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青同的辦事效率很高,她剛剛趕到林城銀行門口,就看見了她乘坐的那輛出租車后面,有一輛緩緩停止行駛的黑色勞斯萊斯車。 下一秒,兩道高大的男人身影便從那輛黑色的勞斯萊斯車子里邁了出來。 她打開車門下車,那兩道高大的男人身影也剛好走近。 “老霍說欠你個人情,卻必須我來還?這是什么道理?” 喬漫的唇角始終掛著微笑的弧度,“那你可能要問他了。” 笑著說完,喬漫就轉過身,十厘米的高跟鞋將她本就纖細身姿,襯托的愈發(fā)窈窕,夏日的微風拂過,掀起她白色的裙角,有那么一秒鐘,就好像是從水墨畫里走出來的美人,美麗的幾乎讓人屏息。 喬漫知道一個集團如果是銀行的svip,每年光是會員費就要繳納幾百萬,甚至上千萬,這樣的企業(yè),銀行一般都不敢怠慢,也不會把規(guī)矩訂的特別死,大概就是睜一只眼睛閉一只眼睛,只要錢不是被別人劃走,他們是樂意對這種集團進行任何服務的。 畢竟今天的服務,才能造就明天更多的財富來源。 經(jīng)商之道,都是如此。 進到銀行里面,銀行的行長和經(jīng)理都迎了出來。 不僅僅是因為喬漫的身份,還有喬漫過來的目的。 明遠賬上的巨款并不是小數(shù)目,行長和經(jīng)理都需要對法律顧問進行非常詳細的詢問,才能夠確認這筆錢的支出和走向,以防止發(fā)生金融詐騙。 喬漫當然知道他們會主要詢問沈夜白,進去后第一時間就將行長經(jīng)理阻攔住,沒讓他們繼續(xù)靠近霍青同和沈夜白。 “兩位,我們可否借一步說話?” 喬漫說話時,唇角掛著淡淡的笑容,并眨了眨那雙剪水瞳眸,是男人都禁不住這種誘惑,尤其是見慣了太多普通女人的普通男人。 “當然,這是美女的優(yōu)勢。” 銀行的行長朝著另一邊辦公室的方向,擺出一個歡迎的手勢。 喬漫說了聲謝謝,便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率先走了過去,銀行的行長和經(jīng)理則跟在后面。 霍青同剛在酒吧喝了不少酒,這會有點頭暈,沈夜白和左晴吵了架,心情并不好,這會被晾著,心情極度的煩躁。 “喬漫究竟什么意思啊?她不會是想不跟老紀過了之前,給老紀戴回綠帽子吧?” “閉上你的烏鴉嘴,沒人會把你當啞巴。” 沈夜白瞥了一眼身邊的霍青同,“喲呵,看不出來,霍公子這么憐香惜玉啊!” “你沒看出來的事情多著呢。” 三人一前一后的進了行長辦公室后,喬漫便徑自坐在了會客的沙發(fā)上,并優(yōu)雅交疊起雙腿,眸光涼涼漫漫的看向對面的銀行行長和經(jīng)理,“兩位,這樣吧,我給我老公打個電話,讓你們確定一下這件事情,我知道你們工作上的為難,所以我盡量不讓那你們?yōu)殡y,你們也別讓我為難,ok?” 銀行的行長和經(jīng)理立刻點頭,“當然當然,紀太太這么爽快,我們當然也不會讓您為難。” 喬漫點點頭,“好的。” 隨后便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幾秒后接通,接著就有一道低沉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過來。 “漫漫” “嗯,老公啊,我現(xiàn)在就在銀行里,行長和經(jīng)理希望你能夠跟他們說清楚,畢竟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 銀行的行長和經(jīng)理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等著對面的男人開口,下一秒,男人就繼續(xù)用著低沉的聲音說道,“是真的,全都取出來吧。” 對面的男人說完,喬漫就切斷了通訊,然后朝著對面的兩人笑了笑,“不知道這回可以了嗎?” 行長還有些猶疑,剛要說些什么,就被身邊的經(jīng)理捅了一下。 大概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那么一大筆錢,不可能一下子就消失,也不可能被用作其他的用途,那么多雙眼睛盯著呢。 “哦哦,可以了可以了,紀太太。” 喬漫聽后攤了攤手,“那我們現(xiàn)在可以開始了嗎?” “可以的可以的。” 霍青同因為喝多了酒,一直在銀行休息的沙發(fā)上閉目養(yǎng)神。 