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天聽著這話急忙后退兩步,目光犀利的瞪著自家這個說的云淡風輕的兒子。
沈晟風反手將病房門合上,“您應該回國了!
“說說,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以為就憑你這點小伎倆就可以輕易的把我唬弄過去?”沈一天坐在椅子上,單翹起一腿,好整以暇的等待著他自己交代。
沈晟風提著白米粥,道:“您如果愿意等就等吧,她餓了!
言罷,他重新推開病房門進入病房,隨后反手一扣,很明顯,他鎖門了。
沈一天噌的一聲站起來,不敢置信竟然還鎖門的兒子,他這是怕自己不顧一切的闖進去?
副官同志站在他身側,小聲道:“長官,我知道您心心念念的想要見見這勇氣可嘉的未來兒媳婦,但人家現在沒有穿衣服,我們進去不合適!
沈一天剜了他一眼,“我清楚。”
“看三公子那態度,應該是認真的,要不咱們還是先回國?”副官建議著。
沈一天皺了皺眉,“不回國留在這里做什么?吃閉門羹?”
“是,是,您說什么就是什么!备惫僭僖淮胃陬I導身后。
沈一天走進電梯里,“我這兒子為了人家小姑娘就把蕭上尉一個人給丟了回去,畢竟人家蕭上尉這一次可是立了大功,你回去之后立刻讓軍部的人著手準備一下,算上一等功,榮升中校!
副官驚愕,“連升兩級?”
“這一次他不止救了長官,還親自炸毀了一處秘密工廠,按照功勛確實是應該算作兩級,這是他應得的。”電梯敞開,沈一天踏步而出。
“是,長官。”副官打開?吭谠呵暗能囬T。
沈一天抬頭望了望身前的大樓,搖了搖頭,“我這個兒子正經起來不是人,不正經起來也不是人,果然不是可愛的孩子!
“長官您又錯了,三公子其實挺好的,當然了,他的好是對著人家姑娘。”
沈一天關上車門,“你別上車。”
副官心口一滯,忙不迭道:“不過我細想之下其實三公子對您也是極好的,畢竟一聽說您有了危險,即刻就從花國趕來。”
沈一天心滿意足的點點頭,“上車。”
副官坐在副駕駛位上,偷偷的瞄了瞄身后笑靨如花的長官。
“開車!鄙蛞惶煳㈤]雙眼,心情甚好的小憩片刻。
病房內,加濕器騰升而起裊裊水霧。
蕭菁嗅的米飯的清香,幽幽轉醒,她一睜開眼,一張臉就這么近距離的湊了過來。
沈晟風是蹲在床邊的,他抓著她的手臂,小心翼翼的將她從床上抱了起來。
蕭菁疼的一時之間沒有繃住,一口咬住了對方的胳膊。
“很疼?”沈晟風從她頓失血色的面容看來,傷口似乎并沒有恢復多少。
蕭菁搖了搖頭,“沒事,就是一點小傷而已!
沈晟風沉默,打開粥盒,舀出兩勺溫熱適中的白米粥遞到她的嘴邊,“多少吃一點!
蕭菁本能的張開嘴,“我剛剛好像還聽見了長官的聲音!
“嗯,他已經走了!
“我沒有露餡吧。”
“沒有,他沒有進來!鄙蜿娠L替她擦了擦嘴。
蕭菁莞爾,“隊長難不成又對自家父親睜眼說瞎話了?”
“這個時候一旦碰面,我們就是有口難辯了!鄙蜿娠L再一次舀了一勺。
蕭菁抓住他的手,神色緊張,“長官真的不會察覺到什么?”
“目前沒有!
“那隊長的意思是以后還是有可能了?”
沈晟風不著痕跡的點點頭,“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再天衣無縫的計劃也終有露餡的一天,我只能盡可能的拖延這個被暴露的一天!
蕭菁作勢就準備站起身,“那我現在就不能留在這里!
