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隨即緩和一笑,“我當然是沒這個實力,是我們。夜鶯不想長孫博有危險,所以要阻止第七皇子的計劃。第七皇子為了隱藏在幕后,不驚動他人,只排了一個線人到七干城聯系暗子。我為了潛藏在城內,做了幾星期的乞丐,然后就遇到了你。” “那位線人就是酒樓里的大衣男子,暗子就是缺明宗了。”李之道。 “對。”許清點了點頭,道,“看一下傳令石頭里面是什么內容吧。” 許清舉起了這顆冰冷的石塊,緩緩將真氣注入進去。 石頭的亮光愈發強烈,李之感到其中似乎被觸動了某種開關,石頭表面開了個口子,投射出了一個投影。 投影懸浮在半空,是一位青年俊杰,身著金燦服飾,他背靠椅子,姿勢傲慢而高貴。 “這人就是第七皇子長孫氣!” 長孫氣的眉頭如刀,戾氣十足,他目光注視前方。哪怕只是虛影,也給人十足的壓力。 李之渾身的寒毛聳立而起,這位長孫氣的目光明明是看著虛空,卻給他被一頭大型兇獸盯上了的感覺。 肌肉顫抖,仿佛內心的一切都被看穿了一般。 如此恐怖,這位長孫氣不知達到了什么境界,僅僅是傳令石頭投射的虛影就有如此的威力! 投影中,長孫氣面色高威,開口道,“你便是七干城缺明宗的明安吧。很好,根據我的消息,今晚我的九皇子就會抵達七干城。不管用什么辦法,如果能夠讓我聽到他的死訊,這株龍首山草就是你的了。” 長孫氣手掌中托起了一株藥草,它有著粗如常人手臂的莖干,上方的草葉片如同云霧般盤旋起來,中央一根巨大的綠色草被有著真龍的姿態,龍須龍爪,細長的龍身有著密集的鱗片,威武神妙。 “龍首山草!”許清抽了一口冷氣,“長孫氣也是花了大手筆了,怪不得明安明知對方是蝎王朝的皇子,也敢下手了。這株草的市面價值足有幾十萬靈石,而且還是有價無市!” 幾十萬靈石!李之身體一震。 “這株龍首山草我已經交由我的線人長孫下遠。我讓他將藥草藏在了城外的某處,若是你行事成功,長孫下遠自然會把龍首山草交由你。”長孫氣的眼神一凝,散發出殺氣,道,“切記,一定要成功。” 罷,投影漸漸消失,許清手中的傳令石頭一震,竟然化作了粉末。 許清揉搓了一下,傳令石頭已經徹底毀滅了,“長孫氣也是謹慎的人,不愿留下任何的馬腳。” 李之有些疑惑,“即便第九皇子實力不強,但作為皇子,他身旁肯定會有高手貼身保護,明安只是在七干城實力強勁,怕遠不是皇子護衛的對手。” 許清點頭,“道理是這樣,但七干城畢竟是明安的地盤,他能做許多的準備。皇子駕到,作為七干城的城主肯定會舉辦宴席熱烈歡迎,屆時會有大量的人參加,明安肯定在其中,就能做些手腳。” 明安對龍首山草勢在必得,一定做了許多準備。然而在關鍵時刻,傳令石頭被奪,定是出乎他的預料。 “夜鶯在蝎王朝高層安插有眼線,所以清曉很多常人不知的暗涌。實際上我也不清楚那么多,上層安排了我的乞丐身份。” 這時,門外傳來砰砰的敲門聲,“許清?” 聲音是較為成熟的一位男性,門打開后,約二十多的普通男子站在門口,他進屋后,刻薄的質問著許清道,“我剛在大街上看到許多缺明宗弟子在找你,這是怎么回事?莫非你暴露了身份,明明是緊要關頭。你為何出了如此的差錯?” “石隊長。”許清道。 許清稱呼這位男性為隊長,看來他是夜鶯在七干城這一分部的領頭人物。 “我是關鍵時刻奪得了第七皇子線人交由明安的傳令石頭,內容果然就如同組織猜測的一樣,長孫氣用極好的報酬誘惑了缺明宗作為他臨時的棋子,要暗殺掉長孫博。” 石隊長聽聞后,將身體的震顫極為巧妙的掩飾下去,反而以一種蔑視的目光看著許請,“證據呢?” “在這里。”許請攤開手掌,露出了依舊化成了粉末的傳令石頭。 石隊長發出冰冷的哼聲,“以為你子胡謅的理由,我會輕易相信嗎?” 他拍落許請的手掌,粉末灑落了一地,道,“你私自行動導致了混亂的行徑,我會報給給上層,準備接受處罰吧。” “可許清的全部都是真的,剛才我也看到了。”李之忍不住插嘴道。 