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晟易噌的一聲從椅子上站起來。
封閉的玻璃窗內(nèi),男人就這么躺在臺上,他的皮膚呈現(xiàn)透明狀態(tài),有些瘆人。
沈晟易推開玻璃門,仔仔細(xì)細(xì)的看了一眼昏迷狀態(tài)下的三弟,嘴角滿意的上揚(yáng),“很好很好。”
“長官,需要三公子醒過來嗎?”工作人員詢問著。
沈晟易搖了搖頭,“他一醒來肯定又會不得安寧,先讓我去睡一覺,等我睡醒了再來弄他。”
“是。”
一行人安靜的處理著手里的實驗,開始著手研究沈晟風(fēng)褪下來的那層皮,沒有人知道這一次可以堅持多久,也許一周,也許一個月,也許一年。
窗外的陽光開始變得燦爛,千絲萬縷的落在操場上。
一道道身影歡快的奔跑著。
程臣與江昕兩人圍繞在孫月言左右兩側(cè)。
孫月言冷冷的瞥了他們一眼,緩慢的降低著自己的奔跑速度,最后完全的停了下來。
程臣原地蹦跶了兩下,他道,“怎么了?這么快就累了?”
孫月言拿過毛巾擦了擦頭上的汗水,“你們跟著我做什么?”
“我們協(xié)同訓(xùn)練啊。”江昕賣力的秀著自己的肌肉疙瘩。
孫月言坐在操場邊,喝了兩口溫水,“你們不用來協(xié)同我訓(xùn)練了,我看趙晴挺需要幫助的。”
“趙晴哪里需要我們出手幫忙啊,沒看見靳山那小子跳的比兔子還歡樂嗎。”程臣坐在孫月言一側(cè),臉上自以為掛滿了老實憨厚的笑容,他道,“明天我們準(zhǔn)備組織去醫(yī)院看看小十八,你們要去嗎?”
孫月言急忙挺直后背,“可以離開營區(qū)嗎?”
“你們的情況我不是很清楚,不過我們和小十八感情不一樣,我們好歹是一起經(jīng)歷過風(fēng)風(fēng)雨雨的戰(zhàn)友啊,她生孩子怎么著都要湊點份子錢給孩子買一套衣服。”江昕道。
孫月言斜睨兩眼兩人,想想上次的開門紅包,全隊上上下下一共才85塊錢,他們好意思嗎?
“如果打算去的話,挑兩個代表,咱們一起過去。”程臣嘴角上揚(yáng),笑的一臉的不懷好意。
孫月言打了一個激靈,從操場邊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土,繼續(xù)奔跑起來。
入夜,澡堂內(nèi),近乎所有人都在里面沐浴羞羞。
蕭蠻打開水龍頭,開門見山的說著,“我明天和程臣他們一起去醫(yī)院,你們誰還要一起去?”
話音一落,所有人都停止了手里的動作。
周苑蹙眉道,“教官不是說過這段時間不許離開營區(qū)嗎?”
