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紀云舒就這樣安心休息了,因為體力不濟,直接長睡過去了,直到第二日的午時方才清醒過來,睜開眸子的一瞬間,便看見了一張俊顏。
“家伙,你再睡就成豬了!”
外面的日光彌漫著,好聞的陽光的味道傳到了殿內,紀云舒長長地抻了抻懶腰,雖然仍舊有些不舒服,不過還是起身了。
“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快?
南宮戰輕笑一聲,“已經午時了,家伙,你的鞭子!”
他伸出手來,那大紅色的鞭子便出現在他的掌心之上,修長寬厚的手掌與那鞭子相映成契。
紀云舒接了過來,看著那個鞭子來,“終于回到我手上了,之前還怕在蕭御煌那里拿不回來了,辛苦你啦!”
她象征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臉上蕩漾著柔和的笑意,目光淡淡的。
南宮戰隨即又拿起身后的那一柄寶劍來,擺在了她的面前,“你若出這事何人贈與你的,我便給你。”
紀云舒沒好氣地笑了,“之前逃出來的時候不是在宇文成都手底下干活,我問他要的,后來才知道這寶劍十分貴重。不然我也懶得讓你去尋了!”
這樣貴重的東西總是在她身上,總感覺不對勁,索性還是直接還給他好了。
南宮戰見她面色真誠,“你失蹤的消息已經傳遍了皇宮,此時皇宮還在戒嚴,不容易不出,就麻煩你多陪我在這皇宮里面多呆幾日,只是你的傷……”
紀云舒看了一眼胳膊來,雖然仍舊潰爛,不過沒有繼續蔓延下去,應該就是在那劃痕處擴散的,只是上面還是有些疼痛。
“再等幾日?”
南宮戰見她抬著頭來,極為虛弱的樣子,不禁心疼,“不如便今夜離開,午時我便向主上辭行,先隨你去尋烏篷草。”
紀云舒不禁擔憂,“既然你了主上在尋我,皇宮內戒備森嚴,那如何出宮?”
南宮戰捏了一下她的鼻子來,“這就不用你管了!”
他直接起身來,吩咐貼身侍從好生照料,自己則去與蕭御煌辭行,一千精騎已經帶到了,他自然不必再守在這里,畢竟這是啟王朝與鳳頃王朝交戰的地點,自然是不需要他插手的。
蕭御煌得到南宮戰很快就要離去的消息,縱然是有些不舍,不過還是放他離開了,反倒是南宮嘉聽到了這個消息,冷笑了好一會兒,連和南宮戰招呼都不打一聲,便直接闖進了南宮戰所在的宮殿。
她看著偌大的殿宇,外面有人嚴密地把守著,她進去不得,只得吩咐下面的人硬闖。
“你們都給本宮滾開,在這皇宮之中居然敢違抗本宮的命令,可是是何罪?”
原本還躺在床上的紀云舒聽見了南宮嘉的聲音以后,頓時清醒了許多,聽著外面的架勢怕是來了不少的人。
外面則是一片焦灼。
為首的宮女道:“少主臨走之前吩咐過,任何人不得入內,尤其是南宮姐。若是南宮姐不聽的話,那么少主便會將姐偷偷訓練死士的事情稟告堡主。”
南宮嘉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聲音冷清,“哦?還以為他這個哥哥多疼我呢。是呀,原本就不是親哥哥,我還能指望他什么!”
在房間里面的紀云舒微微蹙眉,不是親哥哥是什么意思?難道南宮戰和南宮嘉不是親兄妹嗎?
殿內一點聲音也沒有,紀云舒繼續聽著外面的聲音。
外面的南宮嘉似乎沒了耐性了,伸手攏了攏身上的衣衫,分外冷酷地:“我知道,你就在里面。有了哥哥的庇佑就以為能高枕無憂?他明白,你也明白,如今你身種兩種劇毒,只怕命不久矣,俗話貓玩耗子還能好好玩一玩,這一瓶解藥你暫且服下,能在一個月之內暫時解決你體內的蠱毒,不過你需要趁此時找出軟筋散的解藥。”
她冷笑了一聲來,聲音銳利發寒,略帶慵懶地:“你找不到也沒關系,再來皇宮里尋本宮,反正你體內的蠱毒唯有本宮可以解。”
她直接拂袖離去了。
殿內的紀云舒聽到她離去的腳步聲,緊攥著拳頭來,她自詡醫術高明,卻敗在了那個囂張的女人之下。
如今不僅僅是身體上的病痛,更是心里面的疼,她紀云舒居然敗給別人,她的拳頭狠狠地用力砸在了床鋪之上,可惜整個胳膊都酸痛無比,根本舉不起來。
“不行,我紀云舒絕不要成為別人的走狗!”
