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幾人齊聚在長壽村前的大樹之下,莫輕寒與朱佑斐等人的情緒也平靜下來,周正離人群保持著一段距離獨自坐著。 張鶴靜道:“周正,諸葛村夫是剛才在村口遇到的那個老農嗎?你剛才說天機閣閣主,難道天機兵器榜也是他擬定的嗎?” 在他與莫輕寒同時懷疑這座墓的真假之時,周正卻在走進來的瞬間一口咬定這座墓是真的,而他的理由也只是因為諸葛村夫這個名字。同時張鶴靜還記得在長壽村口遇到的那個神秘老農,在離開的時候念了一句詩。周正當時也確切指出那個老農就是諸葛村夫,將這一切聯系起來,張鶴靜就不得不想到當初莫玉軒告訴他的天機神兵的事。 這其中的關聯或許很多,所以當前他們需要理清的是目前他們遇到的一切狀況,才能巨細無遺地慢慢理出天一武館與長壽村的事情經過。找到仇人! 常常失神的周正此刻聽到張鶴靜的話,輕輕回頭望了一眼。緩緩地說道:“諸葛村夫就是天機閣主,天機兵器榜不是他擬定的但是卻是天機閣擬定出來的。至于他是不是你說的老農我也不確定,因為我沒見過諸葛村夫。” 話說到這里,周正又看到張鶴靜他們投來疑惑的目光,他知道他話中的矛盾之處,想了想解釋道:“那個老農的身份是我猜的。因為他吟誦的那兩句詩出自一個很有名的神算之口,指出了他的名字。至于諸葛村夫,他復姓諸葛名為村夫是有意的。傳說中天機閣主不坐閣中反而是一副農夫打扮整日在田間耕作。這便是他名的由來,至于之前的名字誰都不知道。這些都是我在龍家的時候聽來的,天機閣地位超然從不涉足江湖紛爭之中,但是不管江湖上發生什么大事他們都能未卜先知。” 說到這里周正就什么都沒有,張鶴靜看著他,他只輕聲說道:“我在龍家知道的只有這么多。” 張鶴靜略微失望地低下頭,還以為能從周正這里聽到關于諸葛村夫的一些重要消息。 不過,聽到這些也已經足夠了。張鶴靜看著石碑左下角的署名,故友諸葛村夫!這說明天機閣的諸葛村夫和長壽的關系是友非敵,而且村口那一幕如今回想起來老農所說的話似乎在針對他們的不足一一指了出來。 摸了摸胸口,自天一武館回來的這一路上張鶴靜就感覺到胸中氣悶,但是現在卻沒了那種感覺他覺得很有可能是老農那一掌將他體內的什么不好的東西給打散了。 既然那讓他們感覺到恐怖甚至絕望的老農不是他們的敵人,那么現在也不用多去想了。 張鶴靜道:“既然恐怖的老農不是我們的敵人,那么接下來考慮的就是為長壽的叔伯還有天一武館的師兄弟們報仇,我們現在唯一知道的敵人就是幽冥鬼蜮。正面動手我們不會是一個一流勢力的對手而現在外界傳言幽冥鬼蜮與長壽叔伯硬拼只有八面閻羅重傷逃走,正是一個絕佳的時機。” 莫輕寒與朱佑斐等人肯定是聽從張鶴靜的安排,而此刻與張鶴靜一直不對路的周正站了起來,走到眾人近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張鶴靜,道:“呵!看來這么多年過去了。你不止學會了練武功還學會了說大話!簡直是白日做夢!我問你,你知道幽冥鬼蜮的具體位置嗎?這么多年還沒聽說過有誰查到過幽冥鬼蜮的位置的!” 幽靜的月光高照,張鶴靜他們面前紅紅的篝火熊熊燃燒,火光映照在張鶴靜的臉上,他抬起頭看著周正,臉上有著堅定的神色,道:“我是不知道,幽冥鬼蜮的具體所在但是有人知道。” 周正道:“誰?!” 張鶴靜道:“燕子。” 周正看著張鶴靜肯定的面龐沒有再說什么,燕子他知道一個龐大又神秘的情報組織,但是他們搜集各種情報販賣卻一直長存就說明了本身的問題。 沒有哪個勢力會甘心讓別人刺探自己的深處的秘密。 看到周正沉默下來,張鶴靜對莫輕寒他們說道:“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們就出發。” 隨后看著周正離開的背影喊道:“周正你接下來準備去哪?” 周正駐步,頭輕輕一抬出聲道:“我去哪還用的著你來管嗎?” 張鶴靜道:“明天你跟我們一起走吧。幽冥鬼蜮可能會有天一武館的線索。” 周正剛準備回絕張鶴靜的話,但是聽到他后面的話語,心中一動駐足了一會兒冷哼一聲離開了,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 張鶴靜輕嘆一口眉間的憂郁怎么都散不開,看著那座巨大的石碑還有村口這顆老樹。呢喃道:“真的這么簡單嗎?” 是啊,真的就只有這么簡單嗎?天一武館中那個老殺手的話張鶴靜至今都還記憶尤深,他與其他人約定的事到底是什么? 長壽的事也真的如外界傳聞的那樣簡單嗎?這其中的破綻稍稍動一下腦子就能看出來,既然幽冥鬼蜮與莫叔他們拼了個兩敗俱傷,只有八面閻羅負傷而逃,那眼前這場大火又是誰放的。 他看過了,大火的痕跡已經有些時間了。而面前的這個大墓卻很新!