百個上品靈石,他現在囊中羞澀,根本買不起,沒想到侯三這里居然有青紋木車駕。 “就算一百個上品靈石吧。”侯三道。 “好兄弟,謝謝你了。以后等我混出樣來了,一定不會忘記你的。”辛炎知道,這輛青紋木靈車再怎么殘破,也不是一百個上品靈石能買到的,侯三等于是半賣半送。 回到靈院,辛炎把青牛帶到靈獸室中,青牛打量了一下靈獸室,就趴了下來,開始呼呼大睡起來。 安置好青牛,辛炎一頭鉆進密室,開始修理起靈車來。這輛靈車看著殘破,其實關鍵部位并沒有損壞,只是有些符陣損壞了,運轉起來有些不靈便。他把大車整個拆開,一邊清洗,一邊修理,不到三個時辰就修整好了。 辛炎修好靈車,正想拉青牛出來試試。 誰知他一進入院子,他就愣住了。靈院中的各種禁制都破壞得一干二凈,院中一片狼籍,所有的靈藥和靈草無一幸免…… 辛炎的心中的第一反應就是遭賊了!可是細察之下,他發現院門和院墻上的禁制都沒有被觸動過,靈田中卻有許多青牛粗重的腳印,這些跡像,無不明禍害靈院的并不是外人,而是青牛那頭吃貨。 “吃貨!哥不會放過你的!”辛炎的臉變得比鍋底還要黑,三步并作兩步,沖進了靈獸室,只見青牛這廝竟趴在地上閉目養神,肚子滾圓滾圓,它的身旁還散落著不少四葉花和黑葉草。 看到這個,辛炎心中的怒火騰地就起來了:“你這個害人精,哥把你救回來,你不感恩就算了,還要禍害哥的靈院……” 可是不管辛炎怎么罵,青牛卻眼都不抬一下,臉上毫無羞愧之色。 這讓辛炎大為火光:“你這個吃貨,害人精,哥明就把你賣到屠場去!” 一聽這話,青牛騰地就站了起來,瞪著血紅的眼睛,緊盯著辛炎,隨時可能撲上來。 青牛的舉動嚇了辛炎一跳,但旋即就冷靜下來,他死盯著青牛,眼中閃動著憤怒的火星:“你這吃貨,這樣禍害哥的靈院,還有理了?” 一時間,一人一獸竟僵持了起來,誰也不肯退讓半步。 “哼!哥就這么點家當,把它敗完了,大家誰也別想活!哥窮死,你餓死!”辛炎扔下一句狠話,走開了。 看著被糟塌得不成樣子的靈院中,辛炎臉上不由現出一絲苦笑,他總算明白了過來,為什么馮老三要把青牛送入屠場了。他有一種預感,要想馴服青牛這廝,只怕并不容易。 “唉!反正明這一走,哥也不知何時能回得來?”辛炎長嘆一聲,轉身進了屋。 此去十萬里之外的水南界,路途遙遠,險阻叢生,加上四處肆虐的流寇,兇險萬生,所以這一去,他也做好了回不來的準備。 至于這座院子,在沒人照料的情況下,只怕不出三個月,大部分的靈花靈草都會枯死,所以青牛把它們吃掉了,他倒不是特別心痛,反而有一種解脫的感覺。 …… 辛炎看著自己的靈院,心中充滿了留戀。他在這個靈院中雖然住的時間不長,但是對院中的一切卻都是那樣熟悉。此時臨別在即,他覺得院中的一切都是那么值得留戀。 掩上院門,設置好符陣禁制,他拉起靈車向門派驛站走去。本來他是想套上青牛拉車的,但不論他如何威逼利誘,青牛都不為所動,最后他只好作罷。 載滿物品的大車極為沉重,他拼盡全力才能拉動,汗水不時從他的額上流下來,每走一步,都會在山道上留下下一個深深的腳印。 突然,一頭壯碩的青牛從他身后竄了出來,帶起漫的塵土,撒著歡向前跑去,不一會兒它又跑了回來,沖著辛炎“哞”地叫著,似乎是嫌他太慢,但是只過一會兒,它又向前瘋跑了出去…… 當辛炎趕到集結的地點時,已聚集起了一個車隊,車隊前方立著一位披著一襲藍色的披風,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他生得十分俊美,寒星般的眸子開闔間,光芒耀人,卻透出一種無形的威壓。 