而沈夜白由于心情不好,稀里糊涂的就幫著簽了字,多年來的職業(yè)素養(yǎng)讓他剛要檢查一下文件,放在褲袋里的手機便震動了起來。 他掏出來一看,是左晴的電話。 兩人已經(jīng)鬧了好幾天的別扭,這會她主動打電話過來,他連一秒鐘都不敢耽擱,焦急的問了句,“完事了嗎?” 銀行的行長愣了一下,“您的部分是完事” “那就行,我先走了。” 沈夜白剛轉過身,就滑下了接聽鍵,說了一聲,“寶貝兒” 后面再說什么,已經(jīng)因為他走遠而聽不清了。 喬漫倒是真真實實的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沒有功虧一簣。 因為是巨款,需要六七個小時才能夠劃走成功,她回到藍山別墅后,就撥通了紀云深的號碼。 現(xiàn)在是中午的十一點四十分,他應該在午休,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再聯(lián)系他,可她離開前,必須去見甜甜一眼。 母女緣分一場,她不可能當做什么都沒發(fā)生。 畢竟生下她,卻不能給她母愛,是她的遺憾,也是她沒有盡到的責任。 她真的很對不起她。 紀云深正在閉目養(yǎng)神,聽到辦公桌上的手機震動,幾乎立刻睜開眼睛。 看了一眼屏幕的來電顯示,他才滑下了接聽鍵。 “什么事?” 喬漫抿唇,好一會才說道,“我臨走前,想跟甜甜見一面” “不用了。” 紀云深沉著聲音打斷了她的話,“相信我,你見到她之后,就沒有勇氣離開了。” 一面都沒見過,即便她離開,也沒有什么好想念的。 大概除了那些受到的傷害,什么都沒有了,這樣她會好過一些。 喬漫沒有想到他會這么堅決,還想要說些什么,就聽到對面的男人說道,“我這面很忙,不能去送你了,一路順風。” 接著,男人就切斷了電話號碼。 而在切斷通訊的下一秒,就有另一通電話打了進來,男人蹙起眉頭,立刻滑下接聽鍵。 下一秒,孫秘書的聲音便從手機的那端傳了過來,“紀總,醫(yī)生說甜甜的狀況不太好,可能需要您過來簽一下病危通知單。” 從甜甜出生到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數(shù)不清簽了幾回病危通知單了。 醫(yī)生說她的先天性心臟病成因屬于很罕見,而且還屬于那種罕見中,非常不好治愈的那種,五歲之前,或者說沒有換心之前,簽病危通知單,可能會是家常便飯。 “好,我現(xiàn)在馬上趕過去。” 沒有人知道,他為什么對喬漫隱瞞了甜甜的真實情況。 也沒有人知道,他為什么愿意放了喬漫,而且還是拿著甜甜做要挾。 當然,更沒有人知道,他究竟有多愛喬漫。 晚上七點三十分,孫秘書接到了財務部的電話,說是明遠集團賬上的巨款被人劃走。 他第一時間就給紀云深打去了電話,那邊顯示關機后,他不敢冒那個險,直接選擇先斬后奏,報警。 然后快速驅車趕到了林城軍區(qū)大院。 紀云深自從宣布回歸軍政界后,從來都沒有再關注明遠集團的事情,都是交給高級經(jīng)理人打理。 因為明遠集團賬上的巨款,除了紀云深和沈夜白,沒有人能夠直接接觸,可聽財務部的人說是一個女人劃走的,而且是沈夜白陪著去的。 路上的時候,他甚至在懷疑,是不是有人利用沈夜白進行了經(jīng)濟犯罪。 紀云深從醫(yī)院趕回來后,就一直在開軍事會議,中途休息的時候,他拿著會議前被關掉的手機,走出了會議室。 很像做到灑脫的放手,不去關注任何關于她的點點滴滴,可剛剛的那場會議,他都在走神想什么,又有多么心慌意亂,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 到吸煙區(qū)后,他先是點燃了一支煙,然后給手機開了機。 剛剛開機,就有很多未接電話和未讀短信顯示了出來。 他剛要點開詳細的看,就聽到走廊的那端有熟悉的聲音響起,“紀總,紀總” “孫秘書?” 孫秘書走近后,臉色已經(jīng)白的像是一張紙,“紀總,剛剛財務部跟我匯報說,有一個女人劃走了明遠集團賬上的巨款,而且是沈律師陪著去的,因為是一層一層的匯報上來,所以在傳達的時候產(chǎn)生了偏差,后來經(jīng)我仔細了解,才知道那個女人就是太太。” “你確定是沈夜白陪著去的?” 