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和我手上的生死簿殘章有關系? 是鎮魂令還是陰陽征婚書? 陰陽證婚書是不能隨意交出去的,無論是誰,除非冥妻重塑實體成功,不再需要寄居在其中,那時候就可以靈活處置。 現在萬萬不行。 鎮魂令,雖然里面有十幾萬的陰魂,其中有幾萬鬼將級別,是巨大的戰力,已經能夠實現我揮手之間扔出一支鬼奴大軍蹂躪對手的夢想。 不過這這些陰魂都是交換李秀寧的籌碼,為了李秀寧,忍痛割愛解除他們的鬼奴身份是必然的選擇。 倒是可以看一下,于是我取出鎮魂令,這張灰色的卡牌般的東西躺在手心,散發出陰寒氣息。 “你說的是這個?”我問老和尚。 “正是此物。”老和尚點點頭,說道:“貧僧當年和梅山七怪一眾兄弟,為了你我同族之人和瑋和氏璧而大鬧冥府,把冥王嬴政的生死簿扯毀,其中恰好有一章是西夏王朝子民在陰陽兩界的存在證明,結果使得這些人前沒有前世,后沒有來生,做鬼也被天地法則不容,處處受到鎮壓……” 聽到這,我心頭一動,這不是和李秀寧胡小婉的遭遇差不多嘛就,問是不是“天地不容”的法則力量? 老和尚楞了一下,說:“是的,就是這么個意思,廟后的這座巨墳,是西夏七大鬼皇消耗全部鬼氣鑄造的可以遮蔽天地法則鎮壓的巢穴,七大鬼皇也因此魂飛魄散。” “貧僧扯毀生死薄的那一刻,同時死亡的西夏全國三百七十五萬三千八百人的魂魄,都躲在這座墳里,除非修成鬼王,可以適當躲避天道法則鎮壓,如果修正鬼皇,那就更可以在天地之間行走,天道法則視而不見。” 臥槽,三百萬人,瞬間死亡? 我心頭不禁發憷,眼前浮現出一個可怖景象,整一個國度,三百萬正在辛勤勞作,放牧耕種的西夏人,同一時刻倒地而亡,所謂的“塞上江南”尸橫遍野,卻沒有一絲鮮血,太可怕了! 翻手之間就殺掉三百萬人,大圣爺這真的是造孽啊。 聽那幾個絕世大妖說起兩次人妖大戰的狀況,人族修士和妖族都會避開普通人,除了少數一些倒霉蛋卷入人妖大戰而丟了性命,普通人基本都沒有察覺到影響這方天地格局的兩次大戰,歌照唱舞照跳,戰亂來時就逃亡,戰亂過后就生娃。 卻被大圣一下就滅了三百萬!? 我瞬間理解了西夏這些陰魂,還有拓跋木雅對大圣的仇恨,這時滅族滅國之仇,說傾江倒海都是輕的,而且他們死后也失去合法的陰間身份,哪有轉世投胎的資格? 這更是仇上加恨。 如果學李秀寧和胡小婉,找關系取得陰間合法身份呢? 這個念頭一出,我自己就打消了,拓跋木雅可是以西夏陰魂的代表加入了胖嬴政一方和武則天作對,那武則天成為冥王后,當然不會輕易繞過他們,還給他們合法身份?不派人絞殺就算寬宏大量了。 這拓跋木雅,腦子缺根弦,堂堂鬼皇竟然分不清形式,也是沒誰了。 想到拓跋木雅,我又不覺想到山下小鎮中供奉她為祖先的鎮民,燒烤店老板和老太太,旅店老板等人,不由疑竇重生,就問道:“您說西夏國人瞬間都死光了,可是為什么還有西夏拓跋氏血脈流傳于世呢?” “這是因為有一部分的陰陽存在證明是在其他生死簿上記錄著,并沒有被我損毀,而是被后來的武皇冥王繼承煉化,那些人死后走黃泉路****冥是正常的程序。”老和尚說道。 “那武則天也不是那么不開明的人啊,拓跋木雅為什么要和她作對呢?”我疑惑地問。 “這個貧僧并不知曉。”