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開始了?
什么開始了?
我疑惑地看著老卞。
老卞沒有話,只是揮了揮手,示意我跟他走。
這架勢不暴露才怪,哪有你一個玩物序列里的健美鬼王這么大喇喇地對待游玩的客人?
不過最近的那些鬼王鬼皇相隔也很遠,而且全都往牡丹花海中的一個方向匯集。
很快到了那個地方,原來搭起了一座高臺,高臺四面爬滿了牡丹花,姹紫嫣紅,爭奇斗艷。
德賢臺。
三個大字浮在半空。
好像是思想道德宣傳的平臺?
我是親眼看到這里的牡丹是從白骨里面長出來的,本來不以為忤,這里是陰陽界,主辦牡丹花會的是陰間頂尖存在,別用白骨,就是用魂魄鮮血尸體我都不覺得意外,也沒感到什么不適。
只是聽老卞陽間,如果在一叢牡丹下買一具尸體做花肥的話,牡丹會更艷更大更美麗。
這時候我再看這些沒有味道的牡丹,就仿佛看到那些花朵是一顆顆人頭,那些花枝是一條條手臂,那花葉就是一片片被割下的皮膚。
這座高臺周圍爬滿的牡丹花,像是一雙雙眼睛,詭異地瞪著我。
有點煩躁。
錯覺!
錯覺!
這是尼瑪心魔。
我忙對自己,體內的補石氣息一遍遍運轉,把這種煩躁一遍遍滌凈,半響恢復了平靜。
忽然發現周圍有異,環顧一看,原來我被千牛衛的幾個女侍衛圈住了,飛俠彩月等四個被我曾經拘押到鎮魂令的女侍衛也在其中。
現在虎視眈眈,眼神不善。
“喂,你怎么忽然出現的?”飛霞杏核眼一瞪,問道,“我們姐妹找了你好一段時間。”
此時與往日不同,這些女侍衛打不得罵不得。
我只能陪著笑:“美女們,找在下什么事啊?”
“哼,你不知道嗎?”那個叫彩月的女侍衛氣鼓鼓地道。
我一時懵逼:“幾位姑奶奶,在下腦子進水,實在不知道你們找我干嘛。”
“噗哧。”
那個最年輕的,李秀寧最鐵桿的可愛圓臉女侍衛笑了出來,看周圍的女侍衛都拿眼瞪她,吐著舌頭訕笑著:“不好意思啦,我聽他的有趣,就忍不住了。”
完,又笑意一斂,故作兇惡地瞪著我,道:“道歉,知道嗎?給飛霞彩月姐姐他們道歉,你把她們抓進生死薄里都把她們嚇哭了……”
“閉嘴!”
“閉嘴!”
……四個呵斥聲同時響起,可愛圓臉女侍衛咧著嘴,悄悄縮到了我的身后。
臥槽,你被你的姐姐們呵斥,躲到我身后是個什么鬼?難道我比她們更安全?
靈光一現,我苦笑一下,心會不會又是那個不著調的賦的作用?
這么看來,其實我這個賦還是很不錯的,化敵為友,協調同伴,感知好歹,讓人不知不覺對我產生好感,這一招“潤物細無聲”其實是大殺器。
就如同以前看過的一個寓言故事,北風和南風,看誰能把人的衣服脫掉。
北風呼嘯,聲勢驚駭地,甚至帶來冰霜雨雪,但是人的衣服是越穿越緊,越穿越多。
南風則是和風送暖,輕柔無形,不知不覺就讓人們脫了衣服,光不溜秋。
我這賦,就是南風。
不但蕭太后姐姐那樣的鬼皇對我產生好感,女侍衛更抵擋不住不知不覺對我產生了信賴,這個賦,無色無形無味,又無處不在。
牛逼的很。
所以在我順勢道歉之后,飛霞彩月等馬上就表示不再追究,然后又打聽起了我和李秀寧胡婉的事情,因為她們在飯館的時候就知道平陽公主是我的冥妻。
鶯聲燕語,唧唧喳喳,過了一會兒,我就痛恨自己的這種賦,恨不得有一種相反的賦讓她們都討厭我,離我遠點。
因為她們的話題沒有核心,沒有重點,令我頭暈腦脹。
幸好看到上官婉兒過來,連忙走上前去,不等我話,上官婉兒揮揮手讓女侍衛們到一邊待著,問道:“看到老卞頭了嗎?”
