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風吹拂在茂密的林子里。
蕭菁潛伏在樹梢上,借著樹葉將自己的身子掩藏起來,她看著前方被圍困到動彈不得的孫月言,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如此爭分奪秒的情況下,她不得不立刻想出一個萬全之策。
詹姆退到了人群后,眉眼得意的望著走投無路的女人,右手輕輕的轉(zhuǎn)了轉(zhuǎn)自己左手上的戒指,他道,“我們可以給你一個選擇,乖乖的把武器放下。”
孫月言吞了吞口水,長時間的對峙下,她難免有些緊張到口干舌燥,她的食指是緊貼著扳機,就算是最后真的無路可走了,她也要在死之前拉上幾個墊背的。
詹姆嘖嘖嘴,“果然花國女人都不是聽話的女人,在這種情況下,她還是喜歡跟咱們對著干,既然這樣,沒有必要留著了。”
話音未落,一顆子彈穿過樹縫,沾上陽光碎影,擦過詹姆的臉側(cè),彈在了他身后的大樹上。
突如其來的一幕,引得所有人來不及反應(yīng)。
魏紫琪從草叢里一躍而出,毫不猶豫的暴露出自己的行蹤,當曝光出自己的剎那,她連續(xù)性的射擊。
孫月言發(fā)覺到自己的左側(cè)方出現(xiàn)了一個很明顯的漏洞,她在槍聲響起的剎那,伏地一滾,避開了正面襲擊而來的另外三發(fā)子彈。
蕭菁同樣在聽聽到槍聲響起的瞬間,義無反顧的從樹上連續(xù)開槍,兩槍齊發(fā),直接替孫月言解決了左側(cè)方的兩個男子,讓她能夠逮著這不過短短三四秒的空檔時間完美脫身。
一切變故來的太快,以至于所有敵方人員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金培是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的,他已經(jīng)做好的射擊動作,只是子彈還沒有來得及射出,他猛地感受到正面遇到危險,他下意識的往后趔趄一步,子彈就這么險險的擦過他的左肩落在了石頭上。
“草,這是群什么家伙?”詹姆尋找著掩護體,將自己藏匿起來。
孫月言在戰(zhàn)友的掩護下,成功的突破了包圍圈藏匿進了另一處。
魏紫琪緩慢的撤退,幾乎是彈無虛發(fā)的將每一顆子彈都落在了一名男子的身上。
蕭菁從樹上跳下來,指揮著,“撤離,我掩護。”
魏紫琪往后一跳,滑下了山坡。
詹姆聽著漸行漸遠的槍聲,怒不可遏道,“給我追上前。”
金培捂了捂自己受傷的手臂,眉頭微皺,“大哥這群人很明顯不是之前來的那些人。”
詹姆還是第一次被打的這么窩囊,前一刻明明他們手里還握著籌碼,不過短短一分鐘,他們不僅籌碼跑了,自己人更是死傷無數(shù)。
“給我追,一個都不許放過,我要弄死這幫娘們。”詹姆領(lǐng)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跟了上去。
蕭菁卻是折返回來。
她看著離開的一群人,對著一旁的凌潔壓低著聲音,“你在這里守著,我去他們屋子里找找東西。”
凌潔不明,“萬一里面有埋伏呢?”
蕭菁嘴角輕揚,“我還對付不了一兩個埋伏嗎?”
凌潔站在樹干上,左右東張西望著,替自家隊長嚴防死守著周圍的動靜。
蕭菁貓著腰進入了木屋子。
木屋子從外面看著不是特別大,沒想到進入里面之后卻是內(nèi)有乾坤。
蕭菁拿出手電筒觀察一番周圍,應(yīng)該沒有人了,她謹慎的走在里面,她拱了拱鼻子,大概是入伍多年養(yǎng)成了一個習(xí)慣,就這么聞她也能聞到武器的味道。
她站在其中一間緊閉的屋子前,試著推了推,房門被反鎖著,她拿出一把刀,手起刀落,門鎖被她成功的撬開了。
蕭菁進入黑屋子里,當手電筒燈光打開的瞬間,滿屋子鱗次櫛比的排列著形形色色的武器。
她就像是見到了財寶那般打開自己的背包,將武器塞進包里,順便再抱了一堆AK。
凌潔看到出現(xiàn)在視線里的隊長,忙不迭的從樹上跳了下來,當看到她手里的一堆武器之后,眼前一亮,“隊長,這么多?”
