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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次心動(dòng),情迷首席紀(jì)先生 正文 474,你可以嫁進(jìn)傅家,算是我們對你的彌補(bǔ)

作者/秦若虛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深夜的十一點(diǎn),蟬鳴從半敞的窗戶傳進(jìn)來,驅(qū)趕了這一秒鐘的安靜。

    夜空中照射下來的柔軟月光,園林景觀的燈火,和角落里落地臺燈散發(fā)出的昏黃光影,透過玉蘭花樹的縫隙,影射到書房的高級地板上,混成了一片婆娑晦暗的燈影,影影綽綽的像是她此刻復(fù)雜的心境。

    有風(fēng)吹過,樹影微微晃動(dòng),發(fā)出嘩啦啦的摩擦聲音,拉回了她的思緒。

    “別避重就輕,傅青山。”

    傅青山伸出那雙健壯的雙臂,將她溫柔的攬抱到自己的胸膛前,線條精致好看的下顎骨摩挲著她的發(fā)頂,突然放低聲音,“你到底想聽我說什么?不妨直接告訴我,女人的心思那么難猜,我怎么可能猜得透?你說我說的對嗎?嗯?”

    他的聲音里夾著一絲低啞,響在她的耳邊時(shí),有著一種說不出的魅惑和性感,讓人忍不住的想要沉淪其中,甚至有些無法自拔。

    “好啊!”

    林嫣強(qiáng)自鎮(zhèn)定心神,微笑著把玩他放在她身上的修長大手,眉眼輪廓漫上一層薄薄的笑意,“既然傅長官開門見山的問了,那我就開門見山的告訴你,我到底想聽你說什么。”

    “你說

    她動(dòng)了動(dòng),披在肩頭的波浪長發(fā),突然被透窗而進(jìn)的夜風(fēng)吹起,絲絲縷縷的滑過他的臉龐,。

    知道是她身上的香水味道,還是洗發(fā)水的味道,直接沖進(jìn)了他的鼻腔,并迅速的占據(jù)了他的整個(gè)感官,他的眼前再也看不到任何東西,只能看到她低頭淺笑的樣子,其他的,好像全都變成了映襯她的背景。

    “你剛剛說的話有很大的漏洞。”

    “哦,說說看。”

    林嫣抬頭看了他一眼,才低淡的說道,“溫西是溫暖的孩子,她把他從宴會上帶走,你為什么那么緊張?是你有什么把柄落在了她的手里?還是她為你生下了溫西,出于一個(gè)男人對一個(gè)女人的憐憫和施舍,讓你開始覺得她其實(shí)也很不錯(cuò),至少……她很適合當(dāng)你的妻子。”

    “你覺得我移情別戀了?”

    “過去的這幾天,我有這么想過。”

    傅青山聽后,心情突然變得很好,就連聲音都含著笑,“這回知道你男人的魅力,和沒有我的痛苦了吧?”

    “傅長官,請回答我的問題。”

    “都不是。”

    “哦?”她眨了眨眼睛,嫣紅的唇一點(diǎn)一點(diǎn)靠近他薄削的薄唇,“那么請問,都不是的意思,是什么意思啊?”

    他看著她的紅唇湊過來,完全沒客氣的吻了下去。

    林嫣一愣,大概沒有想到他會這么禁不起誘惑,或者更準(zhǔn)確點(diǎn)說,是沒有想到他會直接吻下來,以往他比她更喜歡玩這種若即若離的曖昧,可今晚的他,明顯沒有耐心跟她玩曖昧了。

    他的吻并不溫柔,甚至有些粗暴。

    林嫣反應(yīng)了幾秒鐘,才想起掙扎。

    她蹙起秀眉,一雙小手拼命的在他的胸膛前揮打,試圖終止這個(gè)毫無溫柔可言,甚至帶著強(qiáng)烈侵略性的吻。

    可她越是掙扎,他就越是興奮。

    吻著吻著,她的呼吸就開始困難起來,她只好張開嘴,利用這種方式去呼吸新鮮空氣,可她忘了,她這樣的動(dòng)作,更方便了他的攻城掠地。

    他的唇舌幾乎不費(fèi)吹灰之力的就撬開了她的貝齒,在她的口腔里肆意的逞兇作惡,好像要把過去兩個(gè)月的欲火,都發(fā)泄在這個(gè)吻里,不留一絲余地。

