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大清早的。
紀云舒便被外面的聲音擾攘起來了。
她睜開了惺忪的睡眼來,一伸手,旁邊已經(jīng)沒有人了。
神智迅速清醒,她趕緊坐了起來,一拉開被子里面什么都沒穿!
“糟了!”
感覺身上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應該沒有發(fā)生什么事情吧?
芳華徑自走了進來,將洗漱的用品放在了一旁,嬉笑著道:“王妃,太陽可要曬到屁股了!”
紀云舒臉色一紅,這丫頭都會戲耍她了!
“再敢取笑我,就把你賣出去!”
芳華吐了吐舌頭來,“奴婢可不敢!王爺吩咐過了,不能打擾娘娘休息!”
紀云舒四處看了看,沒看見北冥寒的蹤跡,心里面不免有些落寞,“王爺娶哪里了?”
芳華也不知道該不該,糾結了片刻,還是道:“王爺今個去送南宮姐了,聽是南宮家二公子邀請的!”
南宮戰(zhàn)?
難道南宮戰(zhàn)也要走了不成?
紀云舒裹著被子,臉色一紅,“趕緊將衣服拿過來!”
夜長夢多,她還是趕緊去找南宮戰(zhàn)比較好。
芳華準備了一身比較優(yōu)雅輕薄的長袍來,可是這再見云舒眼里還是太過拘謹束縛了。
紀云舒直接從衣柜里面取出了一個白色長褲,上面則是一身白色的束腰薄紗錦緞短衫,嬌俏可人又英氣十足。
芳華嚇了一跳,“娘娘,這是賽馬裝,可萬萬不能就這么出去!”
紀云舒清然一笑,對著黃銅鏡子里面看了看,覺得十分滿意。
“這樣才像我嘛!”
那些拖地的長袍長衫是一點都不適合她,就連著打架都使不上正經(jīng)力氣!
她準備好了東西以后便趕緊下去了,臉上還殘留著淡淡的笑意。
暖意走了進來,一身男裝,十分英氣。
“王妃今個這身這是英姿颯爽!”
紀云舒草草洗漱完畢,便坐在了一旁來,一邊喝著粥一邊道:“對,還是暖意有眼光!”
芳華倒是不樂意了,“王妃您可別聽暖意瞎,您可是北冥王府的女主人,怎么能穿得這么不莊重?不然又要被南宮姐給捉到把柄了。”
暖意眸中泛著冷意,“那個什么南宮姐就要走了,今個王妃不妨去顯擺顯擺,給她點顏色看看!”
紀云舒倒是被這一對活寶給逗樂了,看著桌子上空落落的。
“北冥寒呢?”
芳華道:“今個還沒亮便要去沐浴!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了,大家都是昨個您和王爺太激烈了。現(xiàn)在應該去聚賢樓與南宮姐告別了!
紀云舒臉色一紅,自然知道北冥寒為何出去,定然是憋不出了。
不過平時他那么冷酷無情的,沒想到關鍵時刻居然這么柳下惠,還真讓人不敢相信。
莫不成是因為雙腿受傷的緣故?
紀云舒差一點被一口飯給噎住了,想到腦海之中那一幅香艷的畫面便忍俊不禁。
“對了,水墨呢?”
芳華便道:“少爺不是去學堂了嗎?傍晚回來的時候還要去學武術,十分辛苦。王爺當真是心狠!
紀云舒清然一笑,隨即便道:“北冥寒那人就這樣,對人心狠才是真心關愛他,水墨算是有福氣!
她吃著飯,一個人難免有些孤單。
“那沅兒呢?我都好久沒見沅兒了?”
芳華搖了搖頭,這一點她倒是不知道了。
紀云舒嘆了口氣來,“罷了,這飯我也不吃了,我還是趕緊給南宮戰(zhàn)將那個機關球給送過去吧!
她立刻起身,擦了擦手便飛速地離開了。
一出門,都不用馬車,直接去馬廄里面牽了一匹馬出來,一躍而上,便出去了。
春風陣陣,拂人暖心,讓她覺得十分地舒服。
走過街道,喧鬧的人群鼎沸,終于到了聚賢樓。
聚賢樓外人聲擾攘,可是里面卻十分安靜。
她跳下馬來,吩咐店二將馬給栓好了,便直接跨步走了進去。
門輕輕地打開了。
里面的掌柜的趕緊出來,笑著道:“今個有位爺給包場了,實在是不好意思!”
