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翌日,紀云舒孤身一人去了皇宮。
如今名義上她懷有了身孕,處處受到了太后和靜妃的扼制,可以是砧板上的魚肉一樣了。
在這種情況下,太后與靜妃倒是會暗地里對付自己。
所以紀云舒便光明正大地經過了皇宮,直接到了坤寧宮內。
皇后早已經是著急萬分了,就等著她回來。
紀云舒恭恭敬敬地對著她請安,隨即便道,“藥已經備好,請皇后屏退他人!
皇后吩咐其余人離開。
“快點給大皇子治病吧!”
紀云舒卻并不著急救人,目光沉沉,脆聲如刀,“治病自然是可以,不過治病得需要一個月的時間。就不知道皇后能否從太后那里要回臣妾!”
其實根本不需要一個月的時間,半個月時間足夠了。
可是紀云舒卻不想回到太后與靜妃那里去,她們指不定還在想什么方法對付自己!
皇后也有些為難,只好道,“這樣吧,本宮還是去跟皇上!”
一直以來,皇上與皇后也算是伉儷情深,不然不可能一直穩居后位。
紀云舒自然是無心其他,面色冷淡,便走進了內殿之中了。
她將研磨好的藥丸拿出來,讓婢女服侍給大皇子飲下。
因為兩人身份特殊,所以紀云舒在的時候皇后也必須在,免得出了什么差錯。
皇上也略有耳聞,一下了早朝,便匆匆趕了過來。
到了坤寧宮中,一進來便全身帶著寒意。
皇后臉上終于浮現出淡淡的笑意來了,“皇上。”
這么多年了,皇后一直因為大皇子的事情耿耿于懷,終日難過,導致對皇上也甚至冷淡。
如今皇上見她笑了,也知道大皇子的事情算是有了著落。
本來他就子嗣凋零,如今自然更想著要好好的救治這大皇子,若是能夠將他變回正常人,那自然是更好。
只是這一點確實極難的。
紀云舒匆匆從內側走了出來,撩開了簾子,拱手道:“臣妾拜見皇上。”
皇上一身龍袍加身,整個人面容冷峻,雖然年紀已經很大了,可是看起來確實極為精神的。
“起身來,聽你醫術高明,曾幾次三番救人?”
紀云舒不卑不亢,悠然道:“的確是。”
皇上在她身上打量了幾眼,“如今你懷有身孕,再醫治大皇子可否不便?”
紀云舒淡然一笑,“皇后日夜陪著臣妾,不會有何不便。只是之前太后讓臣妾在她那里靜養,怕是來回麻煩一些。”
皇后聽她提起這件事來,也盈盈走上前來,柔聲道,“的確是,既然她有辦法醫治皇兒,就不妨讓她一試,而且本宮會好好照顧她的!”
皇上眉眼閃爍著精光,看了她一眼,“你當真有這本事?”
紀云舒恭敬道,“皇上聲音發緊,略顯沙啞,面色虛黃,走路略顯踉蹌。想必是長久坐著批閱奏折,造成臀部疼痛,有時候寒冷氣難以入睡,可是這樣?”
聽完以后,這皇上果然嘆了口氣。
沒想到這個女人還真是有些本事!
“不錯,朕這舊疾,你可能醫治?”
他這病有時候會好,但有時候也會犯,時間久了,他也就懶得找那些御醫了。
何況那些御醫也不會診斷,經常誤判。
紀云舒面色清然,她早已經發現,這皇上分明就是坐骨神經疼痛,若是時間久的話,可就難治了。
不過她倒是不著急這么快將他治好。
“自然是能治好的,不過……”
皇上上前一步逼近來,“不過什么?”
紀云舒清然一笑,“不過臣妾需要隨時采采藥,煉制,還請皇上準許臣妾能隨時出入皇宮,幫皇上分憂!”
皇上也不是不知道太后將她放在慈寧宮中是何意思,這樣一來,倒是讓太后難堪了。
若是能夠醫治好他的舊疾,再加上醫治好大皇子,一個的孤寡王妃,他還不至于趕盡殺絕!