“所以要做好回來受罰的準(zhǔn)備。”蕭蠻搓了搓自己的手臂,“你們誰不怕處罰的可以跟我一起去。”
“我覺得咱們應(yīng)該等隊長生了孩子再去,現(xiàn)在過去做什么?”魏紫琪問。
“是啊,我們這個時候去還會打擾了隊長休息。”凌潔道。
“我去。”許靜靜關(guān)上水龍頭。
蕭蠻看了一眼裹著浴巾穿上軍裝的女人,默默的豎了豎大拇指。
“你們兩個真不怕處罰?”魏紫琪瞪著眼神交流的二人。
“怕什么?大不了跑個幾十圈,再做幾百個俯臥撐。”蕭蠻穿上外套,“許靜靜同志,我們就這么說好了。”
“嗯。”許靜靜平靜的點了點頭。
月光柔和的落在窗欞上,窗外有知了孜孜不倦的叫喚著。
蕭菁靠在窗邊俯瞰著院子里形形色色走過的路人,轉(zhuǎn)過身,將虛敞的窗子關(guān)上。
她閑來無事的拿出手機(jī),聽著熟悉的歡樂斗地主聲音響了起來。
“斗地主。”
“搶地主。”
“我搶。”蕭菁得意的看著自己的頭像上掛著的小皇冠,很滿意自己的拿到的一副好牌。
休息室內(nèi),蕭曜面無表情的等了沈一天一眼,制定規(guī)矩道,“又是這個人,說好了誰也不許給誰下絆子,咱們要的是一雪前恥。”
沈一天看著牌面上打出的一連順子,直接點過牌,“你放心,我這一次一定不會再跟你自相殘殺了,我好不容易才奪回首富的位置。”
蕭曜本是準(zhǔn)備出牌,結(jié)果只看了一眼牌面,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再來一串三連帶飛機(jī)。
沈一天眉頭皺的更緊了,他的手抓著手機(jī),忙道,“我沒牌出啊。”
“說的我好像有牌出一樣。”蕭曜用力的點下過牌。
病房內(nèi),蕭菁毫不猶豫的放出最后的一對。
手機(jī)屏幕再一次炸開一串串煙花,這是又打了一出天牌啊。
沈一天看了看身旁的蕭曜,嘴角微微抽了抽,“對方是不是有什么神器之類的東西,怎么連拿三把好牌。”
“應(yīng)該是說對方是故意跟我們對著干。”
“要不要把人揪出來?”沈一天放下手機(jī)。
“我總覺得這個人有些眼熟,他好像知道咱們的身份似的,前一場還打的很保守,今天完全放開了。”蕭曜若有所思道。
“叩叩叩。”秦苒推開休息室的大門,“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晚飯了,要一起過來吃嗎?”
沈一天站起身,“我和蕭老弟再玩兩把,你們先吃飯。”
“怎么一個個的都喜歡斗地主,小菁挺著個大肚子也在斗地主,還笑的前俯后仰的,我真擔(dān)心她直接把孩子給笑出來了。”秦苒關(guān)上休息室大門。
剩下兩人面面相覷一番。
“你過去看,還是我過去看?”蕭曜詢問著。
沈一天徑直走出休息室,他并沒有直接進(jìn)入病房,而是趴在房門口處,仔細(xì)的聽著里面的動靜。
秦苒打開了湯碗,聲音平緩,“小菁,吃了飯再玩。”
蕭菁隨口一答,“馬上就炸了,等我一下。”
沈一天低下頭,果然屏幕上出現(xiàn)了王炸兩個字。
蕭曜見到去而復(fù)返的沈一天,放下手機(jī),不能怪他刻意放水,而是對方今天開了掛似的把把好牌。
沈一天忍俊不禁道,“果真是小菁,玩的很激動啊。”
“我如果拿到這幾把牌,我打的會比她還激動。”蕭曜扶額,“還來嗎?”
“你覺得這有利于胎教嗎?”沈一天問。
兩人心照不宣的關(guān)了手機(jī),就當(dāng)做從來沒有打開手機(jī)那般閑庭信步的走出房間。
蕭菁見到兩人不約而同的退出了對戰(zhàn)房間,興致缺缺的關(guān)掉手機(jī)。
“玩夠了?”秦苒嘆口氣,“現(xiàn)在可以吃飯了吧。”
蕭菁坐在沙發(fā)上,啃了一口雞腿,嘴里塞著飯,說的含糊不清,“父親呢?”
“他和沈一天元帥正打的難分難解。”秦苒夾了一點青菜放進(jìn)她的碗中。
蕭菁掩嘴一笑,很明顯,她在偷笑。
秦苒下意識的看了她一眼,“閨女你這是怎么了?”
