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算那個“它”一開始就改變蟻窩的味道,小黑子仍能從氣味的濃淡分布去分析,透徹地理解蟻窩,內部各種氣味的源頭來自何方。
那個“它”待在小黑子的頭頂,是在極近距離對小黑子散發那獨特的濃厚味道,她為什么直到最后才察覺“它”的存在呢?
雖然不想承認,但那是事實,沒辦法沒錯,小黑子當時的心境并不平靜。
小黑子在那時失去了保護自己的“野性獠牙”。
小黑子的情緒受到太多外界的波動。不論是新見到的新奇事物、各種古怪的喰獸等等,這類令小黑子感興趣的事,甚至那些讓她困擾的事物也影響著小黑子,影響她的心思與感官的靈活與敏銳度。
這讓小黑子覺得厭惡,因為她才不想受七情六欲所擺弄。小黑子沒料到會因為那樣而失去作為保護自己的武器,那份“野性”。如果因為**而改變,那么小黑子就跟“人類”一樣,但外表被他們認定是“喰獸”的她,若那么做的話,一定被當成試圖模仿人類的“怪胎”,惡心至極。
以往,小黑子沒有那些概念,也不在意。但在露茲的帶領下,不知不覺間生出那令人恐懼的事,完全不是在小黑子的料算之內。
小黑子不想被人察覺到那樣的變化,若發生了,沒了“野性”當做武器的她,就會。
失去安全感的恐懼爬滿全身。
小黑子好想否認,想持續留存“野性”,害怕失去獠牙。如果可以像回到當初的狀態,回到嗶啵菈嗚的監牢時一樣實在沒料到順從露茲的誘導,選擇探索未知的渴望,付出的代價是那么的沉重。
小黑子好想忘記,自己意會到那些事,但每當那類想法浮現,便揮之不去。
小黑子的腦海仍留著昨晚發生的景象,證明就是在乎那些事小黑子弄傷針輪甲蟲,她無法控制“黑色物質”對周遭造成的傷害伊蓮和露茲為此意見不和吵了起來,甚至發展到糟糕的地步,兩人決定拒絕交流,各自分道揚鑣。
小黑子無法控制“黑色物質”而衍生的麻煩不只如此。黑色物質究竟帶給大家多大的不安,失去“白面紅袍機器”依附的貝貝爾,直接用表現告訴小黑子答案她非常害怕,害怕的喪失正常溝通的能力、失去對事物的正常認知與判斷害怕到只要不受到傷害,只要小黑子不傷害她,既使小黑子是她心中的“敵人”仍要小黑子“保護”她,“別攻擊”她。
這都是因小黑子而起,自己的錯。
小黑子就是多了那份意會到這種心思的智慧,才會沒了保護自己的“武器”。
所以,被人類感情影響,沒了“武器”,沒了“野性的敏銳感”的瞬間,小黑子被那個“它”抓走,也是應該付出的代價。
“小黑子!”
露茲發出尖銳的聲音回響蟻后房間。她伸長的手來不及勾住小黑子的衣服制止,小黑子就被那個“它”拖上了空中。
小黑子的腳踝套著金屬環與另一頭的針輪甲蟲用鏈子相系。它如同往常受外界干擾影響,身子卷縮成一團,固定在原地防衛。它不可能像小黑子一樣被帶走,一時之間,兩股相反方向的力道作用在小黑子的腳踝,疼得近乎快要撕裂。
小黑子使盡力氣彎曲腰部,雙手握住鐵鏈抵抗那傷害她的暴力,勉強將豎起密集針毛釘入地底的針輪甲蟲連根拔起。
針輪甲蟲與泥塊粉末一起彈向半空,意料外的浮空感松懈它的戒心,松軟了它硬挺的細毛,不再螫人。小黑子用力拉扯鎖鏈引導它撲向自己的胸口,緊緊抱住,安撫似的壓下它的那份不安。
那個“它”生者兩片翅膀,那對仿佛裁切自一部份繁星綴滿的夜空,晶光閃爍的巨大雙翼,一次甩動,一段空中滑翔,小黑子和針輪甲蟲在一瞬間就拉開與蟻后房間的距離。
而在蟻后房間的平臺上佇立的露茲,她那試圖救小黑子,卻力不從心的不甘表情,隨著與小黑子的相對位置擴大漸漸變得模糊。
“它”飛快加速飛行,幾乎占據窩巢隧道的巨軀,以方才乘坐的白色巨蟻無法企及的高速鉆竄。小黑子想掙脫,但自四面八方而來的強烈離心力受限了行動。
外部的力量擠壓小黑子的肺部,加上廢棄的蟻窩缺少換氣系統,含氧率無法穩定,在嚴苛的環境壓力下,呼吸逐漸困難。
小黑子很痛苦。“它”的兩對覆滿細碎鱗片的利抓銬住她的鎖骨附近,盡管穿上露茲贈送的“特殊”紅色洋裝,質料的堅韌緩沖了傷害,但那不在乎她感受的力道仍穿透似的刺痛著肌膚。
針輪甲蟲也不好過,要不是揪緊它的身軀按在懷里,在它耳邊不斷說著安撫的話,使其持續忍耐。不然,它若對抗不了恐懼,豎起細毛,小黑子大概會被它刺得滿身是傷。
那個“它”沒有發出獸類的特有咆哮,只是專注地穿梭隧道。不知是不是小黑子的錯覺,“它”雖然身披漆黑的羽毛外衣,外型像個巨大的鳥禽類,給人的感覺卻不像外觀看到的那么回事。
“它”散發著野性的味道,其中卻夾雜與其相比之下顯得突兀的異味。那種感覺,小黑子有印象。那仿佛類似露茲那種融合喰獸的基因,突變為“喰人”所散發的“特別味道”。</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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