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嫣的小手不由自主的攥緊手中的手機,不知道該怎么樣回答他的問題。
傅青山?jīng)]什么表示,一雙大手把玩著她另一只手的手指。
林嫣咬了咬唇,趕緊轉(zhuǎn)移話題,“對了驍庭,婚戒你準(zhǔn)備好了嗎?”
“嗯,是意大利的珠寶設(shè)計師設(shè)計的婚禮對戒,大概明天中午會到米蘭,到時候你去取,如果有不滿意的地方告訴他,在婚禮之前應(yīng)該可以改成你喜歡的樣子。”
林嫣趕緊擺手,“我相信你的眼光,你相中的戒指,一定會很漂亮,我也一定會喜歡。”
她感覺周圍的氣壓越來越低,就連呼吸都跟著變成了一種壓抑的痛苦,她試圖離身邊的男人遠(yuǎn)一點,可他卻輕輕松松的把她撈回來,不給她一絲一毫躲避的機會。
“嫣兒,謝謝你,謝謝你這么理解我,理解我的工作,結(jié)婚以后,我一定會加倍補償你。”
賀驍庭那邊有嘈雜的腳步聲響起來,是秘書提醒他另一場會議要開始了,他將手機拿離耳邊,說了一句知道了,然后又將手機拿回耳邊,輕聲的說了一句,“嫣兒,我的另一場會議馬上要開始了,婚戒如果有不滿意的地方一定要告訴我,我們這輩子只有這一場婚禮,我不想讓你有任何的遺憾。”
“嗯,我知道了。”
“乖乖在米蘭等我,掛了。”
“嗯。”
切斷手機通訊,林嫣還沒有說話,身邊的男人就把她壓在了身下,“嫣兒,我看起來真的有這么好說話嗎?”
男人幾乎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到了女人身上,她皺起眉頭,一雙小手胡亂的在他的胸前捶打,面對他的質(zhì)問,不知道怎么就沒了氣勢,完全是嗔怒的語調(diào),“你好重,傅青山,別壓著我。”
“把話說清楚。”
林嫣又推了推他,“什么說清楚?”
“當(dāng)著我的面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你儂我儂的事情。”
林嫣瞪大那雙美目,被他突如其來又莫名其妙的諷刺態(tài)度弄得惱火,忍不住反唇相譏,“傅青山,拜托你搞搞清楚,我和賀驍庭是正大光明的未婚夫妻,你才是中間名不正言不順的那個,所以,你有什么資格說我當(dāng)著你的面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你儂我儂?”
她的話落,沉默開始蔓延……
好像剛剛才緩和了一點的關(guān)系,又開始結(jié)冰觸底。
冬天入夜早,房間里沒有開燈,只有窗外投射進(jìn)來的星星點點的燈火,勉勉強強的看清房間里的家具輪廓。
在這樣的晦暗光影下,她一瞬不瞬的看著他,他也一瞬不瞬的回視她。
所有的感官在黑暗中,不斷地被放大。
這一秒鐘,時間和空間好像全都靜止了,他們的眼里只剩下了彼此,清晰的倒映著對方的身影。
幾秒鐘以后,他突地笑了,打破了沉默。
那張刀削斧鑿般的俊臉上,全都變成了灼人的冷漠,“上完床就翻臉無情,林嫣,你也真的是夠能耐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不想跟他吵,便偏過頭不再看他,隨便的敷衍了一句,“我聽不懂你說什么!”
“聽不懂嗎?”
他的怒意更盛,大手捏住她尖細(xì)的下頜骨,讓她被迫看向他,聲音沒有了任何的溫度,“那我就幫你分析一下。”
“剛剛還一副愧疚萬分,跟我說不知道該怎么跟賀驍庭提解除婚約的事情,接完他的電話,就又開始跟我裝傻充愣,林嫣,顧西沉說你能耐,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游刃有余的吊著兩個精品男人,簡直就是開了掛的人生,你是不是心里也這么想,真的把我和賀驍庭都當(dāng)成傻逼了?嗯?”
