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深夜里的走廊,光線很暗淡。
喬漫走到樓梯口處,側面窗玻璃上的微亮月光透進來,落在她身上,將她的五官映襯的愈加生動溫柔。
蔣英東還沒醒,躺在那里一動不動,像是失去了靈魂的提線木偶,沒有了往日的神采飛揚,意氣風發。
喬漫知道蔣英東的家境不好,這些年賺來的錢幾乎都郵寄回了家里,他有今天,絕對不是單單只靠踩著女人的肩膀往上爬那么簡單。
他確實有能力,有手腕,但缺一個大展拳腳的機會。
在一起的那六年,她一直以為他淡泊名利,不喜歡那些聲犬馬,醉生夢死的上流生活。
可現實告訴她,她錯了,而且大錯特錯。
他不僅喜歡,而且游刃有余。
病房里的冷氣開的很足,蔣英東的雙手露在外面,她低身,將他的雙手放進被子中,又替他掖了掖被角,手還沒收回來,就被身后突然響起的拍掌聲給嚇了一跳。
紀云深慵懶的站在虛掩的門邊,身影在暗淡的陰影中顯得愈發挺拔修長,他的手上夾著一根煙,只是燃著,沒吸。
“紀太太深夜出現在其他男人的病房中,一副深情款款,舊情難忘的樣子,我可以理解為,你是在給我戴綠帽子嗎?”
喬漫眸光躲閃,不知道為什么,在他深邃眸光的注視下,會沒來由的有些心虛。
她抬腳匆匆的往出走,從他身邊經過時,心跳突然就亂的一塌糊涂。
紀云深英俊的五官上籠著淡淡的笑意,十分的和顏悅,甚至連一點不悅的痕跡都看不到。
喬漫覺得他這個表情比他生氣的表情,更加的驚悚,更加的讓人頭皮發麻。
她趿拉著拖鞋走在前面,后面是男人清晰又沉穩的腳步聲,她一再的告訴自己又沒做什么虧心事,干嘛要這副如臨大敵,愧疚難當的樣子。
可雖然這樣告訴自己,但她表現出來的樣子還是很慫。
或許真的被這個男人無恥的樣子弄怕了,她覺得這個男人生氣起來,真的什么都能做出來。
包括,讓一個人無聲無息的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
回到病房,她趕緊回身關門,試圖落鎖,卻被男人突然伸出來的锃亮皮鞋給阻止了。
她用力的關,男人卻紋絲不動的看著她折騰,好似在欣賞她此刻窘迫又無能為力的樣子,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喬漫覺得這個樣子的他有些喪心病狂,較勁下去只會讓自己更累,她索性就打開了病房的門,轉身朝病床走去。
剛剛躺下,就聽身后有腳步聲響起,并且伴著關門落鎖的聲音。
喬漫的身體本能的緊繃起來,腦袋閃過一萬個被虐的情節,等來的卻是他好脾氣的說,“早點睡,我會在旁邊陪著你。”
話落,男人就躺在了病床邊那張不足兩米的雙人沙發上,完全沒有進一步要跟她討論剛剛去樓上看蔣英東的事情。
越是平靜,就越是讓人心慌。
喬漫背對著他,耳邊除了空調運作的聲音,就是男人清淺的呼吸聲。
她閉上眼睛,困意好一會兒才襲來,十幾分鐘后,才進入深度睡眠的狀態。
……
喬漫做了一個夢,夢中她被紀云深緊緊的抱著,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
意識回歸的那一秒,她才知道,那不是夢,而是正被男人緊緊的抱著。
他的呼吸很規律,帶著淡淡的煙草味,清冽又干凈,十分好聞。
熟睡的時候,沒有意識,并沒有覺得呼吸困難。
可清醒后,還這么呆在他的懷里,她覺得是一種煎熬。
她動了動,慢慢的退出他的懷抱,就在她的雙腳馬上要落地的那一刻,手臂上突然傳來一道滾燙的溫度,是男人的大掌、
下一秒,她在驚叫聲中重新跌回了男人的懷抱里。
“一大清早就這么叫,紀太太是覺得我昨晚太好說話了嗎?”
喬漫的下頜被男人捏住,動彈不了,她眨了眨眼睛,忍痛說道,“我是怕你那么睡太累……”
“哦!”男人俯身,在她的櫻唇上印下一吻,“這么心疼我?”
他手上的力度又重了幾分,她疼的皺眉,“紀云深,你干什么,捏疼我了!”
紀云深的雙臂撐在她頭的兩側,將她圍堵在他的胸膛與床之間。
“我想干什么,你看不出來嗎?”
