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趕忙往李秀寧那邊跑,因?yàn)榉鎏K一句話,這個帳篷里氣溫低的嚇人,陰寒可怖的氣息甚至連我體內(nèi)的補(bǔ)天石氣息都快壓制不住。
陰寒是從拓跋木雅身上撒發(fā)出來的,女鬼皇天生屬陰,陰氣澎湃彌漫著整個空間,地面都似乎在碎裂,和諧溫暖的帳篷頓時變得如同地獄。
李秀寧不到鬼王境界,我怕她抵擋不住,一溜煙跑了過去,握住了李秀寧的白皙皓腕,把補(bǔ)天石氣息度了過去。
心里激起的波瀾卻是無法平復(fù),這反轉(zhuǎn)來的太突然,聽扶蘇話里話外的意思,難道拓跋木雅接近扶蘇,和他結(jié)為冥間夫妻,目的是為了利用他征戰(zhàn)陰間,登上冥王寶座?
至于利用的什么,扶蘇連百里都出不去,想想他有個當(dāng)冥王的老子就知道,這可是帝二代,奇貨可居,掌握在手里就能影響到始皇帝,高明啊!
我迅速腦補(bǔ)了一圈拓跋木雅的目的。
“你難道不承認(rèn)嗎?”扶蘇不在乎木雅的鬼皇氣息,淡定地又問。
“……”拓跋木雅低眉順目,沉默片刻。
然后,猛地一抬頭,眼神向我看來,赤紅身影一晃,出現(xiàn)在我面前,伸手抓向我肩頭。
李秀寧冷哼一聲,一揚(yáng)胳膊迎了上去。
拓跋木雅不理睬,只是一瞪眼,李秀寧就又被打的給了出去,這下連站都沒站住,狠狠摔在了地上,心疼的我要死,只覺得憋著一口氣。
氣不順,就要發(fā),不及細(xì)想,迎著拓跋木雅的鬼爪一拳砸了過去。
拳頭穿過拓跋木雅的手爪,是一團(tuán)虛影,我忘了,我這是有形之拳,打得是肉身,對上陰魂就不起作用了,除非對方愿意被我觸碰到。
鬼爪一把扣住我的脖子,把我拎了起來,我順勢一腳往前踹去,還是很可惜穿過虛影,對拓跋木雅毫發(fā)無損。
我手中暗暗掐訣,心里把“冥界之花”的法訣念的快如爆豆,兩手指一搓,兩朵綠火憑空而生,往拓跋木雅身上摁去。
拓跋木雅陰冷目光往下一掃,臥槽,綠火就蔫不拉幾忽閃幾下,滅了。
女鬼皇輕描淡寫,就把我?guī)渍腥屏恕?br />
我脖子被嘞的緊緊的,憋屈的很,不能說我反應(yīng)慢,怪只怪遇到全面壓制型的敵人,實(shí)力弱是原罪。
隨即,抓住我的脖子的手一松,我摔倒在地上,身邊多了一個人影,是扶蘇。
拓跋木雅則往后退了幾步,看著扶蘇,眼眸中流露出復(fù)雜的神色,我的補(bǔ)天石天賦在這瞬間捕捉到了拓跋木雅的情緒,既有愛戀,又有不甘,還有委屈,也有暴戾,還有其他一些我說不上的情緒,簡直是一鍋大雜燴。
“你,你真的想做冥王?”我從地上爬起來,看他們不說話,就問道。
“有什么不行的嗎?”拓跋木雅斜覷我一眼,冷聲說道。
“當(dāng)然可以,別人能做,你為什么不能做?”我趕緊表明立場,又覺得這話實(shí)在太假,就扭頭問扶蘇,“你說呢?”
“她現(xiàn)在只是鬼皇境界,連鬼尊都不是,怎么能爭奪冥王之位?武皇一個眼神就能把她瞪死好嗎?未免太自不量力。”扶蘇緩緩說道。
“你這是……在關(guān)心我嗎?”拓跋木雅臉露喜色,女鬼皇的關(guān)注點(diǎn)和我們明顯不一樣。
“我們好歹相識數(shù)百年,木雅,你的事我?guī)筒涣耍阕甙伞!狈鎏K沉默片刻,說道。
聽他們這么說話,我心里如揣了二十五只小老鼠百爪撓心,特別好奇他們之間到底怎么一回子事。
忍不住說:“這樣,你們好歹是夫妻一家,會不會產(chǎn)生了什么誤會?要不然和我說說,也許就能消除誤會。”
我不僅是因?yàn)楹闷妫嗟脑蚴菍?shí)力懸殊,也不能把所有希望寄托在扶蘇那里,如果我想逃出去,就要多了解背后的隱秘,也許能從中找到逃生之路。
這就是我的小九九。
當(dāng)然,也許了解的越多,死的越快,可是了解真相后死也比糊里糊涂的死更吸引人。
“三生,你看到這方小天地了吧,你知道嗎,這是我發(fā)現(xiàn)的,本來是漢家殿堂,后來她來了以后,就改造成塞外草原,后來遷移來她的西夏族人,沒有我們漢人……我想說的是,這方小天地實(shí)際上被她控制的。”
“她的目的,就是以此為根基,訓(xùn)練陰兵,覬覦冥王寶座。”
“而我,只是一個恰好在疏屬山登高遠(yuǎn)眺的時候和她邂逅的一個工具而已。”
臥槽,拓跋木雅不是鬧著玩啊,不是隨便說幾句抒發(fā)壯志情懷,而是玩真的,甚至已經(jīng)訓(xùn)練了陰兵,這可是要造武則天的反啊。
“不,不是的啊,扶蘇,不是這樣的。”拓跋木雅恢復(fù)人形,把自己捯飭如新,神色惶然地否認(rèn),眼神又看向我,“夏三生,并不是這樣,我不否認(rèn)初始是有著利用扶蘇的打算,但是幾百年下來早已經(jīng)動了真情……”
我心里暗爽,拓跋木雅也開始向我訴說,這兩口子都把我當(dāng)做可以傾訴的對象,這可是好事,我要牢牢把握這個機(jī)會。
“哼,動真情?陰間大戰(zhàn)結(jié)束,你從父皇那里回來,為什么說父皇從來沒找過我的魂魄,從來沒有提及過我的名字?