石隊長冷冰冰的瞥了李之一眼,背劍少年只覺得身體一涼,如同被寒冰裹住一般,如此的氣息,至少是旋氣期以上的煉氣者! “他是誰,你竟然隨意帶閑人到夜鶯的隱匿地?可知如果暴露,會引起多大的麻煩,整個組織都會被你拖累。我們夜鶯是蝎王朝最隱秘也是最龐大的地下組織,成為夜鶯人做事可不能入兒戲。” 李之皺起眉頭,這名石隊長對許清的態度十分苛刻,但許清的表情始終如一,淡然自若,平靜的回答道,“石隊長放心。他是我幼年的好友,在他的協助下,我才能得到這枚傳令石頭。” “哼!”石隊長嚴厲道,“罪加一等,我現在禁止你踏出這所隱匿處,待到慶典結束,我再請求組織嚴厲處罰你!” 罷,石隊長看了眼窗外的色,急匆匆的掩門而去。這位夜鶯人,在踏出門的一刻起,就變得如同尋常路人一般,氣息隱匿和偽裝的能力極好。 李之吐了口氣,“抱歉,是我害的你收了處罰?” 許清卻是笑瞇起了眼睛,輕輕道,“夜鶯不是尋常人能夠進的,石隊長能夠高他人一頭,也是有自己的本事。他口上著處罰,實則內心已經信了這件事情。他匆匆離開就是要趕在晚上的宴會之前,將計劃跟人手安排好。” 許清微微道來,就如他以前為富賈的父親打理生意一般看得透徹。 臨別前,許清叮囑李之,“你得多注意自身的安全。”隨即他一愣,笑道,“你有你那位宗門前輩結伴,怕是沒有什么危險。” 許清無視了石隊長禁止出行的命令,他離開隱匿處之后,飛奔朝著一處去了。 李之吸著夜空的冰冷空氣,街景隨著夜晚的到來更加的熱鬧,但其低下卻隱藏著洶涌暗潮。 他走在回七干客棧的路上,不由陷入了思考。 最令他震驚的就是,堂堂蝎王朝的宰相和皇子,居然會對妹妹贈與他的劍感興趣,甚至不遠萬里到了藍邱村。 這是為什么,這把劍除了能夠作為無上劍意的容器外,還藏有什么奧妙? 他搖了搖頭,自己什么都不清楚。 七干客棧就在眼前了,他朝著門口走去,突然路邊的一對行人停了下來,指著他,竊竊私語著。 一道熟悉的人影跑來,立刻拖拉著李之藏在了一個陰暗處。 “你都做了什么?” “怎么了?”李之奇怪的反問道,發現平文逸的臉色極差,仿佛什么擾亂了他的心神。 金毛遞給了李之一張貼紙,這是一張通緝令,上面赫然畫著李之跟許清的相貌,后者因為臉上有污漬,倒不是很清晰。 唯獨李之那張普通的臉,被大大的繪制了上去,低下還有一行的大字。懸賞夜鶯疑犯,一百靈石。 自己居然被通緝了! “你惹了什么事情?” “幫我另一個幼年朋友的忙。”李之老實道。 金毛臉色古怪,“你居然有朋友是夜鶯的人?這傳出去對宗門的名聲可不好,不過現在也不是這個的時候。” “給千和姐的藥草買到了嗎?”李之問道。 金毛的嘴角一抽,“南楊木草都賣完了,我甚至到南邊的野外去采摘,但都被采集完了。后來向商家確認了才知道原來都被城主府給采購去了。是今晚要舉辦宴會,要以大量的南楊木草制作出大菜肴。” 把全城的南楊木草買來,只為了熬制一樣菜肴。這城主為了歡迎第九皇子,可是煞費苦心了。 李之道,“這不是沒辦法了?” 這是旁處的街道,在路人的指引下,走來了兩名守備隊隊員。 “你們剛才看到通緝犯了?” “沒錯,他們朝著這邊走了。” 金毛看著臨近的守備隊,眼神一狠,“我有辦法了。” 金毛引著李之躲藏在了巷道暗處,兩名守備隊緩慢警惕走近,到了極近之處,這才發現躲藏的兩人。 “人在這……”守備隊員大喊。 平文逸一身基礎九階之力勁爆而出,大風抽拉,身影閃動,他閃到了其背后,干凈利落的兩拳下去, 守備隊員都暈厥在了地上,平文逸蹲了下去,開始扒兩名守備的衣物。 李之張大了嘴巴,“你這是在干什么?” “愣著干什么,趕快過來幫忙。”金毛道,手上動作不慢。“你以為穿著這身衣服能夠潛入城主府?” “你要潛入城主府?” “廢話。”平文逸的神色有些嚴肅,“南邊的南楊木林都被采集得一干二凈,這短時間內可長不出來了。而彩姐的藥絕對不能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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