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前交的錢,不給退嗎?”李夢思問道。
“說是五年交夠了才給退,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交了四年了,但當(dāng)初保險合同上簽署的有條款,自協(xié)議生效之日起,所有保障即刻生效!”
“那康泰人壽那邊的態(tài)度,真的很差么?他們?yōu)槭裁床唤o理賠,給出合理的理由了么?”李夢思也覺得這種事兒有些沉重。
現(xiàn)在這個社會,一場大病,真的能花干一個家庭的積蓄,甚至背上沉重的債務(wù)。
“他們說我這個病沒得救了,就是不給理賠。要不是欠了一屁股債,已經(jīng)沒錢去打官司,我真想去法庭起訴這個騙子公司。”
而一直在旁邊沒說話的卓偉,卻是突然開口道:“要不這樣吧,周先生你帶著我們?nèi)タ堤┤藟鄣木W(wǎng)點去一趟,如果他們真的拒絕理賠,那么咱們就錄下來。”
做事兒得有證據(jù),卓偉想將康泰人壽的業(yè)務(wù)人員的丑惡嘴臉拍下來。
“明天吧,他們那邊上午才有人。”那名癌癥患者道。
“行。”卓偉點了點頭。
“其他跟你情況一樣的病人,你有他們的聯(lián)系方式嗎?如果都是康泰人壽的客戶,大家可以抱團一起去鬧。”卓偉出主意道。
“這樣可以給他們更大的壓力。”卓偉補充道。
“我沒他們電話,不過在醫(yī)院里能見得到,我晚上還要去做個化療,我給我女兒說一下,要是見到他們,給他們打招呼說一下。”那個癌癥患者道。
李夢思繼續(xù)采訪這個蝸居在骯臟的地下室的癌癥患者。
而卓偉則出去點了一支煙。
葉文迪比他想象當(dāng)中的還要烏龜王八蛋,葉文迪的手下從客戶的手里騙錢出來,可當(dāng)履行條款的時候,卻拒不執(zhí)行。
要是干保險都這樣搞,那這行業(yè)還真是一本萬利了。
而當(dāng)李夢思出來的時候,李夢思開口道:“卓偉,還有其他病人的聯(lián)系方式嗎?”
“我看看。”卓偉從背包里,取出了那幾張打印紙,喀秋莎說的聯(lián)系方式,卓偉都記在這些紙上了。
“還有三四個。”卓偉道。
“咱們多找點人,要是人多過去鬧,拍下來的東西,才有轟動效應(yīng)。”李夢思道。
“那看樣子,晚上是沒法休息了。”卓偉笑了笑。
“等會我請你吃飯吧,不管怎么說,這個料子都是你提供給我的,而且你還親自陪我來一趟。”李夢思主動邀請道。
“行,還從沒有記者請過我吃飯呢!”卓偉笑著道。
美瑞肯,北卡羅萊納州,最大的城市夏洛特。
在上午的時候,拉魯他們住進了議員女士的家中。
那個議員女士在夏洛特市郊的富人區(qū),有一棟帶泳池和花園超過兩千平米的別墅。
這個富人區(qū)有很多金融大鱷和銀行家,住這樣的富人區(qū),還能享受到良好的教育和非常好的環(huán)境。
謝平川開了一輛皮卡車,就蹲守在那棟別墅的附近。
美瑞肯的富人區(qū),不像是華夏那樣用門崗和鐵柵欄圍攏起來,這里是開放式的,而且安保情況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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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平川一直在關(guān)注著拉塞爾他們的情況,謝平川見到拉魯他們的車,從那個作戰(zhàn)訓(xùn)練中心出來,他就跟了過來。
“哥,你們今天就能到是吧?”謝平川接了個電話。
“那你們直接從亞特蘭大開車到夏洛特吧,現(xiàn)在他們轉(zhuǎn)移到夏洛特了。”謝平川道。
“等你們到了,咱們再商量怎么辦吧,那個人被黑鷹安保咨詢公司的人控制著呢。”
“對,就是那個黑鷹國際。”
謝平川溝通過后,守在車上。
拉塞爾他們單獨出來更好,這樣謝平川和六大世家的人更具備下手的機會。
耶律闊臺尸體的事情,六大世家肯定會調(diào)查清楚。
而且他們也會掐斷血蠱的源頭,血蠱這東西傳染起來可是非常可怕的。
卓偉晚上和李夢思一起又走訪了兩個絕癥患者,這兩個絕癥患者,和周先生的情況一樣,他們在康泰人壽下了保單。
可康泰人壽卻耍無賴挑刺,故意不給理賠。
“等湊齊了人,咱們就去康泰人壽那邊討要說法。”李夢思道。
“到時候我會叫上報社的攝影師。”李夢思又道。
而卓偉則驅(qū)車行駛在高速上,雖然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但卓偉和李夢思都選擇回深城。
“找個可靠點的人,千萬別走漏了風(fēng)聲。”卓偉囑咐道。
“你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李夢思點頭道。
卓偉開車將李夢思送到了她租住的小區(qū)門口,李夢思加薪了兩次,可一個月的工資只有四五千的樣子。
要不是報社還報銷電話費有日常補助,李夢思這生活真是沒法過下去了。
“卓偉,明天見。”李夢思道。
“是天亮了見吧?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過了午夜十二點了。”卓偉笑了笑。
“辛苦,明天見了啊!”李夢思對卓偉擺了擺手,李夢思晚上還得根據(jù)掌握到的線索和情況,擬定一份初稿。
而卓偉見到李夢思回去,他倒是驅(qū)車朝著天城紫府趕了過去。
到了田家別墅,卓偉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盤膝坐下,開始修煉了起來。
無論如何,都要搞掉葉文迪這個禍害,而拉魯那邊,卓偉也會時不時的給謝平川打電話溝通的。
到了次日,卓偉和李夢思再次組隊,去了廣禺。
這次他們要去廣禺眉州橋下的橋洞,那里住著一個老太太。
那個老太太的情況,更凄慘。
這一次李夢思還帶了一名攝影師。
到了眉州橋,卓偉他們下了河床,踩著石子。
當(dāng)他們抵達橋洞的時候,一個銀發(fā)蒼蒼的老太太,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橋洞里。
“是徐阿姨吧?”卓偉問了句。
“你就是……小卓?”那個老太太反應(yīng)過來后,有些激動。
“是啊,徐阿姨,你兒子呢?”得病的并不是這位徐阿姨,而是她的兒子。
“我兒子他去世啦……”徐阿姨顯得很沉重。
一場紅塵事,苦了多少人,只是沒想到,她這輩子卻是黑發(fā)人送白發(fā)人。
“去世了?”卓偉也是一愣。
而卓偉身旁的李夢思倒是主動自我介紹道:“徐阿姨,我是《深城日報》的小李,您能不能說一下您兒子生前的情況,還有康泰人壽保單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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