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生,一會兒姐姐要陪在冥王陛下身側,你要是繼續隱身的話,可就不能離姐姐太近了。”蕭太后臉上浮出笑意道。
“冥王為什么不揭穿我呢?”我不解地道。
“陛下心思誰也猜不透,不過看樣子,陛下不像要為難你才對。”蕭太后瞥了一眼武則,道,“會不會是逗你玩?”
我無語,老子是玩具嗎?
轉念一想又不得不承認,我這實力不定連玩具的資格都沒有,除非,武則知道是我補石靈智……
嘶,猛地想到這個可能,我心頭一緊,萬一她真知道呢,會不會把我拿來增加修為呢?
剛才蕭太后不也嗎,除了增加修為的材地寶,其他的對她們來都無所謂。
“嗯?怎么了,你好像有些緊張?”蕭太后美目深深地看著我。
“能不緊張嗎?這可是掌控陰間的冥王,壓力太大,我還是腳底抹油先出去吧。”我心里一突,趕緊道。
蕭太后嫣然一笑,點點頭,,那你去吧,到了外面有機會再和姐姐話。
我趕緊起身往宮殿外走去,又傳音和李秀寧了一聲。
宮殿外的景象和之前一樣,灰色空壓得很低,鬼王們分作兩邊,中間留出了通道。
我瞅了一眼匈奴鬼王,還在原地拿著金瓜錘直愣愣站著,試著通過鎮魂令和他話,還是沒回應。
片刻后,冥王帶著鬼皇們出來了。
鬼皇們都簇擁在武則身邊,中間突兀地夾了一個神色淡然的鼻涕以及一臉忐忑的劉米,就像提拉米蘇蛋糕上扔了兩片菜葉子,怎么都看著不和諧。
從這點來看,袁罡在唐代那個時期的名聲真是了不得,否則武則怎么會給一個道士以及他女朋友這等待遇呢?
而李秀寧和胡婉則是在他們后面,上官婉兒和千牛衛的女侍衛們相陪,和鎮魂令一樣,一出萬象神宮,我和冥妻之間通過陰陽證婚書建立的的聯系就中斷了,也不知道是為什么。
武則帶著鬼皇們走過鬼王中間,走到山坡最高處,鬼王們自動跟在后面,然后分散在兩邊。
從這里俯瞰,青磚徑像是數十條黑帶,把白骨地面分割成一塊一塊,那些徑上面多出來不少人影,定定站著也不知干什么的。
“牡丹花會即將開始,恭請冥王陛下施法。”一個健美鬼王的聲音響起。
“恭請冥王陛下施法。”百多個鬼王齊聲呼應,還夾雜著女侍衛嬌柔的聲音。
武則點點頭,一甩龍鳳黃袍,單獨往前邁了一步,鳳目如電,朗聲念道:
明朝游上苑,
火急報春知。
花須連夜發,
莫待曉風吹。
著,兩袖齊揮,袖中涌出無窮的黑煙霧氣,像泄洪一樣向下面的白骨地面傾瀉而去。
武則念的這首詩,我是知道的,在傳故事中武則命令百花在寒冬臘月綻放,不遵命者殺無赦,以此祥瑞來烘托武則登上皇位是命所歸,當時念的就是這首詩。
可那時好歹也有幾株花叢,只是太冷不開花而已,現在沖著白骨念詩,有什么用嗎?
隨著滾滾黑煙像水流一般漫過白骨,白骨上面出現一個個的裂紋,像是雞仔從蛋殼內部一下一下地啄破,然后從里面鉆出一株株綠色的植莖。
伸枝展葉,吐出花骨朵,花瓣依次打開,牡丹從栽種到開花的時間被濃縮成幾個呼吸間。
我眨巴一下眼,這大片的白骨地就依次變成了牡丹花的海洋,姹紫嫣紅,端莊艷麗。
那數十條青磚道交錯在其中,劉米對了,這還真是一個公園啊!
