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殺靈海境強者,普通的兵刃顯然不行,行刑官舉起了玄階兵器斬靈劍。 劍刃即將落下,悲劇已不可避免,許冠杰不再掙扎,閉上了雙目。 百姓中有人不忍哭了出來,緊接著哭聲響成一片,哀怨悲憤之聲更大了。 一個護衛悄然靠近遂姓老者,在他耳邊低語。 不久,老者冷笑,轉向徐浩杰。 “大將軍,本官待會請你看一場好戲。” 徐浩杰不答,心中卻有一絲悲涼閃過,周邊的軍士不知何時多出了一些,他察覺到了,都是皇朝將士,不死于疆場,卻要死于這陰謀算計,他于心不忍。 “爹爹。” 突然,從人群中竄出一妙齡女子,哭著向斬罪臺沖去。 斬罪臺上,原本靜待死亡得許家眾人,出現了騷動。 一名英俊少年,焦急的大喊。 “大妹快逃,你別過來。” 許冠杰又開始劇烈的掙扎,口中嗚嗚著,沖著少女猛搖頭。 “別過了,姐姐快逃。” “大姐快走呀!” “別管我們,逃呀!” 許家眾人撕心裂肺的喊叫,沒能阻住女子的靠近。 “哈哈哈哈!” 遂姓老者狂喜,大笑道。 “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正愁逃了你這余孽沒法交道,現在好了,嬌寵樓又多一頭牌,拿下她。” 嗆!嗆! 應聲拔刀,一對十人護衛圍了上去,人群中嘆息聲不斷。 都知道許家的大姐,掩芳才女許馨穎,在那日逃走,許氏一門就走脫她一人,誰想到她竟出現在這里,還往絕路上走,許氏一門自今日而絕了! 有些人已經不忍,閉上了眼睛,十位化靈境護衛,憑許馨穎一人絕對毫無僥幸,被抓不過數招之間。 但出人意料的是,在許馨穎和護衛即將接觸的瞬間,原本兇神惡煞的侍衛們,全部向后吐血倒飛了出去。 許馨穎腳步不停,凡是阻擋在她面前的兵士,全部拋飛,就像有一股巨力撞擊在他們身上。 “何妨賊子,還不出來。” 遂姓老者大怒,臉色陰沉,以他的修為竟絲毫沒有發現暗中出手的那人,可見來人實力雄厚,這讓他的心中有些凝重。 靈海境十層的功力發出的音波攻擊,讓在場所有人耳膜轟鳴,人群中更是有大批修為弱者,承受不了這種沖擊,昏死了過去。 然而吼聲過后,除了哀嚎聲遍地,再無絲毫回應,遂姓老者的臉色更難看了。 許馨穎這時也沖到了斬罪臺上,一把撕下許冠杰頭頂上的封禁符,抱住他痛快起來。 被解除禁制的許冠杰,顧不得其它,急忙大喊。 “馨兒你不該回來,還不快走,你想讓為父死不瞑目嗎?” 一旁的許英杰也焦急的催促。 “大妹快走,去云州找太子殿下,別讓咱許氏一門絕后。” 面對家人焦急的催促,許馨穎在哭過之后,欣然道。 “父親、兄長不用擔心,我許氏一門有救了。” 過之后,許馨穎長身而起,轉身面向眾人,將靈氣注入喉部,以最大嗓音,朗聲道。 “太子殿下有命,暫緩行刑!” 一枚玉牌從許馨穎掌心臨空升起,綻放奪目霞光,霞光中飛出兩道神龍虛影,環繞著一個霄字飛行,霄字綻放九彩,立于晴空之下,竟將濃烈的陽光遮掩。 “太子,是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回來了!” “參加太子殿下,愿太子殿下與同壽,跨越生死。” 霄字升空的那一刻,萬民跪俯,就連徐浩杰都站了起來,許家眾人更是激動異常。 因為他們都認得,許馨穎手中的那枚玉牌,正是當年太子殿下調兵行令,征戰下的憑證。 云霄令――以太子之名為令,聚下之兵,守國護民。 當年此令一出,八方云動,必有一場殺伐,掀起滔血浪,如今此令重新,猶如昨日,眾人心中的那股血性,再次被點燃了。 “太子已死,逆賊安敢假令,奉皇命,誅逆。” 一指點出風云炸裂,遂姓老者面容扭曲,全力出手。 在云霄令現世的那一刻,他本能的感到不妙,強烈的危機感,讓他當機立斷,搶先下殺手。 斬碎臺上,唯一有可能擋下靈海境強者攻擊的,只有許冠杰,可惜許冠杰靈元被封,無力阻擋,只能眼看著女兒橫死。 遂姓老者這一招太狠,威力范圍竟是覆蓋了整個斬罪臺,想要將許馨穎連同許家人一通滅掉。 周圍有些高手想出手已是不及,距離太近,只能眼睜睜看著許家眾人遭劫。 