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眾人的議論和猜測之中,試劍大會終于開始了,所有的弟子,全都聚集在試劍峰的廣場之上。 南宮無極看著廣場上的密密擠擠的年青弟子,心情十分激動。在十七前的征戰(zhàn)之中,赤霄派元氣大傷,門中精英弟子凋傷得厲害。經(jīng)過十七年的休養(yǎng)生息,門派的新一代弟子終于成長了起來,這讓他感到十分欣慰。 “掌門,可以開始了。”孟金聲提醒南宮無極道。 南宮無極從唏噓中回過神來,緩緩開口:“承蒙列代祖師和先賢庇佑,我赤霄一脈得保薪火不滅,傳承相繼。近年來,我赤霄子弟英才輩出,我也備感欣慰。但修行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現(xiàn)在妖、魔又開始蠢蠢欲,局勢動蕩不安,所謂道無情,唯有適者生存,你們更是努力修行,莫要懈怠。” “是!”下方弟子們齊聲應喏。 “好,開始吧!” 今年大比的揭幕戰(zhàn)是月峰辛炎和大雪山云寒之間的比試,在大家看來,這場戰(zhàn)斗的結局應該毫無懸念,幾乎所有弟子都一致認為,云寒將以壓倒性優(yōu)勢取得本次比試的勝利。不過由于這是第一場比試,加上辛炎和云寒又都是名動一時風云人物,所以這一場還是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云寒輕輕一躍,出現(xiàn)在場地中央,他面如冠玉,長身玉立,白衣如雪,極是風流瀟灑,他的出場立即引起了場邊無數(shù)女弟子的歡呼。 “云寒竟是已凝丹成功!” 很快,細心的賈潤發(fā)現(xiàn)云寒竟已是凝丹成功。盡管云寒刻意壓制自己的修為,不過,他身上所流露出的氣勢還是難逃賈潤的眼睛。 南宮無極淡然道:“云寒在三日前已凝丹成功。另外,毛森、孟非青、賀勝、何子都、毛亮、孟云飛也在前些日子凝丹成功。” “怎么會這般巧?”殷商聞言也是一驚,毛森、孟非青三年前便已達歸真大圓滿期,以兩人的資質(zhì)和悟性,突破金丹并不是難事。可是賀勝、何子都、毛亮、孟云飛等幾人竟也在門派試劍大會召開之際,突破了金丹境界,這便顯得有些蹊蹺了。 南宮無極道:“他們都是服用了雪碧靈丹。云寒的雪碧靈丹是云師弟留下來的,云嵐沒有用,讓給云寒了。賀勝、何子都、毛亮、孟云飛的雪碧靈丹是毛、孟兩家從凌宵派求來的。” 賈潤點了點頭,道:“朝中有人好辦事。毛、孟兩家有人在凌宵派,家族中的子弟也跟著沾光啊。” 殷商道:“我輩修劍修心,過于仗借外物,對修為進境未必有多大的好處。” 南宮無極道:“師兄所言極是。” …… 云寒等了好一會兒,他的對手辛炎卻還是沒有出現(xiàn),他臉上現(xiàn)出了一絲不耐之色。 云寒作為云家新一代的繼承者,修劍賦極為出色,為了在此次門派試劍大會一鳴驚人,這些年來他一直潛心鉆研劍道,極少像賀勝、何子都、毛亮、孟云飛一般招搖,是以名頭反倒不如這些人響。 云寒的目標是孟非青和毛森,而不是一個從水南回來的符工弟子,他只盼著能早點結束這場無聊的比試。 一介符工弟子,居然也來參加門派的試劍大會,真是笑話。 偏偏自己第一場比試的對手還就是辛炎。 這讓云寒感到十分窩火。 這樣的比試就算勝了,也沒有絲毫的意義。 但是更加讓他感到不爽的是,他在臺上站了半,辛炎卻還一直都沒有出現(xiàn)。 站在空空的試劍臺上,云寒不由有些焦燥起來。 辛炎的遲遲沒有現(xiàn)身,臺下的弟子們也是一片的嘩然,眾世家子弟更是無不議論紛紛。 “我,這個臭要飯的該不是怕了吧?” “難啊,真慫了也不好啊。” “一介符工弟子,來參加門派的試劍大會,本來就是個笑話,更何況他的對手是云寒!” …… 弟子怯戰(zhàn)不上臺比試的事情,在門派的歷史上還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負責比試監(jiān)證的毛烈臉上卻是一臉地笑意,他對冷月道:“比試的時辰都要到了,這個辛炎怎么還不現(xiàn)身啊。” 冷月心中也是窩火無比,辛炎這個害人精到底在搞什么,都到這時分了,怎么居然還不上臺?可是她又知道辛炎的性格,絕非畏敵怯戰(zhàn)之輩。為了準備此次試劍大會,他不惜進入血魔洞第六層,與兇煞無比的鬼將戰(zhàn)斗,來磨礪自己的劍意。 冷月不由向看辛炎所站的位置看了過去,一看之下,她不禁又好笑又好氣,辛炎竟站在隊列中打起了瞌睡。 她對柳青兒使了個眼色,柳青兒飛奔過去,叫醒了辛炎:“快醒醒!