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紀(jì)云舒擦了擦手來,笑得:“將軍,我這一路上奔波的,也沒洗手,您不嫌棄呀?”
宇文成都躺在浴桶里,十分舒服,一路上奔波,他早就想好好地泡一個澡了,除去這一身的灰塵。
“連將軍的話都不聽了?”
透過他不可置疑的嗓音,紀(jì)云舒頓時(shí)覺得哀莫大于心死,這個將軍看樣子是鐵了心地要讓她在身邊伺候。
紀(jì)云舒眉峰一轉(zhuǎn)來,笑嘻嘻地過去了,一把抓起了在花瓶里的花來,扯下花瓣,一股腦地扔進(jìn)了浴桶里。
“你干什么!”
宇文成都十分厭惡這些花瓣,他又不是大姑娘家的,還泡花瓣澡做什么!
紀(jì)云舒笑了笑,拿著一旁的方巾來,從衣袖里面摸出了點(diǎn)迷魂藥的藥粉來,混在了方巾之中,放在水里面浸濕,隨即便給他擦洗著身體。
慢慢地直接蓋在了他的鼻口之間,用力地揉搓著。
宇文成都直接一把扼制住她的手腕來,十分不悅,“你在搞什么名堂!不想擦就滾出去!”
紀(jì)云舒剛要欣喜地點(diǎn)頭,卻聽見了后面的一句話。
“自己去找孫副將受罰!”
“將軍,您這么長時(shí)間沒好好清麗一下鼻子和嘴巴,我給您擦擦,免得不雅觀!”
宇文成都笑了笑,“你這子話還挺有意思的,看來日后你照顧本將軍,日子會有趣得多!”
紀(jì)云舒只好黑著臉,勉強(qiáng)拿著方巾來,繼續(xù)給他擦背,可是等了許久,都沒見宇文成都半點(diǎn)反應(yīng)。
不對,她的藥性夠猛烈,一般人絕對是聞聞就能暈,這家伙怎么還能請清醒這么長時(shí)間?
就在紀(jì)云舒一雙手給宇文成都擦洗的時(shí)候,宇文成都直接站起身來,修長的身材上掛著水珠,極為誘惑。
他長腿直接跨出了,拿著掛在一旁的方巾仔細(xì)擦著身體,隨即便一手扔在了上面。
紀(jì)云舒只好將眼睛別開,她這是除了北冥寒以外第一次看見男人的身體,害羞了好一會兒,才想起自己可是個全能醫(yī)生……見過的身體可比牛毛還多……
“將軍,您還有什么吩咐?”
宇文成都看她面不改色地看著自己,絲毫沒有躲閃的意思,不禁覺得好笑。
“正好氣炎熱,你不妨也洗一洗吧!”
紀(jì)云舒忍住了想要翻白眼的沖動,這宇文成都不會事自戀狂吧?他的洗澡水還以為自己稀罕?
“不巧,屬下我得了痔瘡,還沒好,就不侮辱將軍您的眼睛了!”
宇文成都邪魅一笑,起身來披上了一件白色的里襯來,走到了她的面前,往下一瞥,若有所思。
“痔瘡?本將軍治療痔瘡還是有一手的,不妨脫下褲子讓本將軍看看!”
紀(jì)云舒忍住了想要將他暴揍一頓的沖動,這個人當(dāng)初看著是一肚子書生氣,怎么本質(zhì)是如此惡劣。
她后退了幾步,眼神之中充滿了警惕。
咚咚咚……
敲門聲響了起來,宇文成都直接坐在了板凳上,“進(jìn)來!”
老板娘端著一盤子飯菜來,笑意盈盈地走了過來,扭著大屁股,將飯菜放下來,然后坐在了宇文成都的身旁。
“哎呦,大人,你們這廚子做飯可真是不錯!要不是我丈夫不在,出去采買東西了,一定也讓他好好嘗嘗!”
她眨動著眸子來,肥胖的臉上堆著笑容來,手還搭在了宇文成都的肩膀上面,拿起筷子來,輕輕地夾了一片肉,便往宇文成都面前送。
這是一塊肥瘦相間的五花肉。
紀(jì)云舒吞咽了一下口水,這一路上跟著士兵走走停停的,身上也沒什么好吃的,凈是啃干窩窩頭了。
宇文成都伸出胳膊來,直接擋住了,“老板娘,你還是出去吧!”
