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之前也沒注意到,趙半仙的眉毛很濃密,這顆痣恰好在眉毛里面,很容易就忽略。
這還真是很巧,如果這顆痣長在另一邊眉頭,我就懷疑趙半仙就是當年那個陰陽世家子弟,至于說他已經被槍斃,陰陽師假死替換的小手段多著呢,蒙混普通人不在話下。
不過這顆痣長的是另一邊,那只能說明是巧合。
巧合滿世界都存在,比如世界上長的一模一樣,卻不是雙胞胎的人都有很多,這些事在網絡上都有流傳過,所以我看著趙半仙只是感到一絲疑惑,感嘆巧合真奇妙。
鎮魂令里,新拘押的那些陰魂,價值也都不大,尤其是那幾個西夏陰魂,地位還不如嵬名哥倆,我已經把他們放出去當間諜去了,順帶囑咐他們打聽李秀寧的下落,只留下嵬名山晚上給我帶路。
畢竟我是打算去探聽拓跋木雅的虛實再說下一步,不是去和拓跋木雅拼命的,安置十來個間諜有備無患,說不定有意想不到的作用。
匈奴鬼王也派出去了,這次不是讓他回憶往昔,而是讓他提前去疏屬山探個路。
那十幾個白嫩嫩的鬼孩,每一個都有初級鬼將的實力,不過畢竟是被陣法封印四十年,心智還是和小孩一樣,來到陌生的地方,頓時變得怯生生的卷縮在一起。
我給他們度入了一些補天石氣息,安撫了他們的情緒,薛佳凝和郭慧都是母愛泛濫,抱著這小小陰魂愛不釋手,小陰魂也露出了笑容。
說實話,我個人對他們的遭遇很憐憫,想到十幾個幼兒被火焰吞噬也很心疼,但是看到他們笑得純真的時候露出滿嘴尖牙,我還是難以接受,無法親近起來。
有薛佳凝和郭慧兩個,倒也其樂融融,不用我操心。
等了好半天,甚至我都耐不住性子出去找了一個飯館吃了碗面,這幫人才走,一個個不是當官就是有錢的,還迷信大師,真夠愚蠢的。
“三生,看出我畫符用的不是真本事了?”趙半仙笑呵呵地說道。
“是啊,為什么?”我好奇地問道。
“當官這種事,如果不為老百姓做實事,不如賣紅薯,如果這些人利用旁門左道一直把持著官位,那對老百姓來說就是個禍害。而求財的這些人也差不多,如果利用旁門左道讓他們財運亨通,而不是通過正當生意賺錢,那對老百姓來說就是災難,所以這兩類人,我都會瞎比劃幾下賺他們點錢,不會真心幫助他們的!
“您這覺悟,沒得說!”
“換做你也不會答應。”
“我也想裝作不會答應,可這種幫人升官發財的術法我是真都不會!
“哈哈,實話說,我其實也不會,否則天下豈不是由我掌管,想讓誰升官就升官,想讓誰發財就發財了嗎?那可要遭雷劈的!
“敢情您也不會啊!
……
趙半仙聽我說城里的靈異怪事全都解決了,頓時一愣,神色恍惚,好一陣兒沒說話。
我納悶不解,這是好事啊,怎么跟丟了魂似的,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才驚醒一般,問我是不是真的,這可不能開玩笑。
我心里有些不快,說我是那么不懂事的人嘛,拿這些事開玩笑。
趙半仙連聲致歉,說失言失言后生可畏,還說要請其他業內前輩一起吃個飯,感謝我的仗義出手。
我連忙擺手謝絕,開玩笑,晚上我還要去疏屬山一探究竟,怎么能分散精力,況且和一些糟老頭子們吃飯,他們還要把我當做某世家子弟“公子少爺”的奉承,真心適應不了這種畫面。
“我就是來跟您說一聲,真不是表功的,讓大家也少些折騰不是?沒什么事,我就先去休息了!绷牧藥拙洌易詈笳f。
趙半仙點點頭,沒有說話,等我起身走了兩步后,才忽然問道:“對了三生,還有一件事,你解決了靈異怪事,那些作祟的陰魂是怎么處理的?”
我心中一動,回頭看,趙半仙一眨不眨,像是繃著一股勁,似有深意又似隨意地瞅著我。
“都是些不入流的陰魂,連境界兩字都談不上,都讓我的鬼王吞噬了,您問這個干什么?”我說道。
“沒事,我就是想如果你抓到那些陰魂就可以給其他人看看,畢竟他們和我不一樣,眼見為實才能說服他們。”趙半仙繃著的那股勁明顯放松了下來,揮揮手,說道,“啊,徹底消散就消散了吧,事實就是事實,由不得他們不信!
