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卓偉,你是不是回來了?”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是。”卓偉緩緩的開口道。
卓偉渾身痛麻難耐,但他還是站了起來,“喀秋莎,我沖一下等會出去。”
卓偉又?jǐn)Q開沐浴花灑,沖了沖身上的汗?jié)n。
卓偉出來的時候,喀秋莎站在客廳里。
“五千呢?”卓偉皺眉道。
“薛天佑今天磕住了,五千和薛姐送薛天佑去醫(yī)院縫針去了。”喀秋莎道。
“怎么磕住的?”卓偉有些意外道。
“薛天佑那個情況你也知道,陌生人接近他,他總是會反應(yīng)過激,今天靜甜姐給他看家人的照片,他突然大叫壞人壞人,然后從床上滾了下來,額頭磕碰在了床頭柜的抽屜把手上,流了血。”喀秋莎道。
“他們已經(jīng)去了一個多小時了,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回來了。”喀秋莎又道。
“卓偉,那東西你放到謝彥鋒車上沒有?”喀秋莎問道。
“弄上去了。”卓偉道。
“三四天之內(nèi),最遲五天,你們要的東西就能發(fā)過來,卓偉你好好準(zhǔn)備一下吧,接下來可是一場硬仗了。”喀秋莎提醒道。
“這個我明白。”卓偉點了點頭。
“還有你拿到那半張地圖后,得去軍區(qū)一趟,老首長讓你把那半張地圖親自送過來。”喀秋莎道。
“好。我也好長時間沒見到這個死老頭了,過去的事情我得和他絮叨絮叨。”
要不是死老頭陰他,他能無法調(diào)動內(nèi)息?
“卓偉啊,你見了老首長,也和氣點,老首長也算對你網(wǎng)開一面了。”喀秋莎意有所指道。
“網(wǎng)開一面?要不是他,我能報不了我父母的仇?”卓偉倒是樂了。
“叔叔阿姨的事兒,老首長也不是沒操心,只是線索太少,就算是我也查不到什么。”喀秋莎看著卓偉,卓偉心里的事兒,喀秋莎清楚。
或許不是因為他父母的事兒,不是因為父母的媒妁之言,他不會接保護(hù)田嘉欣的任務(wù)。
但喀秋莎也是無能為力,這個世界上不是沒有懸而未解的案子,卓偉父母的事兒,她努力了但查到的線索,實在稱不上什么進(jìn)展。
“這件事,我自己會處理的。”卓偉開口道。
父母的事兒,卓偉肯定會深究到底,而且卓偉感覺父母的事兒恐怕和田貫中的死因有些關(guān)聯(lián)。
但田貫中真正的死因,暫時還無法揭開。
卓偉得先將保險庫里的東西拿到手。
過了半個多小時,五千薛靜甜他們才回來。
薛天佑的額頭縫了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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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靜甜將薛天佑安頓好后,下了樓。
“靜甜姐,薛天佑沒事吧?”卓偉問道。
“做了腦部CT,片子很正常沒事。”薛靜甜道。
但薛靜甜的臉上泛著愁色,她躊躇了一下開口道:“卓偉,像是我弟弟這種情況,他能恢復(fù)正常人的智力水平嗎?”
“不太可能,但能恢復(fù)一些,好點的情況就是認(rèn)識人生活能夠自理。”卓偉實話實說道。
“那卓偉你有辦法治療他這種情況么?”薛靜甜道。
“辦法是有,但需要很長的時間,而且需要靜甜姐你來做。”卓偉道。
“什么辦法?”薛靜甜看著卓偉,薛靜甜為弟弟發(fā)愁,要是哪一天她不在家,薛天佑發(fā)生這種情況,那后果可是不堪設(shè)想的。
“我可以用針灸療法,逐漸的讓他恢復(fù)一些,但認(rèn)識人知道事兒,這得靜甜姐你每天不斷的教授他,這就好像對待一個三歲牙牙學(xué)語的小孩一樣,得有耐心。”卓偉解釋道。
“這個我可以做到。”薛靜甜毫不猶豫的說道。
“而且每天你得給他捏腿,我有時間我親自來,但我要是沒時間,這個就得靜甜姐你自己來了,但方法我可以教你。”卓偉道。
薛天佑的情況不好治,需要持之以恒和耐心。
“卓偉,我可以學(xué)的,萬事開頭難,但我學(xué)會了也就不用難為你了。”薛靜甜表情很堅定道。
“等白天吧,我給他捏捏腿,靜甜姐你在旁邊看著。”卓偉想了想道。
薛靜甜說萬事開頭難,其實薛天佑這種情況,難的可不只有開頭。
薛靜甜和卓偉閑聊了一會兒,她上去睡了覺。
薛天佑有薛靜甜這樣的姐姐,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而卓偉吸了一支煙,查找父母死亡真相的事情,卓偉得等到拿出那半張地圖見到老頭子以后,再想辦法下手。
卓偉需要恢復(fù)兩年前的巔峰狀態(tài),這樣他才能以完全的狀態(tài),處理這件事。
白天,卓偉去給薛天佑捏了腿。
卓偉上手的時候,薛天佑掙扎反抗了起來。
而薛靜甜則用尼龍繩捆綁住了薛天佑。
薛靜甜現(xiàn)在也不會再暗自神傷流眼淚了,流眼淚沒用,一點一點的做事,將弟弟的身體恢復(fù)好才是硬道理。
“靜甜姐,就這么做就可以了。”卓偉道。
“好的,我先做一遍,卓偉要是有毛病了,你說出來。”薛靜甜模仿著卓偉的動作給薛天佑捏腿。
“這樣不行,下手太輕了。”卓偉搖了搖頭道。
薛靜甜聞言,加重了力道。
“還是太輕了,你這樣做基本上沒什么效果。”卓偉道。
“那我再使勁兒。”薛靜甜咬著牙用了全身的力氣,她按摩著薛天佑的腿。
“反復(fù)做這個動作,堅持最少五分鐘以上。”卓偉道。
“不能偷懶,力度一定要夠。”卓偉提醒道。
“我不會偷懶的。”薛靜甜給薛天佑按著腿,她幾乎用上了渾身解數(shù)。
幾分鐘后,薛靜甜的胳膊開始酸痛了起來。
但她咬著牙堅持著,一點都沒敢松懈。
卓偉則走到了薛天佑的面前,他仔細(xì)的觀察了一下薛天佑的瞳孔。
薛天佑的雙腿似乎感受不到知覺,他看著卓偉:“壞人!”
“壞人叔叔要給你治病了。”卓偉拿出了四根銀針。
他一根一根的插在了薛天佑的頭皮上。
“疼!”
薛天佑咧了咧嘴。
“疼就對了!”
卓偉將四根針全部下完,他時不時調(diào)動針的深淺。
這種下針的手法能夠刺激薛天佑的神經(jīng)末梢,多番刺激下,薛天佑的自我意識能夠逐漸的清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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