開始比賽了!” “這么快就開始了?”辛炎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辨了辨方向,一臉地迷糊走向試劍臺。 辛炎走入場中,伸了個懶腰,含糊不清地對云寒道:“不好意思,剛才不心睡過頭了,讓師兄久等了!” 云寒早就等得不耐煩了,冷哼道:“哼,快亮出你的飛劍,出手吧。” 他就要動手,誰知辛炎卻突然道:“等一下,我要活動一下筋骨,熱熱身!” 云寒的劍勢本欲發(fā)動,見辛炎自顧自地在臺上蹦蹦跳跳,壓腿伸腰,只好生生止住了劍勢。依照劍禮,參試弟子必須等對方完全準備好之后,才能發(fā)動攻擊。 辛炎的行徑看著是有些無賴,卻并未違反試劍大會的規(guī)則。按照規(guī)則,允許參試的弟子在上臺之后,整理裝束,熟悉戰(zhàn)場環(huán)境。不過,一般來,參試的弟子們都會在上臺之前做好所有準備,絕不會在試劍臺上做這些事情。 辛炎用了足足半柱香的時間,才拉伸好筋骨,就在眾人以為他會開始比試的時候,他竟又開始整理起裝束來。 “這到底還打不打?”” “他這不分明是在拖延時間嘛!” “就是,就是,見過無賴的,沒見過無賴成這樣的。” “唉,早知道就不來看這一場了。” “哼哼,拖延時間也沒有用,一會兒不也一樣會被云寒師兄殺下場去。” …… 臺下的弟子見辛炎如此磨磨蹭蹭的,開始發(fā)出一陣的噓聲,辛炎卻對此充耳不聞,依舊按照自己的節(jié)奏做著準備。 “這絕對是故意的!” 看著依舊磨磨蹭蹭的辛炎,云寒恨不得一劍就將這個家伙轟下臺去。可是偏偏他又不能出手。按照規(guī)則,如果在對方?jīng)]有準備好的情況下出手,將被判定為犯規(guī),直接判負并取消試劍資格。 云寒滿心都是怒火,他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一會兒一定要用手中的劍好好地教訓一下這個無賴的家伙。他要讓辛炎知道,戲辱他的下場是什么! 他沒有注意到的是,在臺下觀戰(zhàn)的云嵐卻皺起了眉頭,臉上全是擔心之色。云嵐是云家新一任的家主,她年紀不大,卻已接掌家族多年。她對辛炎的了解,遠比一般的弟子知道的要多。辛炎能在水南幸存下來,并聯(lián)手南宮云珊,接連挫敗強敵,創(chuàng)出如此局面,所憑借的絕不止是僥幸。 云嵐出道很早,經(jīng)驗豐富,她一眼便看出,辛炎身上的煞氣很重,明他在水南沒少經(jīng)歷生死角斗,搏命廝殺。 面對這樣久歷殺場的高手,任何一點失誤都將是致命的。 “這家伙不驕不燥,心計又深沉,難怪能在水南創(chuàng)出如此局面!” 云嵐不由暗自嘆了口氣,在她看來,云寒這一戰(zhàn)只怕是兇多吉少。和辛炎這樣在血里火里殺出的家伙相比,云寒還是顯得太嫩了。 不過,云嵐對云寒還是抱著一絲的希望。辛炎再厲害,也絕不可能在短時間內(nèi)修出劍意,更不可能與云寒這樣自便接受嚴格訓練的門派核心弟子相比。 云寒身上的毛病不少,修劍的賦卻極為驚人,年紀就將云家的傳承《雪山劍訣》練到了第五層,以他的實力,絕對可以在內(nèi)門弟子中排到前十名之內(nèi)。 況且,云寒前些日子又凝成了金丹,實力更是比之前要強上數(shù)倍。辛炎再厲害也還只是歸真期。 歸真和金丹之間是境界的差距,猶如地之別。 一個歸真期修者想要把打敗金丹高手,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嗯,好了!”終于,在足足磨蹭了一柱香的時間之后,辛炎這才取出無名重劍,對云寒道:“師兄也請拔劍吧!” “哼,憑你這樣的,也配讓我拔劍?”云寒發(fā)出一聲冷笑,傲然對辛炎道:“我已準備好了,你出劍吧。” “嗯,師兄最好還是先拔劍!”辛炎鄭重其事地對云寒道:“我怕我的劍太快,師兄一會兒連拔劍的機會也沒有了。” “什么?”云寒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不止是云寒,臺下觀戰(zhàn)眾弟子們也俱是驚愕無比,喧鬧無比的試劍場竟一下安靜了下來。 “我,我怕我的劍太快,師兄接不住。所以,請師兄拔劍。” 辛炎再次提醒道,他的聲音并不高,卻全場清晰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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