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日日出之時,向敵發(fā)起總攻。這次行動的代號——屠夫行動。” 一切準(zhǔn)備就緒,決戰(zhàn)的時間也定了下來。 上百萬的大軍在各部將官的調(diào)度指揮下,相繼進(jìn)入攻擊發(fā)起的位置。整個過程中沒有人喧嘩,一切都是井然有序,運轉(zhuǎn)流暢。 辛炎對此很滿意。 經(jīng)過重新整編和嚴(yán)格訓(xùn)練之后的大軍,全軍軍紀(jì)嚴(yán)明,指揮如意,有如臂使。 黎明前的黑暗,總是特別濃重。 決戰(zhàn)前的這個夜晚,星月無光,天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大戰(zhàn)前的寧靜,也顯得格外凝重。 百萬大軍枕戈待旦,只待一聲令下,便橫渡天商界河,向盤踞在天商界河對面的大荒魔王所部發(fā)起總攻。 “開始進(jìn)攻!” 當(dāng)黎明的第一縷陽光刺破黑暗,隨著辛炎的一聲令下,麾下的百萬大軍開始從長達(dá)上千余里的戰(zhàn)線上,橫渡界河,沖擊敵陣。 很快大荒魔王防線的東西兩翼先后被突破,只有中路還在頑強(qiáng)抵抗。當(dāng)辛炎親率天煞部發(fā)起突擊后,中路的防線也很快就被突破了。 至此,大荒魔王苦心經(jīng)營了一個月的天商防線全部土崩瓦解,不復(fù)存在,他所部的三十萬大軍也損失大半,僅存的一些被分割包圍,覆滅只是時間問題。 辛炎所部的進(jìn)展之所以如此順利,一方面是麾下大軍在吸收了投降的魔軍和前來投靠依附的修者和妖族高手之后,戰(zhàn)力大增;另一方面是大荒魔王所部久戰(zhàn)之下,傷亡慘重,士氣低落,特別是那些被大荒魔王威逼利誘而來的各部族的戰(zhàn)部,更是斗志全無,一觸即潰。 此消彼長之下,雙方的實力差距更加明顯。 “真是爛得掉渣。”玄武看著四散潰逃的魔兵,眼中全是不屑道“就這樣的水平也敢號稱北境之王,我看他連給大人提鞋的資格也沒有。” 藍(lán)龍卻道“大人是什么水平,豈是一般的阿貓阿狗可以相提并論的?” “那是,那是!”玄武難得地沒有和藍(lán)龍?zhí)Ц堋奥犝f玉衡大人當(dāng)著大人的面,說要全殲對手,一個也不讓對方跑掉。” “你可要打起精神來!”藍(lán)龍?zhí)嵝训馈耙侨蝿?wù)完不成,就等著被玉衡大人收拾吧。嘿嘿,玉衡大人的手段,你又不是沒有領(lǐng)教過。” “這還要你說?”玄武聞言,眼中不由升起一縷寒意。別看玉衡平日里十分好說話,可是事關(guān)軍律的事,卻從不容情。他愣了半晌,這才道“我只是覺得敵人太弱了,和他們打沒有意思。” 藍(lán)龍冷冷一笑“敵人?就他們這樣的,也配得上敵人這么高級的稱謂?” 玄武倒是一愣“他們不算敵人?” “他們是肥羊!”藍(lán)龍道“你忘了這次行動的代號?屠夫行動!他們最多也只能算是一群待宰殺的牲口,是一群肥羊。按照大人的話說,屠宰是一門藝術(shù)。” …… “大人有令,讓我們放棄當(dāng)面之?dāng)常傧虼蠡哪鯛I寨進(jìn)發(fā)!” 兩人正在閑扯,傳令兵送來了玉衡的命令。 “撈到大魚了!” 兩妖眼中同時一亮,連忙收斂心神轉(zhuǎn)身指揮戰(zhàn)部猛地殺向大荒魔王營寨! 在強(qiáng)大的天煞部面前,沿途任何企圖抵抗的魔軍都在瞬間被粉碎,紛紛四散而逃。 可是天煞部卻沒有追擊,他們就像一柄鋒利無比的屠刀,在魔軍的腹部劃開了一道口子,刀鋒直抵對方的心臟。 “殺!” 玉衡沒有任何地遲疑,果斷地下達(dá)了攻擊的命令。 天煞部的攻擊猛烈而殘暴,所有敢于抵抗的魔軍都被殺死,士氣本就低落到極致的魔軍當(dāng)場崩潰,如無頭的蒼蠅一般到處亂跑。 這更加劇了魔軍的混亂,恐懼迅速蔓延,剩下的戰(zhàn)部紛紛被這些蜂涌而至的潰兵所沖散,不多時,整個魔軍大營外圍的防線已全線崩潰。 看著突然出現(xiàn)自己面前的天煞部,大荒魔王手足冰涼,眼中全是絕望。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精心布置的防線竟是在如此短的時間內(nèi)都被對方突破,他還沒來得及做作任何反應(yīng),對方的戰(zhàn)部已經(jīng)殺到了自己的大營之外。 大荒魔王久歷戰(zhàn)陣,知道對方之所以沒有殺進(jìn)來,只是在等待辛炎的命令。 常九看著一片狼籍的戰(zhàn)場,也不禁搖頭道“我還以為大荒魔王布置了一個月,會有些難纏,誰知竟是這般不堪一擊!” 玉衡也有些遺憾“是啊。這仗打得有點沒有意思。” 常九掃視了一眼四周,小聲道“聽說大荒魔王的親衛(wèi)戰(zhàn)力不錯,要不,咱們再向前拱一拱?” “沒有大人的命令,誰也不許動大荒魔王。”