然而面對這死亡一擊,只有化靈七層修為的許馨穎,竟然毫無懼意。 遂姓老者心中閃過一絲不解,許馨穎的樣子,看起來不像是要赴死的樣子,反而是有所依仗的不懼,但面對這必死之局,她又能有什么依仗? 掃了一眼許馨穎手中的云霄令,她不會認為憑借玄階下品的云霄令,就能擋住靈海境強者的全力一擊吧! “哏!哏!” 心中冷笑,別人不知,他可是知道,云霄令雖在皇朝內地位崇高,但最初只是先皇后給予太子的禮物,品級不過玄階,看似華麗,實則無用,絕對擋不住他的全力一擊。 遂姓老者心中所想只是一瞬,一指擎轉瞬殺到,威力巨大的碾星指,僅是余波便將許家眾人身邊的旗桿碾碎,恐怖的指力更是讓不少臺上的行刑官吐血。 突兀的,許家眾人的頭頂上空,泛起了水波一樣的波紋,威勢赫赫的碾星指落在其上,就像石子落在湖面,沒有泛起太大波瀾。 “啪!” 一聲脆響,不知何時,一直纖細的玉掌突然出現在遂姓老者臉邊,并狠狠的一巴掌將他扇飛近一米。 還沒等他暴怒,半空中的漣漪中心,徐榮緩緩浮現,頭戴鸞鳳紫金冠,腳踏流云墜步履,一身龍紋棲鳳袍,雍容華貴,見著低頭。 “遂平庸,狗奴才,誰告訴你太子死了,詛咒皇嗣,你該死。” “參見皇太妃娘娘。” “參見皇太妃娘娘。” …… 許馨穎帶頭,許家眾人盡皆行禮,大將軍徐浩杰也趕快離座,眾人暫時無視了遂姓老者。 贊賞的看了一眼許馨穎,徐榮笑著道。 “臨危不懼、處變不驚,冠杰兄養了個好女兒壓!” “霄兒初歸,身邊沒有什么知心人,冠杰兄可不要舍不得呀!” 許家眾人聞言大喜,許冠杰更是哈哈大笑,言談中心的許馨穎,則有些臉紅,但并未羞怯,這讓徐榮越發滿意了。 如是林霄在此,一定又會無奈,他的這位好長輩,又給他找助力了! 捂著側臉跌坐在一旁的遂平庸,眼中閃過怨恨的光芒,不過他掩飾的快,別人并未看到。 “皇太妃娘娘,許冠杰通敵賣國,罪在不赦,陛下已經下旨,奴才妄言得罪娘娘,事后任打任罰,但請娘娘移駕,莫要干擾了行刑。” 腫著半邊臉的遂平庸,手握皇旨躬著行禮,動作雖謙卑,但態度絲毫不讓。 徐榮的美目一沉,盯視在后者身上,寒聲道。 “怎么?若本宮不讓,你還要拿下本宮?” 遂平庸不答,依然低著頭,只是將皇旨抬高,其意明切。 美目中燃起怒火、殺機涌動,徐榮真沒想到遂平庸竟敢如此大膽,剛要動手,突然嘴角一揚,問道。 “本宮卻不便干政,但太子享有下節度之權,命你暫緩行刑,你也不尊嗎?” “太子之令,奴才不敢不從,但僅憑一枚玉牌,就讓奴才違抗圣旨,似乎略顯單薄,玉牌之令,是否出自太子之言,尚未可知呀?” 其實遂平庸的話很簡單,意思就是,誰知你這枚玉牌從哪里來?不定是撿來的,不代表太子本意。 如此無賴的行徑,眾人原本以為皇太妃會惱怒,可誰知徐榮卻笑了。 “呵呵!好,太子之令,你不敢不從,這可是你的。” 話音剛落,大地突然震動了起來,而且震動越來越劇烈,街道上的一些石子也跟著跳動,越跳躍高。 遂平庸本能的覺得身體一寒,一股不好得感覺襲來,令他打了個冷顫。 向身邊之人使了個顏色,后者低頭向暗處退去,遂平庸的臉色好了一點,他始終不認為太子會回皇城,特別是這種時候。 “嘶!” 一聲長嘶,響徹地,千余名紅衣軍騎,踏步而來,街道上的百姓,自發退避,如同潮水,而排開這潮水的,是當先的兩面軍旗。 看到旗幟上的,‘赤’‘霄’二字,遂平庸的臉色巨變,不好的預感,越發強烈。 錦旗迎風,鐵蹄騰騰,當潮水般的人流完全被排開后,紅衣鐵騎如同一把利劍,直插入眾人的眼瞳。 蕭殺之氣撲面,紅衣鐵騎中,一道白衣身影異常醒目。 看到這個身影,所有人的都下意識的屏住呼吸,地剎那寂靜。 攬江樓內,妖月玉白的手腕上,平靜的玉鐲突然發出耀眼的紅光。 魅瑤幾人猛然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紛紛向樓下望去,一雙雙晶瑩的美目,從樓下的人群中一遍遍掃過,滿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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