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著胡婉狡黠的眼神,脫衣服這種事我壓根兒就不信。 李秀寧那衣服,跟防化服似的復雜,我脫不下來。 而胡婉的衣服,就一條白色連衣裙,要是真脫了,根據以往的經驗來看,不定拼命也要逃回陰陽證婚書里。 不過她以這樣的語氣話,明她們受到業火反噬的傷的確是穩定住了,我倒是感到無比的安心,下一步就是控制消滅這些業火癌細胞。 “脫衣服?”這時,李秀寧又疑惑地。 我回頭看她,她的臉色倏地變得殷紅,然后珠簾無風而起,竟然在側頭躺著的狀態下把面部遮了個嚴嚴實實。 呦呵,看來真是恢復冥鬼的能力了。 “婉,你下一步該怎么做?”我問道,心想還是早些把業火搞定的好,要不是我自己都該起火了。 胡婉給我講述了一下具體的操作方法,我聽了之后,為懷疑胡婉耍我而羞愧,因為,真的要脫衣服。 我松開了兩人的手,五彩氣泡托著我緩緩落到床上,然后向內一縮鉆進我體內,這東西是自動自發的? 我把這個問題放在一遍,翻身而起。 李秀寧和胡婉已經能動用自己的能力,紅影白光閃動,無聲無息地站在地上。 “誰先來?”我問道。 這個方法要分別進行,也就是因為她們的傷勢都穩定了,所以才能松手暫時停止補石元氣的輸送,不過也要抓緊時間,業火可不會和你商量,隨時可能卷土重來。 兩人站著不動,不吭聲。 “不能再磨嘰了,咱們現在可是在陰陽鎮地下,外面又有大妖又有鬼王,不趕緊恢復實力自身都難保,抓緊時間啊。”我情真意切地道。 “聽夫君的。” “聽老公的。” 二女同時傳音道。 我也馬上決斷,畢竟李秀寧受傷比較重,還是先緊著她來吧,于是就秀寧先來。 胡婉明顯地松了一口氣原地消失,而李秀寧卻身體一僵,披在背后的長發發梢都揚了起來,遮面珠簾無風而動。 這套衣服仿佛是她的本命裝飾,能夠顯示她的情緒變化,也是挺有意思,不過這明顯是緊張的表現。 想到即將施行的這個方法,我也能理解,緊張就對了。 紅影閃動,李秀寧背對著我,盤腿坐在了床上,道,夫君,開始吧。 然后身體輕晃,就見她頭上鳳冠和背后的紅衣化作霧氣在脊背上繚繞,大片白皙不時透過紅煙罅隙閃現,仿佛有一輪白色的月亮在紅蓮花般的云朵里穿行,烏黑長發披在盈盈腰間,輕輕擺動。 這個所謂雙修方法,需要她們倆赤著上身,背對著我,然后我也要全身貼在她們的脊背上,控制補石元氣度入她們體內去找到那些細碎業火,用一種特殊的心法鎮壓禁錮它們,李秀寧這個時候自己就可以用體內鬼氣把業火驅出體外。 只是這樣一來,就會喪失掉對業火的控制,白白地丟失這一次提升自己實力的機會,但是和性命想比較,孰輕孰重,顯而易見。 這個方法,胡婉,是那個夏禹傳下來的,所以我可以使用。 我伸手觸碰了一下李秀寧的頭發,長發倏地一下自動分開,一瞬間,驚心動魄的脊背就裸露在我眼前,隨即紅霧四卷,又若現若現地遮擋起來。 我的身體往前靠,緊緊貼在李秀寧滑膩的脊背上,雙手環抱,李秀寧身體一顫,紅煙更加濃重,瞬間就把我倆淹沒在一片紅海里。 剎那間,眼前景象似乎都在變幻,最后定格在一個古式庭院中,我看到一個新娘子鳳冠霞帔坐在新房中等候新郎,這時院中傳來激烈的喊殺聲,是官兵在緝拿反賊。 新郎急匆匆從前院奔到后院,一把打開新房,道:“秀寧,隋軍來抓我了,你是跟我走,還是斷后拖延一二?” 我一聽都氣炸了,這****人模狗樣還挺俊朗,這時候就該保護自己的家人和老婆,哪能問出這混賬問題來呢? 新娘子一把掀掉鳳冠,露出絕美容顏,柳眉一豎,道:“哼,柴紹,你先去逃命吧,女子來替你拖延幾分。” 那叫柴紹的男子二話沒,掉頭就跑,帶著兩個家丁從后院翻墻而遁。 新娘子從墻上摘下一把寶劍,一套弓箭,搭箭走出新房,正巧院門打開沖進幾個官兵。 “篤篤篤”,三聲利箭穿空之聲,三個官兵倒地而亡,其余官兵忙不迭縮回了頭。 新娘子繞到房后,牽出一匹戰馬,一躍而上,從后門奔了出去,這本是一家莊園,外面就是沃野千里。 新娘子馬快,瞬間就把追兵甩得沒了蹤影。 隨后,新娘子棄釵獨行,女扮男裝,憑借手中寶劍收服無數英雄好漢,拉起數萬人大軍,起兵反隋。 旗幟上書:娘子軍。 