林嫣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那雙像是倒進(jìn)過萬千星光的雙眸,不過瞬間,就涌上一層薄薄的霧氣。
當(dāng)然,更多的還是委屈。
她聲音哽咽,面容卻帶著笑,“對啊,你說的沒錯啊,我就是個這么犯賤不要臉的女人,我就是個人盡可夫的女人,我就是個喜歡玩心機耍手段的女人,我就是個沒有自尊心沒有廉恥心的女人,這樣你滿意了嗎?”
傅青山看著她眼角不斷滑落的淚,瞬間就恢復(fù)了冷靜,懊惱的皺眉,“對不起,是我說錯話了。”
溫?zé)岬拇笫謩傄ǖ羲樕系臏I,就被她伸手揮開,根本不讓他有機會碰到,“傅長官,我這么臟這么不要臉,你還是少碰我的好,免得臟了你的眼睛和高貴的身份,我可承擔(dān)不起這份罪過。”
男人微微的嘆息了一聲,一雙鐵臂撐在她頭的兩側(cè),微微起身,減輕了一些壓在她身上的重量,聲線醇厚又溫柔,“嫣兒,好好說話,別這么故意貶低自己,我聽得心里難受。”
她瞪著他,眼底有些微紅,“我這樣形容我自己,不是正如你所愿嗎?”
“我不過是和賀驍庭打了一個電話,你就對我冷嘲熱諷,恨不得把我萬箭穿心……”
說到這里,她微微停頓了一下,一貫溫軟的聲音又開始有些哽咽,“傅青山,你承認(rèn)吧,剛剛你說的那些話,就是你的真心話,你在心里就是這么想我的。”
他趕緊否認(rèn),第一次在她面前手足無措,“我沒有。”
“我明顯說的是氣話,我受不了你跟他再有任何的聯(lián)系,受不了他叫你嫣兒,更受不了他對你說的那些甜言蜜語。”他撐坐起身,然后把她拉扯到自己的懷里,低沉又磁性的聲音緩緩的響在她的耳邊,“答應(yīng)我,快點和他分開吧,不然我會瘋的,真的會瘋的。”
林嫣不說話,也沒有任何的回應(yīng),他低下頭,細(xì)細(xì)密密的吻就落在了她的額頭上,“說話,嗯?”
她吸了吸鼻子,猶如女王般說了一句,“你惹我哭了,傅青山。”
男人炙熱又滾燙的吻從她的額頭一路向下,最后吻住了她嫣紅的唇,“好好好,那你想讓我怎么道歉才肯原諒我?嗯?”
他的聲音含笑,帶著無盡的寵溺退讓和妥協(xié),林嫣心下一動,故意為難他,“我餓了,想吃城東郊區(qū)那家餛飩店里的餛飩了,嗯……要豬肉大蔥餡的,餡里不要加姜的,餛鈍皮不能太厚,還有,我的胃口很刁,以上那幾點做不到的話,我也不會勉強自己吃速凍餛飩,聽明白了嗎?”