孫秘書點點頭,“是的,紀總。” “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孫秘書聽后,變得愈發(fā)的誠惶誠恐,“可是紀總” “還有什么事?” “我我已經(jīng)報警了,還有報社不知道從哪得來的消息,已經(jīng)圍堵在明遠集團門外和藍山別墅周圍” 在當時那個情況下,他不可能耽誤從明遠集團到軍區(qū)大院的時間,這半個多小時,如果警察和銀行那邊夠機靈的話,應該已經(jīng)夠抓到那個女人了。 紀云深好看的眉頭深深的蹙起來,臉色已經(jīng)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行,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孫秘書如獲大赦,趕緊哎了一聲,就匆匆走遠了。 紀云深先是給沈夜白打了個電話,那邊在得知喬漫劃走了明遠集團賬上的巨款后,也有幾秒鐘的怔愣,隨后懊惱的拍了拍頭,“老霍今早找我,說他欠喬漫個人情,需要我去幫忙,我這兩天和左晴吵架,做什么事情都心不在焉的,根本沒注意她失去卷款的。” “況且老紀,那些私密的文件,你怎么會給喬漫保管?“ 沈夜白可以理解喬漫卷款,但不能理解紀云深給了她卷款的機會。 “我所有的密碼都是一個,她知道。” 他的手機密碼,保險柜密碼,保險抽屜密碼,都被他改成了他們的結婚紀念日。 這個也不難猜,她只要試一下就知道了。 “看看,看看,你到最后這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她現(xiàn)在在哪?你報警了嗎?” 紀云深沒有說話,好像很沉著淡定,又好像是對他無聲的拷問。 沈夜白的聲音已經(jīng)被急色染滿,他趕緊投降,“行行行,我自己弄出的爛攤子,我自己解決,你不用管了。” 說完,沈夜白正要掛斷電話,就聽到對面的男人說了句,“不用了” 沈夜白不敢置信的將拿離耳邊的電話又貼了回去,“什么不用了?老紀,你別告訴我,她把你所有的家當都卷走了,你卻不打算追究了?” “怎么?你要當情圣啊?” “這件事不用你關了,我會自己看著辦,好了,掛了。” 沈夜白聽到電話那端傳來的盲音時,懵逼了兩秒鐘,然后伸手扒了扒頭發(fā),一副要瘋了的感覺。 紀云深切斷手機通訊后,就疾步往軍區(qū)大樓外跑。 與人擦肩而過時,那些官兵都要停下腳步站定,恭敬的打個軍禮,說聲軍長好。 他都是微微點頭,像是一陣風一樣,很快消失不見。 當他啟動煙灰色賓利車子,一路朝著玫瑰機場行駛而去的時候,第一次希望時間可以慢一點。 喬漫和林嫣失聯(lián)了,她以為和紀云深談完,林嫣那邊就會一切恢復正常。 可沒有,她的手機始終處于關機的狀態(tài)。 她站在人來人往的機場大廳,恨不得望眼欲穿,希望能夠在人群里捕捉到那抹身影。 可都沒有,始終沒有。 離八點越來越近,她甚至在想她要不要留下繼續(xù)等時,手機就收到了一條陌生號碼發(fā)來的短信。 短信上寫著,“你先走,我決定留下。” 她正低頭打字,想問為什么,另外一條短信就發(fā)了過來,“傅青山說,能讓我哥提前兩年出來,而且孩子病了。” 字里行間透露出來的信息,就是她被傅青山找到了。 嫣兒是個特立獨行的人,她做的決定基本沒有人能夠改變,所以她選擇尊重,“照顧好自己。” 她離開就沒打算再回來,也沒想過再跟紀云深有關聯(lián)的人聯(lián)系,如果嫣兒選擇留下,那么說明她和嫣兒也不能經(jīng)常聯(lián)系了。 至少不能像之前那樣。 兩秒后,一條短信又發(fā)了過來,“你也是。” 這個世界上,比自自己還要懂她的人,大概就是林嫣。 她清楚她的為難,了解她的想法,甚至能洞悉她的一切。 只要知道彼此很好,這就夠了。 按下鎖屏鍵,喬漫抬起頭,將眼底氤氳的水霧逼退。 就是剛剛抬眸的那瞬間,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竟然在人群的縫隙中,看到了一抹熟悉的高大男人身影。 她蹙了蹙眉,等她踮起腳尖再看過去時,除了洶涌的人潮,什么都沒有。 紀云深已經(jīng)走到了一根方形的柱子后面,隔著洶涌的人潮,看著那個長發(fā)垂腰,溫淡干凈的女孩。 五年,一千五百多個日日夜夜,漫漫,等著我。 那時的我們一定更勇敢,更強大。 玫瑰機場的落地窗旁,高大的男人身影像是沾滿了窗外的落寞,在喬漫乘坐的那班飛機起飛后的十分鐘里,他一動沒動,像是被人點了穴。 可能是他在人群中太耀眼,也太過矚目,又或者是機場的人潮太洶涌,在他轉身的那瞬間,不知道是記者,還是普通的路人,總之把他圍剿的水泄不通。 