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覺的,其實藤本在到達(dá)上海后,說不得就已經(jīng)通過倭鬼子的那些特務(wù)們,弄清楚了所有他想要弄清楚的事情,比如我的師傅此刻根本就不在上海,比如陳伯伯你在哪里就職,身處什么職位,還比如我們各自的家世背景,甚至連我們有什么本領(lǐng),學(xué)的醫(yī)術(shù)到了什么程度,有什么看家本事等等的這些事情,這個叫藤本的家伙都了如指掌!” “那照你這么一分析,藤本這次特意喊著我一道前來福順里,他就是故意的,或者說他是在演戲?” 錢戴點頭,肯定的道,“是的,絕對是這樣!陳伯伯換位思考,如果你是藤本,那么你身為一個狂人,在得知自己曾經(jīng)從學(xué)生那習(xí)得的醫(yī)術(shù),其實只是很普遍的雞肋存在,而明顯的你自己的這個學(xué)生表面老實卻內(nèi)里精明,當(dāng)初都套不出來的東西,眼下你就能得到嗎?” 陳昌德代入自己思考后回答,“不能,當(dāng)初在異國他鄉(xiāng),你師傅獨自一人沒有依靠,那樣都沒有泄露,眼下在自己的國家內(nèi),哪怕如今我們的國土上遍布著兇殘的倭鬼子,但是我相信你師傅是絕對不會屈服的,更不要說,如今便是我們都找不到你師傅他人在哪。” 陳昌德沒有說出口的是,這人都不知道在哪,還怎么威逼利誘? “正是如此。”錢戴附和。 “可是這也不對啊小戴,如果藤本無利可圖,那他還搞這一出干什么?” “陳伯伯,老話不是說得好,嘴上無毛辦事不牢,說的就是像我這樣沒有經(jīng)歷過大事的年輕人不是?當(dāng)初我跟末末回到上海來,為了順利進城,我是利用了師傅的身份背景的,為此倭鬼子還曾經(jīng)對我提出過邀請,正是讓我給他們?nèi)バЯΓ钱?dāng)初我拒絕了。如今藤本到了上海,很可能還惦記著家?guī)煹囊簧斫^頂醫(yī)術(shù),當(dāng)初在師傅身上,他套不到任何有用的東西,那這一回他會不會退而求其次的,找上我這個嘴上無毛的小輩來套取信息呢?” “嘶……”陳昌德聽到這,他猛地嘶了一聲,忽的雙手一擊掌,張口就道:“很有可能!小戴,說不得就同你分析的一樣,這藤本就是沖著你來的!”畢竟你可是得到了好友的真?zhèn)髁搜? 經(jīng)過分析三人得到這么一個結(jié)果,而這個結(jié)果卻讓陳昌德不由的急了。 陳昌德兩手無意識的摩挲著,嘴里喃喃道:“如果真的是這樣,事情恐怕就不好辦了,就我了解的藤本這個人,他是絕對不會三百干休的……” 末末見到擔(dān)憂不已的陳昌德,她抬手拍著自己的胸口,虎彪彪的狂言。 “陳伯伯你們根本無需擔(dān)心,咱們怕個球,大不了來一個我殺一個,來一雙我殺一雙!”即便是面對千軍萬馬,她李思末從來眉頭都不皺一下的,區(qū)區(qū)一個倭鬼子,那就算個屁! 聽著末末豪氣沖天的語言,想著過去這個小姑娘干的那些個驚天動地的大事,錢戴絲毫都不懷疑,末末此刻嘴里這話的真假,這還真就符合她那虎彪彪的性子。 只不過…… 錢戴思緒一轉(zhuǎn),轉(zhuǎn)而看著陳昌德,嘴里詢問他道:“陳伯伯,我這邊你無需擔(dān)心,如果事情真的到了那一步,我自然有辦法應(yīng)付。”說不定,這事情反而是一個很好的機會!錢戴思索著,同時嘴上接著擔(dān)憂的開口:“反倒是您那邊?” 陳昌德大手一擺,“我也無需你們這些小輩操心,大不了辭去醫(yī)院的職務(wù),從此不再行醫(yī)了便是。” 寧可毀了自己的一雙手,寧可從此以后賦閑在家,他也是不愿意為倭鬼子效力的,特別是家里已經(jīng)出了一個所謂的‘漢奸走狗’了,他不想同流合污! 得了陳昌德的報信,錢戴末末心里頭充份做好了準(zhǔn)備,送走了已有決斷的陳昌德后,錢戴拉著末末上了閣樓,把最近重建地下站的進展,以及剛剛從陳昌德口中得到的消息,錢戴也都匯報給了根據(jù)地的長江,并且還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在錢戴看來,既然事情無論如何都是躲不過去的,那為何不能化被動為主動?干嘛不將計就計,趁機打入敵人內(nèi)部去? 如果自己成為了一顆,深深插入敵人心臟的釘子,那何愁搞不到有效情報?何愁干不翻這些小鬼子? 只不過要如何打入內(nèi)部而,而不會引起對方絲毫的懷疑,這個就得下些功夫了…… 果然,此刻遠(yuǎn)在幾千里之外的根據(jù)地。 沈邡從通訊員手中接過記錄本,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上頭居然都是還未破譯的數(shù)字,看著黃河發(fā)來的特殊密電,沈邡心中明白,這是一封需要自己親自翻譯的最高級別的機密電文。 揮手打發(fā)走了通信員,沈邡按照當(dāng)初與錢戴的約定,自己徑直的走到書桌前,拉開抽屜,從里頭取出了一本書,比對著電碼翻譯起來。 放下鋼筆,快速的掃了一圈翻譯過來后的電文,沈邡看完上面的內(nèi)容后,他的唇邊勾起笑容,嘴里笑罵了一聲臭小子,從口袋里掏出洋火,麻利的劃燃火柴,把手里的電文給銷毀了。 看著電文消失無痕,沈邡這才出聲喊了通信員進來,直接下令通訊員回電黃河,電文卻只有簡單的兩個字——批準(zhǔn)。 錢戴這邊拿著剛收到的解密后的電文,看著上頭的批準(zhǔn)二字,心里也暗暗的做出了決定。 萬事俱備,一切只欠東風(fēng)。.. 所幸,這藤本次郎并未讓錢戴與末末等待多久,就在次日,藤本次郎再次出現(xiàn)在了福順里。 這一回他沒有讓陳昌德陪同一道前來,不過即便不帶陳昌德,這辣雞該擺的架子依然擺的十足,該有的排場也一點都不見減少。 跟上回一樣,一行三輛小轎車駛來,中間那一輛正好停在了福順里巷子口,車子甫一停下,副駕駛座上立刻開門下來了一個黑色西裝男,這人畢恭畢敬的下車,首先走到車后座,給上頭坐著的藤本開門,把他恭敬的請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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