    林嫣哪是他的對手,很快就在他高超的吻技之下,變成了一灘水,身體更是癱軟的不像話,要不是他的雙臂橫在她的腰身上,她恐怕早就滑跌到了地板上。

    這個(gè)吻持續(xù)了很久很久,久到她已經(jīng)無法正確感知時(shí)間的變化,他才慢慢悠悠的結(jié)束這個(gè)深吻。

    在結(jié)束的那一刻,她直接癱到了他的胸膛上,開始拼命的呼吸,恨不得把剛剛?cè)笔У难鯕猓幌伦尤嘉貋怼?br />
    傅青山低頭看著她喘息不已的樣子,低低的笑出聲來,胸膛的震動(dòng),透過西服的衣料傳過來,她很想抬手在他的傷口上作惡,但又因?yàn)橐稽c(diǎn)力氣都沒有,連抬起手指都變成了一件奢侈的事情,更別提懲罰他。

    又過了一會兒,她的呼吸才平復(fù)下來,身體也跟著恢復(fù)了一些力氣。

    她動(dòng)了動(dòng),接著就抬起右手朝著他的臉揮了過去,男人眼疾手快的接住她的小手,并湊到唇邊吻了吻,聲音低淡的說道,“你剛剛看起來比我享受多了,這一巴掌,你好像沒什么理由打下來。”

    “傅青山,你知不知道,你的臉都快有城墻厚了。”

    “是嗎?”

    他不以為意的笑笑,薄唇又湊近她那雙被他剛剛的吻蹂躪的紅腫不堪的唇瓣,“那我看你也挺喜歡的,不然……我委屈一下,親身測試測試怎么樣?”

    林嫣聽到他的話,一臉的怒容,又抬起另一只手揮了過去。

    和剛剛一樣,在半空中就被他的手?jǐn)r截住。

    她一瞬不瞬的瞪著他,好像要把他的臉瞪出一個(gè)窟窿出來才肯罷休,“傅青山,我勸你最好趕緊放手。”

    “不放的話……你能拿我怎么樣?”

    “這個(gè)問題很簡單。”

    她笑著說完,就抬起那雙美腿,在他的腿上狠狠的踹了一下。

    這一下,幾乎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傅青山跪了三天兩夜,膝蓋早已經(jīng)疼痛不已,她踹過來的力度又不輕,這會兒雪上加霜疼上加疼,他終于如她所愿的松開了對她的鉗制,并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疼彎了腰,并伴著低聲的抽氣悶哼,好像真的疼得很厲害。

    “傅青山,你別裝了,我不會心疼的。”

    傅青山聽后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還是彎腰埋頭的動(dòng)作。

    林嫣又笑了笑,“傅長官,你不去當(dāng)演員真的可惜了,相信我,你演得這么逼真,要是去做了演員,奧斯卡的影帝都非你莫屬。”

    傅青山依然沒有反應(yīng),高大的身軀窩在沙發(fā)的角落,讓看到的人,不由自主的就心疼起來,即便知道他是演出來的,她的心臟也難免的受到一擊,甚至咯噔一下,趕緊檢討是不是自己剛剛真的誤傷了他。

    “傅青山,你再裝我就要生氣了。”

    “……”

    沉默,依舊是無聲的沉默。

    “傅青山,你有沒有聽到我說話?”

    深夜本來就很安靜,加上他不說話,就連呼吸都壓抑著,所以也就將書房的空間襯得更加的靜謐,仿佛連一根針落在地上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傅青山……”

    林嫣又叫了一聲他的名字,他還是沒有給她任何的回應(yīng)。

    她開始害怕,怕她剛剛真的誤傷了他。

    “你怎么樣?真的疼了?”

