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李達趙豐等人談話之后,又是過了三,趙豐父母還不曾歸來。
這一夜里,夜色漸深,月華溫涼如水。
“啊!”
陡然,趙豐一聲驚叫,自睡夢中驚醒。
“到底怎么回事?”
趙豐走到內院中,望著垂落銀華,如帷幕一樣的夜空,一輪鉤月,懸于九上。趙豐心中很是不安,他好幾沒有睡覺,都是不斷苦修,只是到底肉體凡胎,還不能真正辟谷,斷絕俗欲,完全不睡覺暫時還是做不到的。
“居然做噩夢了。”
趙豐噩夢中,望見父母身上,帶著血光,那血光彌漫,洶涌如血色瀑布一樣,望不見底。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嗎?只是我心中很是不安。”
“武道修行,也有心血來潮的法,或者,這本身就是某種預兆。”
“咔嚓!”
陡然間,外飛出一道閃電,驚雷一動,烏云遮。
“變了。”
趙豐眸光幽深,“我要去看看。”
去往柳莊的路,只有一條,趙豐并不擔心走錯路。路上或許會遇到兇獸,但其實趙豐心底并無太多畏懼。
這不是趙豐狂妄自大,實則趙豐有著底牌,只是這底牌,不能見光,就算是父母,趙豐都沒有透露口風來,之前對付鬼婆,趙豐就沒有動用這底牌的想法。
但眼下,貌似事關父母安危,趙豐不得不在意,“不過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動用,一旦動用,那就最好要永絕后患。”
趙豐吐出一口濁氣,自洞府中拿出一疊靈符,一瓶靈丹,放置懷里,隨后心走出洞府,往外走去。
“咔擦!”又是一道驚鴻閃電,隨后大雨落了下來,地茫茫間,黑色幽深,都要望不見腳下之路了。
索性趙豐身為武者,五感強烈,就算只憑感覺,走夜路也是毫無問題的。
趙豐走出趙家村,并未驚動任何人,因為村中有祭靈存在,在村中祭靈護持,不會遇到什么危險,自是不會想到,有人夜晚居然會出去。
倒是祭靈大青石,似乎知道趙豐離開,但大青石只是輕微搖顫一下,就不見動彈了,畢竟趙豐不是被人挾持,是他自己離開的,祭靈自然不會阻止。
漆黑夜色下,大雨淋漓,很快就將趙豐的衣衫打濕。
趙豐并沒有在意,憑著感覺走到一條羊腸道上。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忽有凄厲的狼嚎聲響起。
“轟!”
一道閃電,如仙劍劈過長,撕開了漫漫黑夜。
一座不知名的矮山前,趙無暇手握長劍,身上衣袍染血。
“你是綠袍老祖門下弟子,堂堂修真者,為何要跟我夫妻過不去?”
趙無暇聲音中帶著幾分虛弱,同時又有些不解。之所以知道眼前敵人是綠袍老祖門下,只因為綠袍老祖的弟子修煉道法都是比較獨特,趙無暇并非完全是鄉下土鱉,當初曾行走各地,見識不算淺薄。
柳翹站在趙無暇身前,同樣拿著一柄長劍,眼睛里露出警惕之色。
“你既然知道我是綠袍老祖門下弟子,就應該知道,人血生魂都能對我修行有好處,我找你們的麻煩,還不是看你們武道修為不錯,卻到底不是修真之人,柿子挑軟的捏,難道還需要其他理由嗎?”
武道踏入第九重樓之后,若不突破人關地關關,轉入修真,還可以繼續突破武道先,那時候就可以稱為是武道宗師了。
當然,這樣做的話,再想轉入修真就不可能了。只不過武道十二重樓最后三關,要突破極其艱難,這是留一線機緣,針對那些沒有仙根資質之人的唯一機會。
趙無暇柳翹夫婦當初都無突破武道十二重樓最后三關的機遇,只能強行突破先,證就武道宗師,雖是斷了修真之路,百年之后,不免成為一抔黃土,但到底增強了實力,在這南疆之地,有了一點存身之力。
“武道宗師,你們的血肉可以讓我修為再進一步,你們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趙無暇柳翹不遠處,一位二十歲左右的男子,身上綠光幽幽,沖著趙無暇柳翹兩人冷笑,眸子中滿是貪婪之色。
“你也太過張狂了,如此行事,難道不怕為綠袍老祖門下招惹禍患嗎?”