后來新娘子和柴紹會面,維持著夫妻名分,但是終其一生沒有和柴紹同房,皆因其“臨陣拋妻,空有男兒身,胸無男兒心,心喪若死,決不茍合。” 李唐得下后,新娘子被封“平陽公主”,十年戎馬倥侗,等到軍中將士尊重,死后身著軍服下葬,而在她內心深處,最念念不忘的卻是那穿著鳳冠霞帔大紅嫁衣的模樣。 我一會兒是新娘子的視野,一會兒是柴紹的視野,一會兒又是旁觀者的角度,猶如看了一場大戲。 忽地身上寒意襲來,我一個激靈,回到了現實中,發現自己抱著李秀寧,上衣也糊里糊涂脫在床上,甚至陰陽證婚書都扔在了床上。 真是不錯,抱著還挺舒服,如果此刻李秀寧身上沒有散發著陣陣寒意的話。 “夫君,好了,秀寧的紅蓮業火已經全部聚集在右手心,自己就可以驅散,你……松手吧。”李秀寧的語氣仍舊很高冷,不過我卻感到她嬌柔的身體在顫抖,硬生生強裝高冷。 有些舍不得松開,我悄聲道:“秀寧,剛才我看的是你的記憶嗎?” 李秀寧身體一抖,半響才:“電視劇而已。” 臥槽,我忘了這回事了,真想給自己一個嘴巴子,趕緊專題話題,伸手抓住她右手,道:“我看看紅蓮業火變成什么樣了?” 雙手一碰,異變突生,仿佛有磁石一般,我倆的手心相對緊緊粘在一處,一團冰寒的氣團就像條活魚,從李秀寧手心鉆進了我的手心,一瞬間,又猛地炸開像一群魚散了伙似的沿著手臂散入四肢百骸。 我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紅蓮業火,我能感受到一條條冰寒魚,其實就一朵朵火焰。 尼瑪,癌細胞跑到我身體里來了?! 李秀寧也是大吃一驚,身體不動,扭轉脖子仰面問我,夫君,怎么回事? 這時,我才是第一次真正看到我這個冥妻不帶裝飾的容貌,額頭光潔,峨眉青黛,懸膽瓊鼻,眼中帶著惶恐,豈止是絕世? 我笑了笑,沒事,松開手吧,這東西到我身體里了,看你夫君怎么降服它。 著我就要松手,卻發現我們的手怎么也甩不掉,話間,那些流傳在我體內的紅蓮業火像是得到號令一般,齊齊向眉心匯集,形成一團大的寒氣焰火,順著我手臂原路鉆回到了李秀寧的手心里。 然后,猛地一震,我和李秀寧被震開,分離。 麻煩了,白弄了,難道紅蓮業火有了靈智,還是不放過李秀寧? 我腦子里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就聽李秀寧驚喜地叫道,夫君,太好了,紅蓮業火完全聽我的話,祭煉成功了。 我連忙又貼身上去,李秀寧身上繚繞的紅霧卻又形成了大紅嫁衣,遮擋的嚴嚴實實,我只能連人帶衣服抱在懷里,雖然美中不足,不過有這么美的冥妻,知足了。 “這是怎么回事?”我十分懵逼,紅蓮業火從我身體里旅游一圈就變性了? 我伸手從床上撿起陰陽證婚書摩挲想喚出胡婉,問問她這雙修**怎么回事? 還沒等我碰到陰陽證婚書,胡婉就出現了,還翻了一個白眼,老公,我就沒回到那里面,一直在外面呢。 我連忙問這個業火什么情況? 胡婉歪著頭好像是在搜尋九尾狐的傳承記憶,片刻后:“可能是因為老公你的補石氣息,把紅蓮業火吸引過去了,然后強大的生命之氣消除了紅蓮業火的戾性,嗯,簡單來就是把它從一個魔頭變成了一個乖寶寶。” “不是……你的意思是,它還是活的?”我瞠目結舌。 “嗯,可以這么吧,這種地靈物是有靈性的,要不我和李姐姐要祭煉才能為已所用呢?”胡婉想了想道,又一拍腦門,“有些像你啊,老公,嘻嘻。” 我一琢磨不禁苦笑,還真是像我,補石不就是地靈物嘛,可是紅蓮業火為什么還會跑到李秀寧體內呢? “這個秀寧自己知道,是因為得到這業火后,秀寧已經持續祭煉數日,所以它和我有氣機相連。”李秀寧道。 “哎呀,李姐姐,你的好復雜,其實就像我們妖族,剛出生的時候看到誰,誰就是他的媽媽,這個紅蓮業火被你祭煉了認你做媽媽了,別人想偷都偷不走的。”胡婉興奮地。 我一聽還有這種好事,那李秀寧的境界豈不是要趕上鬼王了? 哇咔咔,冥妻我有,誰踏馬敢惹我? 對了,我猛地看向胡婉,問道:“婉,你想不想當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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