“你把這些槍拿去給沒有武器的姐妹們,是時候該咱們大戰(zhàn)一場了。”
凌潔迫不及待的頭,之前打的太壓抑,甚至多數(shù)人都不敢暴露自己,只有一個勁兒的掩藏起來,現(xiàn)在,是時候反擊了。
詹姆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勁,空氣里彌漫著一股硝煙的味道。
金培心翼翼的詢問著,“大哥,我怎么覺得有些瘆人?”
“現(xiàn)在是敵在暗,我們在明,形勢不是特別利于咱們,先撤退回去。”詹姆往后走著。
“咯吱”一聲,他踩斷了一截樹枝。
雖然聲音微乎其微,但在一個壓抑的空間里卻是猶如壓倒大象的最后一根羽毛,所有人緊張兮兮的看過來。
“不用擔心,這群娘們應(yīng)該是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么可怕,畢竟都是一些女人。”詹姆自言自語著。
是的,不用怕,他們好歹也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勇士,這風浪不足為懼。
“咕咕咕。”枯葉被飛鳥驚動,一片一片的落下。
蕭菁高高的舉起右手,隨后用力的揮下。
詹姆看著天空中落下的枯葉,卻是突然間放大了瞳孔,一顆子彈穿透了枯葉,就這么朝著他的正面襲來。
“嘭。”子彈落在其中一名男子的身上,帶出一串血箭。
濃烈的血腥味瞬間彌漫散開,仿佛所有人都被定身了那般,未曾有過任何反應(yīng)。
當槍聲一陣陣響起又落幕之后,金培只來得及將詹姆撲倒,兩人抱團滾進了草叢里。
詹姆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的所有人倒在了地上,恍若一切變故都在一眨眼之間,他們就這么全軍覆沒了?
在即將秋收的重要時刻,他們就這么死光了?
詹姆不肯罷休的想要出去殊死搏斗一場,卻被金培死死的壓住。
金培咬牙切齒道,“大哥,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現(xiàn)在時局不利于咱們,我們必須撤離,立刻撤離,馬上撤離。”
詹姆雙手摳著泥土,目眥欲裂的瞪著不遠處橫七豎八躺著的所有兄弟們,咬緊牙關(guān),“走。”
“怎么這么快就想著逃了?”孫月言站在兩人身后,手里的槍口直直的對著兩人的眉心位置。
金培神色一凜,自己似乎一都沒有發(fā)覺到自己身后有人。
孫月言笑了笑,“不是我看著有韻味嗎?這還沒有征服我,就打算逃命了?”
詹姆想著開槍,剛舉起手槍,一顆子彈穿透了他的肩胛骨,一陣疼痛襲來,他的手下意識的松開了手里的槍。
孫月言晃了晃自己的槍口,看著里面冒出的一陣陣白煙,冷冷道,“不知道是你們兩個人快,還是我們十余人快。”
話音一落,一道道身影從四面八方涌來,將兩人圍得水泄不通。
金培眉頭打結(jié),清一色的女人,一個個手里都拿著一把殺傷力驚人的武器,好像只要他們稍稍的動彈一步,這一顆顆子彈便會毫無縫隙的把他們給弄成蜂窩眼。
詹姆因為激動,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著,“要殺就殺,廢話少。”
蕭菁走上前,將手里的武器撐在地上,語氣甚是平和的著,“不急不急,咱們還有很多話要,全部弄死了,我們就不能打開這游戲副本了。”
詹姆盯著眼前這個女人,很明顯她是這群人的領(lǐng)頭人,他思忖著只要這個女人再靠上前一,他便出其不意的先弄死她,使得這群人群龍無首之后方寸大亂的空檔,不準他們還能絕境逢生逃了出去。
然而事與愿違。
蕭菁看出了他眼里的殺機,忍俊不禁道,“想殺我,還是想挾持我去要挾她們?”