蕭菁輕咳一聲,“沒事,沒事,媽媽您也多吃點。”
簡單的晚飯之后,秦苒推著輪椅帶著蕭菁繞著醫(yī)院散著步。
11月的天已經(jīng)轉(zhuǎn)涼了,寒風(fēng)簌簌,吹過枝葉,像有什么東西藏匿其中那般顫抖著。
醫(yī)院的露天停車場區(qū)域,一輛靜止的車子車窗緩緩降下。
沈晟易哭笑不得瞪著后座上的男子,撫了撫額,“大概明天就恢復(fù)的差不多了,多等一晚上不行嗎?”
沈晟風(fēng)沒有理會他這念了一路的話,目光直勾勾的落在院子里正步履蹣跚的邁著步子的身影。
沈晟易斜睨他一眼,“你最好別看的太明顯了,你這小士兵觀察能力挺不錯的,等一下被她發(fā)現(xiàn)你在這里,怕是得不顧一切的跑過來了,她跑過來就算了,萬一你家丈母娘再跟著來了,你是打算讓她們一同欣賞你的八塊腹肌加健碩的肌肉疙瘩嗎?”
“我今晚可以穿衣服了。”沈晟風(fēng)嘗試著把衣服套在身上,然后又默默的脫了下來。
沈晟易并不打算阻止他,一副你穿啊,你脫什么脫,有本事就穿啊。
沈晟風(fēng)升上車窗,他明顯的感覺到這個小士兵察覺到了什么,保持警惕的收回了自己的眼珠子。
蕭菁注意到有人的窺視他,她本能的望了望停車場方向,燈光有些昏暗,她不確定是不是有人在注意她的動靜。
秦苒見她停下了雙腳,不明道,“怎么了?是不是什么地方不舒服?”
蕭菁搖了搖頭,“我就是覺得有點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秦苒替她攏了攏衣服,“是不是冷了?”
蕭菁還是搖頭,她的腳步好像有些不受控制的想要走過去。
秦苒緊隨其后,“怎么了?那邊有什么東西嗎?”
“媽媽,你覺得那輛車是不是有點奇怪?”蕭菁毫不猶豫的指著靜止在大樹下的那輛越野車。
秦苒仔細(xì)的看了幾眼,“如果真的奇怪,你別過去了,我去讓你父親下來看看。”
“沒事媽媽。”蕭菁示意她不用著急,“我沒有感覺到危機(jī),我只是覺得里面好像有人在監(jiān)視我。”
秦苒越發(fā)不安,抓住她的手臂,忙道,“我過去看看,你別動。”
“媽媽不用。”蕭菁本打算制止母親的行動,卻見她執(zhí)著的跑了過去。
沈晟易覺得自己的心臟抽了抽,好巧不巧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更讓人啼笑皆非的是丈母娘先跑過來了。
“倒車離開。”沈晟風(fēng)拍了拍車座,示意沒有動作的二哥回過神來。
沈晟易右腳一踩,車子直接倒退數(shù)米遠(yuǎn),隨后換擋一腳油門,車子就這么落荒而逃。
秦苒被眼前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不知所措,幾乎是本能的折返回去保護(hù)自己的閨女,“里面果然有人。”
蕭菁看著遠(yuǎn)去的車子,眉頭不可抑制的擰緊,她好像聞到的熟悉的味道,那里面藏著的人難道是隊長?隊長回來了為什么又不肯來見自己?難道是有什么隱情嗎?
“小菁要不要派人跟過去看看?”秦苒有些擔(dān)憂,這大晚上的不像是好人。
“不用了,他們應(yīng)該沒有惡意。”蕭菁有些失落的走回了病房。
秦苒替她掖了掖被子,“你如果困了就先睡覺。”
蕭菁背對著自家母親,她看了看窗臺的方向,簾子輕輕的撩動,她撫了撫又開始在肚子里打架的兩個小家伙。
隔日,天色依然晴空萬里。
一輛軍車停靠在醫(yī)院大樓下,隨后另一輛軍車也停了進(jìn)來,再來第三輛跟著停車。
“長官。”程臣打開駕駛位的門,一眼就看見了徘徊在大樓下卻不上不下的領(lǐng)導(dǎo)。
炎漠聽見聲音,有些尷尬的站穩(wěn)身子,他剛剛結(jié)束H海的訓(xùn)練,沒有想到家里竟然出了這么多事,他一路心急火燎的趕來醫(yī)院,然而自己用什么借口上去探病呢?
