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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藍的狀況非常不利,它不停歇地拼命打擊身上的倪娃蜥蜴,倪娃蜥蜴群體隨即如雨水般紛紛墜落地面。藍盡管如此拼命,飛撲至身上的倪娃蜥蜴浪潮仍舊沒有削弱,反而越來越猛烈。
藍應對倪娃蜥蜴的速度漸漸變緩,眼看力氣就要放盡。它高大的樹干軀體慢慢下沉,沒入倪娃蜥蜴群奔而掀起的浪潮里。藍身上散發著藍光,但隨著身體逐漸遭到埋沒,原本刺眼的光芒也漸漸淡去。那是一道與厄赫絲幸運相遇,美好又溫暖的光芒,但如今,就此消失在那個由數量龐大的倪娃蜥蜴群體,群奔造成的褐色災難里,失去活動的跡象。
***
巨大龍蜥蜴的身側龐大到遠看如同峭壁,厄赫絲心翼翼掌握著身體的平衡,慢慢滑下,她落地后,**雙腳踩災難呼嘯而過的大地。厄赫絲重生成這副少女模樣已經一段日子,那段日子過去,她逐漸習慣不穿鞋子走路。
她走在水氣充足而泥濘的大地上,腳掌感受到的是過度松軟的觸感。這一路走起來,她內心不踏實,不過此刻的厄赫絲根本沒心情去顧慮。
厄赫絲的心情著重在前方不遠處,那個發著藍色、忽暗忽明、一副快消失的黯淡光芒。
“前輩,倪娃蜥蜴群體剛離開,現在還不確定是否已經安全,要不要再觀察周遭一會,多一點警惕……啊,前輩!”
沃倫慢了厄赫絲一步下到地面,他看著前方那頭白色長發遮蓋的背影,馬上快步追上前去。沃倫雖然明白了前輩在顧慮什么,在擔心什么,但仍舊不希望前輩做得太過頭,所以想找個話題跟她交流,不讓她太專注在自己的低落情緒里,而使自己落入危險之中。
但誰料到,沃倫的計畫執行一半,就宣告失敗。沃倫對厄赫絲的每一句話,厄赫絲根本聽不下去,她快步奔跑離去,無視沃倫的存在。
厄赫絲白皙的雙腿踩踏過泥濘的濕地,留下一排鮮明的足印。她來到散發微弱光芒的藍身旁,側身做了下來。她不理會身上穿著的藍色連身裙子會弄臟,無視泥巴的地表更加貼近地面,盡量靠近,盡量緊緊擁抱躺在大地上的虛弱伙伴。
厄赫絲直覺上感受的出來,藍可能無法從這身痛苦中撐過去。它的高大樹身如今殘破不堪,剩余的完好部位,只剩那片由葉叢匯聚而成的藍色帽頂。那片藍色帽頂,已經剩下不到原本的一半,它平常引以為傲的樹根藤蔓更是在無數的倪娃蜥蜴撕咬、踐踏中破碎,散亂至周邊的各處。
至于,厄赫絲休憩的樹洞,也不復以往,那座洞窟洞口遭到撕裂,內部的器物暴露在外,那些散落在外的東西逃不過倪娃蜥蜴等摧殘處處損壞,那其中還包含厄赫絲花費心思制做的生活物品、武器等,是重要的東西。
厄赫絲不離開,依舊待在藍身上,趴在殘存在它身上的樹根藤蔓,感受著內部的微弱脈動。過了一會,厄赫絲察覺到藍有了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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