晨起吊水時間到了,門外響起了女醫生溫柔的聲音,“您好,吊水的時間到了。”
喬漫被嚇得趕緊抓住男人繼續往下探的大手,聲音都顫抖了起來,“紀云深,這里是醫院,不是你家,你是沒睡醒,還是滿腦子都是yn蟲,就知道用下半身思考問題!
紀云深漫不經心的撫上她的臉頰,淡淡的笑,“不是家,不是應該更刺激的嗎?”
喬漫覺得她根本就沒有辦法跟這個男人溝通了,門外的女醫生還在敲著門,“您好,吊水時間到了,有人在嗎?”
“紀云深,你趕緊起來!
喬漫的身體緊繃,整個人好像都不會動了。
紀云深逗弄了一會,覺得逗玩的差不多了,才去開門。
門外站著那天問他是不是喬漫男朋友的那個女醫生,看見他,一臉嬌羞又愛慕的表情。
“請進!
紀云深用手做了一個邀請的動作,女醫生整理了一下臉頰邊的頭發,緩緩的走了進來。
喬漫將女醫生的表情都看在了眼里,卻并沒有露出什么不開心的表情。
畢竟愛慕紀云深的那么多,她要每一個都吃醋不開心的話,她覺得自己就不用活了。
女醫生可能是心花怒放過了頭,第一針扎偏滾針了,喬漫咬唇沒吭聲,誰知第二針還是扎的不對,雖然沒滾針,但是很疼,好像穿透血管了。
紀云深出去接了一個電話,回來的時候,女醫生已經扎下第三針,很幸運的是,這一針沒再出差錯。
女醫生可能是有些心虛,端著托盤就急匆匆的往出走,沒想到會和身后的紀云深撞在一起,托盤上的東西被撞在地上,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
最重要的是,碘酒和鹽水灑了出來,崩濺在男人的衣服上,從襯衫一直流到西褲上,而且是褲襠上。
162,兩個一起失蹤的女孩
病房內有幾秒鐘的寂靜,氣壓低到誰都沒有主動說話。
清晨的光線格外充足,懶洋洋地從沒有拉上落地窗簾的窗戶上涌進來,迅速擠滿房間,將高大的男人籠罩其中,他的身際,仿佛隱現出一道金光,矜貴的不可思議。
他整個人散著一種慵懶而散漫的氣息,也許是久居高位,即便看起來有些狼狽,也絲毫不影響他的強大氣場。
他在笑,可那笑意卻半分沒有到達眼底,甚至帶著薄薄的寒意,不怒自威,“這位醫生小姐,你就這么想引起我的注意?”
喬漫看過去,不太明白他為什么對這個女醫生格外的……嚴肅。
他明明是號稱林城脾氣最好,又溫柔大度的超級男神,即便之前被唐淺算計,也沒見他這么較真過。
這是……看上了的意思嗎?
女醫生尷尬的低頭,不止是因為自己闖了禍,更多的還是因為男人的“sh身”誘惑。
鹽水和碘酒形成的淡黃液體,從男人胸前的白襯衫一直蔓延到黑的西褲上,白襯衫的料子偏薄,被弄濕后,入目到處都是男人結實的胸肌,腹肌,還有濕掉的西褲上,那若隱若現的男人象征。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女醫生拿出放在口袋里的手絹,胡亂的去擦拭男人衣服,可當手指隔著襯衫碰到他緊繃結實的肌肉,像是觸電般縮了回來。
“先生,真的不好意思,我……我會買一套新的衣服賠給您!
紀云深垂眸看著女醫生,187cm的身高,對任何人來說都極具壓迫感,更何況還是對女人。
“賠給我?你知道我這套衣服多少錢嗎?”
這場景,多少跟八點檔狗血電視劇里的劇情差不多。
霸道冷酷的富家子弟vs單純無知的灰姑娘。
女醫生的胸前別著名牌,寫著:外科實習醫生,溫橙。
“你叫溫橙?”
溫橙愣了一下,點了點頭,“是,我叫溫橙。”
紀云深瞥了一眼,菲薄的唇勾起一個淺淡的弧度,“溫小姐,以你目前實習醫生的工資來算,需要十年才能買起我這套衣服,你現在還確定要買一套新的衣服賠給我嗎?”