    她趕緊湊過去,一雙手開始拉拽他,想讓他直起身體,讓她看到他的臉,以及臉上的表情。

    可他一點(diǎn)都不配合,暗中使著力氣。

    她敵不過他的力氣,只能蹲低身體,靠近他的身側(cè),然后透過他手臂和臉龐之間的縫隙,努力的梭巡他臉上的表情,想看看他是真的在緩解著疼痛,還是騙著她玩,為了讓她心疼。

    她看不到,就越湊越近,最后整個(gè)人幾乎貼在了他的身體上。

    “傅青山,你說句話,別不出聲的嚇我。”

    他沒有回答,好像在疼痛感里努力的掙扎著。

    她伸手去抓握他的雙手,又趴在地面上去看他的臉,這回總算看到了他的臉,以及臉上的表情。

    大概她剛剛動(dòng)作真的弄疼他了,他的雙眼緊閉,眉頭緊鎖,臉上更是沒有血色的蒼白,即便燈影昏暗,她還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他的雙唇在顫抖,那是一種隱忍到極致的顫抖。

    “抱歉抱歉,對不起對不起……”

    她坐到他的身邊,開始胡亂的揉著他的腿部,想要用這種方式緩解他的疼痛。

    她只揉了幾下,她就發(fā)現(xiàn)他的身體更僵硬了,她趕緊停止了手上的動(dòng)作,“抱歉抱歉,是我弄疼你了嗎?我再輕一點(diǎn),你忍一忍。”

    說著,她果然又放輕了手上的動(dòng)作。

    大概兩分鐘以后,他伸手抓握住她胡亂揉按他腿部的小手,“行了,不疼了。”

    他的嗓音是一如既往的低沉,可能是因?yàn)閯×业奶弁矗帶著幾分沙啞,她皺了皺眉,甩開了他的手,“你別動(dòng),我再給你按揉一會兒。”

    “不用了。”

    他擋開她的手,聲音明顯多了幾絲不耐煩。

    大概他從來沒對她這么不耐煩,當(dāng)然,除了他們剛剛新婚那會兒,只是新婚時(shí)候的事情,對現(xiàn)在的他們來說,已經(jīng)變得十分遙遠(yuǎn),她甚至都已經(jīng)想不起來那個(gè)時(shí)候,她是怎么樣調(diào)節(jié)心情,然后繼續(xù)熱臉貼他冷屁股的了。

    她沒再動(dòng),抿了抿嫣紅的唇,半晌才說了一句,“剛剛真的很抱歉,我先回去了。”

    她站起身就往書房的門口走了過去,剛走出幾步,就被追上來的男人拉拽了回來,下一秒,她翩躚的白色身影,就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他寬大溫暖的胸膛前。

    他低頭看著她的臉,聲音愈發(fā)的低淡,“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你怎么就要走了?”

    “累了,想睡覺了,放開我。”

    她開始掙扎,卻被他收緊的雙臂控制住,接著就聽他笑著說道,“嫣兒,你別告訴我,你真的不明白我剛剛為什么會那樣?”

    “真的很抱歉呢,傅長官,恕我天資愚鈍,真的不太明白。”

    他又把頭低下去一些,薄唇貼著她小巧的耳廓邊,一邊說著話,一邊朝著她的耳廓吹著熱氣,“我們那么久都沒做了……而我又是個(gè)正常的男人,你的那雙小手在我的腿上摸來摸去,我能沒反應(yīng)嗎?不說你兩句,你可能還會摸下去,你覺得我能受得了?”

    “傅青山,你的腦子整天裝著的是不是都是那種事情。”

    “我又不是柳下惠,裝那種事情有什么不對嗎?”

    他理直氣壯的反問,反而讓她沒了脾氣,“行,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我現(xiàn)在很累了,想回去休息了,麻煩傅長官放開我。”

    “還有啊,以后不是必要我不會來這里,免得你左右為難。”

    “你以為我是怕我自己會在你和家人之間左右為難才讓你走的?林嫣,你說話能不能動(dòng)動(dòng)腦子,有點(diǎn)良心?”

    林嫣朝他甜甜的一笑,“很抱歉呢,傅長官,我本來就沒有腦子呢。”

    說完話,就掙扎著要走,卻被男人拉拽了回來,“是不是我不把事情說清楚,你就會一直這么陰陽怪調(diào)的跟我鬧下去?”

