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更奇怪了,劍太虛沒有看到萬千的小草,他至始至終只看到了一根。
看著眼中看到的一切,劍太虛又是苦笑,又是搖頭。
因為劍太虛這一刻終于知道什么是鬼族了,鬼族不同于萬千族群,他們很特殊,雖然看起來他們與別的族人沒有任何區(qū)別,但只要鬼皇誕生一刻,一切的鬼族便是依鬼皇而存的,哪怕他這個昔日的鬼皇!
也是這一刻,劍太虛肯定了他曾經(jīng)是玄幽這件事情!
鬼族就像螞蟻,他們雖然與別的族群一樣都是個體存在的,但一切一切的個體行為都是為了蟻后,為了鬼皇與其說鬼族是一個族群,更不如說鬼族是一個個體!
面對這樣的答案,劍太虛不知道該悲還是該喜。
這樣的一個族群,只要他承認(rèn)了他鬼皇的身份,那鬼族便會圍他而行,他所想便是鬼族之想,他所做便是鬼族所做。怪不得先前的王殿中,他只看到了一個孤獨王者的身影,原來鬼族只要有鬼皇,便一族只是一人。
而如今鬼族的亂象僅是出現(xiàn)了兩個鬼皇,就像螞蟻出現(xiàn)兩個蟻后一樣,只要死一個便一切安定了。
他該喜嗎?今后有那么多同伴陪著他了,陪著他努力他所努力,想他所想,思他所思。
他該悲嗎?不管多少同伴想陪,他們雖是個體,但更像自己的一部分。
疑惑的劍太虛突然轉(zhuǎn)頭看著罌粟,看著小琉璃,看著阿嗂。
看了一遍后,劍太虛用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自語道:“真是笨蛋呢,你要改變的是整個死域呢既然鬼族便是我,那我便用鬼族去行吾道吧!
劍太虛內(nèi)心思索時,他的這些想法都傳入了靈烏一族的內(nèi)心中。
這便是鬼族,鬼皇誕生一刻,只要鬼族承認(rèn)他的身份,那所有的鬼族都會融入這個個體中,從此整個鬼族便只有一個生靈,直到鬼皇死去有四散開來。
皇為心,王作骨,侯成四肢,君為器,士作良駒,以戰(zhàn)為號,諸天皆俯首!
原來戰(zhàn)歌中說的是一個生靈,一個叫做鬼的生靈,而并非一個族群但鬼族又為何會發(fā)展成如今的這樣?在沒有鬼皇的時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何只有靈烏一族記得鬼族是一個生靈,為何別的族群都記不得了?
在劍太虛思索中,在場的人靈烏一族,除了暮云箏與暮韻之外,所有的都離開了!
他們?nèi)プ鲆患虑,將劍太虛的道廣布整個死域,還有將鬼族之皇歸來的信息傳遞給別的鬼族他們此刻心中沒了戰(zhàn)與殺,對于鬼族本身,他們要去喚醒對于外族,他們要去宣傳劍太虛的道,然后用這個理念讓他們加入死尸之都。
過了許久,暮云箏行了一禮說道:“王,我亦要離開兩日。”
“此去王殿,萬分小心!眲μ摫犙圯p語。
一族成一人,不用暮云箏說話,劍太虛便知他所想。
隨著暮云箏離去,劍太虛他們又出現(xiàn)在了問道臺階上,不過這一次多了一人,便是暮韻,她是暮云箏留下來照顧劍太虛起居的。
“太虛哥哥,接下來我們做什么?”又登了幾層臺階,小琉璃小聲問道。
“他是王!你是鬼族!怎可忘記!”沒等劍太虛回答,暮韻怒聲迎了過來。
小琉璃聽了后,不由緊緊抱住劍太虛的手,然后嘟著嘴巴大聲回道:“他就是我太虛哥哥!哼!就是!”
暮韻并沒有回她,因為劍太虛已經(jīng)將要說的話傳入了暮韻心中。
“我們不用做什么,你帶著阿嗂到處逛一逛就行了。”而后,劍太虛輕輕摸了摸小琉璃的腦袋說道。
聽到劍太虛的回答,小琉璃趕緊拉起阿嗂就一蹦一跳跑出去了。
看著小琉璃蹦跶的聲音,劍太虛不由感慨一聲:“她還真是沒長大呢,也是難為她了,為了我到處奔波流浪如今也算能安穩(wěn)下來了。”
說罷,劍太虛轉(zhuǎn)頭看著罌粟說道:“先前本以為會是一條極其艱難的路,本以為會讓你們陪太虛死去如今明了一些事,內(nèi)心終是得以安定!
而后,劍太虛自嘲一句:“世間萬般事情,只有道理是講不通的,對嗎?終是要有實力,那道理講起來才有人聽,對嗎?”
似自嘲,似疑問,聲音中充滿著對這個所謂虛妄的真理嗤之以鼻,又充滿著一種苦澀感,一種無力的苦澀感。
罌粟并沒回答劍太虛,她輕輕笑了笑說道:“生靈既無法脫離虛妄,為何不將那虛妄建立成你自己的虛妄?”
“那,吾與陰謀者有何區(qū)別?皆是想統(tǒng)治萬物,僅是因為我多了一個聽起來好聽的口號?吾與朝拜虛妄的眾生有何區(qū)別?僅是因為我比他們看到的更多,所以他們便應(yīng)朝拜我?吾打碎那權(quán)杖又為了什么?僅是為了建造另外一個權(quán)杖,建造另外一個規(guī)則?眾生為何不肯自己為圣?那一瞬的貪欲,食,色,性,它們帶來的歡愉就這般美好?為了那永恒的真理,忍受生命所有的枯寂與痛苦,難道不值得?明明所有人一起忍受幾十年,便可有幾百年,幾千年來享受欣喜,為何偏要為了幾十年的虛妄拋棄了幾百年,幾千年的真理?為何?為何?一切到底為何?”
問,然后答,答又是問,仿佛一切沒有答案,一切只有問題。
在無盡的問題中,劍太虛獨自踏上了問道臺階,他走的很快,一下子就將罌粟與暮韻拋在了身后。
罌粟并沒有追上去,她看著那個孤獨的身影然后緩緩自語道:“所有便把動物送給他們,將一切安穩(wěn)和平送給他們,將一切歲月靜好送給他們”說到這里,罌粟神秘一笑,然后繼續(xù)自語:“然后我們將圣人送給你!
說罷,罌粟對著快要消失的身影大喊道:“太虛,你的教叫什么名字?”
劍太虛沒有回答,他完全消失在了看不到盡頭的問道臺階中。
看不到人,罌粟依舊繼續(xù)喊道:“那便以你的名字命名吧,就叫太虛教吧!然后圣女我已經(jīng)想好了,便叫小阿嗂去,你勸人做善,而小阿嗂可是天下最善良的人!
劍太虛已經(jīng)沒有回答,或許他回答了,但由于走的太遠(yuǎn),說了也沒人聽到了。
或許這便是圣者的結(jié)局,他渡不了同類成為同伴,所以他只能自己上路追求真理!在那看不到盡頭的天梯上,他會將他看到,悟道的記錄下來,然后留在路上!
然后將那些東西留給下一個圣者,那個圣者會打碎他的權(quán)杖,然后創(chuàng)立一個新的權(quán)杖,然后再次走向問道天梯!但哪一個圣者的起點是他的終點!
就這樣,一個又一個圣者登上天梯,終有一天會看到那永恒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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