溫橙被問的啞口無言,眸光不斷的朝喬漫的而方向瞟,似乎期待著她能替她解一下圍。
喬漫察覺到了病房突然而來的寂靜,眸光從落地窗外轉回來,接觸到溫橙的視線時,覺得這個時候在繼續裝置身事外好像有點說不過去了。
“這位小姐,我先生的衣服都是從法國空運過來的,每一套都是由法國尖端時尚設計大師一針一線純手工量身定做的,剛好呢,他身上這套是他最喜歡的,你給他弄臟了,說實話,我也愛莫能助。”
喬漫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吸引了男人略帶玩味的眸光,他從褲袋里摸出煙盒,抽出一根點燃,青白煙霧裊裊上升,模糊了他英俊如斯的面容,和面容下那一閃而過的意味深長。
溫橙瞪大眼睛,沒想到喬漫非但沒有幫她解圍,反而火上澆油,想起那天她是和另一個受了槍傷的男人被送進醫院的,才恍然大悟,原來之前她猜測的事情都是真的嗎?
這個女人在婚內出軌,而且和出軌對象一起受了傷,被送進醫院,眼前這個男人的怒火無處發泄,才會借機都發在了她的身上。
她突然覺得自己好無辜,好可憐,就這么不知不覺中成了炮灰。
溫橙咬唇,下了一劑自己認為的猛藥,“這位先生,你也知道我只是個實習醫生,工資少的可憐,如果你執意要讓我賠給你一套衣服,或者讓您覺得不吃虧的話,我唯一值錢的,就是這具還是未jng人事的身體。”
紀云深聞言一笑,眸光有意無意的探向喬漫的方向,喬漫則是趕緊別過頭,繼續看窗外,態度很明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既然溫小姐有這個意向給我賠償,我可以勉為其難的接受,但你還是要給我道歉,畢竟……我和這套衣服已經有了很深厚的感情,卻因為你,要跟它們分別了!
論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應該沒有人是紀云深的對手了!
至少喬漫覺得,自己在他的面前,就是小巫見大巫。
溫橙整個人一僵,臉已經難看的無法用語言形容,她到底有多幸運,遇到這對奇葩夫妻?
“這位先生,你不是說你不是她的男朋友,而是她的丈夫嗎?你就不怕她吃醋嗎?”
話落,紀云深還在吞云吐霧,似乎根本就沒打算回答溫橙的問題,倒是喬漫大大方方的說道,“哦,我沒關系的,我們家一直都是我先生做主,他決定的事情我都會無條件支持,包括剛才溫小姐提出的賠償請求!
溫橙覺得頭都疼了,她扶額,一副快要被氣暈了的樣子,“這位先生,我……我剛剛只是隨口瞎說的,希望您不要當真,不就是一套衣服嗎?我會想辦法賠給您的,不會賴賬,您放心!”
紀云深仰頭,緩緩的吐出一口煙霧,語氣漫不經心的讓人心慌,“賠我衣服也可以……”
說到這,他微微抬起腕表,看了一眼上面的時間,“不過溫小姐,我只能給你兩個小時的時間,多一秒種我都不會等,好了,去想辦法!”
言則,她如果沒有在兩個小時內賠給他一套一模一樣的衣服,他就會讓她用身體來賠償?
溫橙抬頭抹掉額頭上那層薄薄的汗,繞過紀云深,失魂落魄的往出走,剛走到門口,卻聽得喬漫叫她,“對了,溫醫生,能麻煩你叫個不是實習的醫生過來嗎?好像又滾針了!
“我知道了!
溫橙沒精打采的應了一句,就走遠了。
喬漫的右手上被針頭弄的紅腫成了一片,動一下都是抽筋挖骨的疼,兩只手不能配合,她也不敢輕易的拔針,怕紅腫的更加厲害。
紀云深將煙頭捻熄在沙發幾上的透明煙灰缸里,走過來,看了一眼她被溫橙扎的紅腫青紫一片的蔥白嫩手,眉頭不自覺的蹙的更緊。
“她扎滾針了一次,你就不會叫其他的醫生來?非要自己找罪受?”
喬漫想抽回自己的手,卻被男人握的更緊,她蹙眉,露出一抹明媚如春的笑,“紀先生,既然喜歡,何必這么為難人家,你又不缺這套衣服的錢?”
“我喜歡卻還要為難人家?你小學的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嗎?這么矛盾的兩個詞你是怎么組合在一起的?”
“不是喜歡,那是準備訛人嗎?”喬漫往后退了一些,與他保持了一些距離,“紀先生,我沒打算跟你鬧,所以,你能不用這種勝利者的姿態在我這里炫耀嗎?”
“我這是炫耀嗎?”紀云深英俊儒雅的五官突然在她的眼前放大,聲音難辨深淺,“還有……你這副對我無關痛癢的表情,我能理解你是在吃醋嗎?”
“也許,我沒吃過醋不太清楚,紀先生說是,那可能就是,畢竟紀先生有這方面的經驗,我在你面前只是個毫無經驗的小學生,實在不敢班門弄斧。”
兩人鼻息融在一起,近的似乎下一秒就要吻上一樣。
他伸出兩指,捏住她的下頜,漆黑的眸子里都是別人看不懂的深邃,“紀太太這張伶牙俐齒的小嘴,真是讓我又愛又恨啊!”