    “不是啊,我這么善解人意,怎么可能會讓你為難呢?傅長官,你真的想多了呢。”

    男人皺了皺劍眉,“還說不是陰陽怪調(diào)?”

    林嫣的漂亮的臉上依然滿是笑意,“傅長官,你怎么那么難伺候?我跟你鬧,你嫌我煩,我不跟你鬧了,你又嫌我陰陽怪調(diào),是不是我做什么都不對,或者你現(xiàn)在看我做什么都不順眼了,是嗎?”

    男人聽到這里,驀地笑了,“說來說去,你還是認(rèn)為我看上溫暖了是嗎?”

    “溫暖那么好,把我哥迷得暈頭轉(zhuǎn)向那么多年,為她幾乎放棄過一切,現(xiàn)在輪到你,我一點(diǎn)都不覺得驚訝,甚至還有些佩服,畢竟不是所有女人都能有這種把男人玩弄在股掌之間的能力,至少我沒有。”

    她又掙扎了兩下,他還是沒有放開她的意思,她就又笑著說道,“傅青山,你剛剛不是巴不得我趕緊離開嗎?如果你再不放開我,我可能就會改變主意了,反正事情已經(jīng)變成這樣了,我也只能破罐子破摔了。”

    “嫣兒,你冷靜一下。”

    “我沒法冷靜。”

    “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樣?”

    林嫣深吸了一口氣,好幾秒鐘以后,才緩緩的說了一句,“傅青山,你做選擇吧,傅家和溫暖還有我,你只能選擇一樣。”

    “林嫣,你是在故意惹我生氣嗎?”

    “我沒有啊,我這是在給你全身而退的機(jī)會,反正我也沒想過和你地老天荒,反正你也不是非我不可,如果你后悔了,想要立刻甩了我,我不會有任何怨言,但你能不能通知我一下,不要讓我這么無休無止的等下去了!”

    “傅青山,我累了,我好累啊!”

    林嫣很輕很輕的嘆息了一聲,在他精神有些恍惚的時(shí)候,迅速的從他的懷抱里掙脫出來,“我走了,有結(jié)果了記得通知我。”

    她繼續(xù)往書房的門口走去,在她走到房門邊,小手馬上要握住門把手的時(shí)候,他才非常無奈的說道,“好,我什么都告訴你,但有一個(gè)前提。”

    “好,你說。”

    “你聽后,一定要保持冷靜。”

    “這個(gè)簡單,沒問題。”

    傅青山揉了揉開始犯疼的眉心,又指了指窗邊的雙人沙發(fā),很低很低的說了一聲,“去那邊坐好。”

    林嫣點(diǎn)點(diǎn)頭,就朝著窗邊的真皮雙人沙發(fā)走了過去。

    坐下后,她拍了拍旁邊的位置,“你也過來坐,我不喜歡讓人站著跟我說話,會讓我有一種仰視的錯(cuò)覺。”

    傅青山低低的嗯了一聲回應(yīng),接著就走過去,坐在了她的身邊,猶豫了十幾秒鐘,才緩緩的對她說道,“嫣兒,當(dāng)年的那場大火……其實(shí)另有隱情。”

    林嫣臉上的笑容僵住,她垂放在身側(cè)的雙手攥緊腿側(cè)的裙料,好一會兒,才艱澀的說了一句,“什么……什么意思?你……說得再詳細(xì)一點(diǎn)。”

    “那場大火……不是因?yàn)槟愕氖д`而造成的,而是有人蓄意的制造了那場大火,而且,嶼林并沒有死,他……還活著。”

    “誰?你說誰還活著?”

    林嫣的聲音在顫抖,或者更準(zhǔn)確點(diǎn)說,她整個(gè)人都在顫抖,甚至連牙齒都在顫抖。

    傅青山身體前傾,雙肘支撐在蒼勁有力的雙腿上,半天都沒有再繼續(xù)這個(gè)話題,好像在給她時(shí)間緩沖情緒,也好像在給自己時(shí)間,醞釀接下來的話要怎么說,總之,書房里又陷入了沉靜當(dāng)中。

    而這種沉靜,是前所未有的沉靜。

    “阿山,你快跟我說啊!”

