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偷襲我的人,赫然就是白色老僧的徒弟,穿著灰色僧袍,多動癥像只猴子似的那個沙彌。 他有個逗逼的名字,悟空。 就是現在被胡婉幻術攻擊,也跟猴子似的,兩眼賊溜溜亂轉,胳膊腿亂揮,我愣是沒看出他中沒中胡婉的幻術。 這可是送上門來的線索。 “婉,你困住他了嗎?”我一邊警惕地往沙彌那邊走過去,一邊問胡婉。 這個沙彌剛才那一擊,就是從房頂上蹦下來的,而且速度驚人,甚至胡婉都沒有提前防范住,明這家伙不是一般人。 一般人早就摔斷腿了,這沙彌肯定是從修習武道,畢竟是佛門一脈,捉鬼驅邪修武也是常規作業,臥虎藏龍不容覷,蹦出來一個兩個高手不足為奇。 這也是我比較謹慎的原因,別陰溝里翻船,掉進沙彌這坑里了。 “嗯……”胡婉遲疑地道,“好奇怪,我不好,這個猴子像被困住了,又不像……” 我聽了真想吐血,腳步一頓,難道這個沙彌是假裝被困住誑我過去冷不丁再給我一下嗎? 腦中靈光一現,臥槽,光想著找到線索了,徹底忘了另一件事,老子跟你無冤無仇,你偷襲老子是怎么一回事? 現在就是要擒下這個和尚,問清楚,搞不好還能威脅老和尚,他把我和楊少弄的像個木偶,這也要討個公道回來。 兩筆賬一起算。 我一邊想一邊觀察,楊少走了過來,提醒:“你的鬼王呢?我的道術對普通人無效,鬼術可以啊。” 我一拍腦袋,麻蛋忘了,連忙通過鎮魂令召喚匈奴鬼王和薛佳凝迅速悄悄過來。 “主人,我們來了。” 畢竟是離得近,幾息之間匈奴鬼王就到了。 “匈匈,看到沒,必須活捉和尚,有把握嗎?”我道。 “佛家弟子?不是高僧大德,修為尚淺,主人,包在我身上。”匈奴鬼王一拍胸脯,悄無聲息就往沙彌那邊溜去。 因為他是在隱身,我也只能憑鎮魂令感應他的動向,那沙彌更別肯定看不到的。 匈奴鬼王波動氣息靠近了沙彌,猛地化作一團黑煙,龐大魂體現身,伸出兩只鬼爪向沙彌兜頭抓去。 眼看就要手到擒來。 忽然那沙彌抬頭,分別向胡婉,我,楊正威和匈奴鬼王瞅了一眼,雖然是分別瞅了四個人,卻仿佛不分先后,然后促狹一笑,笑得我心頭一驚,連忙傳音讓匈奴鬼王回來。 卻也晚了,只見和尚張嘴嘰里咕嚕念出一陣拗口咒語,手在屁股后面一抹,也不知道怎么就抽出了一根和他身高產不多尺寸的長棍,一棍掃在匈奴鬼王的鬼爪上。 這個情形太突然,剛才還像是被胡婉幻術迷惑,現在就已經無視胡婉的幻術攻擊鬼王,猝不及防下,鬼王雙爪被打個正著,化作兩團青煙升騰不見。 匈奴鬼王大叫一聲,兇性大發,在半空一轉,魂體上空忽然出現一幅古代城池攻防戰的虛影,城下兵丁如蟻,蜂擁而上,城頭萬箭齊發,礌石如雨。 虛影一出,就像沙彌罩去。 鬼王領域。 這時,沙彌身上彌漫出一圈灰氣,胡婉輕聲“咦”了一下,收手往后退了幾步,蹙眉瞪眼疑惑地看著沙彌。 沙彌沖胡婉呲牙一笑,然后又莫名其妙瞪了我一眼,“蹭”的一下竄上房頂,縱越幾下,瞬間就消失在夜色中。 更可氣的是,跑就跑吧,臨走還順手一棍,把匈奴鬼王的領域搗出了一個大窟窿,秒破。 太賊了,之前被胡婉幻術迷惑,果然是裝的,不過畢竟年齡,還是被我的直覺識破了。 幸好我比較謹慎,用鬼王試水,要不斷胳膊斷腿的就是我了,反正鬼王恢復起來也容易,我往鎮魂令里輸送一些補石氣息就可以。 “婉,帶上我,追。”我連忙傳音。 胡婉化身一團白練把我裹住凌空往和尚消失的方向追去。 身后傳來楊少的呼喊聲,我現在也顧不上他,不是陰間環境,他那些“神行太保符”“筋斗云符”也都用不了,還不如我快呢。 一團黑煙魂體在旁邊追來,是匈奴鬼王,我傳音讓他回鎮魂令,我一心二用可以把補石氣息輸送進去給他療傷。 追出鎮子幾里地遠,再往前就進峨眉山了,只見山影連綿,隱隱傳來各種奇怪的聲音,我一陣頭皮發麻,看哪都是草木皆鬼。 而沙彌消失的無影無蹤,這廝的速度難道這么快嗎? 修習武道的確能提高人的生理極限,比如我爺爺那種高手,幾個眨眼就能飛縱出幾百米,可這個沙彌財多大點兒年紀,莫非真是才? “老公,追不上了,我和你啊,這個猴子真的是一只猴子。”胡婉嬌憨地道。 “是啊是啊。”我道,可不是嘛,不但長的像,動作像,連飛竄的速度都像,也真是邪了門。 更離譜的是,竟然能把一個高階鬼王打傷,盡管是動用了可能是法器的兵器,不過也足以讓人吃驚。 我對胡婉的話沒太在意,意念沉入鎮魂令,問匈奴鬼王:“你真踏馬吹牛,不是包在你身上嗎?怎么被人一棍子就敲歇菜了?