詹姆瞇了瞇眼,“你很聰明,既然你這么聰明就應(yīng)該知道有些人留著,可不一定有用,相反他會隨時反撲咬死你。”
“你這是在勸我殺了我?”蕭菁退后一步。
詹姆不置可否,“聰明的女人就應(yīng)該知道斬草除根。”
“你得對。”蕭菁拿起自己的武器,漆黑的槍口冰冷的落在男人的身上。
詹姆很滿意自己的激將法,他閉上雙眼。
“嘭。”子彈從槍口處射出,落在了對方的第三根與第四根肋骨之間,未傷任何內(nèi)臟。
詹姆因為劇痛,身體失去平衡半跪在地上。
蕭菁笑,“我能開十槍,但是我敢保證我的這十槍過后,你還活蹦亂跳著,要不要試一試?”
詹姆顯然是沒有料到這個女人敢這么狠。
蕭菁問,“吧,你們究竟在這里做什么?”
金培冷笑道,“你們不是都看到了嗎?”
“聽你這話你是不是不滿意我只對著他開了十槍,而放過了你?”蕭菁調(diào)轉(zhuǎn)槍口。
金培瞪著落在自己視線里的那只黑洞口,咬了咬牙,“我難道的不對?后山種的是什么?你們很清楚。”
“為什么要在花國?”蕭菁又問。
“在這里自產(chǎn)自銷,不是更方便嗎?”金培毫不掩飾道。
“我現(xiàn)在打落你幾顆牙齒也是挺方便的。”孫月言忍無可忍的掄起袖子。
金培冷冷嗤笑一聲,“這已經(jīng)不是我們的第一批種植品了。”
“看來這批貨已經(jīng)有了買主了。”
“生意挺好的,到目前為止已經(jīng)有了十幾家買主,都是你們花國自己人。”金培扯開嗓子大笑幾聲,“與其是我們在害你們,還不如你們自己狗咬狗。”
“隊長,我申請揍他一頓。”魏紫琪站出隊列。
“隊長,我也申請揍他一頓。”凌潔放下手里的槍。
蕭菁瞧著眼前一個個群起激昂的女兵們,如果自己不同意這申請,怕是要內(nèi)訌了。
凌潔見著隊長默默的退出了包圍圈,所有人同時放下武器。
金培心里有一種不祥預(yù)感,他環(huán)顧著四周一個個靠近自己的身影,心里一緊,一只只拳頭帶著雷霆之力猛烈的落在他單薄的身體上。
砰砰砰。
可謂是拳拳到肉,拳拳斷骨,拳拳見血。
詹姆心翼翼的從包圍圈里爬出來。
他之前一心以為這些娘們只是口頭上的狠,未曾想到女人發(fā)起狠來,還真是不留余地。
瞧瞧被圍攻到就吊著一口氣的家伙,他吞了吞口水。
“聽你是大哥?”蕭菁站在詹姆身前,锃亮的軍靴折射著陽光,略微的有些刺眼。
詹姆聞聲抬了抬頭,女人背對著陽光,他看的不是特別清楚,只是莫名的覺得身后有危機襲來。
魏紫琪道,“原來他才是主事人。”
詹姆詫異的回過頭,眼里一閃而過一道道女人那婀娜多姿的倩影,隨后他只覺得身體很痛,這下子怕不只是骨頭斷了,他可能是內(nèi)傷了,不對,要吐血了,吐血就算了,估計要吐內(nèi)臟了。
“好了,要留著一口氣。”蕭菁坐在一旁,系著鞋帶。
詹姆與金培兩人扯長了身體一動不動的躺著,兩人惺惺相惜的彼此看了彼此一眼,突然覺得活的有窩囊啊。
“嗡嗡嗡。”樹林上空,有機翼聲音在徘徊。
蕭菁抬頭看了看被颶風卷起的樹葉,嘴角微揚,“來支援咱們的人到了。”
“好像是鐵鷹隊的直升機。”魏紫琪捕捉到直升機上面的一只雄鷹造型。
飛機飛過樹林,幾道身影前赴后繼的進入林子里。
