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北冥寒見她吃得極慢,卻也不好意思繼續(xù)催促她。
紀云舒嘴角還咬著一片山藥,唇瓣輕啟,貝齒咬住,看著北冥寒已經(jīng)放下了筷子了。
芳華走上前去,“王爺這是要就寢嗎?”
北冥寒起身來,“本王今夜要與王妃就寢,將被褥拿來一床。”
紀云舒筷子一松,嚇得心肝跳了跳,“你在銀安殿不是挺好的,再者了我這里也不方便,不是還有沅兒嗎?”
北冥寒放下筷子來,“林沅兒之前看你的時候,已經(jīng)答應本王搬出去。”
紀云舒猛地起身來,拿著筷子指著他,“好呀,就是你,我怎么見不到沅兒,原來是你在搞鬼!”
北冥寒瞇著狹長的眸子,極為清冷,“你再一次!”
紀云舒放下筷子來,心里憂心至極,“你不知道她發(fā)生了什么!”
北冥寒眸子一緊,“算起來,本王還要跟你算一筆賬!”
紀云舒頓了頓,不知她在質問他媽?
怎么反過來了?
北冥寒繼續(xù)道:“許尚書建了一條路,名為北冥街,你可知情?”
北冥街?
這工部尚書也太直白了吧!
直接將人家王爺?shù)男斩寄贸隽水斀至耍?br />
紀云舒頓了頓,咬著唇瓣來,“這件事情你聽我解釋!”
北冥寒起身來,“不必解釋,本王看你躲躲閃閃,難不成還有什么盤算瞞著本王?”
紀云舒猛地搖頭,“絕對沒有!”
北冥寒似乎并不相信,“半月之后,記得你該做什么,這次本王不會放過你!”
他炙熱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停留了片刻,特別是嘴角的地方,勾勒出若有若無的笑意來。
芳華看著兩人來,忍不住笑了笑。
北冥寒被自己的女人拒絕同寢,自然沒什么好臉色,也不會強硬地留下來,便拂袖離去了。
紀云舒打了個寒顫,扭動著略顯僵硬的脖子來,“芳華,你剛才有沒有感覺屋子里很冷?”
芳華輕盈一笑,“冷?王妃,你莫不是感覺錯了?眼下可都是四月份了,暖和著呢!”
紀云舒放下手中的筷子來,便道:“你將暖意找來,我要出去一趟!”
因為惦記著林沅兒,紀云舒便收拾了一下,換了一身男裝,便打算帶著暖意出去。
兩人皆是駕馬而行,所以非常快!
等到收拾好了以后,駕著馬飛速地趕去。
紀云舒看著眼前的街道,收著馬匹來,“這工部尚書行動也太快了吧!”
眼前是一條極為平整的路,比以前好太多了,路邊的商鋪并不多,大部分已經(jīng)被她買下來了。
兩人下馬,看著遠處門口閃爍的幾個燈籠來,心中一動。
暖意指著那家商鋪來,“應該就是在那里了!”
紀云舒點了點頭來,飛速地跑了過去了,沒成想到了門口里面卻是一片狼藉,林沅兒和宋知行正在收拾著東西。
她快步走了進去,還沒等兩人反應過來,一把抓著宋知行的領口來,“你在這里做什么?”
林沅兒嚇了一跳,趕緊拉著她的手來,“云舒,你誤會了,他是來幫忙的!”
紀云舒松手來,看著宋知行眸色加深,不禁笑著道:“宋大人是來幫忙的?我怎么看著一片狼藉!”
宋知行溫潤如玉,不緊不慢地:“北冥王妃深夜穿著一身男裝,不知北冥王爺如何想?”
林沅兒看著兩人在那里斗嘴,忍不住道:“你們都別爭了!眼下最難過的可是我!”
這兩人似乎也是聽進去了,互相不理睬了。
紀云舒心中一陣憂慮,害怕宋知行真的會做出什么事來,若是找出當年的真相,沅兒該怎么辦!
宋知行見狀,對著林沅兒便:“既然有人陪著你,那幫人應該不會再來鬧,我便放心,告辭!”
林沅兒目光盈盈,柔然一笑,“那大人好走。”
紀云舒翻了個白眼,他前腳剛一走,后腳便將門給關上了!
