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厲聲喝問,很明顯這不是我冥妻,因為她倆都會和我在腦海里傳音,而不是現在這種口言耳聞的方式。 還有,李秀寧和胡婉也不會把陰陽證婚書稱作“陰陽生死薄”,更不會讓我拿出來救她們,因為陰陽證婚書是我們三人的信物,以前是契約信物,隨著經歷一件一件事情,已經不知不覺轉化成了我們的定情信物。 這怎么可能讓我拿出去呢? 只見兩尊雕像的臉部一變,變回泥胎,卻忽地眼珠一轉,道士的感覺還真敏銳,真的是在看我。 我心里倒是不懼,腰間抹出銅錢劍,道:“你是哪來的陰魂,竟然敢在太符道觀里顯形作怪,太歲頭上動土,你真不想活了?” “我不是陰魂,況且這里就是我的家。”一個陌生的偏向女性的聲音響起。 “你是誰?” 我腦子急轉,偏向女性的聲音,這里是她家,難道真的是眼前這幾尊娘娘顯靈? 可是這濃重的陰氣又是怎么回事?難道人間香火供奉出來的“神仙”類型的生靈也會有陰氣?我一向以為陰魂才有陰氣。 或者,根本沒有“娘娘”生靈,就是生死薄殘章產生了靈智,這東西本就是陰冥之物,帶著陰氣也理所應當。 “我就是你親眼看到,親耳聽到,親身感受的……”這個聲音道。 臥槽,最煩這種不直接人話的裝逼犯了,不過為了知己知彼也要耐著性子聽,可是這聲音的根本就沒有什么有價值的線索。 “我的冥妻在什么地方?”我打斷問道。 “她們沒事。” “能讓我和她們幾句話嗎?” 半也沒動靜。 “喂,還在嗎?你到底是誰?”我喝問道。 一個弱弱的聲音從我身后傳來—— “哥哥,是我啊,我剛去了趟廁所你就不認識我了?” 我回頭一看,是道士回來了,正好奇地看著我,而周圍的一切已經恢復了正常,那股濃重陰氣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當然不會認為這是幻覺,起碼確定了冥妻的消失肯定和這個女性聲音有關系,只是不知道她的真正身份。 “你不是拉肚子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我收了銅錢劍,問道。 道士不好意思地摸著頭:“本來感覺是拉肚子,誰知道就放了幾個響屁,嘿嘿。” 我無語,道士這肚子搞不好也是剛才那個聲音搗鬼把他支開吧? 我不死心又在這個殿里轉悠了一會兒才走出去,其他地方也不用去了,冥妻消失就是自從進入這個殿之后發生的,即使實在玉皇大帝正殿里,李秀寧和胡婉都和我過話。 不過聽這個聲音所,李秀寧和胡婉都沒事,不管真假,我稍微輕松了一些。 后土圣母殿,這個“神仙”不像老朱一樣家喻戶曉,我根本是一無所知,還是問問德祥道長吧。 我對道士不用陪了,就跑回廂房招待室,楊正威和德祥道人正拿著一本《太岳道術宗錄》看的有味,溫水晶則剛要起身走出的樣子。 嗨,還問什么德祥呢,我怎么把溫水晶的專業背景給忘了?興許她就知道呢。 我悄悄拽了一下溫水晶,示意她到外面來。 “三生,我正要去找你呢。”溫水晶道。 “啊,水晶姐,你不想看太岳派的道法嗎?”我奇怪地問道,無論從她的家族背景還是專業背景都應該有興趣啊。 “我對道法沒興趣,你的書籍本身也不是古物,最多一百年的手抄本也沒有考古價值。”溫水晶撩了撩頭發,道,“三生,你有把握幫助德祥觀主去除陰氣嗎?” “水晶姐,別這了,你是專家,知道后土圣母是怎么一回事嗎?”我悄悄問道。 “后土圣母?這是民俗的一部分。”溫水晶回憶了一下,道,“簡單來,后土就是母系社會誕生的神靈,意思是指大地之母,掌管陰陽婚配,繁衍生息。” 果然,我想到德祥道長介紹的時候過,求子的供奉都被送子觀音搶去了,道士也裝模作樣介紹那幾尊娘娘是管結婚生娃的,那明,這就是后土圣母某種顯化? 