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里還有一個,”嚴(yán)冬盡這時道:“那個女人是五殿下的奶娘吧,看見我往湖心亭跑,那女人就投河了。”
“這是不想掩飾,所以干脆明目張膽了,”折大公子說了一句。
青天白日的,抱著李袗往洗垢湖里扔,這不是明目張膽是什么?誰也不會想到,會是李袗身邊的人想要李袗的命,洗垢湖的湖心亭,一般又絕少會有人去,今天要不是嚴(yán)冬盡正好去了洗垢湖,李袗就是被淹死在洗垢湖里,一時半會兒的都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
“兩個侍衛(wèi)死前中了毒,”朱九稟道:“若不是中毒,那兩個宮里跟過來的女官,也不可能有本事要了他們的命。”
“那三個都是林家的人,”莫良緣小聲道。
林妃的娘家人要殺李袗?屋里一時間沒人開口說話,靜得嚇人。
花蠻子左右看看,他是聽不懂這幾位在說些什么,但花首領(lǐng)很有眼色地沒插話。
“林家投到秦王那頭去了,”半晌之后,嚴(yán)冬盡嗤笑了一聲,道:“橫豎林妃娘娘也死了,五皇子還以后怎樣還不好說,他們又覺著睿王爺要敗,所以干脆做了秦王的狗。”
折大公子坐在椅子上,腿翹著,其實睿王也是有可能下手的,畢竟讓李袗在遼東,遼東大將軍府就有可能放棄他,轉(zhuǎn)擁立李袗啊。不過,折大公子想著睿王李禎這個人,覺著睿王做不出這樣的事來,這位若是有這個擔(dān)心,當(dāng)初又何必讓莫良緣帶李袗到遼東來?說以前沒想到,這會兒后悔了?睿王心不夠狠,可這位腦子沒問題啊,做事之前他能不將利與害想明白?
“這事只能是秦王干的,”嚴(yán)冬盡這時道。
折大公子點頭,說:“我也這么覺著。”
嚴(yán)冬盡看朱九,道:“要查清楚那三個女人是怎么跟外面聯(lián)系的。”
朱九說:“嚴(yán)少爺,與奶娘三人聯(lián)系的人,這會兒應(yīng)該跑了。要說他們是怎么聯(lián)系的,奶娘三人是可以出府的,只要她們出府,想找她們的人自然就能找到她們。”
“她們是林家的人,”折大公子道:“必然是有把柄,例如家人什么的,在林家人手上,這讓她們不得不聽命行事。”
“是我的錯,我應(yīng)該事先提防的,”莫良緣小聲道。
“這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嚴(yán)冬盡馬上就道:“你又不是壞人,你能知道那些人壞起來能是什么樣?自己奶大的孩子,抱起來就往湖里扔,你能跟那么個瘋婦說理去?”
“好好說話,”折大公子看嚴(yán)冬盡一眼,說:“你嚷什么?”
嚴(yán)冬盡說話的聲音低了下來,像是求莫良緣一般地道:“你別什么事都往身上攬行嗎?我說句不中聽的話,誰讓五殿下是皇子呢?他要不是皇子,不什么事都沒有?這就是他的命。..”
莫良緣低頭不語。
“他不是沒事了嗎?”嚴(yán)冬盡說:“你還要想什么呢?奶娘三個人也死了,兩個侍衛(wèi)兄弟的身后事讓管事去辦,以后五殿下身邊都是我們府里的人了,秦王的人再想殺他,也找不著機會了啊。”
門外響起敲門聲,幾個人扭頭一看,云墨站在門前。
“云墨哥,”嚴(yán)冬盡喊了一聲。
云墨進屋,走到床榻前看看嚴(yán)冬盡的傷,道:“嚴(yán)重嗎?”
“上了藥了,”嚴(yán)冬盡想說不疼的,可花蠻子這時將包裹傷口的傷布一勒,嚴(yán)冬盡咧嘴“嘶”了一聲,那聲不疼也就說不出口了。
云墨在嚴(yán)冬盡的肩頭輕拍一下,轉(zhuǎn)身跟朱九道:“兇手抓到了?”
“兇手是在五殿下身邊伺候的女官,”朱九道:“兩個服毒自盡了,還有一個將五殿下扔下洗垢湖后,自己也投水自盡了。”
云墨點一下頭,道:“少將軍要見你,你去他那里吧。”
朱九忙就退了出去,往莫桑青那里趕了。
“是秦王嗎?”朱九出去之后,云墨問道。
“十有**是他,”折大公子說。
云墨搖一下頭,說:“我?guī)熜忠膊率撬!?br />
折大公子攤一下雙手,說:“反正以后要在江南與秦王兵戎想見一場,今天這事就先給他記下吧。”
“這人無孔不入,”嚴(yán)冬盡突然說了一句:“睿王怎么可能是他的對手?”
要不是有秦王的關(guān)外之行,他大哥也就不用舍命去南雁堡了,他大哥的命都幾乎葬送在秦王的手里,嚴(yán)冬盡目光森然,天下蒼生他管不了,秦王不死,他們這一家人必定過不了安穩(wěn)的日子。
“好了,”花蠻子這時給嚴(yán)冬盡包扎完傷口,后退一步道:“傷口不能再碰水了。”
莫良緣一直就站在床榻邊上呢,看一眼將嚴(yán)冬盡腹部裹緊的傷布,莫良緣沖花蠻子半蹲一禮,要謝花蠻子。
“不用不用,”花蠻子說著話就往外走,說:“我去嚴(yán)少爺熬藥去,傷口千萬別再碰水了。”
花蠻子跑出了嚴(yán)冬盡的臥房,就見花虎牙在院子里探頭控腦地,往臥房里這里張望。“你要干什么?”小跑著到兒子的跟前,花蠻子唬著臉問。
花虎牙說:“嚴(yán)少爺沒事吧?”
“沒事了,”花蠻子說。
“聽說他一身是血呢,”花虎牙關(guān)切道:“我想去看看他的,可大小姐和那折大公子都在屋里,我就沒敢進去。”
花蠻子白長子一眼,這家伙這輩子有什么事是敢的?
“那那五殿下呢?”花虎牙習(xí)慣了父親的白眼,一點不在乎地又小著聲問道。
花蠻子往外走,他得給嚴(yán)冬盡配副藥去,看一眼追在自己身后的花虎牙,花蠻子說:“五殿下被嚴(yán)少爺救了,我在里面聽了半天,要殺五殿下的人,是伺候他的三個女人,他外祖家下的命令。”
花虎牙張大了嘴,外祖父要殺外孫子?這是為什么啊?!
“中原人啊,”花蠻子心發(fā)慌地道:“壞起來都嚇人,你小妹,唉!”
花虎牙難得聽懂自家父親的話一回,說:“少將軍又不是個壞人,阿爹你又瞎操心了。”
“你懂個屁!”花蠻子唾兒子道。
以后要跟中原人打交道了啊,花蠻子越想越心慌,中原人的陰謀詭計太多,心也太狠,他們花面部要是待在關(guān)內(nèi),以后還不知道是個什么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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