也就是說,她要吃現(xiàn)包的餛飩,餛飩餡里不能加姜,餛飩皮不能搟揉的太厚,為了餛飩純正的口感,還不能拿速凍的回來煮,必須是在店里煮完再拿回來的,先不說從她說的那家店里,到她現(xiàn)在租住的loft公寓,單趟的車程就需要四十分鐘。
就說在這四十分鐘里,還要保證打包餛飩的鮮美口感,是絕對不可能的,這些苛刻的條件加在一起,根本就不是想吃餛飩,擺明了就是故意為難他。
她推開他,抱著被子坐遠(yuǎn)了一點,一幅高高在上的傲嬌樣子,似乎打定主意他做不到她說的這些。
他低低的笑了笑,大手撈過枕頭旁邊的手機,不疾不徐的說道,“好,我讓小白給你買回來。”
她挑了挑眉,抽掉他手中的手機,“那就不用了。”接著半轉(zhuǎn)過身,看向落地窗外,好像很失望的語氣,“反正小白去也沒什么道歉的誠意,我又剛好沒有胃口了……”
“好,我的林女王,我去。”
說完,他就掀開被子下了床,利落的穿上凌亂的散落在床邊的衣服,沒到半分鐘,他就恢復(fù)了西裝革履的模樣。
雖然衣服上滿是褶皺,但并不影響他身上的氣質(zhì)和氣場,再加上他圓板寸的發(fā)型,襯顯的他更加有男人魅力,簡直荷爾蒙爆了棚,讓人看了一眼,就很難再移開視線,雖然她看過無數(shù)次,也依然會有這種感覺。
他站在床邊,眉目含笑,低低啞啞的問她,“還想吃什么?我全都買回來。”
“唔……”
林嫣聽到他的話,開始認(rèn)真的想,“我要吃水果,還有酸奶,還有辣條干脆面……”
男人沒有繼續(xù)聽她說下去,而是皺眉打斷了她的話,“辣條干脆面那種小食品不許吃,你本來就身體不好,還敢吃這種垃圾食品?換幾樣。”
她停頓了一下,“那就餅干薯條……”
“不行,再換。”
林嫣的熱情一下就被他的話澆滅,她別開頭,喃喃的說了一句,“傅青山,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吧?這不許吃那也不許吃,那我什么都不吃了,你走吧!”
說完,她就拉扯過被子,準(zhǔn)備躺回床上,卻被他伸出的大手阻止了她躺下去的動作,“水果可以吃。”
他幽深的眸光落在她的臉上,有些灼人,“多吃點水果對你的身體好。”
林嫣眸光一閃,趕緊推開他,毫不客氣的開口,“我要吃蘋果鴨梨芒果草莓圣女果香蕉澳橘水蜜桃獼猴桃西瓜香瓜木瓜哈密瓜榴蓮血橙檸檬菠蘿鳳梨葡萄紅提青提……”
最后,她實在想不出來還有什么水果,就緩緩淡淡的說道,“行了,先這么多,一樣都不能少。”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發(fā)頂,“難得你能一下子說出這么多的水果。”說完,就伸手系上了西服的紐扣,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磁性,帶著魅惑人心的力量,“在家等著我,我很快回來,門窗反鎖好,有事給我打電話。”
林嫣躲著他的眸光,“你又不是超人,打完電話就能飛趕到我的身邊,我有什么事情能怎么樣?”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超人”。”
只是此“超人”非彼“超人”。
林嫣反應(yīng)過來,低罵了一句,“流氓。”
他沒再說話,而是邁開雙腿,朝著房間的門口走了過去。
直到他的腳步消失在公寓的防盜門外,她才擁著被子,重新躺回床上,那雙映著星空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向窗外的萬家燈火,和小區(qū)里面的園林景觀,半天唇角才溢出一抹淺淡的笑意,只是很快速就消失不見,快到?jīng)]有人察覺。
……
傅青山開了四十分鐘的車子去了林嫣說的那家餛飩店,要了所有的原材料,他就匆匆的往回趕,到了公寓以后,親自拌餡搟皮,給她包餛飩。
林嫣從傅青山離開后,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完全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回來的,又是什么時候包好餛飩,煮好餛飩的,只知道他端著剛剛出鍋的餛飩進(jìn)房間叫她,她因為起床氣扇了他一巴掌。
他就直接把她拉拽到懷里,開始用粗暴的吻修理她,直到她清醒過來,他才低淡的說道,“我前后折騰了三四個小時,就換來一巴掌?嗯?嫣兒,你還有沒有點良心了?”
林嫣看著他放在床頭柜的托盤上的那碗餛飩,好看的眉頭慢慢的蹙起來,不忘為難他,“傅青山,你是按照我要求買來的餛飩嗎?豬肉大蔥餡的,餡子里不能加姜,餛飩皮不能太厚,尤其尤其不吃買回來的速凍餛飩,我說的這些你都做到了嗎?”