即便是死也不要形成南宮嘉身邊那一群行尸走肉!
南宮戰歸來,聽見外面的侍女完以后便拿著瓷瓶進了殿內了。
他撩起了簾子,直到走進了一看卻發現紀云舒直接癱軟在了床邊上,胳膊處裂開,浸透著鮮血,浸濕了衣袖。
南宮戰快步過去,“怎么回事?”
紀云舒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瓷瓶來,面無表情地:“給我吧。”
南宮戰緊緊得捏著,似乎在猶豫,最終冷聲對著四周的人道:“你們都退下!”
“是,少主。”
等到所有人都退下去了以后,南宮戰這才開口道:“云舒,訓練死士的方法極為惡毒,需要用自己的鮮血制成蠱毒,喂養活人,這樣便能夠起到控制別人的作用。雖然這一瓷瓶能夠讓你在一月內恢復神智,可是卻也加重了你的毒性……”
他沒有繼續往下下去,可是后果紀云舒已經猜到了。
到了后來她就會被這蠱毒所控制,根本離不開南宮嘉,一輩子成為她的行尸走肉,她本身就武功不弱,到時候不知道自己這一副軀殼要害死多少人了。
南宮戰緊緊得攥在手心中,厲聲道:“我去找她算賬。”
紀云舒緩緩抬起另一只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來,略帶苦意地:“不必了,南宮嘉方才過你與他不是親兄妹。料想感情也不過是如此罷了,她都敢上門宣戰,又如何肯給你解藥呢?”
南宮戰沉默片刻,“嘉兒從鳳頃王朝回來以后不知怎么,性情大變,居然練此邪術,若是使用不當,怕是會遭受反噬。當宿主強大的時候,那些死士服從于她,可是當宿主虛弱的時候,便會被死士察覺,甚是被反噬……”
紀云舒自然是沒想到這種邪術居然如此惡毒,只不過她和南宮嘉之間早已經勢同水火了,如今只想要盡快解開蠱毒。
只是她之前占據了她最喜歡的男人,知道了她內心深處最恐懼的秘密,她又如何肯留下自己?
她緩緩地拿過那個瓷瓶來,打開瓷瓶的一瞬間便聞到了濃稠的異味,令她有些作嘔,不過她仍舊緊攥著拳頭來,一飲而盡,逼著自己喝了下去。
“既然她自詡醫術高超,那我便自己去解這毒。南宮戰,若是最后我蠱毒發作了,你不必留情,直接殺了我便是。”
南宮戰一把將她摟住,將她抱在了懷里,心疼不已。
“都怪我,來遲了。”
紀云舒就這么安安靜靜地躺在了他的懷抱之中,在她心寒如冰的時候終于感受到了一絲溫暖。
兩人定格了許久,直到紀云舒緩緩地推開了他,看著他半蹲著的樣子,高大的身材有些蜷縮不了,不禁笑了笑。
“瞧你胖的,都站不穩了!”
南宮戰終于看見了她破涕為笑,心中百感交集,站起身來,“本來就無事,接下來的日子,就讓我好好守護你。不是要去那山麓地帶尋烏篷草嗎?沒有我你自己一個人可不行!”
紀云舒也將方才的煩惱暫時忘記了,沒好氣地:“是是是,你最好了!”
兩人打趣了幾句,便開始商量著離開計劃了,蕭御煌對于這新來的舒妃十分上心,差點將整個皇宮都翻了個底朝,就連慈寧宮和坤寧宮都不能幸免,唯獨南宮戰所居住的殿宇,并未有人來搜尋。
蕭御煌十分懊惱,就連為南宮戰送行似乎都沒了心情,僅僅派遣了幾位心腹大臣送行。
南宮戰帶著已經易容完畢的紀云舒就這么堂而皇之地離開了皇宮內,紀云舒興致倒是高漲了一些,不住地捏了捏自己的胡子,伸出手指贊賞地道:“想不到你易容之術居然也這般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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