    林嫣怎么可能熬得過他的沉穩(wěn),一雙迫不及待的抓住他身上的西服外套,“你說……誰還活著?”

    “我們的嶼林還活著。”

    “他還活著,他還活著……”

    她一遍又一遍的重復(fù)著這句話,半天才又問了一句,“那他現(xiàn)在在哪里,我要見他,我要見他。”

    過去的幾年里,她曾經(jīng)無數(shù)次的夢到過那場大火,以及那場大火里,被燒焦的嬰兒尸體。

    誰都不知道,她的精神障礙一度嚴(yán)重到出現(xiàn)了幻想,甚至是幻聽。

    她始終覺得嶼林還活著,這種感覺很強(qiáng)烈,家人朋友都以為這是心理創(chuàng)傷留下的后遺癥,但只有她自己知道,這種感覺并不是來源于她受創(chuàng)的心理疾病,而是來自于她的第六感。

    傅青山環(huán)抱住她,那雙大手不斷的在她的后背安撫著,“噓噓噓,嫣兒,你冷靜一下聽我說,不然我什么都不會再說了。”

    “好好好,我聽你的,我都聽你的。”

    林嫣伸手整理了一下肩頭散落的長發(fā),又整理了一下撩到膝蓋上面的衣裙下擺,等到情緒稍微穩(wěn)定下來,才繼續(xù)開口問他,“傅青山,你快點(diǎn)說,我想知道關(guān)于嶼林的全部,一秒鐘都不能再等了,我很好,真的很好。”

    “好,我繼續(xù)說。”

    傅青山也覺得她的情緒穩(wěn)定了不少,可以繼續(xù)說了,不過在繼續(xù)說之前,他把環(huán)抱在她腰身的那只鐵臂又收緊了一些,好像在給她力量。

    林嫣也順勢窩在他的懷抱里,并尋找了一個(gè)最舒服的位置,聽著他繼續(xù)說道,“其實(shí)……那場大火是爺爺一手策劃的,目的就是為了拆散你我,至于嶼林……他就是現(xiàn)在的溫西,那場大火發(fā)生的時(shí)候,爺爺就抱走了熟睡的嶼林,只是后來為什么會丟,又怎么落在溫暖的手上,我還在查。”

    “也就是說,你爺爺他為了拆散我們,不擇手段點(diǎn)了一把火,弄丟了孫子,又親手把我送進(jìn)了監(jiān)獄,然后以事不關(guān)己的旁觀者姿態(tài),看著我們一家三口,在不知道的角落里,生不如死茍延殘喘的活著,我說的對嗎?”

    傅青山?jīng)]說話,或者此時(shí)此刻他已經(jīng)不知道該說什么安慰她。

    她笑了笑,想從他的懷抱里退出去,卻被他伸手拉了回去,“嫣兒,你答應(yīng)過我,會保持冷靜。”

    “冷靜?”

    她仰頭看著他,一字一頓的說道,“傅青山,你還想讓我怎么冷靜?當(dāng)做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還是繼續(xù)跟你談天說地,談情說愛?”

    “麻煩你告訴我,我應(yīng)該怎么做?”

    傅青山?jīng)]說話,眸光深沉似海,半天才問了她一句,“你想怎么做?”

    “這個(gè)問題問得好,我想讓他……嘗一嘗我的痛苦。”

    說完,就伸手推開了身前的男人。

    傅青山?jīng)]有防備,被他推倒在沙發(fā)上,他想追出去,卻又因?yàn)橥壬系奶弁锤校ち嘶貋恚鹊侥苷酒饋恚艘呀?jīng)拉開書房的門跑了出去,并快步走到傅長林和于菁的房間門外,開始大力的敲門。

    傅長林和于菁正熟睡著,聽到門外傳來的敲門聲,兩人同時(shí)驚醒了過來。

    于菁掀開被子下床,打開床頭柜上的臺燈,然后披上衣服,朝著門外喊了一聲,“這么晚了,是誰啊?”

    “是我,奶奶。”

    于菁聽到林嫣的聲音,臉色幾變,最后看向身邊的傅長林,“老頭子,林嫣找來了,這下可怎么辦是好?”

    “她會找來是遲早的事情,怕什么?”