他又在她的紅唇上啄吻了幾下,才緩緩的開口,“餛飩是豬肉大蔥餡的,餡子里沒加姜,餛飩皮也不厚,剛剛煮好還不到兩分鐘,你可以嘗一嘗,保證餛飩的鮮美和口感都還在。”
“怎么可能?”
她眉頭蹙得更緊,拿過床頭上的餛飩碗,舀起嘗了一個,就和他剛剛說的一模一樣,她抬眸看向他,語氣更加的疑惑,“傅青山,你是怎么做到的?”
“還能怎么做?”男人挑了挑眉,眉眼和臉上都是對她無盡的寵溺,“當(dāng)然是把所有的原材料拿回來,我親自給拌餡搟皮下水煮,不然以你那么苛刻的條件,買回來的都是粥泥了,你又不知道會鬧我多久,我都已經(jīng)怕了你了。”
餛飩沒有為難住他,她開始質(zhì)問水果的下落,“我要的水果呢?”
傅青山不慌不忙的指了指客廳的方向,聲音漫上絲絲縷縷的笑意,“蘋果鴨梨芒果草莓圣女果香蕉澳橘水蜜桃獼猴桃西瓜香瓜木瓜哈密瓜榴蓮血橙檸檬菠蘿鳳梨葡萄紅提青提,為了不買錯,我都是按照你說的水果順序買的。”
林嫣咬了咬唇,一雙漆黑的眼眸寫滿了憤怒,“傅青山,你是不是故意讓我難堪?故意凸顯我的小孩子氣?”
傅青山笑了笑,“嫣兒,你怎么那么難伺候?”
“我就是這么難伺候。”
話落,就把手中的餛飩碗重新放回了床頭柜的托盤上,一雙美目不再看向他,“我又突然不想吃餛飩了。”
“好,那你想吃什么?”
“沒想好。”
男人耐心的問,“面條?”
林嫣搖了搖頭,“不想吃。”
男人接著問,“那就米飯炒菜?”
女人還是搖了搖小腦袋,一副很苦惱的樣子,“米飯炒菜也不想吃。”
“那……我們出去吃,你看到想吃什么,我們就去吃什么?”
“太累不想動。”
男人終于笑著說道,“林嫣,你這么折騰你男人,把他的男性自尊踩在腳下,就不怕他在其他的地方找補回來?
說到這里的時候,他停頓了一下,好幾秒鐘以后,才繼續(xù)說道,“我要是你,現(xiàn)在就找個臺階下,畢竟,他一會兒可能就沒有現(xiàn)在好說話了,你想吃什么,他偏偏就不讓你吃什么,你應(yīng)該相信,他什么都能做出來,千萬不要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
他湊近她的耳邊,朝著她的耳廓輕輕的呼出了一口熱氣,聲音魅惑,“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林嫣怎么躲都躲不開,聲音顫抖著說道,“傅青山……我我……我又想吃面條了。”
“不改了?”
