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了!已經(jīng)到了血魔洞的第六層最深處了,再往前就是第七層了!”赤妖滿足地打了個飽嗝,一連吞噬三十六頭鬼將,這廝心情大好:“唔,你把五招劍勢再使一次看看。” “那五招劍勢?那個……我好像都忘了?” 辛炎聞言,眼光中竟是現(xiàn)出一絲的猶疑。在這些日子以來,他每時每刻都與鬼將這等兇厲之物廝殺,在生死之間,每一次所用的劍勢都不盡相同,與赤妖梳理出來的劍勢似是而非,到最后竟全然不記得當(dāng)初那五式劍勢是什么模樣了。 “你真的全部忘了?” 赤妖不怒反喜。原來梳理出來的那五招劍勢,是“劍意”,而非“劍勢”,只有等他將劍招忘得半點(diǎn)不剩,才能得其神髓。須知臨敵之時,以意馭劍,千變?nèi)f化,無窮無盡。倘若拘泥劍招劍勢,則心有拘囿,劍意便不能純粹。 辛炎輕撫飛劍,默想劍勢,在原地緩緩踱了一個圈子,沉思半晌,他若有所得,又緩緩踱了半個圈子,終于抬起頭來,眼中再沒有了絲毫的猶疑之色,變得清澈無比,他十分肯定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嗯,一招劍勢也想不起來了。” 赤妖眼中閃過一絲期待之色,道:“嗯,既然一招也不記得了,你就隨便使一劍看看!” “好!”辛炎沉聲應(yīng)道,右手劍訣斜引,左手中緩緩舉起無名重劍,橫在身前,沉重?zé)o比的飛劍在他手中竟輕如鴻毛。 赤妖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嗯,總算我沒白教,你的榆木腦袋終于開竊了。”原來,辛炎這個起手式看似簡單,其實(shí)已深得“快中之慢,重中之輕”的精義。他在短短數(shù)日之中,能有如此進(jìn)境,即便是眼高過頂?shù)某嘌膊坏貌话蒂澦乃检`巧,悟性非凡。 就在這時,正呆然木立的辛炎突然動了,只見他飛劍輕舒間,舞動一片光影,竟如綻放的蘭花般優(yōu)雅,正在翻涌如潮的血煞突然靜止不動,竟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鎖定。 突然,他身形一晃,化為一道殘影,沖進(jìn)濃重如晦的血煞之中,身姿翩若驚鴻,嬌若游龍。 “殺!” 辛炎一聲暴喝,猛地?fù)]出手中的飛劍,一道劍光閃過,沒有耀眼的光芒,沒有轟然的巨響,甚至沒有飛濺的碎石宵塵,前方的洞壁卻赫然現(xiàn)出了一個深逾一丈的洞,切口平滑如鏡,光可鑒人。 血魔洞第六層的洞壁堅(jiān)硬無比,即便是五品飛劍劃過,也難以在上面留下痕跡。 辛炎一劍之下,能轟出一丈的深度,足見這一劍的威力之大。而平滑的切口,明這一劍的力量凝聚于一點(diǎn),沒有絲毫的發(fā)散! 赤妖也難得地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神情,道:“按照這個水平,只要不遇上太厲害的劍修,應(yīng)該可以一戰(zhàn)了。” 辛炎揚(yáng)起了手中的無名重劍,也是一臉地興奮,他對即將到來的試劍大會又多了幾分信心。 當(dāng)辛炎出現(xiàn)在傳送陣中時,若夕和柳隨風(fēng)正在焦急地等著他。 “恭喜先生,劍意境界更上層樓,定能在貴派試劍大會上一展風(fēng)采,奪得桂冠。”若夕見辛炎雖然憔悴不堪,但是神氣更加內(nèi)斂,顯是修劍有成。 辛炎一笑道:“我只不過是臨陣磨槍,聊盡人事罷了!” “你這害人精,大家都在這里心急火燎地等你,你居然還有心情笑?”就在這時,在南宮云珊和冷月也來到傳送陣前。 冷月打量了一眼辛炎,眼中也閃過一絲異色,不過卻沒有什么。她對柳隨風(fēng)道:“多謝柳仙子對徒的照拂之情,來日必當(dāng)謝過。” 柳隨風(fēng)淡然一笑道:“不客氣。請代我向南宮掌門問好。” 冷月與柳隨風(fēng)寒暄之后,便轉(zhuǎn)臉對辛炎道:“好了,時候不早了,咱們也該出發(fā)了。”