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到底是疑莫桑青，還是不疑他？”齊王問睿王道。 </p>
收回了看著康王的目光，睿王輕飄飄地說了一句：“我得再想想。”</p>
齊王現在是越來越看不明白這個皇弟了，親母被人當街射了一箭，差點死了，這位不急著抓兇手，這位還要再想想，“想能想出兇手是誰來了？”齊王問道：“你這么厲害呢？”</p>
“這事情蹊蹺，”睿王小聲道：“我得再想想。”</p>
齊王看著睿王。</p>
睿王說：“我知道二哥擔心我。”</p>
“行，”齊王起身道：“你領我的情行，這會兒我也不好去探視魏母妃，你替我帶聲好吧，我改日再來看他。”</p>
見齊王要走，康王忙也站起了身，道：“二哥，我們是不是去大哥的靈堂去柱香？”</p>
齊王沖康王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活人我都操心不完，我還操心他一個死人的事兒？”撂下這句話，齊王氣哼哼地走了。</p>
“來人，”睿王沖門外道。</p>
一個睿王府的管事的應聲進屋。</p>
“帶康王爺去秦王爺的靈堂。”睿王下令道。</p>
管事的應聲領命的同時，康王跟睿王道：“三哥，大嫂前幾日還找過我，問我大哥的靈堂怎么設在三哥這里了，還說她想帶侄兒侄女們給大哥柱香都不行。三哥，大哥的靈堂設在你這里，與禮不合啊。”</p>
睿王站起身，推門出屋的時候，發現齊王正等在門外。</p>
康王看見齊王還在門外，忙走到齊王的身邊道：“二哥，你隨我去大哥的靈堂吧。”</p>
“她怎么不來找我？”齊王問康王道。</p>
康王啊了一聲，說：“可能大嫂沒找著二哥？”</p>
“她想著香的事？”齊王語氣惡劣地道：“她怎么不操心是誰殺了老大？香跟抓兇手哪個重要？”</p>
康王似乎是被齊王問愣怔了，過了好一會兒才道：“大嫂也沒這個本事去抓兇手吧？”</p>
“那她老實待著，”齊王話的火氣幾乎化成了實體，“現在朝是什么局面，她個女人家不知道，你也不知道？你理她做什么？在你二哥這里設靈堂，讓她不高興了？那我還不高興呢，她要伺候好大哥，大哥能死？”</p>
秦王的死跟秦王妃伺候的好壞有什么關系？聽了齊王這話，連一旁的睿王府管事都覺得齊王爺這是不講理了。</p>
“好了，”睿王開口道：“你們去給大哥柱香吧。”</p>
管事的忙給二位王爺帶路，再不走，難保這位齊王爺不沖他家王爺發火。</p>
睿王看著齊王和康王走了，才一個人背著手走到了魏貴妃的臥房門前，守在臥房門前的婆子剛替睿王推開門，安平公主的哭聲沖臥房里傳了出來。</p>
臥房分了內外間，面積很大，站在門前聽見了哭聲，睿王小聲嘆了口氣，他妹妹這得哭成什么樣了？</p>
臥房內室里，安平公主站在床榻前嚎啕大哭，哭得魏貴妃都發急，“你母妃死不了，”強忍著疼，魏貴妃跟安平公主道：“你怎么哭成這個樣子了？”</p>
“我害怕，”安平公主邊哭邊道。</p>
睿王這時走進了內室，示意在屋的太醫，伺候的丫鬟婆子們都退下，睿王走到了床榻前。</p>
“三哥，是誰要殺母妃？”安平公主看清來人是自己的兄長后，馬問道。</p>
“還在查，”睿王遞了塊巾帕給安平公主，聲音溫和地道：“你去洗把洗，穿身衣服再來看母妃。”</p>
安平公主將巾帕拿在手里，仍是痛哭不已。</p>
“去吧，”魏貴妃催女兒道：“你是想把你母妃急死嗎？”</p>
“刺客沒有抓到啊，”安平公主哭道：“他們再來怎么辦？”</p>
“唉喲，”魏貴妃喊疼。</p>
“母妃，”安平公主被嚇到了。</p>
“讓這丫頭走，”魏貴妃閉著眼，沖睿王道：“我看見她頭疼。”</p>
安平公主這下子都不用睿王再勸了，跺一下腳，轉身跑走了。</p>
聽著女兒的腳步消失之后，魏貴妃才睜了眼。</p>
睿王看著魏貴妃道：“母妃，太醫說你的傷……”</p>
“我死不了，”魏貴妃打斷了睿王的話，斷然道：“是莫良緣要殺我！”</p>
“這事兒兒子還在查，”睿王說道：“兒子一定將兇手抓住。”</p>
“兇手在長樂宮里，”魏貴妃冷笑了起來，“你去抓？”</p>
“不是她，”睿王小聲道。</p>
“不是她？”起睿王的小聲，魏貴妃說話的音量是在喊叫了，“安排人行刺這不要時間？我出宮的事事先誰知道？你不跟莫桑青說過？哦，你還跟你外祖父說過，難不成是你外祖父要殺我？！”</p>
“母妃，”睿王說話的聲音仍是小聲，“一會兒外祖父會來看你。”</p>
“我在問你兇手的事！”魏貴妃沖睿王強調道。</p>
“您先休息，我還有事要出府一趟，”睿王說道：“身體有不舒服，您喊太醫。”</p>
“你，你要走？”魏貴妃難以置信道：“你母妃差點被人殺了，你卻要去忙別的事？”</p>
“兒子告退，”沖魏貴妃躬身行了一禮，睿王轉身要走。</p>
“李，李禎！”魏貴妃大叫起來。</p>
睿王的腳步停了一下，隨即快步往外室去了。</p>
魏貴妃呆住了，等回過神來時，枕巾濕了一片，魏貴妃這才發現，不知不覺地她竟然淚流滿面了。想著睿王剛才轉身走的模樣，魏貴妃問自己，這是她后半生要依靠的兒子？</p>
悲從心來，魏貴妃咬著被頭，不出聲地痛哭了起來。這輩子她沒能得到興元帝的心，現在兒子又為一個守寡的繼母這樣待她，那個賤人要殺她啊！眼看著唯一的兒子要做背德亂倫的丑事，她卻毫無辦法，魏貴妃在這一刻幾乎是萬念俱灰。</p>
“你家王爺又走了？”齊王這時從秦王的靈堂出來，站在走廊里問管事的道：“又出事兒了？”</p>
“奴才不知道，”管事的回話道：“奴才不敢打聽王爺的行程。”</p>
“那我魏母妃那兒呢？”齊王問。</p>
管事的忙道：“有太醫守著娘娘。”</p>
傷都治完了，這個時候太醫守著有什么用？“他倒是能狠得下心，”齊王嘀咕一句，沒等人還在靈堂里的康王，齊王大步往院門走了。</p>
北風又起，日出之后見小的雪，這時候突然又大了起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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