林嫣搖了搖頭,“不改了。”
傅青山這才放過她,“你乖點,再吃幾個餛飩,我現(xiàn)在去給你煮面,別總挑食,抱著都硌手。”
林嫣目送他離開以后,才開始胡亂的穿上衣服。
房子已經(jīng)被他收拾的干干凈凈,完全看不出來昨晚經(jīng)歷了一場災(zāi)難的樣子,她的東西也都被他打包好,放在了客廳的位置。
她想起了他昨晚逼著她搬回米瀾別墅而故意折磨她的樣子,也想起了他滿臉痛苦的跟她說,讓她離開賀驍庭的樣子,更想起了他冷言冷語的嘲諷他的樣子,那些個樣子,跟現(xiàn)在站在廚房里為她煮面的樣子做對比,完全的判若兩人。
其實他平時是個話很少的男人,除了在紀(jì)云深和顧西沉的面前話多一點外,其他的時候,他都是很冷漠,生人勿近的樣子。
不知道為什么當(dāng)年她會覺得他好相處,一門心思的想要得到他,那種執(zhí)著,甚至蒙蔽了她的雙眼,讓她看不到他的冷漠和厭惡。
而現(xiàn)在,她或多或少的也會感謝年少時的那些奮不顧身,至少讓她深刻的明白一些東西,比如喜歡和愛的區(qū)別。
因為真的深愛他,所以她才能蒙蔽雙眼,假裝看不到他的冷漠和厭惡。
如果放到現(xiàn)在,她絕對做不到繼續(xù)愛他,即便真的深愛。
也許是她的視線太過于專注和灼熱,煮面的傅青山微微轉(zhuǎn)過身,隔著廚房和客廳重重疊疊的光線看了過來,她接觸到他的眸光,像是觸電一般,趕緊移開了視線,而這樣的動作和反應(yīng),恰恰顯示出了她的做賊心虛。
或者更準(zhǔn)確一點的說,她對他有一種天生的畏懼感。
那是一種類似有底線的認(rèn)知,因為知道他會包容自己,所以她才會肆無忌憚,但那種畏懼早已經(jīng)融入了骨血當(dāng)中,他們之間只要爭吵冷戰(zhàn),那種畏懼感就會顯現(xiàn)出來,占據(jù)她的身體和靈魂。
與其說他怕失去她,倒不如說,是她更畏懼他。
她沒有走過去,他就走了過來,“來監(jiān)督我煮面條,嗯?”
說完,就彎下腰,在她的紅唇上啄吻了一下。
她因為穿著拖鞋,他需要彎很大的腰才能夠到她的唇。
她縮著肩膀,拼命躲著他的吻,明明最開始欲拒還迎故意讓他吻到,撩到他心癢難耐,現(xiàn)在又開始躲他不讓他吻,有一種撩完就跑的感覺。
他狠狠的皺了皺眉,最后干脆把她抱在懷里吻,而她也從最初的抗拒,到慢慢的回應(yīng),到最后的化成了一灘水,只能依附著他才能站穩(wěn)。
他吻得粗暴又克制,但大多數(shù)的時候,都是在故意蹂躪她的紅唇,一開始只是想用吻來懲罰她,但她的唇太過香甜柔軟,他越吻越控制不住力度,到后來的時候,好像一個簡單的吻已經(jīng)滿足不了他。
他就把她抵在一邊的墻壁上,準(zhǔn)備再做一次。
可她完全沒了力氣,整個人都掛在他的身上,看出了他的意圖,她就在他吻的間隙嗔怒道,“傅青山,你不想要命了我還想要,有你那么不知道節(jié)制,不知道心疼自己女人的嗎?”
考慮到她的身體,他硬生生的停了下來。
接著就把頭埋在了女人的肩膀的頭發(fā)里,粗重的呼吸透過發(fā)絲傳到在她的耳側(cè),撩得她耳朵發(fā)癢,“傅青山,好癢,你趕緊起來。”
“乖,讓我再緩一會兒。”
他高大的身軀緊繃到有些僵硬,她也沒敢亂掙扎,又說了一句,“你再不起來,面都要糊掉了。”
傅青山低低的嗯了一聲,才艱難的從她的身上移開,接著就邁開長腿走向廚房的方向,而她清晰的看到了他發(fā)紅的耳朵,是**得不到滿足的挫敗和沮喪。
她站在原地平復(fù)呼吸,看著他挺拔的背影逐漸走遠(yuǎn),唇角漫出一絲得意的微笑,在微笑更深刻之前,又趕緊收斂笑意,當(dāng)做剛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傅青山很擅長廚藝,甚至比紀(jì)云深的廚藝還要好。
當(dāng)他把煮好的面條放在餐桌上,站在那里朝著她擺手,示意她坐過去吃面的時候,她都有些恍惚,這一幕,好像又回到了以前他們在婚姻里的那個樣子。
可她又深深的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
她趿拉著棉質(zhì)拖鞋走過去,看了一眼餐桌上面的面碗,“能吃嗎?”
“嘗嘗?”
他把筷子遞給她,她挑起了兩根喂到嘴里,咀嚼了兩下后,簡單的評價了一句,“勉勉強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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