沈晟風聞到了空氣里一股揮之不去的血腥味,眉頭越皺越緊,“女兵們來這里訓(xùn)練采用的是仿真彈,而這里的人應(yīng)該都是真槍真彈。”
“形勢刻不容緩,我們分頭行動。”蕭譽率先潛入林子里。
沈晟風本想著這種時候不利于分頭行動,只是嘴里的話還沒有出口,蕭譽已經(jīng)一根筋的跑進了林子里,那速度,與他們特戰(zhàn)隊精英們不相上下啊。
蕭譽揮了揮手,周圍的霧氣越來越濃烈,突然間,他愣了愣。
空氣里有股香甜的味道,他聳了聳鼻子,這股味道,他很清楚,這味道有些不正常。
他急忙捂住口鼻,企圖從這里突圍出去,奈何剛走了一步,身體便輕飄飄的像是要飛了起來。
江山平負責過來聯(lián)系救援人員,卻在模糊中好像看到了一道身影正興奮的繞著林子蹦蹦跳跳著。
很明顯,那個人吸入了些許這里的霧氣,以至于迷糊了心智。
蕭譽上躥下跳著,渾身上下通體順暢,感覺自己棒棒噠,感覺自己美美噠,更是感覺自己萌萌噠。
江山平不敢置信的盯著前面對著自己笑的花枝招展的男人,他好像也是看到了自己。
臥槽,那個人真的是我家那玉樹臨風從來都是不茍言笑的長官?
臥槽,那個人咧開嘴露出一口大白牙笑的更是沒心沒肺的人真的是我家長官?
臥槽,他過來了,他蹦蹦跳跳好像還哼著曲的過來了。
蕭譽一把抱住江山平,拉著她的頭就這么原地轉(zhuǎn)著圈圈。
江山平不知道是被他給轉(zhuǎn)暈的,還是自己也在不知不覺間吸入了些許霧氣,整個人都有些發(fā)暈,然后同樣是興奮的陪著自家長官轉(zhuǎn)著圈圈。
“兔子乖乖。”蕭譽雙手背在身后往前一跳。
“兔子乖乖。”江山平學(xué)著他的模樣同樣往前一跳。
蕭譽敞開雙臂又將她抱住,眼前迷迷糊糊,他也不知道自己此時此刻是糊涂的還是清醒的,總而言之,他就這么失去鎮(zhèn)定的撅起嘴。
江山平看著他撅起嘴,自己也跟著撅起嘴,兩張臉越來越近,最后吧唧一口親在了一起。
微風好巧不巧的將霧氣吹散了些許。
蕭譽覺得自己混沌的意識有了短暫的清醒,只是他的嘴上為什么會像是粘著什么東西?
江山平猛地清醒過來,她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眼前這個跟自己像是被強力膠水給黏在了一起的男人真的是我家那個高冷到不可侵犯的長官大人?
蕭譽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動作,他的眼里慢慢的放大了這張臉,這張最近總是時不時會出現(xiàn)在他夢里的女人臉。
江山平倒吸了一口涼氣,自己這是在做什么?剛剛那種渾身上下輕飄飄的感覺讓人失去了鎮(zhèn)定,難道自己一個沒有穩(wěn)住又做出了覬覦長官的糊涂事?
怎么辦?自己這樣會不會太輕浮了?
“你們兩個還要親多久?”沈晟風站在兩人的十米位置外,出口善意的詢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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