紀云舒暖然一笑,“里面的那幾位是我的朋友!
掌柜的打眼審視了她幾眼,“姑娘切莫笑!
紀云舒朗聲一笑,“里面的是南宮家和北冥王爺,我得可有錯?你莫再耽擱時間,否則……”
她最后壓低了聲音,反倒是讓掌柜的感覺到了一絲殺意。
掌柜的點頭來,“那請姑娘上座!”
紀云舒就這么堂而皇之地在掌柜的帶領下走了上去,這聚賢樓的確是不錯,無論是裝潢還是空間布置,都挺符合她的心意的。
咚咚咚……
紀云舒輕輕地叩擊著門,一副玩味的笑意來。
她沒想到門輕輕地打開,站在門口的人卻是南宮嘉。
她的眼神十分怨毒,透露著殺意,就這么盯著紀云舒看,一下子也不動彈。
紀云舒被她看得有些發(fā)毛,直接推開了她,昂首挺胸走了進去。
一進門便看見了北冥寒和南宮戰(zhàn)正坐在長椅上,酒桌上已經(jīng)上滿了美味佳肴,噴香四溢。
她走了過去,看著上面的東西來,點了點頭,“吃的不錯呀!”
北冥寒眉頭緊鎖,“你怎么來了?”
他的聲音十分低沉,還透露著絲絲不悅。
南宮戰(zhàn)在一旁,看著紀云舒這一身緊身誘人的裝束,忍不住贊嘆道:“你現(xiàn)在是越來越美了!”
他的聲音帶著調(diào)戲的味道。
北冥寒的眸色越發(fā)地深沉,徑自站起身來,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來,按著她的肩膀,讓她坐了下來。
在門口的南宮嘉臉色更加難看,甚至有些沉郁的色彩,走了過來,陰沉沉地坐在一側。
紀云舒總覺得南宮嘉有些怪怪的,平時就像是牛皮糖一樣,黏在北冥寒身上就下不來了,如今怎么變得這么老實?
南宮嘉聲音不悅,“寒,我就要走了,臨行之前我想聽你彈奏一首鳳求凰,可以嗎?”
南宮戰(zhàn)咳嗽了一聲,“當初我家三妹為了給你治療腿疾可是偷盜了家族圣物,你不要過河拆橋!”
紀云舒心里面暗自揣測著,這不就是道德綁架嗎?
北冥寒面色并無波動,直接站起身來,走到了古琴一側,骨節(jié)分明的手放在了古琴上面。
紀云舒挑著眼睛看著,北冥寒還會彈琴?
北冥寒思索片刻,卻并未彈奏鳳求凰,反而彈奏了一曲高山流水。
意思已經(jīng)十分明顯了。
南宮戰(zhàn)卻將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了紀云舒的身上,邪魅的眸子移不動,他隨即便道:“北冥王妃可真是看管得緊,居然跟著北冥王爺來到這里了!
紀云舒可不想和南宮家族的人繼續(xù)打交道,直接從袖中掏出了那一枚機關球來,遞到了他的面前。
“我已經(jīng)解開了!”
南宮戰(zhàn)聲音發(fā)緊,不敢相信,“你真的將它解開了?這怎么可能?”
紀云舒絲毫不在意,看著桌子上有大龍蝦,直接拿起來一個剝著吃。
“其實就是將它放在燭光下照射,便會出現(xiàn)一個客字,然后將鑲嵌的部位放在火上炙烤便是。你們南宮家想必那些精巧的機關多了,都忘記了最簡單的辦法!
這就是俗話所的思維禁錮。
即便是紀云舒這么,南宮戰(zhàn)還是不敢相信,他拿著那機關球來,“那我就相信你一次!”
南宮嘉心思沉沉,“二哥,這種東西你怎么敢將它給紀云舒?”
北冥寒一曲已經(jīng)彈奏完畢了,隨即便直接起身來。
南宮戰(zhàn)看著紀云舒的目光更加熱烈的,他喃喃道:“我父親的名字便是南宮客,所以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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