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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領厄赫絲進入的綠色蜥蜴也加入跪拜的團體。一群穿著破爛獸衣的異獸聚集在一起,綠色的皮膚替土灰色大地覆蓋一層綠意的光景在眼前展開,厄赫絲內心頓時彌漫一股難以言詭異的感覺。
那群蜥蜴的做法時常莫名奇妙,厄赫絲與它們相處了幾個時,已經漸漸開始習慣,幾乎見怪不怪。厄赫絲要求被視為神的藍暫時待命,由她擔任代言者與面前低頭的大家交流。
“請不要做這種事情,很怪,快停止……”
“就是那家伙在控制我們的樹神,來慚愧,我們無力與之對抗,村長請替我們消除樹神身上依附的異變體,解放心靈受困的樹神吧。”
低著頭的綠色蜥蜴群體里,突然冒出一只綠色蜥蜴指著厄赫絲大罵。
那家伙在什么,不是答應給做研究,而帶人來村莊嗎?居然看見一大堆伙伴后,臨機一動,又想引領風向,借助伙伴的力量反過來討伐她……厄赫絲胸口浮現一股厭惡的惡心感。
那只出聲叫罵的是剛才與厄赫絲同行的蜥蜴群里的其中一只,同時也是蜥蜴反對群里抗議聲最大的那只。
領頭的蜥蜴人見到那只大聲話的部下不守信用,在那瞎搞,趕快壓下它的綠色腦袋保持伏地的跪拜姿勢,一起道歉求諒解。
領頭的綠色蜥蜴低身挪動雙膝,來到它們稱呼為村長的蜥蜴身旁交談,內容大概就是傳達剛才發生的經歷,以及與厄赫絲們相處時而發現的狀況。
兩只蜥蜴交流的時間不超過一分鐘,交流過程就突然中斷,只見村長蜥蜴的手臂一抬高,就往領頭的蜥蜴腦袋狠狠敲去。
“笨蛋!連你也老糊涂了嗎?你們根本不知道自己正面對的是什么!”
村長蜥蜴火氣旺盛的高喊,中間還穿插舌頭在嘴邊伸縮時發出的“嘶嚕嘶嚕”怪音。領頭蜥蜴的謾罵如連環炮似的不止息,直到它發現厄赫絲盯著它們的目光充滿玩味,發出的激動聲音才收斂。
“樹神大人,還有由樹神產下的……希瓦之子,請……請原諒我們的無禮。最近村子里幾乎沒有了青年,就剩下眼前的一群糟老頭,老頭子年紀大了,容易健忘,若因此忘了希瓦之子大人的存在,與尊貴,做出不敬之舉,還望請原諒……千萬千萬,不要在盛怒之下滅了我們一族……嘶嚕、嘶嚕。”
“老頭?希瓦?……等等,我又有新稱呼了,拜托,給我從頭解釋一下。啊啊啊,別只顧著發抖啊。我那句話又不是責怪你的意思,喂喂,什么……竟然,昏倒了。”
村長蜥蜴似乎是唯一知道厄赫絲真實身份的家伙,但就因為只有它明白厄赫絲是什么,所以內心一直無法如同其它蜥蜴村民一樣保持平靜,與厄赫絲話的期間,身子顫抖個不停。厄赫絲回答它的口氣,其中確實沒有責怪的意思,但村長蜥蜴經不起族人們對她做過那些事情的愧疚感,與其它不明的因素的折磨,在那些巨大壓力之下它承受力終于到極限,厄赫絲一話,它就宛如聽見喪鐘響起,自滅似的口吐白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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