我感覺一定是陰陽證婚書引起了這個聲音主人的注意,甚至把李秀寧和胡婉“劫持”也是因為我們定了冥婚的緣故,誰看到自己專業崗位的事情都會忍不住摻和一腳,即使是這種莫名的存在。 可是生死薄氣息也在這里,兩者之間是什么關系呢? “發生什么事了?”溫水晶問道,把我從深思中拉回來,我忙沒什么事就是好奇問問。 我想了一想,無論是后土圣母顯靈還是生死薄,那個聲音都沒有帶著惡意,而楊少和德祥道人也找不到人家,請他們幫忙也沒什么用,干脆以不變應萬變,再等等。 到了正午時分,陰陽交替的時刻,我提醒德祥道人和楊少差不多了,別看個沒完耽誤正事。 二人這才從道術宗錄上面抬起頭來,竟然相視一笑,共同露出了發了一筆意外之財的笑容。 我沒好氣地把書籍收了起來,就此一次,以后不要想了啊。 德祥揖禮道,這次機會已經難得了,三生不拘門戶之見,坦蕩胸懷,令貧道驚嘆,他日若有所需,貧道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楊少卻半個屁都不放,轉身就和溫水晶悄悄話去了。 “觀主,正午快到了,是不是該測測陰氣從哪里來呢?”我趕緊。 德祥好,然后請楊正威一起出院,兩人一邊一個,手里各執一張黃符,閉著眼睛喃喃念咒。 也不知道他們念的是不是同樣的咒法。 傳統立法的時辰和手表手機顯示的時間不一樣,有一套自己的辨別方法,我也不懂,只是在片刻之后忽然感到身上涼了一瞬間,像是在炎熱夏季走在街頭,路過一家猛吹空調的門店,分外涼爽。 在這個瞬間,整個太符觀地下忽然升起一層濃重的陰氣,瞬息之間就籠罩了整個太符觀,觀中空氣似乎一凝,就有道士大呼叫起來。 “還真有啊。”楊少攤開手,手指中的黃符已經自行燃燒起來變成灰燼。 “奇怪,今這陰氣竟然凝而不散,以往都是稍瞬即逝的。”德祥道人吃了一驚。 兩人在一起竊竊私語交換著和意見。 我在旁邊卻收到了驚喜,腦海里響起了胡婉的聲音:“老公,哈哈,我和李姐姐找到生死薄殘章了,和陰陽證婚書的材質一樣呢。” 我連忙問道:“你們沒事吧?” “夫君,沒有事,只是遇到一個奇怪的老婆婆,要幫我們看看夫君心性如何。”李秀寧道。 “老婆婆?是叫后土圣母嗎?”我問道。 “嗯……不知道。”李秀寧遲疑一下道。 “那你們去哪里了?”我又問。 “我們到生死薄里去了啊,生死薄也是一個空間,比陰陽證婚書還大呢。”胡婉搶著道。 冥妻回歸,我徹底放心,就問道:“那生死薄殘章在什么地方,能不能拿到手?” 胡婉:“嘿嘿,已經拿到手了,是那個老婆婆的東西,今算是碰到有緣人了,就給了我們。” 我聽到咋舌,這種陰冥法寶還能這樣隨意送人,那這老婆婆也太大方了吧?會不會有什么條件呢? “嗯,有的,老公真聰明,老婆婆讓我們盡快把生死薄殘章帶走,因為它在這地下一千多年,已經不自覺地侵蝕了太符觀的風水運勢,早日帶走,太符觀也能早日恢復盛況,她自己也能得到更多功德香火。” “那……這個生死薄對咱們用處大不大?”我突然想到這點,別把生死薄夸成一朵花,到頭來卻是雞肋一根。 “用處?嗯,哦,啊……”胡婉一愣,不出個所以然來。 “夫君,秀寧只是出于冥鬼的本能感覺到對我們用處很大,但是具體用處不知道,這需要你慢慢摸索開發。”李秀寧道。 聽她這么一,我恨不得現在就看看生死薄殘章什么樣。 “三生,這陰氣出現了,果然就是這陰氣影響我觀中運勢,你試試你的冥界之花的綠火吧。”德祥這時轉身對我道。 我心中暗忖,哈哈,現在轉身帶著生死薄殘章離開這陰氣就會自動消失,還用什么綠火啊,不過既然德祥道長誠心誠意地要求了,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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