以舅舅的身份?可是他每一次看到蕭菁就像是蜂蜜見到了花蜜,聞著味兒的就撲騰過去了。
以長官的身份?可是她并不屬于自己的營區(qū),自己這么一個外營長官過來探病怎么看怎么像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啊。
炎漠看著眼前的一群人,含含糊糊的不知如何啟齒。
蕭蠻知曉他的欲言又止是因為什么事,上前輕輕的戳了戳他的衣角,“長官是來看咱們隊長的?”
“我在附近執(zhí)行任務(wù),想著都這么近了打算過來看看,又覺得自己空手空腳的來有些不合規(guī)矩,正準(zhǔn)備去買點什么再上去。”炎漠尋了一個借口準(zhǔn)備離開。
程臣急忙道,“長官不需要那么麻煩了,我們這里有現(xiàn)成的,您盡管拿去。”
炎漠瞧著被遞到自己面前的物品,有水果,有補(bǔ)品,還有一些小孩子的衣服,他皺了皺眉,“不需要了,這是你們的心意——”
“長官,您跟咱們客氣什么,走吧,隊長還等著我們啊。”蕭蠻硬拉帶拽的將炎漠給拖上了臺階。
炎漠靠在她耳側(cè),咬牙切齒道,“你明知道我和蕭菁的關(guān)系,你是不是故意把我拉上去,然后看我黯然神傷的離開,最后再借著來安慰我的名義想跟我有一腿?”
蕭蠻詫異,“長官,您這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只是看您一個人像個流浪漢一樣可憐兮兮的徘徊在醫(yī)院外,出于好心才帶您進(jìn)來的,如果您這么懷疑我的赤誠之心,去不去隨您了。”
炎漠見她把自己推開在電梯里,擁擠的電梯空間,他進(jìn)退為難,最后又一次被擠了出去。
醫(yī)院走廊,很是安靜。
慕夕遲看了看門牌號,“好像在這里。”
程臣站在他身側(cè),“這個你可要確定好了,萬一我們進(jìn)去是別的普通老百姓,一見咱們統(tǒng)一的軍裝上門,這怕是沒生也會被嚇得當(dāng)場把娃蹦出來了。”
“要不咱們派一名女士進(jìn)去瞧瞧?”所有人的目光直勾勾的落在人群末端從未說過一個字的許靜靜身上。
許靜靜大步上前,禮貌性的敲了敲門。
“請進(jìn)。”秦苒從沙發(fā)上站起來,看到門外的一群人,先是被嚇的心臟一抽一抽,細(xì)看之下,這些人都有些眼熟,好像是特戰(zhàn)隊的精英們。
許靜靜昂首闊步的走進(jìn)病房,面朝著長官們敬禮,“長官。”
“你們怎么過來了?”蕭菁放下手里的書籍,瞧著一擁而入的所有人,以及被推搡著進(jìn)來的炎漠,她坐起身,“這是刻意出營看我來了?”
“小十八,隊長人呢?您都快生了,他怎么不在這里鞍前馬后的伺候你呢?”程臣確信屋子里只有兩人之后,砸了砸嘴,“隊長果然一看就是負(fù)心漢的模樣。”
“隊長有事出去了,你們這是都不訓(xùn)練了?”蕭菁把視線落在兩名女兵身上,“我記得薛珊曾經(jīng)規(guī)定過,沒有命令是不許離開軍營一步的,你們兩個這是打算違抗軍令?”