鬼王領域呢不是牛逼嗎?” 我心里的確是有些火氣,醒來發現是中了老和尚的招,追出去又莫名其妙惹上一個鬼皇把李秀寧都給弄丟了,好容易平靜下來可以理智地設定對策了,又被光頭給偷襲。 本以為光頭是送菜送人頭的,誰知道胡婉的幻術,匈奴鬼王的領域都不是人家的的對手,追半連根毛都沒追上,現在一想,就是追上那也是嗝屁的下場。 心里憋了一口氣,可也不能對楊少發火,更舍不得對婉發火,只能拿匈奴鬼王發泄了,鬼奴不就是這個作用嗎? “主人,這個沙彌,不是人啊。”匈奴鬼王辯解道。 “嗯?”我一愣。 “和尚最后那層灰氣,是妖氣啊主人,之前他念的咒語,是妖族的咒法,和人鬼都不一樣。” 我更是懵逼了,鬼王的意思是,沙彌是妖? 可是,楊正威和胡婉都沒有察覺出來嗎?甚至楊少還肯定是人啊。 我急忙問胡婉,胡婉:“對呀,剛才我就猴子是妖啊,你也不信。” 這把我的莫名其妙,問她什么時候是妖了? “嗯,我猴子真的是一只猴子啊。”胡婉嘟嘴鼓腮道。 扶額,我差點暈倒。 這個萌蠢九尾狐,敢情你的“猴子”,不是給和尚取的外號啊? “是啊,剛開始沒察覺出來,他念了幾句妖族咒法,還激發出妖氣破掉我幻術的時候我才察覺到,猴子是猴妖耶。”胡婉解釋道。 猴妖? 悟空? 大圣? 臥槽!我一下跳了起來,心砰砰直跳,難道是我的補石靈智的同族大圣爺? 怪不得長的像猴子,舉止像猴子,飛竄速度像猴子,這尼瑪根本不是“像”,壓根兒就是! 愣了好半,通過同族烙印聯系和瑋和石寶玉,他倆還是沒回應,也不知道這兩貨搞什么鬼? 冷靜下來,隨即我就打消了這個判斷,且不我和沙彌沒有產生同族感應,大圣怎么可能是一個沙彌,還拜一個老和尚為師呢? 最大的可能性是老和尚收服了一個猴妖,不知道從哪來的惡趣味,給其取名悟空,這才合情合理。 作為佛門高僧,老和尚有這個修為,而峨眉山就是猴子多,出一兩個妖也正常,被高僧收服也在情理之中。 思忖片刻,我回去吧,先和楊少匯合。 胡婉把我卷起往回,路上我問鬼王,連你都打不過,那這猴妖豈不是媲美于鬼皇? 匈奴鬼王不忿地吹牛逼:“那是因為他那一件法器上面有佛門咒法加持,否則能奈我何?有本事讓他不用法器,我打得他滿地找牙。” “喂,你怎么呢,猴子那么可愛,你為什么要打的他滿地找牙?”匈奴鬼王就在一邊飛行保護我,所以他的話被胡婉聽到,胡婉頓時不樂意了,又對我,“老公,猴子是妖族,也是我的同族,他肯定不是要害你的,咱們就繞過他吧。” 我哭笑不得,這到底誰饒過誰啊,那猴妖拿根破棍子法器就和齊大圣一樣,我們加起來也不是對手,應該求他饒命才對。 不過聽胡婉這么一,我心里一動,發動“察覺好歹”的賦回憶,隱隱約約明悟到,這沙彌沖我那一擊倒也不是殺心,而是一種頑劣的心性,就跟熊孩子撒潑那股勁兒似的。 這又是從何談起呢? 回到鎮上,找到楊少還有薛佳凝,現在是凌晨四點多,索性回到旅店,本想問問旅店老板關于白色老僧的情況,不過看老板也是迷迷瞪瞪閉著眼開門,算了,還是明早再問吧。 進了房間。 我馬上就問楊少:“那個沙彌是個猴妖,你老和尚到底是佛門高僧,還是也是一個妖呢?” 楊正威一愣,疑惑地道:“你這么一,我也不敢打包票,那個沙彌竟然是猴妖,如果不是告訴我的,我現在也不相信,妖族把氣息隱藏的這么好,那怎么也該是絕世大妖了。” “猴妖不可能是絕世大妖,絕世大妖有他這樣莫名其妙的嗎?”我擺手道。 “那你怎么解釋他可以不露一丁點兒妖氣呢?”楊少反問。 “我哪知道?那老和尚有可能是妖吧?絕世大妖掩蓋了自己的氣息。” “絕世大妖怎么敢出現在陽間人世,不怕道降責嗎?”楊少思忖道,“如果你他是大妖分魂,那么就會被我們察覺,而且,峨眉山隱藏的道門佛門高手很多,肯定有閑不住降妖衛道,他真是妖,早被擒拿,還能讓他在這鎮上懸壺行醫三十年?” “那你的意識是……” “應該是一個佛家高手,收了猴妖為奴或者當徒弟幫助其遮蔽妖氣,別的道人和尚當然就對著猴妖開一面。” “有道理。” “既然是佛家中人,那就好辦了,明早打聽到他家的廟,請他找到女鬼皇,換回李秀寧即可,看他做派應該是悲憫人,愛惜聲望的高僧,應該會答應,至于他和女鬼皇之間的恩怨,咱們不操心,操不起那心。” 楊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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