“沅兒,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沅兒思索片刻,還是將一切都出來了,“這條路是許尚書出銀兩建的,而許敬語要賭博則被許尚書呵斥了,所以才來這里搗亂,幸好宋大人及時出現(xiàn)。”
紀云舒惱火,“那個許敬語就跟著豬頭白癡一樣!”
林沅兒笑而不語,繼續(xù)收拾著地面上的雜物來,絲毫不見生氣的樣子。
紀云舒淡然一笑,只是心里面還有些事情,走到她的身旁來。
“你有沒有想過……為何宋知行會這么湊巧出現(xiàn)?”
林沅兒拉著東西的手一下子停頓住了,只是心里面不愿意承認罷了。
紀云舒見她沒什么反應,也就作罷,對著暖意,“咱們一起收拾。”
地面上一些碎花瓶已經(jīng)收拾好了,清掃干凈,而桌椅則完好,扶起來擺正就行了。
林沅兒停頓片刻,輕笑一聲,“云舒,我知道的。”
紀云舒將椅子扶正后,回頭,看著她蹲在地上,只露出個背影來。
林沅兒起身,轉過來,清然一笑,“能這么快地趕過來想必是派人跟蹤我,我自問沒有這么大的魅力,想必是因為當初的命案。”
紀云舒一時啞然。
林沅兒繼續(xù)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越是躲避起來豈不是更讓他懷疑?”
紀云舒點了點頭來,“我就是怕你被騙了!”
林沅兒看著外面黑漆漆的夜色來,臉上流露出淡淡的悲傷,稍縱即逝,“云舒,你放心,我已經(jīng)不是以前那個我了。既然宋大人這么想要幫忙,那正好護我周全了。”
紀云舒一拍手來,瞇著眸子來,“那個該死的許敬語,居然將這里砸了,看我不好好收拾他!”
林沅兒心憂,“如今許尚書剛出資建路,現(xiàn)在將他兒子打了不太好吧?”
紀云舒瀟灑一笑,一身男裝瀟灑肆意,更顯得俊俏無比。
“誰我要打他?我要讓他輸?shù)霉馄ü杀悔s出賭坊!”
她對著身旁的暖意便道:“你留在這里保護沅兒,我出去溜達溜達!”
還沒等兩人反應過來,紀云舒已經(jīng)先一步溜掉了。
她看著自己一身瀟灑肆意的男人裝束,摸了一下自己的臉來,便從衣袖之中掏出了個假人皮來,貼在了自己的臉上。
輕輕地按摩,貼合好了以后,她摸著臉邊緣處的一個黑痣來。
這許敬語喜歡賭博,剛才定然被宋知行給呲了一頓,想必現(xiàn)在應該現(xiàn)身在賭坊里!
她四處轉悠著,找到了京城內最負盛名的賭坊。
街道上全都是各種各樣的販,正在叫賣著,還有做甜點的。
紀云舒跑了過去,便買了幾塊糯米糍來,香軟酥滑,好吃極了!
她拿著糯米糍便要進去。
鎏金滾燙的牌子上刻著盛通賭坊。
紀云舒清然一笑,一把拉開了下擺來,風流肆意地一笑。
“你是誰?怎么從未見過?”
紀云舒直接從袖中掏出了一錠銀子來,扔了過去,“爺賞你的!”
守門的人立刻變了態(tài)度,“大爺您請進!”
紀云舒捏了捏臉上做得一顆痣,微微勾勒一下上面的毛來,隨即便大步流星,走了進去。
一進去,她手里的糯米糍都抖了一抖。
一片金碧輝煌,賭桌十分豪華,吵鬧聲不絕于耳,搖色子的,下棋的,干什么的都有。
但都是賭博性質的。
她扒拉開了糯米糍來,挑了一個淡綠色的放入嘴中,輕輕一咬,芳香四溢。
四處瞧著,也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動靜來。
還有幾個站在一側的,應該是這賭坊里面的人。
她走了過去,拉著一個哥,粗聲粗氣地問道:“許少爺呢?他死哪里去了?”
那侍從便道:“許少爺在那里呢!今個手氣不錯,爺還是別去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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