沈晟風壓住她的肩膀,“我會處理好的,你只需要養好傷。”
蕭菁很努力的想要站起來,“隊長,這真的只是一點小傷,看著嚴重,其實只是傷了一點皮!
沈晟風沉默不語的注視著眼前人,沒有說話,雙眼一瞬不瞬,墨黑的瞳孔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蕭瑟感。
蕭菁心里微微動容,她問:“隊長您怎么了?”
“作為你的隊長,我不能護著自己的兵全身而退,作為你的丈夫,我不能護著自己的妻子毫發不傷,無論是職權還是責任,我都屬于失職!
“隊長——”
“無論是大傷小傷,在看得見的地方就是重傷,你覺得你這還是一點點小傷嗎?”沈晟風重新蹲下身子,再一次舀上一勺粥,“蕭菁,我說過了,我會是你最好的退路,有我在,天塌不了,好好的養傷。”
“是,隊長。”蕭菁微微張開嘴,只是這一次沒有吃到白米粥,而是一張嘴就這么貼了上來,不止阻止了她繼續喝粥,還肆意的想要搶奪她嘴里的粥。
“真香。”沈晟風臉上帶著一抹邪魅的笑容,似是犯罪之后那像地痞一樣玩世不恭的得意笑。
蕭菁羞赧的低下頭,“隊長,您這樣我還怎么吃飯。”
沈晟風舀了一口粥遞到她嘴邊,亦是收斂起了臉上那痞性的狡黠笑容,“吃吧!
蕭菁含住勺子,趁其不備捧住他的頭,就這么不顧一切的吻了上去。
后背的傷被扯著有些發疼,而這些都不能阻止她享受隊長的美好。
沈晟風盯著現學現賣的小士兵,“學的挺快的!
“我這叫做青出于藍而勝于藍。”蕭菁自豪的拍了拍心口。
沈晟風重新喂她吃飯,“玩夠了,該吃飯了。”
蕭菁自然而然的張開嘴,綁著紗布的手拿起桌邊的另一只小勺子,同樣舀了一勺遞上前,“一起吃!
沈晟風本能的張開嘴,軟糯的米粥似乎并沒有剛剛那么美味。
“我還是想親吻你!鄙蜿娠L前傾著身子,高高的抬起頭,淡薄的雙唇無縫隙的貼在了她的紅唇上,淺嘗即止著屬于她那濃濃的米飯味道。
蕭菁勾唇一笑,“隊長,您也很香!
日出薄云,窗外楊柳細條輕輕顫動。
蕭菁一共只在醫院里養了七天,接到上級發來的一等功通知之后才回了國。
營區外,彩旗飄飄,粗狂的男人聲音此起彼伏著。
齊越站在高位上,面色凝重的看著一個個行動迅速的特戰隊隊員們,扯著嗓子吼道:“葉辰梁跟上你前面的人!
被點名的葉辰梁急忙提高速度,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覺得自己體力不足了,之前在自己的營區里,他甚有成就感,原來到了特戰隊,待的越久才發現自己越是不足。
“好了,所有人休息十分鐘!饼R越記錄著數據。
葉辰梁打開水壺,大口大口的喝著水補充著流失的水分。
“你最近似乎有些不在狀態!苯虏弊由洗钪粭l毛巾,隨意的擦了擦汗。
葉辰梁放下水壺,“聽說這是你第二次進入特戰隊待選了?”
“是的,比起第一次的狼狽,這一次雖然也是辛苦,但有了心理準備了,他們看著跟我們年齡差不多,軍銜可能比我們還低,但不能否認,日復一日如此高強度的練習之下,他比我們優秀的太多太多!苯聣毫藟和,“我的速度還是不夠。”
葉辰梁欲言又止。
姜寺站直身體,“其實讓我最佩服的人并不在這里。”
葉辰梁詫異,“你說的是蕭上尉?”