老和尚搖搖頭,說道,“貧僧造此大孽后,心神失守,心魔趁虛而入獨立顯現成陰魂形式,其妖法高超不比貧僧低多少,就是你看到這個黑猴子,他有個名字叫六耳獼猴,被我勉強用法力困在此處,甚至還利用了西夏鬼魂們的無盡怨氣輔助以禁錮,否則他要出去必會生靈涂炭。” 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我們的談話,心魔猿猴這時晃了晃腦袋,果不其然他頭上長了兩排六個耳朵。 這……我頓時無語,原來家的故事也不一定都是瞎編,還是有一些真實性在里面的。 “我和他,本是同一人。”老和尚說著,又喃喃念了一遍剛才的經咒,一股溫和舒暢的氣息籠罩向六耳獼猴。 我這時恍然大悟,原來這老和尚和心魔猿猴其實是大圣的一體兩面,怪不得都有純正補天石氣息呢。 “貧僧心中愧疚,因術法受過金蟬子大師點撥,就索性出家當了和尚,以前可不是這幅面目。貧僧每日行走天地之間,利用自創的療傷功法治病救人積累功德,用功德可以去陰司殿換取合法身份文書,幸而當今冥王賣貧僧面子,并無刁難。” 我點點頭,心說能刁難嗎,你可是幫助她擊敗胖嬴政的大功臣呢。 “一年又一年,貧僧給這座巨墳里的三百萬陰魂換取合法身份,只剩下最后十幾萬個了,可是近五六十年陽間醫術發展很快,很多疾病得以治愈,壽命增長,貧僧用武之地也變得很小,功德積累越來越慢,估計還有五百年才能讓他們滿意吧。” “不過現在他們都被一股腦地收進了生死簿,你看可否解除他們的鬼奴身份,交與貧僧,讓貧僧消弭罪業?” 老和尚宣聲佛號:“我佛慈悲。” 聽老僧講完,這又是顛覆我三觀的一個事實,大圣和我印象中的大圣完全不同,傳說中他殺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頭,一金箍棒下去打死幾萬人跟鬧著玩似的,誰能想到他竟然是懸壺濟世,甚至為自己導致的生靈涂炭而愧疚的的老中醫?! 說出來你能信? 一襲白衣,慈眉善目,幾百年救死扶傷的老和尚翩然而至,有人告訴你說這是孫大圣,你會不會抽他幾個嘴巴子? 怪不得水牛妖老金和老猴妖袁洪看我的眼神很奇怪,還殷勤地叫我公子,敢情他們察覺到我身上的補天石氣息,和他們的“帶頭大哥”一樣一樣的,看來給小猴妖取名“悟空”夠嗆也是一種惡趣味。 “有個問題想問您,這塊生死薄經過鬼尊祭煉,說只能拘押五百鬼將,為什么竟然裝進去十幾萬陰魂幾萬鬼將呢?”我想了一下,問道。 “施主聰慧,必能想到緣由,貧僧提示你一下,你拘押的十幾萬陰魂都是西夏王國的子民,如果拘押其他的陰魂,那是萬萬超不過五百之術的。”老和尚看著我說道。 哦,那就是說只能拘押西夏的…… 臥槽,我明白了! 難道構成鎮魂令的這片生死簿,就是當年記錄西夏王國子民前世今生來世的那一章? 看我似乎明白過來,老和尚點點頭說:“你說對了,這一頁殘章,的確是記錄西夏拓跋氏沒藏氏等七大氏族的那一章,他們遇到這一頁,就跟陽間春運回家一般毫無抵抗能力,自然是水到渠成,各歸各位。” 這解說的一針見血! 我心中暗贊一聲,看看鎮魂令,感受到了里面十幾萬陰魂對我俯首帖耳,奉我為主的意念,心馳神搖,如果不解除他們的鬼奴身份該多好,想打誰打誰,想滅誰滅誰,豈不快哉,那我豈不是在陰間也有一席之地…… “呔!