我一愣,這才想起來,老卞呢?
剛才和我一起過來的啊,環顧四周,媽的,看到的健美鬼王都是帥哥,我竟然認不起來老卞頭化作那個丁三的相貌了。
“咦,你果然看到他了?”上官婉兒道。
“啊?不是,你詐我呢?”我疑惑地道,“沒必要這樣吧?在冥王陛下眼皮下面誰能翻起個浪花啊?”
上官婉兒笑了笑道:“這倒也是,也許冥王陛下就想看他鬧騰當個樂子看呢。”
我聳聳肩,表示這個話題我沒法接下去。
上官婉兒也不在意,和我完就轉身去武則那邊了,武則和鬼皇們坐在高臺一側,像是要觀禮一樣。
李秀寧和胡婉也在其中。
蕭太后看到了我,沖我笑著點點頭。
我開始知道她“出賣”我,心里還很失落和氣憤,現在一想其實也不算什么,即使她不武則也洞若觀火,況且她還給我一道她地界的令牌,萬一奶奶在陰間戰爭中有點事,也能有個退路,這可是大人情。
我趕緊回個笑臉,想了想,又用嘴型無聲地了一句:謝謝蕭姐姐。
蕭太后楞了一下,再次綻放開笑容,這個笑容怎么感覺比之前的笑容更真誠呢?
“三生,看到老卞了嗎?”
問話的當然是鼻涕,這貨和劉米手牽手來到我身邊。
我使了個眼色,沒話,也不知道上官婉兒武則想看老卞鬧騰是不是真的,老卞還六門神咒能阻隔冥王窺視呢,按照金蟬子那家伙的邪性,這們功法還真有可能。
鬼尊雖然是陰間至高存在,但是要比金蟬子的手段牛逼,我覺得不至于。
不準,老卞真的有什么招使出來,也許我們幫不了忙,但是起碼能做到不扯后腿。
“鼻涕,冥王陛下沒有叫你到那邊去啊?”我沖著那邊努努嘴。
“叫了,不過冥王是和我師傅有交情,我就是搭個順風舟,走一段就行了,不能把自己太當回事啊。”鼻涕沒虛話,的確如此。
這時,一個鬼王,不是健美玩物鬼王,而是一個真正的高階鬼王化作黑煙卷向“德賢臺”,化為人形后,喝道:“來人,把****卞家的陰魂都帶上來。”
****卞家?
聽到這個稱呼,我頓時理解了老卞的憤慨,誰家家族被冠以這個詞匯都會感到惡心吧?
只見一百多團黑影卷來,魂體鬼爪中各自擒著一個陰魂放到了臺上,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怎么還有孩?”我疑惑地問道。
“夭折的孩子,也很正常。”鼻涕道。
圍觀的鬼王們忽然大聲咒罵起來。
“****血脈看著都惡心。”
“這個家族太下賤了。”
“生下來就沾染不潔血脈,真是悲哀。”
“皇女和和尚通奸,太不要臉了。”
“通奸就是不要臉,不管和誰。”
“老王,卞家的女鬼滋味品嘗過嗎?”
“嘿嘿,弟不才,滋味難以忘懷,不愧是****家族,爽死了。”
“可惜每年只有一次,要不俺也要……”
“冥王陛下還曾經問過大家,能不能找出一個赦免他們的理由。”
“這些****的血脈,怎么能赦免呢?”
“對,沖著每年一次也不能赦免。”
……
那些陰魂則是低著頭,一言不發,孩陰魂則是膽怯地縮進大人的懷里,睜著紅色的眼睛,懵懂地看著臺下。
這太欺負人了吧?
即使是高陽公主和辯機和尚當年****不端,造下孽債,但是他們一個被腰斬棄市,一個被圈禁致死,但是他們的后代有何過錯?
實話,按照我現代人的觀點看,高陽和辯機的事,事出有因,作為兩個活生活的人,有權利過自己先要的生活,只是他們生錯了年代。
大唐盛世?嘿嘿,不過如此。
一千年前,遭受侮辱可以理解,一千年后他們的后人遭受這種侮辱,媽的,怎么就沒人出來阻止陳規陋習嗎?
況且,和血脈有什么關系?高陽公主的血脈……日你們的先人。
“閉嘴,你們都是****嗎?”
一個聲突兀地響起,全場頓時安靜。
我,卻驚愕地發現,這句話竟然是從我口里發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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