這是此次押物資任務的頭領俞哲,他癡迷于兵法戰道,是新一代弟子中最有希望成為戰將一個。 俞哲對辛炎道:“你的事大姐已經和我過了,路上你跟隨車隊行動,但我們只能護送你到孤北鎮,剩下的路還得靠自己走。” 辛炎上前道:“多師叔關照。” 也許是看在南宮云珊的面子上,俞哲對辛炎倒是很照顧,把他和兩個老成的外門弟子編在了一組,以便相互照應。這兩人一人名叫曹甲,一人叫做張已。 很快車夫都到齊了。 俞哲沒有廢話,申明了紀律后,就宣布出發。 長長的車隊走在大道上,戰旗高高飄揚,“赤宵”二字醒目無比。 辛炎拼盡全力地拉著大車,努力跟隨上車隊的腳步,一路向水南走去,青牛倒沒有惹事,老老實實地跟著車隊行進。只是別的靈獸見到它,總是離得遠遠地,眼中充滿了畏懼之情。 辛炎拉著大車走得相當吃力,青牛卻在一旁走得十分輕松,這一人一獸完全掉換了位置,讓其他弟子們覺得十分地詫異。 在一旁,和辛炎分在一組的兩個外門弟子正在掩嘴偷笑。 曹甲道:“你知道他這頭青牛是哪來的嗎?” “是從哪來的?”張已倒來了興趣。 曹甲問道:“你有沒有聽過馮老三這個人。” “知道啊,他是馮家莊的莊主,最是精明能干的一個,特別長于相獸,據他相靈獸從來就沒有走過眼。馮家莊就是在他手上重振聲威的,這人誰不知道啊。”張已道。 曹甲道:“終日打雁,也有被雁啄眼的時候。馮老三就在這頭青牛身上栽了跟斗。” “居然有這樣的事?”張已一聽就來精神了。 曹甲道:“馮老三見這頭青牛神駿異常,花了一千八百個上品靈石買了下來。誰知不管怎么調教,這頭青牛根本就不肯拉車載物,也不讓人騎乘。馮老三還不死心,拉了幾頭發情的母青牛回來,想讓它們配種,誰知那些母青牛見到它像是見到了猛獸一樣,被嚇得不輕,出來之后連拉車載物都不會了。” 張已道:“居然還有這事?只是你怎么確定辛炎這頭青牛就是從馮老三手上買來的。” “錯不了,別的青牛皮毛都是暗青色的,馮老三的那頭青牛卻是褐色的,全身還長滿了旋紋,這樣的青牛整個黑矅界都沒有第二頭。”曹甲十分肯定。 張已瞄了一眼青牛,笑道:“嗯,確實和一般的青牛不一樣。這樣來,這個臭要飯的苦頭還在后頭。” 兩人話,并不避諱辛炎,反倒似乎故意讓他聽見。 對于兩人的冷嘲熱諷,辛炎并沒有反駁,事實上他也無從反駁。青牛的表現比兩人的還不如,用二百個上品靈石買下這吃貨,根本就是一樁賠錢的買賣。 好在兩人很快就轉換了話題,轉而開始談論本門的女弟子誰長得最好看了。 辛炎發現,這兩個家伙都是話癆,他們談論的內容并沒有固定的主題,而是興之所致,想到什么就什么。他們談論的內容十分豐富,談地,門派爭斗,八卦野史,花邊艷聞等內容無所不包。 一開始,他不免有些厭煩,慢慢地也習慣了,畢竟在寂寞的旅途之中,能聽到有人話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何況這兩人常年在外面奔走,見聞極廣,所的許多事情辛炎都是第一次聽,覺得新鮮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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