玉衡一聽,臉色冷了下來。他見常九猶自是一臉地意猶未盡,指著那些正在四散潰逃的魔軍道“你要是閑著沒有事干,去把他們都收拾了。” 常九一臉地意趣索然“他們?還是留給黃青他們吧。”過了一會兒,他又對玉衡說道“你說大人到底是怎么想的,這個大荒魔王一直冥頑不化,還留著他做什么?若是換了我,早就把他咔嚓了。” “大人留著他不殺,自有用處。”玉衡淡然一笑道“大人用兵,神鬼莫測,豈是你我能想得明白的?” 兩人正在閑談間,辛炎已是乘著火烈鳥,飛了過來。在他身后還跟著兩個女子,一個喀絲麗,一個卻是安琪兒。 “屬下參見大人!” 玉衡和常九看到辛炎過來,連忙向他參拜行禮。 “都起來吧。”辛炎一邊伸手將兩人扶了起來,一邊說道“你們動作不慢嘛。比我想像的可是快多了。” 玉衡正色回道“都是大人神機(jī)妙算,諸部將士用命。” 辛炎哈哈一笑“三軍用命,倒是真的。至于我嘛,不過是下了一道總攻命令,別的什么也沒有干。這也稱得上是神機(jī)妙算?”眼見玉衡和常九還要說話,他擺了擺手“好了。那些奉承的話,你們留著慶功的時候再說吧。眼下,我們還有一件大事要做。” 玉衡和常九一聽就明白了過來,辛炎所說的大事是指的是什么。兩人都不自覺地將目光投向了喀絲麗和安琪兒。兩人不知道辛炎讓喀絲麗和安琪兒過來的意思?無非是想讓她們出面,向大荒魔王勸降。 喀絲麗聽到辛炎的話,臉色頓時為之一白。安琪兒卻是面無表情,像木頭人般立在那里。 果然,辛炎開口了“此戰(zhàn)勝負(fù)已定,再打下去,只能是徒添傷亡。還請兩位姑娘慈悲為懷,讓他們放下魔兵吧。不管是誰,只要肯放下魔兵,停止抵抗,我絕不留難加害于他們。” 喀絲麗咬了咬牙,對辛炎道“我愿意過去再試一試!” 安琪兒沉默了良久,終于開口道“我和你一起去。” 目送喀絲麗和安琪兒進(jìn)入軍營,玉衡和常九的神情都有些復(fù)雜。辛炎之前曾多次向大荒魔王勸降,甚至連喀絲麗也出動了,結(jié)果都沒有成功。 在他們看來,以大荒魔王的性情脾氣,喀絲麗和安琪兒此去只怕也不能收到什么效果。 “不試一試,怎么知道到底行不行呢?”辛炎像是看穿了兩人的心意,淡然一笑道“我和你們打個賭,我賭這一回她們能夠說動大荒魔王。” 玉衡和常九對視了一眼,彼此從對方的眼中看到的都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辛炎對此也不解釋,他端坐在高高的火烈鳥上,臉上全是謎一樣的自信。 “或許……她們真的能夠成功!” 不知為什么,玉衡和常九看著辛炎那充滿自信的臉,心中無不生出一絲地希望。 “白旗,是白旗,魔軍投降了!” 就在這時,眼尖的常九突然看到魔軍的營帳中升起一面碩大的白旗。 玉衡也看到了那面白旗,不過他卻并沒有因此而放松警惕,手依然按在飛劍之上,只要魔軍稍有異動,他手下早就畜勢待發(fā)的十萬大軍便會毫不留情地發(fā)動戰(zhàn)陣。 事實證明,玉衡的擔(dān)心有些多余。不過多時,喀絲麗和安琪兒走了營帳,緊隨其后的是大荒魔王和他手下的那群魔兵魔將。 …… 打敗大荒魔王之后,在北境再沒有什么勢力可以阻擋辛炎了。不出三個月的時間,辛炎又接連攻下六個境天,將整個北境十三境天,都納入了自己的版圖之中。 “終于有一塊小地盤了。” 辛炎看著蜃影玉簡中的那一塊巨大無比的地圖,眼中終于流露出幾分滿意的神情。 若夕揶揄道“如果十三個境天,一千二百余界,三千余城,還只是小地盤,那你倒是說說,什么叫做大地盤?” 辛炎翻開一幅更大的地圖,指著上面一個個的被標(biāo)注成各種顏色的色塊,對若夕道“你看看,不要說和血海、魔池、繁花、玉龍那樣的大勢力比,就是鬼方、樓蘭這樣的小勢力,地盤也比我們大得多啊。” 若夕笑道“血海、魔池、繁花、玉龍都是妖魔兩界的傳承了數(shù)千年的大勢力,勢力雄渾,戰(zhàn)部如云,足以抗衡修界的凌宵、移玉宮這樣的巨頭。便是鬼方、樓蘭等勢力,也不無是割據(jù)一方的雄主,他們的根基遠(yuǎn)比我們要深厚得多。”她看著猶自是一臉意猶未盡的辛炎,勸道“有多大的實力,就有多大的地盤。以我們的實力,掌控這十個境天已是很不容易了。你可不要太過貪心了。” “我也不過是說說罷了,便招來了你的這一番數(shù)落。”辛炎其實何嘗不知道這一點。不過,現(xiàn)在他們身處在妖魔勢力的包圍之中,隨時可能被對方吞掉,這才嫌自己的地盤不夠大。 若夕哪不知道辛炎的擔(dān)心,說道“眼中妖魔的主要對手是凌宵、移玉宮這樣的巨頭,根本顧不上我們。只要我們不主動招惹他們,暫時可保平安。”她想了想,對辛炎道“倒是我們的地盤這么大了,也該有一個新的名號了,不能再老叫北境天了。” 辛炎想了想,這才道“就叫天北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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