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蕭御煌冷笑,如今他敢帶著這一千精騎過來,自然不是為了自取其辱的,他伸出手來,輕輕地一揮,身后的人便直接沖了過去。
蕭御煌厲聲喝道:“準備箭弩,射殺!”
一瞬間,所有士兵都將穿云弩箭備好,開始射殺,六箭齊發,如此近的距離,定然會殺倒一片。
果不其然,前面的士兵幾乎每人都中箭,一片片地倒下去了。
面對這種情況,那蕭御煌居然是毫不在意,甚至嘴角還勾勒出一絲邪魅的笑容,此番樣子倒是讓北冥寒心中微微有些擔憂。
蕭御煌牽動馬繩子,往后退后了幾步,一擺手,“都隨朕后退!”
下面的士兵迅速地后退著,離開了狹窄的關隘處。
原本還擁擠危險的峽谷,此時只剩下北冥寒的軍隊。
“王爺,咱們不如乘勝追擊!”
北冥寒蹙眉,厲聲道:“孫副將,你安排人重新布設機關,密度是之前的兩倍,其他人跟著我撤!”
孫副將糾結,“王爺,如今蕭御煌出來了,他只帶了一千精兵,何況還死了這么多人,應該乘勝追擊才是!殺了蕭御煌,就可以后顧無憂了!”
縱然北冥寒也想要追過去將蕭御煌趕盡殺絕,得以報那腿差點殘廢之仇,可是更多的則是理智讓他警醒,此番蕭御煌僅僅帶了一千精兵就來宣戰,絕不會如此簡單。
孫副將十分糾結,可北冥寒的命令已下,不得不遵從,全體隊伍只能暫且撤回。因為北冥寒命令他修葺機關繼續進行加倍設防,所以他便私自留下了兩千精兵……
北冥寒撤兵回到軍帳,卻正巧碰見了宇文成都也在大帳內,他已經巡邏完成,此時已經聽聞了北冥寒大敗蕭御煌的消息,不禁爽朗一笑,十分開懷,“讓那蕭御煌磨磨蹭蹭的,偷襲了多少次,如今光明正大的出戰,一下子被打得落荒而逃,甚是好玩!”
他直接朝著那軟塌上一躺,摸著上面的虎皮,十分光滑,“這虎皮莫不就是你之前獵殺的老虎做成的?還真是不錯!估計整個鳳頃王朝敢徒手獵殺老虎的也就你北冥寒一人!”
北冥寒仍舊是眸色沉穩,闊步走了那桌子處,看著上面擺放的地形圖,認真鉆研。
而軟塌上的宇文成都則翹著二郎腿,將那虎皮直接抱在了懷里,微微一嗅,笑著:“你這虎皮怎么還有一股藥香味?當兵的不都是一身臭汗味,還有你這么香的!”
北冥寒的思路被打斷,冷言旁觀,看著他抱著自己的虎皮,冷眸道:“你若喜歡便給你好了。”
那上面的宇文成都爽朗一笑,眉目清澈至極,“你還真舍得?也行,給我那家伙用,省得她老罵我!”
聽到這里,北冥寒才終于有了絲絲反應,冷眸凝聚,迸射出寒光,“那家伙可是昨夜與你歡好之人?什么來歷?”
聽到他開始盤問起來,宇文成都本想將她女扮男裝的事情出來,本來他和北冥寒就沒什么秘密,不過細細一想,不定會被當成奸細抓起來,畢竟自己也不是很明白她的來歷。
“就是家里帶的兵,我走了!”
宇文成都直接坐起來,便往外走去,走了幾步便又退回來了,像拿著寶貝一樣拿著那虎皮,輕笑了一聲,“這寶貝你當真不要了?”
北冥寒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略帶不屑地:“別人碰過的東西我不想用。”
得了!
宇文成都將那虎皮收好了,十分開懷地笑了,“那就謝謝王爺您了,今日您凱旋而歸,過一會兒我再過來陪你喝一壺好酒!”
然而北冥寒的臉上卻并沒有一點喜色,凝眉冷峻,手中還拿著地圖,淡淡地了一句,“隨時會開戰,你別玩得過火!”