著她喚出一個系著七色彩帶的青色葫蘆,手上一點(diǎn),青色葫蘆迎風(fēng)見漲,瞬間就變得有三四丈之長,葫蘆的腰身處竟還有一座金絲軟轎。 原來,這個葫蘆竟是一件五品的飛行法寶。 南宮云珊望著辛炎,欲言又止:“害人精,你……一路要多保重!” 辛炎看著雙目微紅的南宮云珊,心中竟生出幾分不舍:“大姐也要多保重。”自南宮云珊來水南以來,兩人朝夕相對,情意日漸濃厚。在一起時倒猶自不覺,此時要分開,他心中竟全是不舍之情。 南宮云珊心中也全是不舍,可是她性子素來孤高清傲,心中再是不舍,面上也不肯帶出半點(diǎn),況且此時還有冷月、若夕和柳隨風(fēng)在場,她更是不愿露出兒女情態(tài),她淡然道:“門中高手如云,你臨戰(zhàn)之際,能取勝固然是好,不能取勝也不要勉強(qiáng),以免受傷。” 辛炎知道南宮云珊怕他因此受傷,心中大是感動,愈發(fā)堅(jiān)定了要爭奪試劍大會桂冠的決心。不過,他還是沉靜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知道了。” “好了,時辰差不多了。我們也該出發(fā)了。” 冷月手上一托,便將辛炎送進(jìn)軟轎,隨即她自己也鉆進(jìn)了軟轎之中。她用手一點(diǎn),葫蘆就飛入了云霄之中,飛得又快又穩(wěn),辛炎坐在軟轎之中,好奇地張望著。 冷月扔給他一顆五品玉靈丹,道:“還有幾個時辰才能回到門派,你服下這顆玉靈丹,先調(diào)息一下吧。”她見辛炎神情憔悴,知他這些日子以來沒日沒夜地與血魔洞中的血煞怪物戰(zhàn)斗,以參悟劍意,一定心神疲憊。玉靈丹采五品玉靈花為主藥,輔以清神草、養(yǎng)元花等二十四味名貴藥材為配藥,有清心寧神之神效,有助穩(wěn)固境界,積聚回復(fù)元?dú)狻?nbsp; “多謝師傅!”辛炎接過玉靈丹服下,一股暖流從他丹田處升起,不消片刻就進(jìn)入了物我兩忘之中。 …… 試劍大會歷來都是赤霄派的一件大事,無論是金丹長老,還是內(nèi)門弟子都紛紛從各地趕了回來,參加這一年一度的盛會。對于每一個內(nèi)門弟子來,試劍大會都是一年之中最重要的事,在試劍大會上的表現(xiàn)將直接關(guān)系到他們在本門的地位待遇。 本屆試劍大會恰逢門派立派千年的大慶典禮,所以更顯隆重。這一點(diǎn)可以從本屆試劍大會的獎勵可以看出,進(jìn)入前十名的弟子都將獲得一件四品以上的法寶,而進(jìn)入前三名的弟子還可以額外獲得一件五品法寶。 而且,本屆的試劍大會的第一名,還將獲得門派參加靈霧秘境試煉的名額。靈霧秘境位于靈霧沼澤深處,孕生于一處空間裂縫之中,秘境中生有各種珍稀的靈藥和靈獸,是黑矅界歸真修者最重要的試煉之地。 這處秘境的空間極不穩(wěn)定,為防止秘境坍塌,前代高手在秘境入口處設(shè)下了一道禁制。這道禁制極為奇特,金丹以上的修者都會被自動擋在外面,歸真期修者卻不受影響。而且這道禁制每隔十年才能打開一次,每次最多允許不多于三百人的金丹以下修者入內(nèi)。 由于秘境中能找到珍稀的靈藥和靈獸,進(jìn)入秘境的名額又極為有限,每次秘境開放之時,黑矅界各路強(qiáng)豪無不為一個進(jìn)入秘境的名額而爭得頭破血流。 赤霄派在混界實(shí)力屬于中等偏上,他們也擁有一個參加試煉的名額。為了爭奪這唯一的參加試煉的名額,赤霄派的內(nèi)門弟子們早就開始了明爭暗斗,據(jù)毛森和孟非青為了能進(jìn)入秘境,早在三年前就開始閉關(guān)修煉,以期一舉奪得這個參加試煉的名額。 除了這些之外,門派中還流傳著一個消息,本次試劍大會的第一名,將獲得赤霄派掌門繼承人的資格。 這讓本次的試劍大會變得異乎尋常的重要起來,許多人都在暗自揣測,究竟誰能奪得本次試劍大會的桂冠。 人們?nèi)齻一群,五個一伙,聚集在一起,議論紛紛。 “你看,誰能奪得本次試劍大會的第一名。” “毛森、孟非青、云寒、賀勝、何子都、毛亮、孟云飛、梁平、俞哲、柳青兒等人劍修賦俱是不凡,到底鹿死誰手,現(xiàn)在還不好啊。” “可惜南宮大姐自立門戶,不參加本次試劍大會。唉,照現(xiàn)在的情形,咱們寒門弟子可是連一絲的勝算也沒有了。” “是啊,在門派內(nèi)門弟子實(shí)力排名榜前十名中,世家弟子占了七席,咱們寒門子弟不但入榜人數(shù)少,而且排名靠后。” “我聽現(xiàn)在毛、孟等世家為了爭奪這次試劍大會的桂冠,把家族中珍藏的雪碧靈丹全拿了出來,現(xiàn)在毛森、孟非青、云寒、賀勝、何子都、毛亮、孟云飛等人都凝成了金丹。” “不是還有辛炎嗎?聽他現(xiàn)在可厲害了,連金丹都有得一拼。” “可是辛炎是符工弟子,不修劍啊。咱們的試劍大會只比劍訣,不論其他。” “若是連下一代的掌門之位也落入他們手中,我們更加沒好日子過啊。” “在門派中混不下去,咱們就去水南界,投靠南宮大姐!” …… 由于南宮云珊的退出,所有的世家子弟都早早地認(rèn)定,本次試劍大會的桂寇最終歸屬或者還有懸念,但是有一點(diǎn)卻毫無疑問,就是本次試劍大會的桂冠一定會落入世家子弟手中。 “哼哼,那些個窮哈哈也想爭奪本次試劍大的桂冠?做夢去吧。” “呵呵,內(nèi)門弟子排名榜前七位的都是咱們的人,到時車輪戰(zhàn)也能磨死他們。” “不過,也不可大意。梁平、俞哲、柳青兒這三人水平也還是不錯的。” “水平不錯又怎么樣,他們水平再厲害,也無法和金丹相提并論。現(xiàn)在毛森、孟非青、云寒、賀勝、何子都、毛亮、孟云飛都已經(jīng)凝成了金丹。” “哼哼,門派試劍大會除了拼實(shí)力之外,還要拼裝備,那幾個窮鬼拿什么和我們比?” “我聽現(xiàn)在那個辛炎風(fēng)頭正勁啊,不定能攪一下局!” “辛炎?哼哼,區(qū)區(qū)一個符工弟子,能有多大的能耐?” “話可不是這樣,聽此人可是個狠角色!” “哼哼!這些傳言你也信?要是我有三大金丹高手在后面罩著,一樣能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他第一戰(zhàn)的對手就是云寒!我倒要看看,他這回還能不能再囂張得起來。” “云寒?這回有好戲看了。” …… 在赤霄派中,云家是與孟、毛兩家齊名的世家,數(shù)百年來,云家每一代弟子俱是英才輩出,經(jīng)久不衰。 云寒作為云家新一代的繼承者,修劍賦極為出色,一手大雪山劍訣打遍內(nèi)門,鮮有敵手。 最重要的是,云寒是新一代弟子之中長得最帥的一個,可是是赤宵派男弟子的顏值擔(dān)當(dāng)也毫不為過。 云寒也是眾女弟子崇拜的偶像之一。 每云寒出現(xiàn),一眾女弟子們便會蜂涌而至。 “云寒師兄加油!” “云寒師兄一出手,水南辛炎四腳趴!” …… 這一次云寒參加門派的試劍大會,一眾女弟子們更是如癡如醉。這些瘋狂的女人們打出各種各樣的符影蜃光,為云寒加油打氣。 至于從水南趕回來的辛炎,卻幾乎沒有人看好他。 門派的試劍大會只比劍,不論其他。 在擂臺之上,辛炎就是手段再多,也沒有任何作用。 更何況云寒已凝成了金丹,實(shí)力遠(yuǎn)非尚在歸真期的辛炎可以相比。 辛炎在水南界闖下了極大的名聲,可是赤宵派的弟子卻沒有幾個到過水南,他們對于外面的法也是將信將疑。 在他們看來,辛炎離開門派之時,尚未筑基,在短短的兩年時間內(nèi),他能夠修到歸真期已是很了不起了。 以他的實(shí)力不要是對付金丹,就是對付稍微厲害一點(diǎn)的歸真期劍修,都會很難。 所有人都認(rèn)為,幫辛炎掙下名聲的不是他的真本事,而是南宮云珊的輔助之功,以及殷商、賈潤和冷月三大高手手中的飛劍。 沒有人會相信一介符工弟子能打敗門中劍修賦卓絕的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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