“多謝冥王陛下,陽間牡丹節,陰間牡丹會,老夫每當看到牡丹之海,都覺的陰間也可以這么美,而不是永遠的陰晦壓抑。”柳三變感慨道。
“改變陰間非萬年之功不可,今日我們盡情賞花,柳先生,你可是宋詞領袖,你可要貢獻幾首絕妙好辭才行。”武則揮揮手,帶領鬼皇鬼王往坡下而去,在花叢中踱步緩行,指指點點。
那些鬼王鬼皇興高采烈,一會兒就分散開來,跟逛公園一模一樣的。
我跟在最后面,好奇地看著周圍的牡丹花,伸手掐了掐葉子和花瓣,****仙人啊,竟然是真的,還能掐出水來。
我以為像宮殿里的食物酒水一樣一掐就冒黑煙呢。
不過也就是牡丹花而已,我對植物興趣不大,再陽間看的多了,不像這些陰間實權人物輕易不能上去,估計想看個花花草草都快想瘋了。
這么一來,我更不能暴露太岳派有給陰魂重塑實體的秘法了,即使我有讓人親近的賦,也不能冒險,最多等我把冥妻的實體塑造成功后,再悄悄告訴和我關系好的陰魂,誰愿意重上人間,提供原材料即可。
比如蕭太后姐姐,嘿嘿。
現在還是先找到鼻涕商量一下,武則和他了很多話,不知了些什么。
“嗨,干嘛呢,你們真以為逛公園呢?”我找到鼻涕的時候,這貨已經脫離了武則一行,和劉米兩人手牽手在一株牡丹花前自拍呢。
手機在這里沒信號,但是能自拍。
“三生你來了?你看,武則的鬼術真是絕了,你看,手機里面的牡丹花沒有消失,明是真的,而陰魂在手機里是不顯示的。”這里沒什么人,鼻涕沖我話的方位比劃了一下手機。
“武則已經發現我了,可是不破,現在我很尷尬,你怎么辦?剛才她和你什么了都?”我問道。
“別提了,總結下來,一是打聽我的底細,師傅到底在不在,在什么地方,二是問我來這里干什么,她不相信我們遇到上官婉兒是巧合,第三最重要,她在打探關于補石的事情,我當然一概不知,師傅也沒和我過,不過聽她的語氣,這個補石是個好東西,咱兄弟出去后多個心眼,留意一下,不定能提高自己的修為,起碼可以換一些我們需要的材地寶。”
鼻涕很自然地了一段莫名其妙的話,從到大的默契令我瞬間明白,在這個鬼地方,武則必定能聽到我們在什么,所以鼻涕給我暗示。
“再吧,可遇不可求的東西。”心領神會,我故作不以為然,道,“要不,我干脆現身出來吧,這樣藏著掖著,而且人家已經知道了,我憋屈啊。”
“我看你還是隱著吧,冥王陛下沒揭穿,就是在和你開玩笑,配合一下給冥王陛下逗逗悶子,她好歹也是和我師傅一輩的人,是我們的長輩。”
“對,那我就這樣吧,不知道冥王陛下會不會把赤陽花送給我們?”
“冥王陛下是什么人,肯定是隨手賞賜給你。”
我們倆就當武則在旁邊監控,不動聲色的拍武則馬屁,用這種方法盡量降低我們的風險,既然都你是長輩了,就不太好意思窺視,等赤陽花出現也不好意思不給吧?
武則到底在沒在偷聽,實話,我也不知道,有些話不能,只能靠和鼻涕多年產生的默契來猜測。
不過這么話太別扭,我借口你們兩口子玩吧我去找我的鬼奴,試著能不能收回到鎮魂令里,完就往萬象神宮那邊走去。
剛拐了一個彎,就看到了我的鬼奴,不是匈奴鬼王,而是薛佳凝,一副侍女的打扮蹙著眉頭,在路邊站著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一把剪刀。
“薛佳凝,你這是干什么?”我走到她不遠處問道。
“啊,主人嗎?”薛佳凝一愣,隨即鬼鬼祟祟往兩邊看,“主人是你嗎?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一股強大力量從鎮魂令里擒拿出來,然后把我安排在這里。”
“你還是沒在干什么啊?”
“哦,是是,這個剪刀是剪牡丹花的,哪個鬼王和鬼皇想把牡丹花插到頭上身上,就要用剪刀剪下來,不允許用鬼術直接摘取,否則賞花就沒有意義……我就是負責托著這把剪刀,還有其他侍女也是。”
“那沒問你怎么進來的?”
“沒有問,還有,主人,我為什么感應不到鎮魂令了?”
我想了一下,道,“鎮魂令在這里不能用,你進不去,我也不能主動收你。”
剛完這句話,我身上一凝,似乎有一道束縛解開了,我不由一驚,想到一事,忙道:“試試,現在可以進來了嗎?”
話音未落,薛佳凝化作一團黑煙鉆進了我的胸口鎮魂令里。
“真的可以,主人你好厲害。”薛佳凝興奮地叫道。
我心里暗暗慶幸,毫無疑問,武則一直在注意著我,聽到了我剛的話,不知道為什么,放開了對我的一個禁錮。
武則這是什么意思呢?
我想了一會兒,沒想明白,干脆不想了,既然解開了鎮魂令的禁錮,明允許我把鬼奴收回來,那我就去把匈奴鬼王再收回來吧。
想到做到,我趕緊往萬象神宮那邊跑去。
上了山坡,宮殿前沒有旁人,只有那一排鬼王還定定地站著,可憐鬼們,站崗依仗就是這么悲催,連動都不允許。
我忙向匈奴鬼王走去。
走了幾步,忽然感到渾身一涼,那種被武則瞥了一眼的感覺又出現了,這一次不是一掃而過,也不像之前輕描淡寫,而是持續的帶有一定壓迫性質的,我雙膝都在顫抖。
就在身側。
我強撐著,緩緩轉過身,看到在不遠處,身穿黃袍,戴著平冠的武則鳳目冷冽,正在看著我。
心念電轉,我不假思索,掏出兜里隱身符,撕成兩半,顯出身影,然后往武則那邊走了兩步,鞠躬行禮,道:“輩夏三生,見過冥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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