“現在不是蕭中校了嗎?”姜寺說。
葉辰梁語塞,一個普普通通的一等功不可能連升兩級,看來這其中的危險怕是他們都難以估料的。
“去年第一次見面時,他和連清差不多,卻沒有想到再一次見面時,他跑的更快更猛更加讓人望塵莫及了!
“你也很優秀,別妄自菲薄。”葉辰梁搭了搭他的肩膀。
姜寺肯定道:“當然,我還是很相信自己的!
葉辰梁收拾好了東西,重新歸隊,而這一次他卻是把視線落在人群最末位置的連清身上。
連清發覺到有人的窺視,下意識的憑著感覺看過去,兩道視線交織,他憨厚的露出那標準的八顆牙微笑。
葉辰梁不由得打了一個寒噤,這笑容莫名的覺得有些驚悚啊。
一輛車緩緩的駛進營區。
沈晟風先一步打開車門,繞過車頭再打開副駕駛的門。
蕭菁愣了愣,指尖還沒有接觸到門鎖就發覺門打開了,她望著車外的身影,笑了笑,“隊長,您不用這么照顧我的,我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嗯!鄙蜿娠L嘴上雖然這么說著,但依舊執著的替她把門打開,“去我的宿舍洗一個澡。”
“是,隊長!笔捿紲蕚淠冒,指尖同樣剛剛碰到自己的小包,就發現有人已經搶先一步的拿了過去。
沈晟風搭在自己背上,說道:“走吧!
蕭菁忍俊不禁掩嘴一笑,亦步亦趨的跟在自家隊長身后,她說著:“您等一下還要去軍部?”
“嗯,你的軍功升上來了,我要去匯報一下情況!
“需要我跟著去嗎?”
沈晟風推開宿舍門,“你再休息兩天,等一等功勛章發下來之后再開始慢慢的恢復訓練。”
蕭菁覺得自己完全可以立刻恢復訓練,著急道:“我不用——”
“現在你的皮剛剛長好,汗隙系統還沒有完全恢復,一旦過多的出汗,皮膚會潰爛,或者你是打算以后我們舉行婚禮的時候,讓大家看到的是你整塊紅腫難看的后背?”
“……”蕭菁瞪直雙眼,舉行婚禮的時候?她情不自禁的紅了臉。
沈晟風揉了揉她的小腦袋,“雖然這些傷痕是榮耀,是自豪,可是我知道女人在這一天都是渴望美麗的,所以好好的再養兩天,等完全適應了再開始訓練,一把鋒利的劍,不需要時刻摩擦,明白嗎?”
蕭菁點頭如搗蒜,“我會好好的養傷的!
“去洗澡吧,我整理一下東西就去軍部了!鄙蜿娠L打開柜子找了兩件自己的衣褲,“等一下再回去換你的衣服。”
“嗯!笔捿急е卵澾M了洗手間,在關門的瞬間,她單手靠在門框上,目光繾綣,“隊長,要不要一起洗?”
“……”沈晟風直接背過身。
蕭菁確定自己在剛剛那一剎那發現了自家隊長臉紅了,在醫院里的這幾天,每天都需要擦身,起初隊長是很含蓄的想請護士幫忙,但被蕭菁很嚴肅的拒絕。
蕭菁義正言辭道:“我們是夫妻。”
沈晟風只得打來一盆水,小心翼翼的先替她清理肩膀,然后四肢,最后才是……
“隊長,您不睜開眼不怕擦進我嘴里嗎?”蕭菁瞪著閉著眼胡亂擦來擦去的男人。
沈晟風深吸一口氣,重新睜開眼,溫熱的手帕從她的脖子上擦下。
蕭菁嘟了嘟嘴,“隊長,我的脖子都快被您擦破皮了,您能不能換個地方?”