蕭蠻拽著炎漠往上前,毫不愧疚自己的睜眼說瞎話,她道,“是炎漠長官命令我們出來陪他的,他說人多好壯膽,他是長官,我們也不敢違抗命令。”
炎漠一聽,臉色一陣一陣的青白交替,他扯開拽著自己的蕭蠻,指了指她笑的花枝招展的臉蛋,“原來你是打著這樣的旗號把我弄上來的。”
“是您打著這樣的旗號把我們帶出來的。”蕭蠻一臉天真無邪的說著。
“你太陰險了。”炎漠痛心疾首的轉(zhuǎn)過身,面朝蕭菁,眼神有些飄忽不定,他說著,“我只是過來看看你,你、你感覺怎么樣了?需要、需要我去把老三給你逮回來嗎?”
“他大概還有一兩天就回來了。”蕭菁揉了揉肚子,從早上吃完早飯開始就有些收縮的疼痛。
“隊長是在這個緊要關(guān)頭去執(zhí)行任務(wù)了?”慕夕遲忙問。
“應(yīng)該算是挺重要的事,不然隊長不會在這個時候丟下咱們小十八一個人離開的。”程臣答。
“就算是天大的事也不應(yīng)該在這個時候離開咱們小十八啊。”
“只能說咱們小十八太善良了,如果是我,死纏爛打都要把隊長留在醫(yī)院里。”程臣大笑一聲,又覺得自己笑的有些尷尬,他急忙止住了嘴。
“我還有事,先走了。”炎漠丟下這么一句話,轉(zhuǎn)身猶如落荒而逃那般匆匆忙忙的就離開了。
清冷的醫(yī)院長廊,他深吸一口氣。
“長官。”女人的聲音從他的身后響起。
炎漠回頭看了看緊隨自己出來的女人,蹙眉道,“你跟著我做什么?”
“送您。”許靜靜如實道。
“你送我做什么?”
“隊長說。”
“……”你能不能把一句話說完整了。
許靜靜主動走到電梯前,按下按鍵,“請。”
炎漠抬手示意她不用跟著進(jìn)來,“你可以回去了,我不需要送行。”
“命令。”許靜靜強(qiáng)硬的擠進(jìn)電梯里。
封閉的空間里,兩道身影被倒影在電梯墻上。
炎漠覺得自己空間壓力有些沉重,他快要缺氧窒息而死了。
許靜靜看了他一眼,道,“到了。”
炎漠先行走出去,再次阻止她,“現(xiàn)在不用出來了。”
“車庫。”許靜靜再道。
炎漠咬了咬牙,“你能不能多說一個字?”
“看您走。”許靜靜指著大門方向。
炎漠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悶頭悶?zāi)X的就朝著大門口走去。
“長官。”許靜靜突然喊了一聲。
炎漠一邊走著,一遍回頭問,“你又有什么話要說——嘭!”
炎漠腦袋磕在玻璃窗上,只覺得腦門一疼,就這么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許靜靜疾步上前,一臉無辜的眨了眨眼,她道,“障礙物。”
炎漠覺得自己看到了星星,滿眼璀璨的星星,他委屈的說著,“你能不能離我遠(yuǎn)點。”
許靜靜規(guī)規(guī)矩矩的退后一步,“遠(yuǎn)了。”
炎漠再道,“再遠(yuǎn)一點。”
許靜靜再退幾步,“遠(yuǎn)了。”
炎漠閉上眼,“我想靜靜。”
許靜靜瞇了瞇眼,隨后三步并作兩步的跨上前,直接將地上的男人拖了起來,“您,有意圖。”
炎漠噌的睜開眼睛,還沒有回過神,許靜靜已經(jīng)一記完美過肩摔將他拋開三四米遠(yuǎn),哐當(dāng)一聲,砸在了大廳里的家屬椅上。
許靜靜本是準(zhǔn)備再進(jìn)攻,卻聽見電梯方向有人驚慌失措的喊了自己一聲。
蕭蠻扯開大嗓子,“靜靜,隊長要生了。”
炎漠還處于意識混沌狀態(tài),聽著剛剛突然想起來的聲音,他急忙從椅子下面爬了起來,要生了?要生什么了?
他迷迷糊糊中,只見把自己揍了一頓的女人已經(jīng)轉(zhuǎn)身就跑了,他一個激靈,小菁菁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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