要不是三生來和我講,我豈不是被你蒙騙?
我也知道,你是怕父皇找到我,助我脫困,你手里就會少一個和父皇討價還價的籌碼吧?”
我聽了一驚,心想媽的又扯到我身上了,忙偷看拓跋木雅,卻見她沒有追究我,說道:“那是以前,我們并沒有相處多久,可是相處久了,人都是會變的。”
我心說分明是鬼,怎么說人呢,不過他們說的零零碎碎,想到哪說到哪的風(fēng)格實(shí)在令我理解不了他們幾百年的糾葛,于是建議說,你們要不從頭說起?
兩個鬼皇沉吟片刻,互相看看,同時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奶奶個熊,這太默契了,我怎么鉆空子呢?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中間還帶著解釋和辯解,開誠布公地說了一遍,開始還對著我說,后來就開始互相傾訴,把我扔到了一邊。
我在旁邊聽的倒是清楚完整。
——拓跋木雅當(dāng)年幸免于難,率領(lǐng)殘存的西夏子民和皇族血統(tǒng)千里遷徙,落腳于峨眉上,幾年之后也染病身亡,死后陰魂天生鬼將高階,并且留在陽間。
她所率的西夏子民和后代為了紀(jì)念她,就自稱“木雅人”,時代供奉木雅靈位,很快木雅升階為鬼王,中階鬼王,高階鬼王。
西夏當(dāng)年一夜之間三百萬人罹難,但是仍有不少像木雅他們一樣的族人散落在各地謀生死后變成鬼,拓跋木雅尋遍大江南北,長成內(nèi)外,終于是被她找到了不少西夏陰魂。
她就想把自己的族人陰魂聚集起來,團(tuán)結(jié)一致在陰冥生存,無論是陽間還是陰冥,人多就勢眾,就能獲得更多資源修煉。
無意中來到綏德地界,以她高階鬼王的境界,隱約可見綏德疏屬山籠罩著一些遮蔽陣法。
心中大喜,因?yàn)檎诒侮嚪ɡ锩嬉欢ㄊ怯泻脰|西,也許是一方小天地,也許是道家丹藥,甚至是一只靈寵。
于是她上了疏屬山,在山頂看到一個公子哥裝飾陰魂坐在巖石上遠(yuǎn)眺南方,臉色憂郁,無限惆悵。
她仗著自己是高階鬼王境界,二話沒說就上去擒拿,想著抓住一個本地陰魂打聽遮蔽陣法的消息,就這么簡單的想法。
誰知道,那個公子哥陰魂眼睛只是一閃,一股龐大的壓力氣壓迫過來,后悔的她叫苦連連,沒想到這個頹廢憂郁的陰魂,竟然是一位堂堂的鬼皇。
當(dāng)時都快嚇?biāo)懒耍詾楸囟ɑ觑w魄散,誰知道那位鬼皇不但沒有傷害她,知道她游歷各地,還露出了羨慕的神色,并且向她打聽了很多的事情。
后來她才知道這個鬼皇不能離開疏屬山百里之地,不由產(chǎn)生了憐憫和好奇,憐憫一個鬼皇,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加之那時候陰間大戰(zhàn)開始,哪里都不太平,于是她留了下來,和鬼皇在小天地里結(jié)為夫妻雙棲雙飛,一住就是兩百年,并且有意識地和鬼皇修煉,終于進(jìn)階鬼皇境界。
恰好陰間大戰(zhàn)末期,冥王秦始皇杯挑戰(zhàn)者武則天打得節(jié)節(jié)敗退,雙方都在招兵買馬,尤其是鬼皇層次,更是急需的高端戰(zhàn)力。
她躍躍欲試,本想投靠勝券在握的武則天一方,臨走前卻知道了自己這個冥夫老公的陽間身份。
之前鬼皇一直沒告訴她自己的名字,她問時也是敷衍避過,但是那次卻自己主動說了出來。
她聽了大吃一驚,自己的冥夫老公赫然是秦始皇的大兒子,生前擊殺三十萬匈奴族的扶蘇太子,只是死后忘記了自己的太子身份,以公子自稱。
她也沒猶豫,馬上就改變選擇,加入了秦始皇的陣營,在那場大戰(zhàn)末期,加入秦始皇陣營的只有她一個鬼皇,萬眾矚目。
這是愛情的抉擇。
即就是這一場陰間大戰(zhàn),徹底改變了拓跋木雅的眼界,點(diǎn)燃了她的熊熊欲火,要掌天下權(quán)的欲念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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