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告訴曉雪胡婉是鬼,曉雪張著嘴發(fā)愣,過一會兒就不當(dāng)回事了,婉即使是鬼也是個好鬼,不知為什么,她發(fā)自內(nèi)心的喜歡胡婉。
虎妞在旁邊陰測測地,曉雪原來你喜歡女人啊,怪不得沒有人追到你呢,贏得曉雪一頓拳打腳踢。
實話,這丫頭頗有表演賦,我從她臉上愣是沒看出她是真信還是假信,怕還是不怕。
張娜三個人完全不明白我們的什么,對剛才詭異的事情感到害怕,更多的是因為遇到地痞流氓感到掃興,就提出回城去,今晚就不在村里住了。
剛巧村里有一輛拖拉機(jī)要去西狐村,曉雪就和他們幾個搭車回去了,到了西狐村交通就很方便,回城分分鐘的事。
走的時候我一再囑咐曉雪不要把胡婉的事告訴他們,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曉雪忙不迭的答應(yīng),過幾還要來。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六點多,我和虎妞跑到溪邊洗了把臉,騎著三輪馱著燒烤箱回家,又設(shè)想了一下如果王寶報復(fù)我們怎么辦,對付流氓地痞的兩大法寶,權(quán)和勢,我們都沒有,想來想去,只有求助女鬼胡婉還算靠譜。
“也不算丟人,是我兄弟的鬼媳婦,這個大腿抱得心安理得。”虎妞一邊蹬車一邊打趣道。
“滾一邊去。”我給了虎妞一巴掌,笑罵道,“那是我媳婦,你抱大腿不是占我便宜嗎?”
“我錯了我錯了,詞不達(dá)意。”虎妞嘿嘿地笑著,道,“干脆我也找個冥妻得了,要不讓婉介紹一個?”
……
因為胡婉的出手,我想到那些混子的時候也不再忐忑,即使王寶事后可能報復(fù),心里也有底氣,有靠山的感覺真是好啊!冥妻我有,下橫著走。
回家后,看見爺爺正坐在院子里抽煙,情緒似乎不是很好。
我心地問爺爺,今聽到奶奶話了嗎?
爺爺沒有,哪能每次都聽到啊,攏共也就聽到過兩三次,還想著去一次聽到一次啊,那人鬼殊途不是空話了?我是為你三生娃的冥婚感到憂心啊,安德道長也不上來個丁卯,要是女鬼來害你怎么辦啊?
爺爺曾經(jīng)過這兩個冒牌冥妻對我沒有惡意,現(xiàn)在又擔(dān)心對我有惡意,患得患失的心情我很理解,畢竟這是人鬼之間的事,不能以平常心對待。
于是,我把下午發(fā)生的事情告訴了爺爺,昨晚是李秀寧救的我,下午是胡婉救了我,兩個女鬼都用實際行動證明她們沒有傷害我的心思,爺爺你就放心吧。
爺爺點點頭,然后看著我,跟往日純是慈祥的眼神不同,眼神里摻雜了一些別的內(nèi)容,像是在糾結(jié),似乎想要對我什么,最后又忍住了沒。
這一剎那的爺爺竟然給我一種陌生的感覺。
不過我沒放在心上,因為晚上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辦,就是去奶奶的墳前,給奶奶招魂。
安德道長招魂之后,我就靈光乍現(xiàn),既然能理論上招羅秀梅的魂,那么,也就能招奶奶的魂,把奶奶請來那冥妻疑團(tuán)不就水落石出了嗎?
安德道長聽我要招奶奶的魂,就把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奶奶生前是有名的陰陽仙姑,入陰冥后起碼能混個地方大員當(dāng)當(dāng),招她的魂生就帶三分罪,會引起陰神冥王的不愉快遭到反噬。
一番話的云里霧里,總之是推搡的意思,鼻涕在旁邊暗示了一個手勢給我,意思是師傅不干,他干。
晚上十點半的時候,我偷偷出了屋,打開院門走出去的剎那,后脊梁一陣發(fā)涼,像是被一雙眼睛盯著。
我以為被爺爺發(fā)現(xiàn)了,回頭看去,這感覺就瞬間消失,只有爺爺?shù)拇蝼晱拇蜷_的窗戶里傳出來。
媽的呃,自己嚇唬自己。
出了院子,就看到一身道袍背著雙肩包的鼻涕沖我招手,星輝照耀,還真有點道士高人的風(fēng)范,見我走過來,左右張望了幾下,問道:“虎妞那沒面娃不來?”