也就是說那個老農諸葛村夫可能是在聽聞長壽的噩耗以后,來到長壽看到長壽的慘狀才將長壽眾人給下葬的。 張鶴靜能想象的出若是沒有諸葛村夫,他們入村看到的會是怎么的一副場景。 “該死!” 張鶴靜狠狠的一拳打在老樹之上,如果一切如他想的這樣,那么他聯系天一武館發生的事能想到的結果有兩個:一是,幽冥鬼蜮與長壽兩敗俱傷以后,八面閻羅逃走。后來有人發現了長壽眾人的尸體為了泄恨就一把火燒了。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不只幽冥鬼蜮出手了,他們還有幫兇存在!就如張鶴靜在天一武館遇到的那個老殺手透露出來的一樣。那么又是哪幾家參與在其內,張鶴靜不清楚。 但是現在所有的證據指向一個地方,第一時間傳遞出這個消息的地方! 看了看莫輕寒等人,張鶴靜呢喃道:“不管這是個誘餌也好,還是其他也好。只要順著這條線索摸索下去……莫叔,三位師傅,各位叔嬸,大師兄,館主,師兄弟們。你們等著,我一定會把他們一個個都揪出來的!”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幾人都已經整裝待發。重新拜祭了長壽的長輩張鶴靜看著朱佑斐莫輕寒問道:“都準備好了嗎?” 朱佑斐重重地點頭,莫輕寒更不用說她又回到那個沉默少言的時候,張鶴靜最后看到的是周正他也來了。張鶴靜向著他點了點頭。 “出發吧。” 幾人就朝著村外走去,現在的他們都是一群無家可歸的人,張鶴靜是,莫輕寒朱佑斐是,黃瑩和周正也是。秋冬的時候,山城的早晨一般都有濃霧,天地間都是一片白茫茫的看不清楚東西。 “天還沒亮,你們這是去哪?” 張鶴靜他們剛走到村口就被人攔住了去路,打火機的聲音響起一陣火苗突然在白霧之中燃起,張鶴靜他們也在白霧之中看見了一張臉。 朱佑斐看著突然出現的一張臉嚇的臉色恰白后退,其他人也驚異不已。唯有張鶴靜看到這張臉以后開口道:“是你?” 張鶴靜怎么都沒想到這個人會出現在這里,而且想到重重的可能張鶴靜此刻手中黑劍一抬寒聲問道:“你也是為了它而來?” 隨著火光熄滅,這道人影卻離他們越來越近,朱佑斐害怕的后退了一小步。但是看到身邊周圍的人都沒有動,他又吞了一口口水站了回來。眼睛瞪的大大地看著前方。 隨著這人的靠近,顯露完全的身影朱佑斐才松了一口氣,心中暗道:“原來不是鬼。”隨后也是奇怪這人打扮有些……怎么說呢,有些騷包。 一身雪白的西服,白色的領帶,白色的皮鞋,除了頭發以外幾乎全身上下都是白色的。難怪在白霧之中只看到他的頭其他地方看不到。原來是因為服飾的原因。 這人走進張鶴靜他們以后,將手中的煙熄滅皺眉地看著張鶴靜說道:“張鶴靜,你知道我對這些東西沒有興趣。我是個殺手,而且目前我感興趣的是你的那顆頭顱!” 其他人聽聞以后都覺得這個人是個瘋子,不是瘋子就是傻子!哪有殺手當著別人的面告訴別人要殺他的。 可張鶴靜知道他說的話沒有一點作假,李聿修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當初在秦嶺的時候張鶴靜就很清楚地知道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張鶴靜把劍放下說道:“等下次吧!我現在沒空和你玩殺人游戲。” 李聿修一笑說道:“我知道,走吧。” 張鶴靜皺眉:“走?去哪?” 李聿修回頭神秘一笑,道:“去你們心中所想的地方。” “張鶴靜,呵!看來你不止是個傻子,連交的朋友也盡是一些神經病和傻子。” 張鶴靜還沒有回話,周正在一旁就忍不住向著張鶴靜奚落道。周正這話引的黃瑩咬著碎牙不懷好意地盯著他。 砰! 還沒等黃瑩做出什么作動,眾人就被這一聲巨響給驚住了,看著前面的李聿修。周正摸了摸臉頰,在左臉上有一道血痕就是剛才擦破的。此刻他看向李聿修眼神陰沉不已。 李聿修沒有管他的神色,只是說道:“我李聿修從來沒有背后偷襲人的習慣,記住下次你再亂嚼舌根,我就殺了你!這是我殺人之前的通告。” 周正這一刻猛然想起來這個人是誰了,當初刺殺張鶴靜失敗,龍延慶讓他找的人。只不過當時他們只不過打了個照面,也沒有去記住對方。但是現在他聽到對方自報家門想起來了。 “李聿修!” 張鶴靜看著李聿修問道:“你知道我們要去哪里?” 李聿修將槍收起來只說了兩個字,就自顧自地往前走去。而張鶴靜沉凝了一下就更了上去,朱佑斐莫輕寒他們也跟著走了。唯獨周正在后面看著李聿修的背影冷冷一笑。 李聿修只告訴了張鶴靜兩個字,那就是:“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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