各種攝影器材接連不斷的送到他的身前,問起話來,都絲毫不留情面。 “紀先生,聽說您和喬漫已經(jīng)協(xié)議離婚,而且就在今天上午,她私自劃走了明遠集團賬上的巨款,而目前警方也沒有給出明確的回應,請問您是不打算追究了嗎?還是等著警方的調(diào)查結果?可據(jù)我所知,剛剛起飛的航班里就有喬漫,她這是攜款私逃了嗎?” “紀先生,您和喬漫結婚一年多,又育有一女,是什么樣的原因,讓您選擇突然和她離婚,是因為紀晗小姐嗎?” “紀先生,請您回應兩句好嗎?您以經(jīng)濟犯罪為由起訴它,并把她送進監(jiān)獄嗎?” “紀先生,請您說兩句好嗎?” 紀云深的眉眼上已經(jīng)落下大片的暗色調(diào),他看向為首的女記者,卻只是笑笑,頗為寵溺的說,“她瘋夠了,自然會回來。” 明明只是一句尋常不過的回答,卻充滿了太多的意味深長。 因為他的這句話,閃光燈更加密集的亮起,紀云深的貼身保鏢好不容易穿過厚厚的人墻擠到中間,將他帶離出去。 這個夜,墨藍色的天空上,布滿了星星。 半降的玻璃窗,有猛烈的風透進來,吹亂了他額前的短碎頭發(fā),也吹亂了他的心思。 喬漫離開的第一個月,紀云深都在酗酒中度日。 甜甜的身體不好,很瘦,兩個多月,還不到十斤,經(jīng)常進監(jiān)護室,病危通知單一張接著一張。 有的時候,傅青山都忍不住說他,“老紀,你究竟圖什么呢?你為那個女人做了多少,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嗎?想要就把她逼回來啊!” 清楚,就是因為清楚,才會在清醒中沉淪。 喬漫離開的第二個月,甜甜過了百天,身體也好了一些。 為了方便照顧她,他把她接到了京都,雇了五個傭人,專門照顧她。 以前經(jīng)常因為各種各樣的成就,而上報紙新聞的他,現(xiàn)在卻經(jīng)常因為前妻留下的女兒,而經(jīng)常上報紙新聞。 什么實力寵娃,單身奶爸,各種各樣的新聞絡繹不絕層出不窮,甚至有時會趕超一線明星的熱度。大概 在這個冷漠的年代,需要這樣一點溫情,來撫慰那么多躁動的靈魂。 可能因為他在喬漫離開的第一天,就宣布了兩人離婚的事情,所以那些上層名媛淑女就像雨后春筍一樣,不斷的冒出來。 他因為政事繁忙,再加上照顧甜甜,根本沒有時間搭理女人。 也因為這樣,他被媒體描寫成深情專一的角色,甚至已經(jīng)讓大眾完全忘記了他和紀晗的那一段十年的戀愛關系。 喬漫離開的第五個月時,紀云深接到了從敘利亞傳回來的,關于戰(zhàn)地心理醫(yī)生喬漫的死訊。 他放下一切公務,在那個滿目瘡痍的國家尋找了整整半年,但都沒有找到。 回來后,他更是以酒為伴,沒有人知道他有多么難過,也沒有人知道他想要入睡,是有多么的困難。 家里和朋友都再極力的攛掇他找女朋友,甚至不惜得罪他,往他的床上塞女人。 可能是嘗過那個最好的,所以其他的女人對他來說都變成了白開水,色淡無味,甚至連一點興趣都沒有。 后來,他幾乎變得不近女色,就連和女性這種生物站在一起的畫面都沒有。 有人問,他究竟有多愛喬漫,為了她,可以抵擋那么多的誘惑? 每每聽到這個問題,他都會沉默很久。 究竟能有多愛呢? 紀云深是在一年后,才輾轉見到喬漫的遺物。 是謝之謙結束無國界醫(yī)生的任期后,親自交到他的手上的。 他說,“紀總,終究是你你辜負了喬漫,你不值得她愛。” 一個人愛的有多純粹,大概看看喬漫就知道了。 不過越是純粹的愛,到最后,就約會變成枷鎖。 遺物是一塊男士手表,是她之前送給他的那塊,她在離開的時候帶走了。 上面的秒針和分針還在不停的轉動,就像是她從來沒有離開過一樣。 “紀總,照顧好甜甜。” 謝之謙說完邊站起身,剛系好西服前面的紐扣要離開,就聽到男人低沉的嗓音說道,“等等” “還有什么事嗎?紀總。” “她有沒有跟我提起過我?”哪怕一句。 “沒有,紀總。” 謝之謙的聲音很冷淡,甚至連一點溫度都沒有,聽到他的話后,幾乎全程都是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神色間,有那么一點嘲弄和諷刺的味道,”所以,紀總,我能離開了嗎?” 紀云深握緊手中的手表,聲音也跟著沒了溫度,“沒有了,再見。” “紀總,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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