說著,他就抬起她的下頜,被迫迎上他壓下來的吻。
她極力掙扎,躲避著他如雨點般落下的吻,“紀云深,你夠了,你到底想我怎么樣?”
她自認做的不算很好,但也不算很差,他這反復無常的勁究竟是為了什么?
“我想你這張小嘴別再口是心非!
挑釁,或者已經不能用挑釁來形容,而是欺負,他在明目張膽的欺負她。
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突然就讓他來了興趣,但她挺累的,實在沒有力氣和他這么僵持下去。
“我沒有口是心非,我發誓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發自肺腑的,你喜歡那女孩就去喜歡,想讓她用身體賠償我也沒有意見,說到底,咱倆的關系也差不多如此,我似乎也沒什么資格五十步笑百步!
紀云深的吻有落了下來,有兇又重,攪的她舌頭都陣陣發麻。
“既然喜歡說,那就繼續說,我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時候!
她推拒他,聲音都不穩了起來,“紀云深,你到底什么意思?剛剛如果我說算了,你就會算了嗎?”
“會!”他看著她,拇指在她的紅唇上摩挲,“可你沒說!
喬漫被他弄的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而這時,門外響起一陣規律的敲門聲,來的是外科主治醫師。
他先賠笑,替溫橙道了幾句歉,然后給喬漫拔針,全程姿態擺的很低。
像這種大醫院的主治醫師,每年不算工資,光是研究課題的經費收入就十分的可觀了,喬漫實在想不出來他為什么會因為一個小實習醫生做到這個樣子。
“紀先生,溫橙剛畢業,許多經驗還不足,還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多多海涵,至于衣服,一個小時后會有人送過來!
紀云深深黑的眸子染上絲絲縷縷的笑意,英俊的臉上卻沒有任何情緒,“哦,我的衣服都是從法國空運過來的,一個小時,你確定能從法國找出一模一樣的衣服,然后空運過來?”
言外之意就是他不接受法國空運過來以外的任何補償,也就是說,他不接受賠衣服的補償。
因為誰都知道,就算請大師定制出了一模一樣的衣服,又從法國空運過來,但時間上根本來不及。
兩個小時國內都飛不出去,別說從法國到林城。
這……本身就是在為難人。
雖然誰也不知道他為什么要這么為難一個小小的實習醫生。
紀云深抬起腕表,眸光淡然的在上面瞥了一眼,“哦,離我約定的時間還有一個半小時了,請你告訴溫橙,一個半小時后,讓她病房找我,如果實在沒有衣服可賠,我會適當的調整賠償方案,但……你也知道,我是個商人,商人可不會做賠本的買賣!
主治醫師抹了頭上的冷汗,心里已是一片慌亂,但他兀自鎮定下來,試探性的說道,“紀先生,溫橙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她是華人富商溫家明的獨生女。”
“哦,我知道!
紀云深回答的風輕云淡,繼續笑著說,“她不是還有個男朋友么?叫他來跟我談也行!
主治醫師抿唇,考慮了幾秒鐘,硬著頭皮說道,“好的紀先生,你的話我會傳達!
病房門開了又關,留下了一臉疑惑的喬漫,和依舊沒什么情緒的紀云深。
聽剛剛主治醫師的語氣,那個溫橙不是什么普通人,而紀云深也知道她不是普通人,卻還要故意為難,難道之前有什么愁怨嗎?
那女孩看起來跟她年齡相仿,又是實習醫生,和她猜想跟她一樣,也是剛畢業沒多久。
至于她怎么惹上紀云深的,又為什么會讓他這么大動干戈,她想,一個半小時以后就會揭曉答案了。
……
主治醫生走了后,紀云深沒再和她說話,而是坐在病床邊的沙發上吞云吐霧,她覺得這個男人的煙癮真的不是一般的大。
她本來想刷會微博,看會電影,打發一下無聊的時間,卻被男人命令必須閉眼休息。
在這種小事上,她很少會跟他爭論高下,一是沒有必要,二是她太清楚這個男人的性格,稍微不滿他的意,他就會變著法的折磨她,就像剛剛那樣。
喬漫閉上眼睛,迷迷糊糊正要睡著之際,病房門外再次傳來敲門聲,紀云深說了句請進,就有一道沉重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了進來,由遠及近,直到停在離病床兩米的位置上。
喬漫本能的睜開眼睛,在看到面前的男人時,有一瞬間的不可置信。
那男人居然是孟東行。...看書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時間找到本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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