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誰?有人在下面呢,快打開。”我心里一慌,想著誰這么積極,不看一眼就合上棺材板,就喊了一聲。 沒想到,不但棺材蓋合上了,還傳來泥土碎石砸在棺材板上的聲音,很明顯,這是有人在填土。 這尼瑪絕對就是故意的了,我瞬間有了被活埋的覺悟,寒意從尾椎骨往頭頂直竄,大聲喊,尼瑪的耳朵聾了嗎,有人在下面呢。 泥土掉落的聲音一下一下傳來,看來上面的人不為所動。 “三生,怎么了?”地道里傳出黃教授的聲音,顯得空蕩蕩的,聽起來像是離我有些距離了。 我定了定神,現在不能告訴他們棺材出口被埋了,以免造成恐慌,這條地道有人打通,也許前方有出口,或者應該達到某個目的地,否則,難道誰還真的在墳墓下挖一個地窖嗎? 是誰要埋了我們?他難道就一直躲在旁邊覬覦,適當的時候跳出來? 我答應一聲,往地道里爬去,腦海中卻閃現出一張面孔,黑黑瘦瘦的臉,冷酷如蛇的眼眸。 這條地道感覺是傾斜往下的,沒過多久,就追上了他們,黃教授和虎妞正停下來等著我。 “三生,是不是我們被人埋了?”黃教授語氣很淡然,問道。 我怔了一下,嚅囁著你們知道了? 虎妞嗤笑道,你吼那么大聲,長耳朵的都聽到了,抓緊時間了,空氣有限可別憋死啊,哈哈。 黑暗中看不到黃教授的神情,就聽他,這條道似乎不是最近挖的,好像有年頭了,只有前頭那一段是新鮮土壤,我預感前面一定會有發現。 這兩人一個是精神病人,一個是癡狂學者,根本不在意被埋這件事,完就悉悉索索往前繼續爬行。 “三生,別管那些了,你們都占過補石的便宜,就我沒有虧得慌,快點過來……我擦,有坑!”最前方隱隱的手電光處,鼻涕的聲音傳了過來,最后變成一聲驚呼,變得一片漆黑。 我心里一驚,不敢怠慢加緊往前爬,片刻后前面又亮起燈光,我怕過來發現是黃教授拿出了手機照亮。 “鼻涕沒事吧?”我急切地問道。 “不知道,人不見了,前面是死胡同。”虎妞悶悶地道。 我趕緊從包里掏出手機,也照了一下,我們三個縮頭縮腦擠在一起,眼前是堵死的,看來這條地道真是地窖一頭封閉,但是鼻涕去哪了? 黃教授用手機在地面照了一圈,定在緊靠里的一塊區域,這塊地面很光滑,干干凈凈地沒有一點土塊石頭,完全不是地道的洞壁該有的樣子。 用手捶了幾下,發出咚咚的空響,又用勁摁了一下,地面竟然向下裂出一道縫隙,隱約有亮光,空氣一流動形成一股陰陰的風。 看這個東西竟然像是一塊翻板?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鼻涕,有事沒?”毫無疑問鼻涕肯定是掉下去了,我對著縫隙處喊了一聲。 半響沒有回音。 黃教授把手機給我拿著,兩手齊上用力往下摁,翻板就往下打開,探頭一看,下面是……怎么呢,下面有莫名的亮光,設想是一個房間吧,我們現在等于是在這個房間的花板上向下偷窺。 看著還挺高,有一撮泥土,只是看不到鼻涕的身影。 “視覺偏差,其實沒多高,大概有兩三米,跳下去,注意點不會有事的。”黃教授看了幾眼,道,“我先下。” 完,挪到翻板邊緣,手一撐,就跳了下去,那翻板“嘭”的一聲反彈了回來,怪不得這么干凈,是鼻涕提前“清理”了泥土,想必是猝不及防掉下去了。 黃教授下去后,告訴我們沒事,我和虎妞也相繼跳了下去。 腳一落地,我就環顧四周看鼻涕在哪里。 