沈晟風換了一只手,竟然覺得自己的手在顫抖,這是不可以的,對于一名軍人而言,手抖是一種危險信號,這會使得他射擊敵人時出現很嚴重的偏差。
蕭菁嘴角微揚,“隊長,我的胳膊您還沒有擦!
沈晟風重新換了一盆水,謹慎的替她擦拭著兩只手臂。
“隊長,您能不能認真嚴肅一點,我身上除了后背不能碰以外,別的地方都要擦的!
沈晟風放棄了,他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瞪著笑的花枝招展的小士兵。
蕭菁咧開嘴笑的更加的賣力,她說著:“隊長,要不您干脆幫我洗個澡吧!
這個時候他會立刻背過身去,沒錯,一向泰山崩于頂也能面不改色的沈晟風活閻王臉紅了,紅的耳朵都被殃及,同樣通紅一片。
蕭菁站在鏡子前,哼著曲兒的打開花灑。
沈晟風看了一眼洗手間的方向,低頭一笑。
“哐當!蓖回5穆曇魪南词珠g方向傳來。
沈晟風條件反射性的直接打開洗手間的大門,水霧氤氳,他看著坐在地上臉上全是泡泡的身影,急忙背過身,“怎么了?”
蕭菁尷尬的解釋道:“腳滑了一下。”
花灑被砸在了地上,水珠濺在了墻上,蕭菁臉上全是泡沫,她很努力的摸索著花灑。
沈晟風透過鏡子斜睨了一眼正在找什么東西的家伙,大步上前將花灑撿起來淋在她的頭上。
泡沫被沖刷干凈,蕭菁覺得自己瞎掉的雙眼頓時復明了。
沈晟風身上已經全部濕了,他拿起毛巾替她擦了擦臉,“小心一點,你背上的新皮不能過多的觸碰,不然容易破損!
“嗯!笔捿紲蕚湔酒鹕恚瑓s是剛剛動了一下,腳踩住了地上的花灑管子就這么往前一撲摔進了他的懷里。
沈晟風接住她的腰,身體順著她施壓的力度往后一倒。
花灑里的熱水同時落在兩人身上,周圍的水蒸氣越來越濃烈,蕭菁吞了吞口水。
空氣有些稀薄,沉默的氛圍里有些缺氧,沈晟風覺得自己腦袋一熱,一口吻住她的唇。
“滴答滴答!彼轫樦滤懒鬟^,制造著里面唯一的聲音。
蕭菁下意識的想要去脫他的衣服。
沈晟風反應過來,急忙將她推開些許。
溫熱的水像發酵劑,膨脹了整個空間的曖昧氣息。
蕭菁是想著在這樣的氛圍下,如此深情相擁之下就應該做一點水到渠成的事情,比如親親,比如抱抱,比如舉高高。
沈晟風站起身,將浴巾搭在她的身上,一本正經道:“我要去軍部了,你穿上就出來吧!
蕭菁一把扯住他的衣角,“隊長,我的傷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我們可以做一些夫妻之間可以做的的事了!
沈晟風溫柔的扯開她的手,將她的雙手背在身后,一副教導主任的口氣道:“現在不合適,我說過了汗隙沒有恢復,任何運動都要停止。”
蕭菁見他頭也不回的離開,嘴巴一鼓,氣成一只河豚。
沈晟風幾乎是落荒而逃,他走出了洗手間,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差一點就失去了控制。
他回頭望了一眼洗手間的方向,再看了看桌上準備好的所有文件,他覺得自己當務之急不是去軍部周旋那群老頭。
一輛車急速駛出營區。
沈晟易今天心情甚好,換上了一扇設立了十道密碼的防護門,確信任何人都進不來之后,抬起腿就這么翹在了辦公桌上。
“咚。”緊閉的門被人強行從外推開。
是的,在被推開那一刻,自己精心設置的密碼好像都形同虛設了那般,沈晟易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沈晟風戴回手套,開門見山道:“二哥我有事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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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今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快來告訴小蠻你們敗了多少家,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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