    傅長林冷哼了一聲,也拿過旁邊的衣服披在身上,剛要往門口的方向挪動(dòng),于菁就伸手拉住了他,“老頭子,還是我去跟她說吧。”

    “沒事兒,早晚都得我自己去解決。”

    “不行,你的身體不行,還是我去吧。”

    于菁很堅(jiān)持,傅長林了解她的脾氣,就沒跟她繼續(xù)扭,而是低聲囑咐她,“老婆子,這件事情是我的錯(cuò),她說了什么難聽的話,你不要往心里去。”

    “嗯,我知道。”

    于菁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才邁開腳步,朝著房間的門口走去。

    林嫣又敲了幾下門,里面沒有任何的聲音和回應(yīng),剛要提高聲音喊,就被傅青山拽到了一邊,“嫣兒,這件事情我們從長計(jì)議,現(xiàn)在太晚了,不適合……”

    “傅青山,你應(yīng)該很了解我,我從來都不是一個(gè)委曲求全,或是為了什么人甘愿忍氣吞聲的人,而是一個(gè)有怨報(bào)怨有仇報(bào)仇的人,我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當(dāng)年的事情,就沒有道理無動(dòng)于衷當(dāng)做什么都不知道,這不符合我的性格。”

    “還有……他是你的家人,卻是我的仇人。”

    仇人兩個(gè)字剛落下來,于菁就從里面打開了房門,她聽到仇人兩個(gè)字,身軀微微一顫,接著才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問了一句,“林丫頭,這么晚了,你來敲我們的房門干什么?”

    “奶奶,我要找爺爺,不找你。”

    于菁蹙了蹙眉,“你爺爺身體不好,有什么事情跟我說吧。”

    “奶奶,我要找爺爺。”

    “林丫頭,有什么話你就跟我說吧。”

    林嫣深深的看了一眼身前的于菁,隨后淡淡一笑,“好吧,既然你想替他跟我說,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說到這里,她微微停頓了兩秒鐘,才繼續(xù)說道,“我想你應(yīng)該知道爺爺做過的荒唐事兒了吧,他害得阿山妻離子散,家破人亡,又害得我蹲了四年的牢,害得嶼林這幾天沒有親生爸爸媽媽的疼愛……”

    她再也說不下去,聲音里滿是哽咽。

    傅青山伸手環(huán)抱她的腰身,她想躲開,卻被他緊緊的箍住,根本動(dòng)彈不得。

    而她也沒有再繼續(xù)掙扎,而是以他的身體為支撐,緩淡的說道,“奶奶,你知道那種生不如生痛不欲生的感覺嗎?我在那間暗無天日的牢房里,想過一萬次自殺,我每天醒來,伴隨著我的都是自責(zé)和愧疚,我恨我自己為什么會忘記關(guān)灶火,我恨我自己為什么要出門。”

    “可結(jié)果呢,這一切都是他的蓄謀已久。”

    “這幾年,我總在想,為什么家里有傭人,別墅里有保鏢,還會讓別墅失火,甚至火勢大到都來不及救出嶼林。”

    她抿了抿紅唇,再開口時(shí),眼淚從眼眶滑落了下來,“奶奶,你說爺爺?shù)纳眢w不好,不讓我跟他說,可他有沒有想過我和傅青山,想沒想過嶼林,他不喜歡我,就要我們承受這一切不該承受的事情嗎?”

    “還有,既然他可以這么不擇手段,我也不敢再繼續(xù)留下來,我真的怕哪天在他的手里一尸兩命,或一尸三命。”

    她抹掉臉上的淚,推開身邊的男人,語氣決絕,“我也不跟你們廢話,更不想要什么補(bǔ)償,只要你們把嶼林還給我,我把他帶走,從此以后絕對不會再出現(xiàn)在你們的眼前,更不會耽誤你們的寶貝孫子娶門當(dāng)戶對的妻子,生可愛漂亮的孩子……”

    傅青山聽著她的話,越聽眉頭蹙的越緊,最后干脆蹙成了一團(tuán)。

    沒等于菁接話,他就出聲打斷了她的話,“嫣兒,你現(xiàn)在情緒不夠穩(wěn)定,等到你穩(wěn)定下來,我們再慢慢談,現(xiàn)在跟我回房間休息好不好?”