沒面娃,我們老家方言指的是不靠譜,調(diào)皮搗蛋的孩子。
我虎妞見過我奶奶的魂,不讓他常去墳地這樣陰氣重的地方,要不會消耗他的三味真魂火,所以沒和他。
鼻涕哼了一聲,走吧,就當(dāng)先走去。
路上,我把下午發(fā)生的事和鼻涕了一遍,他兩個女鬼都對你這么好,還是多加心,無緣無故的愛不存在,俗話,鬼話連篇鬼迷三道可不是著玩的。
——縣城里有個張女士,有一夢見她上初中的女兒,蜷縮在一個陰冷的地方向她求救,哭泣著“媽媽,我好冷,救救我”。
她驚出一聲冷汗醒過來,跑到女兒房間去看,女兒卻睡的安安穩(wěn)穩(wěn)。
連續(xù)好幾,她都做了這個噩夢,而且場景越來越真實,女兒身影也越來越黯淡,凄厲的呼救卻越來越清晰。
她去看了心理醫(yī)生,吃了藥,仍舊每做那個噩夢,甚至有一上班時趴著憩也夢到了,在辦公室里大叫一聲,引得同事們紛紛側(cè)目。
她的異常引起了一個同事的注意,詢問過后猜測可能是中了邪,就介紹了安德道長幫忙驅(qū)邪。
安德道長一進(jìn)張女士家,就察覺到了濃重的陰氣從張女士女兒的房間散發(fā)出來,攜劍扣符打開門后,發(fā)現(xiàn)張女士女兒臉色鐵青陰森森地冷笑,竟然是鬼上身。
這個鬼并不厲害,安德道長一通符咒就把它從女孩身上逼出來抓住,一問,竟然是孩子的奶奶。
原來,張女士的婆婆前不久去世,他們一家人回去奔喪,張女士的女兒竟然看到了奶奶的鬼魂。
老太太鬼魂懇求孫女和自己調(diào)換一下身體,她有個心愿未了,借用孫女的身體了結(jié)心愿后再換回來,這樣走的也安心。
張女士的女兒初始很害怕,不過畢竟是自己的奶奶,心生惻隱,就答應(yīng)了,倆人互換了身體,約好三后換回來。
誰知,三過后,奶奶的魂魄卻一直不肯回轉(zhuǎn),享受著控制年輕飽滿身體的感覺不可自拔,而女孩的魂魄則越來越來越虛弱。
幸好還不算晚,安德道長施法招魂,把女孩的魂魄尋找回來,只是也不免大病一場,終身身體羸弱。
——鼻涕一邊走一邊給我講了這個故事,然后:“祖孫血緣尚且為了一絲貪念借尸還魂,你那兩個冒牌的冥妻對你這么好,能是無私的愛?”
我聽著這個故事心驚肉跳,走路都有點發(fā)虛,心里卻很排斥把李秀寧和胡婉想象成對我有惡意企圖,猶自嘴硬:“她們是女鬼,我是男的,難道還要借我的身體還魂?她們不別扭啊?”
“那你,胡婉為什么對曉雪格外看重?”鼻涕猛地停下來,冷聲道。
這個……我頓時語塞,是啊,為什么呢?不是投緣嗎?難道胡婉是想奪舍曉雪的身體還魂?我想起胡婉楚楚可憐的臉龐,那么純真的女孩怎么會有這種陰謀算計呢?
鼻涕忽然一笑,問道:“三生,我沒見過你那兩個冥妻,她們一定長的很漂亮吧?”
我一愣,不明白他問這個問題的含義,就點頭,的確是漂亮,而且不是一般的漂亮。
鼻涕輕輕拍著我的肩膀,:“美色擾人,美女生就能讓人把她們想象的更美好,所謂人美心更美,從而忽視了真相,看你都五迷三道沒有一點警覺性了,是不是被女鬼迷了心竅?”
我不由一怔,心中也開始打鼓,鼻涕的是真的?
不得不承認(rèn)鼻涕的很有道理,我現(xiàn)在壓根兒就沒想過她們兩個女鬼會害我,根源之一就是她們的相貌太完美了,我不愿意破壞這種美感。
人的劣根性啊,我認(rèn)真對鼻涕道:“嗯,鼻涕,謝謝你,我會心的。”
“我就是提醒你一下這種可能性,人有壞人,鬼有好鬼,并不都是泯滅人性的。”鼻涕咧嘴一笑,揮揮手,然后賊兮兮地:“嘿嘿,三生,你我是不是也去找個冥妻啊?”
“靠,我支持你,虎妞也這么過。”
我頓時無語,他這幅賤相和虎妞如出一轍。
鼻涕和虎妞是兩個截然相反的人。
如果吃蘋果吃出蟲子來,虎妞會太好了還有肉吃,而鼻涕會糟糕會不會吃到蟲子屎。
虎妞始終都是樂觀積極,這可能和他生缺乏恐懼感有關(guān),而鼻涕遇到事都是先想到最壞的打算,估摸是他經(jīng)常跟著安德道長給人捉鬼驅(qū)邪,見到的詭異事情比我們更多導(dǎo)致的吧。
無論兩人性情如何,他們都是我的好兄弟,而且都是有一顆色心的好兄弟。
走上奶奶墳前那條道時,鼻涕停下了腳步,從包里拿出一瓶水遞給我,:“三生,喝一口。”
我擰開瓶蓋豪邁地灌了一口,感覺澀澀的,像是生豆粉泡的水,道:“什么玩意兒,真難喝。”
“老鴰的眼珠曬干磨成粉泡的水。”鼻涕輕輕抿了一口,道。
我x!老鴰的眼珠?我一陣反胃,差點吐了。
“老鴰通陰,能夠看到陰魂,用它的眼珠泡水喝,就能看到平時看不到的東西。”鼻涕笑著道,“抿一點就夠了,你喝那么多干什么?”
耍我!
我剛要抬腳踹,余光中猛地有條人影閃了過去。
即使跟著一個驅(qū)邪捉鬼為職責(zé)的碧泉道士,我還是不由心一驚,脫口而出:“鼻涕,那邊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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