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外頭侯著的人立即進(jìn)來,“殿下有何吩咐?”
獄官道。
陸苒珺掃了眼地上的人,“明威將軍已經(jīng)招了,接下來的事你們知道該怎么做了?”
獄官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點頭道:“下官明白!”
“那就好好看著,任何人不得接近!”
“是……”
陸苒珺滿意地帶著東籬離去,剛走幾步,她又道:“明威將軍罪不至滿門抄斬,回宮后我會請父皇開恩,放府中女眷一條生路。”
獄官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殿下放心,下官省得。”
離開天牢,那股令人窒息的氣息也隨之散去,陸苒珺心中卻沒有絲毫放松。
對于她來說,這天牢真是個不堪的地方。
是曾經(jīng)的終結(jié),亦是如今的開始!
回到宮中,陸苒珺就去了文德殿,將從天牢帶出來的東西交給了皇帝。
“這是明威將軍親自簽字畫押的證據(jù),這里頭涉及了五人,這五人父親可以立即下令。”
陸鎮(zhèn)元看著絹帛,還好是民間所有的普通東西,他道:“這幾個人父親會處置,另外明威將軍這事你做的不錯。”
“父親,這可不是我的功勞,”她坐在一旁笑道:“多虧了手段高超的彭希瑞,這些人才能這么快落網(wǎng)。”
“嗯?”陸鎮(zhèn)元點點頭,“難怪這些日子聽到這么多彈劾他的聲音,小心點兒,別太過了。”
“苒珺知道,那些言官不過是為了名罷了,冉令都還沒說話呢!”
“這么說來,彭希瑞已經(jīng)入了你的麾下?”
“這倒沒有,要這么只狼在身側(cè),我怕哪天他把我也吞了。”
皇帝默然,“這孩子也沒有你想的那般,你……”
“父親,知人知面不知心,您如今是皇帝,可不能因為一點兒愛才之心就心軟,當(dāng)心讓人鉆了空子。”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皇帝還能說什么,只能隨她了。
“今兒個過來,其實還有件事要請父親同意。”
“何事?”
“明威將軍府的女眷,她們并未摻和這件事,父親不若給她們一條生路。”
“斬草除根這個道理,你應(yīng)該懂的。”
“苒珺知道,不過那里頭有幾個月大的嬰孩,若是一樣定罪處死,未免讓天下人覺得父親您太過冷血。”
皇帝也并不是個真正冷血之人,略微思考了下,便同意了。
“那就充做官奴吧,流放三百里。”
“多謝父親!”
皇帝瞪了她一眼,“你都親自開口同我說了,我哪有不應(yīng)的理兒?”
陸苒珺笑了笑,正想說話,卻瞥見案上那奏章上熟悉的字,她揚眉,“這是彭希瑞的奏章?”
“嗯,近日邊境似是有些不太平,邊關(guān)守衛(wèi)都未有來報,他卻是先發(fā)現(xiàn)了。”
“什么?那這消息是真的嗎?”
“尚未可知,我已經(jīng)派人去查了,若是那些韃靼真有異動,這個時候……怕是要準(zhǔn)備戰(zhàn)事了。”
皇帝眼中露出一絲擔(dān)憂,又很快消逝。
陸苒珺抿唇,伸手拿過那道奏章。
上頭的確是稟報了邊境的異動,往年都是年關(guān)左右會有些小打小鬧,那是那些韃靼們想要過冬的食物罷了。
如今這個時候,真是不讓人多想都難。
心事重重地回到東宮,陸苒珺連陪陸駿德玩鬧會兒的心思都沒有了,徑自窩在書房里。
“來人!”
“殿下有何吩咐?”
出現(xiàn)的影衛(wèi)恭敬道。
“派幾個人去趟邊境,我要你們查清楚邊境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真的在準(zhǔn)備戰(zhàn)事。一有消息,立即稟報。”
“是……”
影衛(wèi)離去后,陸苒珺仍舊沒有放松下來。
她的擔(dān)憂不比皇帝少,畢竟這種事上輩子在她印象中,似乎沒有出現(xiàn)過。
邊境異動,燕北王,還有蕭墨。
這些事難道有什么聯(lián)系不成?
但愿不是她想的那樣,否則……
陸苒珺眸子瞇了瞇,冷聲道:“讓織云過來見我。”
“是,殿下……”外頭侯著的宮女立即遠(yuǎn)去。
不一會兒,織云過來,“奴婢參見殿下……”
“我問你,你一直盯著云嘉善,他那兒可有什么消息?”
“回殿下,云嘉善與燕北軍那幾個將領(lǐng)來往一直密切,尤其是近日,奴婢已經(jīng)向您稟報過了。”
“是么!”陸苒珺按了按眉角,她差點兒忘了。
來往愈發(fā)密切么?
燕北王但愿你不要走錯路,不然,自作孽就不可活了。
“你想個法子派人去接觸下那幾個將領(lǐng),記住,尋個貪心的,或者有野心的,我要知道他們密會的內(nèi)容是什么。”
“奴婢明白!”
陸苒珺揮了揮手,任由織云行禮退下。
燕北軍一事還未平息,邊境又起動亂,若是這個時候貿(mào)然動了燕北王,恐怕對大興不是一件好事。
陸苒珺想到這點,驟然冷下眸子。
她覺得這是對方早已算好的,真覺得她不可能動燕北王么?還是說,給朝廷一個警告?
……
云府內(nèi),剛從外頭回來的云嘉善換下衣裳,穿了身淡墨色祥云紋直綴,來到陸子媚的房里。
自從云承志被帶入宮中后,陸子媚就沒有一日過得安心,夢里夢外都是她的兒子。
生怕其在宮里被人害了。
而今日,云嘉善卻攬住了她,對她說道:“承志不會有事的,相反,他們還會保護(hù)承志。”
“這是什么意思?”她皺起秀眉,不解地看著他,可也心中期翼著。
云嘉善揉了揉她脖頸后的軟肉,溫柔道:“邊境馬上就要起戰(zhàn)事,你說這個時候,他們還敢動承志么?沒了我父王,他們用什么跟韃靼們打?”
到底不是尋常婦道人家,陸子媚很快便清楚了其中關(guān)鍵。
“你是說,咱們要跟韃靼開戰(zhàn)了?”
“不錯,而且,恐怕過不了多久等朝廷知道這個消息后,咱們就可以帶著承志和我燕北軍一起回燕北了。”
“要回去了嗎?”
陸子媚神色復(fù)雜,京都是個好地方,好到誰都要霸占的地方,這是這些日子以來,她更加明白清楚的東西。
若是就這么回去的話……
那豈不是要一輩子為臣?
燕北軍,燕北王,燕北……
“只要戰(zhàn)事一起,朝廷就是不放人也得放,并且,我還要讓他們知道,我燕北可不是好欺負(fù)的。”
云嘉善在她耳邊低低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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