羅衣偏罩膿血囊,錦被悉遮屎尿桶,夏三生,你心魔漸起,還不醒來?” 正當我陷入沉思的時候,一聲斷喝在腦中炸響,嗡的一聲,體內補天石氣息迅速流轉一遍,猛地看清老和尚正在我面前怒目圓睜。 “怎么了?”我驚詫道,心說不就是產生了一些正常的想法嗎,怎么會對我當頭棒喝呢? “你心里有了不應有的想法,面目猙獰,瞳孔赤紅,這是心魔誕生之兆,千里之堤毀于蟻穴,切莫松懈。”老和尚說道。 “不至于吧?我想想而已,也不會當真。” “心想事成,思為行之母,你是不是已經把你來時的目的忘掉了?” “嗯?目的?”這時,我才醒悟過來,可不就是,剛才想到的全是利用鬼奴稱王稱霸,完全沒意識到這些鬼奴是交換李秀寧的砝碼,如果真的實現了,等于是放棄李秀寧。 我背后一陣發涼,連忙給老和尚道謝。 “不用謝我,這也是另一個我造成的,你被他施了術法。”老和尚看看六耳獼猴。 啊?我也看過去,那黑猴子卻是沖我咧嘴一笑,奇怪的是,我并沒有感到他的惡意,剛才他使得小手段只是一種表示友好的方式。 嗯……跟幼兒表示喜歡你的方式類似,就是伸手打你。 想到這,我由衷地心悸,向他傳達出去問候的意念,畢竟是大名鼎鼎的六耳獼猴,我還真是誠惶誠恐。 然后,我心里很不得勁,雖然他是心魔,但也畢竟是補天石身份,成天價被拘禁在這里不見天日,是不是也不太好? 于是我問真正的大圣老和尚。 老和尚說:“那日在山下見到你,我就察覺到你的氣息,但那里是拓跋木雅的老巢,貿然和你相認不一定是她的對手反而會傷害到你,所以使了一個小手段讓你自己找來,只有你,才有能力挽救他,和我。” 我聽了不由奇怪,挽救六耳獼猴可以理解,畢竟他是心魔化身,有摧毀他人和自己的傾向,但是你這老和尚大圣,紅光滿面,精神矍鑠,看樣子能再活五百年,挽救個毛啊? 再說,我們是補天石靈智,是生命之源,怎么可能死呢? 看我不解,老和尚淡然一笑,說道:“一體兩面,豈能獨活?尤其是我們的來歷特殊,更是心魔覬覦的主要目標,最近幾十年,我的戰力也下降的厲害,現在連區區鬼皇都能和我一較高低,也是因為他越來越魔化牽制于我,魔化到極致的最終結果就是他死我亡,即使是我們也會經歷此劫。” 原來如此,我聽明白了,忙問老和尚我要做些什么。 老和尚說很簡單,無非就是四個字,此消彼長,要么是道消魔漲,要么是道漲魔消,這和世上的大多數事物發展是一樣的。 我贊同,說的確是,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 老和尚和心魔猿猴的關系也是一樣,一個膨脹,另一個就縮小,反之亦然,只要給他提供足夠的生命之力,心魔就會自然而然逐步退卻,最終消弭于無形。 “那他會魂飛魄散嗎?”我看看六耳獼猴,有些不忍。 雖然仍舊兇戾,但是更多的是好奇地看著我,我的補天石靈智天賦感應出,他此時對我并無惡意。 “你希望他魂飛魄散還是存活于世?”老和尚壽眉一抖,反問我。 我翻了翻白眼,這到底是真的大圣還是假的大圣,怎么總喜歡打機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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