那老板娘被退了一下,身上的肉晃動著,一臉壞笑,打量著他,“這身打扮,莫不是沐浴好了?怎么這么快,我都沒來得及伺候一下大人!”
原本還被美味給吸引的紀(jì)云舒頓時(shí)覺得無語了,這老板娘看樣子是趁著自己夫君出去,來會一下這模樣俊俏的將軍!
在桌子一邊的那兩人還在互相推讓著,紀(jì)云舒就趁著這個機(jī)會直接逃了出去了,還十分貼心地給關(guān)上門。
正在此時(shí),那宇文成都已經(jīng)受夠了那老板娘,直接一腳給踹倒在地上。
“滾!少在這里惡心我!”
老板娘哎呦哎呦疼得直叫喚,嘴里還一直罵罵咧咧的,“你這人還真是不知情趣,想我苗翠兒可是十里八鄉(xiāng)一枝花,你居然看不上!”
她眼睛滴溜溜地一轉(zhuǎn),看見了浴桶里的花瓣,嘖嘖稱奇,“我呢,你怎么油鹽不進(jìn),原來是個好龍陽的,我那士兵怎么娘們唧唧的!惡心!”
老板娘起身來,看著宇文成都一臉嫌棄,直接摔門就出去了。
房間內(nèi)一片狼藉,就連桌子上的飯菜宇文成都也是一下子也不想動,“舒云!給我準(zhǔn)備……”
他放眼看著整個房間,十分干凈,連個人影都沒有,這才曉得拿舒云早就趁亂逃出去了。
突然之間,腦子有些發(fā)暈,他拍了一下腦袋來,神智有些不輕,隨即便一個腦袋栽在了桌子上面。
而外面,那老板娘還坐在賬臺跟前碎碎念著,手里拿著算盤啪啪地響動著,看那樣子就差將那算盤給吃了!
紀(jì)云舒本來就在客棧門口處乘涼,往里面瞅了一眼來,不禁笑著:“看樣子這將軍是吃不下這么油膩的!”
兩個身影在客棧的影子下拉得很長,長長的影子倒影著光澤,閃閃爍爍的,極為動人。
外面的微風(fēng)吹拂,帶來了陣陣涼意,十分舒適。
而兩人面前則是一座泛著烏青色的大山,山上還透露著些許的光澤。
“山近月遠(yuǎn)覺月,不知此山大如月!
紀(jì)云舒也不知道怎么這般感嘆,出這樣的話來,反倒是讓暖意有些吃驚。
“諾,喝點(diǎn)酒。”
暖意遞過來一個酒囊,里面散發(fā)著陣陣香氣。
紀(jì)云舒接了過來,輕輕一嗅,“這是果酒!是上好的山葡萄釀成的!你從哪里找到這么好的東西?”
暖意隨即便道:“看你這么長時(shí)間未出來,我便潛入了宇文成都的房間,沒想到他昏死在桌子上,便偷了酒放在酒囊里!”
紀(jì)云舒直接飲了一口,冰涼酸甜的葡萄酒十分可口,舌尖還微微有些發(fā)澀,不過味道已經(jīng)很好了。
“那個囂張的宇文成都,沒想到身體素質(zhì)居然這么好,這么久才暈倒!”
暖意嘴角勾勒出淡淡的笑容,在月光情灑下卷翹濃密的睫毛形成了俏麗的剪影,嘴角還殘留著淡淡的酒珠子。
紀(jì)云舒看著她雙腿直接跨開,一副舍我其誰的霸氣,不禁覺得好笑,“你干什么你,再這樣下去可就沒有男人想要你了,要淑女一點(diǎn)知道嗎?”
暖意挑眉,“哪個男人敢要我?撕爛他的……”
紀(jì)云舒直接捂住了她的嘴,“好了好了,喝酒嘛,最重要的就是解憂興懷,這污言穢語可就不好了!”
暖意看她一個人雖然臉上滿是笑容,可語氣之間不乏惆悵。
“你是想王爺……”
紀(jì)云舒呵呵一笑,“想他?想他怎么面不改色地跟我做戲?想他頭腦中在怎么懷疑我?算計(jì)我?”
曾經(jīng)有某一刻,她真的對北冥寒動心了。
世間這般好的男兒讓她遇上了,是多么大的福氣,可這一切都是她的夢。
時(shí)候到了,夢該醒了。
暖意見她一個人將酒都喝光了,也沒組織,“接下來你要去哪兒?前面還有許多的關(guān)卡。鳳頃王朝是肯定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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