“朕允了!只是不知道朕這舊疾何時才能好?”
紀云舒聲音沉穩,“不出一個月便可好轉。”
皇上點頭,“好,朕便允了你,來人,將玉牌賜給北冥王妃!”
一個月,也不算長。
紀云舒低斂著自己的眸子,自有打算。
自從北冥寒拋棄她,讓她獨自面對這一切,然后林沅兒受傷以后,她便心下明了了。
在這波譎詭異的宮廷斗爭之中,唯有互相支撐,才是正道,獨木難支。
比如北冥寒與五皇子鳳錦和,太后、靜妃與七皇子鳳無邪,她也要找到自己的位置,方能在這里活下去。
而沒有任何人支持的皇后與大皇子便是最好的。
正宮之子,嫡長子,才是適合繼承正統的合適人選。
只不過,她要把這癡傻的肥胖皇子變成睿智聰慧的太子。
她收起了玉佩來,放入了懷中,便恭敬道:“還請皇上上榻,臣妾先施針!”
屏退旁人,紀云舒開始施針。
本來應該脫了衣服的,可是介于兩人之間的關系特殊,紀云舒索性便隔著一層白色襯衣扎針。
這就是幫他通通淤血,讓血液流通順暢。
施針完畢以后便又開了一些藥房。
皇上起身,穿上了龍袍,果然感覺到了通體舒暢,而且也不疼痛了,“這北冥王妃果然是妙手仁醫!來人,朕要賞賜北冥王妃為女醫仙的稱號,賞賜錦緞一百匹,珍珠十斛!”
紀云舒眸色卻沒有半點波動。
這一切她早就料到了,這人最不愿意得罪的不是有錢人,也不是什么名門貴胄,而且不愿意得罪醫術高超之人。
畢竟誰也不知道自己以后能否不得病,若是有神醫在側,也算是安穩一些。
皇后更是歡喜,趕緊扶著紀云舒去看那大皇子去了。
熱鬧散去了,也就到了寂靜的時候。
空蕩的片殿內就剩下了紀云舒一人了。
她四處看了一眼,只有幾個丫鬟還在整理著東西。
燈油燃燒著點點的光澤,不過紀云舒卻心里憂心著林沅兒,心中一陣掛念,也不知道如今她到底怎么樣了。
“王妃,您早點歇息吧,夜色深了!”
紀云舒清然一笑,點了點頭來,柔聲道:“你們都下去吧!”
幾個丫鬟皆是散去了,大殿內更是空曠。
她的粉唇對準了油燈,輕輕地一吹,火苗晃動著,直接被吹滅了。
一片黑暗。
紀云舒起身來,借著淡淡的月色走到了床前,摸了一下柔軟的床褥來。
她真的很想一覺就回到了以前,至少沒有這么多的煩惱。
拉開被子,合衣躺在了上面,悄然閉上了眸子來。
睡意沉沉,她的眸子卻無法閉上,一直睜著。
一陣聲響傳了過來。
像是門打開的聲音。
紀云舒一陣心驚,難不成是太后和靜妃那邊派人暗殺她?
可這里是坤寧宮,她們敢這么囂張嗎?
思及此,她手中暗暗拿著幾枚銀針來,若真有此刻,可以直接刺瞎他的眼睛!
輕微的腳步聲傳了過來,紀云舒卻聽得頭皮發麻。
“你在這里?”
一個熟悉的聲音出現。
借著朦朧的月光,紀云舒看清了眼前的人,他一身黑衣加深,邪魅狂傲的眸子仍舊那般狂放不羈,帶著懾人的霸氣。
“北冥寒?”
他怎么會在這里?
北冥寒走到了她的身側來,冷然一笑,骨節分明的手捏著一下她的臉蛋來。
“沒瘦。”
紀云舒直接坐起身來了,看著他咬牙切齒地道:“你可害死我了!你知道多少人想要殺我嗎?”
北冥寒冷聲笑了,嘴角勾勒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你這不是活得很好!聽皇上都賞賜你了!”
這個時候還有空打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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