宇文成都無語,“你啥呢,那蕭御煌,堂堂的一國之君,都被你給打炮了,最遺憾的就是你沒有乘勝追擊,一舉殲滅,這才是硬道理。如今也剛打完,哪有這么多仗要打!”
他手中還拿著虎皮,闊步離開了,背影甚至瀟灑。
北冥寒瞇著冷峻的眸子,骨節分明的手指緊攥著那張軍事圖紙,暗地里召喚出暗衛來,吩咐道:“去城外監視大軍,看是否有異動!
暗衛得到命令,便飛身離去了。
草原上一望無際地遼闊,正在清點士兵的張副將匆忙闖進了營帳內,急忙道:“王爺,不好,聽人孫副將私自領了兩千精兵,按理這設防根本不需要這么多人!
北冥寒頓時厲聲喝道:“這個廢物!一定是追擊蕭御煌了!
張副將遲疑片刻,“王爺莫著急,不定孫副將能夠將功折罪,追殺蕭御煌!
空氣之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息,北冥寒早已經察覺其中有詐,此次蕭御煌絕大部分是引著他上鉤,之前幾次三番的試探都沒有開戰,而如今便能夠胸有成竹地出現在他的面前,不定其中就有詐!
北冥寒勒令道:“立刻發射信號,命令孫副將即刻回來受罰!軍法處置!”
縱然張副將也覺得應該乘勝追擊,可還是遵從了北冥寒的命令,即刻出去發射了信號,通知孫副將盡快歸來。
草原的另一處營帳內,宇文成都拿著虎皮剛踏步進去,便看見紀云舒正在忙活著,里面一堆藥材。
“諾,給你的寶貝!別我不疼你!”
紀云舒回頭,看見是宇文成都,頓時放下心來,接過他遞給自己的虎皮,毛皮光滑,鼻息之間還有紫藤蘿花的香味,還有一些清新提神的藥材……
這不是……她以前做過的藥包的味道嗎?
“你從哪兒得來的?”
她的手有些發顫,連忙問道:“這虎皮上怎么有藥香的味道?”
宇文成都見她吃驚的樣子,十分滿意地:“從北冥寒那里直接拿的,他之前被猛虎纏住,居然赤手打死猛虎,活剝了虎皮帶回來,曬干了以后就放在軟塌上。別看北冥寒這么爺們,他居然經常帶著一個藥包,聽是去世的王妃給他做的,十分珍愛。不定那虎皮上的味道來自于那藥包,你若不喜歡洗去便是!
他……將那藥包還收藏著。
這般的深情,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若是真的,又為何這般地懷疑她,利用她,甚至對她演戲,背地里卻做出那些事情……
“怎么?傻了?”
紀云舒看著他靠過來放大的俊顏色,嗆聲道:“你才傻了呢!我這不是正研磨藥材,萬一你征戰沙場受傷了,正好給你用!”
聽到她嘲諷的話語,宇文成都點了點頭,“真是難為你這么擔心我!”
這人是好賴話不分是不是?
紀云舒縱然渾身沒了力氣,可還是掙扎著要做好這一切,研磨完成藥材之后,將其收好,放在了一個瓷瓶了。
宇文成都見她的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晶瑩剔透的皮膚格外的耀眼,不自覺地起了反應,他咳嗽了一聲,開始整理下面的衣服,免得被看出來。
直到此時,那紀云舒才終于做完了,將其裝在一個瓷瓶里面,便起身,不料因為勞累,一下子便踉蹌了幾步。
宇文成都直接一摟,將她攏入了懷中。
他嗓音低沉,富有魅惑,“你之前中毒,需要烏篷草?不如現在我帶你去找找?”
紀云舒眸子勉強還能睜開,舉起那瓷瓶來,虛弱地:“一定要交給公主,多謝!”
完以后,便直接昏厥過去,暈倒在了宇文成都的懷抱里。
宇文成都連忙將她放下,手中拿著瓷瓶,剛要去找大夫,而此時士兵卻沖了進來,面色沖沖。
“不好了,孫副將帶領兩千精兵全軍覆沒,王爺震怒,讓您趕快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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