這是一個不大的石室,四五平米,四周都是石壁,連頭頂都是石頭,只有我們跳下來的那個位置,像是被人打通后安裝了一個翻板,用手機上的手電一照,就能看出來那個位置的色澤和旁邊并不一致。 這個石室不像是人工的,最顯眼的就是墻角從石巖上延伸出一塊屁股大的石臺,像個圓凳子,另外一側有一條縫隙,光源是從縫隙處照進來的,但是看不到鼻涕的身影。 虎妞心地喊道,“牛鼻子,牛鼻子,你在哪呢?吭個聲。” 我扯了一把虎妞,別喊了,出去看看,著輕手輕腳往那條縫隙處走去。 這條縫隙帶著明顯然的特征,粗糙不規整,像是地震在這里劃拉了一道口子,不過足夠蹭出去一個人了。 我率先蹭了出來,連擠帶扒,不心在尖銳的巖石上劃破了手指,滲了幾滴血。 這是事,我也沒管,在衣服上蹭了蹭,告訴虎妞和黃教授心點,就細看這外面到底是什么地方。 令我驚異的是,外面是一條甬道,高有一米七八的樣子,寬有一米多,有人工刀劈斧鑿的痕跡,墻壁上鑲嵌著一盞正在燃燒的油燈,發出煞白煞白的燈光,照的很亮堂。 油燈的光芒很白,甚至可以媲美居蘭送給胡婉的白毫業火那樣白,只是白毫業火似乎是有靈性,純白的白,這盞燈發出來的光給我的感覺是一種強烈的邪性,死白的白。 黃教授和虎妞也擠了出來,虎妞湊上去,了聲“這底座是銅的”,伸手就想去摸。 “別碰,那是拘魂燈,禁錮陰魂用的,燒的是陰氣,一般人摸了后陰氣入體,消耗陽氣活不了幾,你特殊人類不會死,不過也會對沖你的陽火魂燈,大病一場免不了。” 鼻涕的聲音忽然傳出來,身影從甬道前方的拐角轉了出來。 麻蛋啊,鼻涕這消失的莫名其妙令我非常擔心,看到他完好無事,我頓時感到輕松。 虎妞連忙縮回了手,瞪著眼:“牛鼻子,你不聲不哈跑哪去了?” “剛才我沒防備栽下來暈乎乎的,有個東西把我拖出來,我醒來一動那東西就不見了,也沒看清楚是什么。”鼻涕擺擺手道,“過來吧,這邊有路。” 我和虎妞走過去往拐角那邊一看,這邊甬道更長,墻壁上二十多步就有一盞銅燈在燃燒。 感覺黃教授似乎沒跟上,回頭看他正楞楞地看著拘魂燈,像是在研究古董文物,我連忙喊道:“黃老師別研究了,這邊更多。” 黃教授恍然驚覺似的,快步跟了上來,然后道:“這個地方我夢見過,我就是夢見和你們三個來過這,所以才找你們去的。” 嗯,對了,黃教授做夢比我們要多,和我們三個一起找到了補石,既然來過這個地方,那么,我問道:“黃老師,那你夢見前面會發生什么事嗎?” 黃教授眼神中閃過迷茫的神色,有點失魂落魄的感覺,喃喃道,忘記了,好像是這里面應該有很多陰魂…… 我看著黃教授的狀態很奇怪,估計他看到古董文物開始發研究學者的那股子執拗勁了,就先別琢磨這些了,不要忘了我們的目標是補石。 虎妞跟在鼻涕后面邊走邊:“如果有其他古董也不放過,哎,鼻涕,這銅燈看著古色古香,不能撬幾盞回去賣錢嗎?” 鼻涕一手拿劍,一手扣符,心謹慎地往前走,道:“這種拘魂燈,拘的是陰魂,燒的是陰氣,但是你們沒感覺到有陰氣吧?看這些燈怎么也燒了幾百年,誰供應的陰氣呢?” “你是這里有其他人嗎?”我問道。 “有可能。”鼻涕道,然后他就猛地停住了。 因為在前面地下出現一個狹長的影子,冷眼一看就像一只蜘蛛,六條腿互相交錯,正一步步向我們爬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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