我嗯了一聲,說那您還有什么事嗎?
趙半仙說沒有了,你去休息吧。
我就轉身往后院離去,心中警鈴大作,趙半仙前后矛盾的話語引起了我的注意,瞬間我就聯想到了他眉頭的那顆紅痣,直覺告訴我,趙半仙真正想問的,是幼兒園里十幾個鬼孩陰魂的下落。
可是,他為什么想知道這個?難道他和那個陰陽世家子弟有關系?
我略一思忖也得不出結論,就拋在腦后不予理睬,然后利用鎮魂令的印記嘗試聯系那些鬼奴。
嘗試后發現,用鎮魂令聯系鬼奴并不能百分之百聯系上,和距離以及鬼奴的境界有關系,像匈奴鬼王在整個縣城范圍都能聯系到,而嵬名河和其他幾個西夏陰魂卻是沒有太大反應,只能模模糊糊的證明他們還在,具體的內容就無法傳遞了。
鬼王說疏屬山周圍只有幾個孤魂野鬼,都不是西夏陰魂的氣息,沒發現有遮蔽陣法或者小天地的痕跡。
我說鬼皇的布置你哪能看出來,一會兒讓嵬名山帶路我過去,你在那邊主要是個監視作用,摟草打兔子能發現點啥最好,發現不了無所謂。
這時,手機響起有微信來,楊少抱怨說還在下雨他都快發霉了,問我是否遇到什么新奇特事件。
我無語苦笑,這家伙認定我是“福星”,完全不擔心我的安危,就想著遇到奇詭之事。
不過目前為主,除了碰到一個文青范鬼皇,屬于超越以前那些新奇特遭遇的事情還真沒有。
“咄咄咄”,這時,有人敲門,我下炕把門打開,屋內燈光投射出去,打在來人面上。
是趙浩天。
“靠,你小子和劉曉雅盡秀恩愛了,把我扔一邊去啊,見色忘義的厲害。”我嘲諷道。
趙浩天臉山浮起一層微笑,顯得內斂含蓄,卻沒說話。
我心里一驚,雖然和趙浩天接觸僅僅是半天,但我卻知道,這孩子笑起來不會克制,是實錘的豪放派,笑聲爽朗坦蕩,像這種似笑非笑的微笑更不會出現在他面上。
這個莫非是……
“鬼皇大人?”我心如電轉,脫口而出。
難道趙浩天又一次被鬼附身?
“呵呵,是我,跟我走!惫砘收f完,轉身我往外走。
我心中又是惶恐又是驚喜,回身揣起手機,出門跟上,問道:“您是把我的冥妻幫我找回來了嗎?”
“不要多問,跟我走就行!惫砘收f道,這里跟他家似的,輕車熟路走了出去。
“去什么地方?”我緊跟在后面,外面街道上還有行人,但他們似乎看不到鬼皇附身的趙浩天。
鬼皇也不回答我,看樣子是往疏屬山方向而去。
這恰好是我今晚要去的目的地,只是我心里拿捏不定,這文青范兒鬼皇到底有什么企圖?真的是被我編造了一部分的愛情故事打動了想成全我和李秀寧嗎?
可是他也不回答,甚至他對我的態度是善是惡都不明確,補天石天賦對鬼皇無效,搞得我心里忐忑不安。
到了疏屬山山腳,我的電話突然響起來,拿起來一看,顯示是“李朱聰”。
他給我打電話是有什么事?
“喂,你好。”
“是夏公子吧?我是老李啊,你讓我查的事有眉目了!崩钪炻敽蜔峤j地說道。
“我讓你查的事……什么事?”我一頭霧水。
“哈哈,貴人多忘事啊,你不是問我們誰知道‘李紅嬰’和‘王纖兒’是誰嗎?我回來查了一天,終于找到了!
“哦,太好了,她們到底是什么人?”
我這時才想起來這兩個女人名字,不由停下了腳步,看著前面的鬼皇,鬼皇也頓時止步。
“夏公子,原來這兩個人和我們這里的疏屬山有關系,她們都是秦……”
倏地,一陣陰風吹過,周圍忽然黯淡了一下。
電話斷了。
余光中,鬼皇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我身邊,低聲說:“你是在調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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