    “不好。”

    她伸手甩掉男人的手,“我就要她現(xiàn)在回答我。”

    于菁看著眼前咄咄逼人的林嫣,像是看到了年輕時(shí)候的自己。

    她沒怒也沒惱,而是低低淡淡的說了一句,“林丫頭,這件事情是你爺爺做的不對,所有的埋怨或是仇恨,我們都一并收下,只是……小山是我們傅家的長子長孫,嶼林更是我們傅家第一個(gè)曾孫,無論如何,你都不能帶走他。”

    “所以,您的意思是……他做錯(cuò)了事情,我除了接受以外,沒有其他的選擇了,是嗎?”

    于菁搖了搖頭,“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嫁進(jìn)傅家,算是我們對你的彌補(bǔ)……”

    “我不需要。”

    林嫣厲聲打斷了她的話,“給一巴掌再給一個(gè)甜棗的事情,我真的很不喜歡,我再跟您說一遍,我必須帶嶼林走,至于其他的,我都可以既往不咎。”

    話落,她就轉(zhuǎn)過身,一副不想再跟她說任何話的樣子。

    “林丫頭。”

    林嫣剛走出兩步,于菁就出聲叫住了她,她聽后,還是停下了腳步,不耐煩的問了一句,“還有什么事情嗎?”

    “你恐怕真的帶不走嶼林了……”

    “奶奶。”

    傅青山趕緊出聲打斷了于菁的話,可于菁只是皺了皺眉,把他的話直接忽略掉了,“嶼林現(xiàn)在還躺在醫(yī)院的重癥監(jiān)護(hù)室,生死未卜,你如果現(xiàn)在帶走他,他就真的成為一具尸體了。”

    林嫣聽到于菁的話后,一下子就腿軟的站不住了。

    傅青山走過去把她抱在懷里,“奶奶,剩下的事情明天再說吧,嫣兒現(xiàn)在的身體已經(jīng)承受不起任何打擊了。”

    “小山啊,你也不小了,事業(yè)被你自己親手毀了不說,還為了一個(gè)女人一再的和家里決裂疏離,如果不是你一意孤行,你爺爺又怎么會用那種手段分開你們,歸根究底是你們太執(zhí)迷不悟,但有一句老話說的很好,浪子回頭金不換,你爺爺既然有心悔過,你們適可而止就行了。”

    所有的話,于菁都替傅長林說了。

    不管傅青山和林嫣聽后是什么感受和感想,她都必須這么說。

    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們的埋怨和恨意降低到最低點(diǎn)。

    或者也可以說,這樣說的結(jié)果,能讓他們對傅長林的埋怨和恨意轉(zhuǎn)移到她的身上一些,這樣的話,他應(yīng)該能開心一點(diǎn)吧。

    林嫣沒再說話,傅青山也沒再說話,只是抱著林嫣進(jìn)了房間。

    等到兩人的身影消失在門里的時(shí)候,背后的房間門才被人從里面拉開,接著就出現(xiàn)了一抹高大的男人身影。

    傅長林走過來,站在她的身邊,低低的說了一句,“委屈你了。”

    “我沒感覺委屈,就是你的病……”

    “我沒事,應(yīng)該能挺過今年。”

    傅長林的老年癡呆癥越來越嚴(yán)重,有的時(shí)候會忘記很多事情,也會認(rèn)錯(cuò)人,醫(yī)生說他的情況會越來越糟糕,最后誰都不記得,誰都不認(rèn)識。

    其實(shí),這又何嘗不是對他的仁慈。

    能記得傷害的人,大多都是痛苦的人。

    那么能靠這種病直接忘記的人,應(yīng)該就算是幸福的人了。

    “老頭子,到了今天,我才發(fā)現(xiàn),幸福并不是擁有了多少名利財(cái)富和地位,而是和喜歡的人,過好平淡的生活,只可惜……我們都明白的太晚了。”

    傅長林的眼眶發(fā)熱,好一會兒才仰起頭,逼退這種溫?zé)岣校又Φ溃笆前。覀兌济靼椎奶砹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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