“笑話,我家老祖功參造化,實力非比尋常,就算峨眉派掌門齊漱溟親臨,都不能拿我家老祖怎樣,更何況只是殺你們兩個人物,能有什么問題。”
“是嗎?齊漱溟親臨,綠袍老祖還能這般自在?據當初齊漱溟自中洲外飛來一道仙劍,就斬去了綠袍老祖半邊軀體,讓他惶惶不可終日,到現在元氣都不曾恢復,生怕哪一丟了性命,此時不躲起來好生過日子,卻是跑出來吞吃人血,未免也太過張狂了?”
“哈,你懂什么。齊漱溟要是動手,當初就不會手下留情了,還不是我家老祖逃過一劫,必有后福。我現在奪取你等血肉,一半用來練功,另外一半,自是孝敬我家老祖。我家老祖可不會怪罪于我,到時候不得還會重用于我呢。”
綠袍老祖對門下弟子,并不十分在意,若是辛辰子,唐石,梅鹿子等人,或許還會給三分顏面,至于他自己,卻只是尋常弟子,而綠袍老祖門下弟子眾多,但其中大部分,不得都只是綠袍老祖豢養起來的血食,是綠袍老祖名下,半點都不受重視,要提升修為,獲取老祖歡心,自是只能依靠自己努力了。
“翹翹,待會我來阻止他,你先走。”
趙無暇臉色微微發綠,顯然心中沒有多少底氣,面對這綠袍老祖的弟子,他就算是先武宗,到底實力還是有些不足。
“不行,要死我們一起死。”
柳翹搖搖頭,“我們兩個人一起,或許還能堅持下來,要是只剩下你一個人來對付他,不得你我要被他各個擊破了。”
“放心,我會拖住他,讓你有足夠時間逃脫的。”
“就算如此,我也不走。”柳翹并不答應,趙無暇苦笑,“翹翹,若你我都死在這里,那豐兒怎么辦?”
柳翹心如刀割,心中兩難之際,那綠袍老祖弟子臉上卻是掛著一絲冷笑,“你們在這爭來爭去,莫非當我是死人不成?區區兩個凡人,要讓你們逃走了,那我飛雀的外號豈非是白叫的?”
這外號為飛雀之人,雖不受綠袍重視,但一身實力,并非虛假,在綠袍老祖門下,他的實力算是極其低微,只有練氣期修為,還是綠袍老祖不久前在南疆之地大肆捕捉血食,因為具有仙根幸存下來,被帶了回去,作為弟子。
當然,也是因為那一次,綠袍老祖行事太過張狂,不知為何惹惱了峨眉派,最終峨眉派掌門齊漱溟一劍斬的綠袍老祖重傷。
“呵!我讓你看看,尋常武者跟修真者之間的區別。”就在這時,自飛雀身上,猛地飛出一道碧綠劍光。
“劍仙!”趙無暇臉色大變,滿臉都是難以置信之色。
“若是劍仙,那你我只能束手待擒了。”柳翹苦笑一聲,其實武道先,體內的內氣都早已轉化為真氣,跟煉氣期修士區別不大,之所以武宗也不是煉氣期修士的對手,那所謂的尋常道法,還不足以讓武宗束手。
因為武宗氣血無比旺盛,然對道法有一種克制,真的打斗起來,并非半點勝算都沒有,但是,煉氣期修士若是丹田之中,孕育了一枚靈劍,從而人劍合一,可以施展那御劍飛仙之術,那就可以操縱飛劍,斬金碎石,武宗萬萬不是對手。
這也是為何趙無暇柳翹看到飛雀會御劍之術后,感到無比絕望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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