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過幾日鳳頃王朝的皇帝已經收到書信,與眾位大臣參謀了片刻,便決定即刻下令先將九公主嫁過去,然后換取了城池以后,再取消北冥寒的軍權。
在路上的九公主就這么被截住,硬生生地被攔截住,直接送去了啟王朝。
此事一出,自然是激起了千層浪。
雖然北冥寒早就看出了皇帝的把戲,可是還是親赴邊關,他只是沒想到蕭御煌居然使出這種招數。
夜色沉沉,軍帳內。
宇文成都已經回去了,風塵仆仆的,臉上還流著汗珠兒,逐漸地滾落下去,“你在這里倒是好,我這一路上收烏篷草,還有許多都上山鏟除了。現在呀,你就等著她來找你吧。”
北冥寒聞言,沉眸子,將一團紙條扔到了他的面前。
“什么東西?”
宇文成都接了過來,打開了紙條,不禁開始驚呼,“,這蕭御煌一定是瘋了,居然舍得還陽谷,還用自己的孩子當做質子,怎么看也不可能,皇上不可能會同意。”
北冥寒眸色深沉,冷聲道:“皇帝向來忌憚我們北冥家族,蕭御煌這一招怕是正中下懷!”
宇文成都凝眉,直接猛拍桌子,“真是太可惡了,皇帝老兒,咱們在前線打仗,他在后面點火。那蕭御煌豈是善類?難道他不明白嗎?”
北冥寒冷聲道:“沒辦法,這次蕭御煌給出的誘惑太大,皇帝必然會同意的,不費一兵一卒拿回城池,還能夠連接盟約,順便再用質子扼住蕭御煌,那個狗皇帝一定會同意的。”
而且,他之前違抗皇帝的命令,已經觸怒了皇帝的威嚴。
宇文成都沉吟片刻,“那接下來該怎么辦?”
北冥寒淡淡地:“等。”
等?
宇文成都不解,“等什么?再等就等到那皇帝老兒殺你的命令了。我看你只有謀……”
豈料話還沒完便直接被北冥寒打亂了,輕聲道:“自然是等本王的女人。”
就是那個舒云?
宇文成都冷靜片刻,十分無奈,他還沒見過這樣的人,“還有你這種的,女人喜歡就去追,逼著人家回來算什么!”
不過等他看見了北冥寒的眸子以后頓時啞然了,還是少惹為妙。
折騰了許久,宇文成都自己也是累了,索性直接往北冥寒的軟塌上一躺,“我先休息一會兒。”
北冥寒走到了床邊上,看著他直接躺在那里,忍不住戲謔地笑了,笑意準瞬即逝。
宇文成都睜開了疲倦的眸子,看著他的眼神,不禁有些瑟縮,“干什么?雖然我好男風的名聲在外,可是我根本不喜歡男人……”
北冥寒聞言,冷漠地:“那些烏篷草呢?”
這個壞家伙。
宇文成都咬牙起身,無奈只能走到了賬外,從馬匹上拿下了一個袋子,回到了軍帳內,直接扔給了北冥寒。
“太困了,去補覺去了。”
北冥寒打開袋子,看見了里面的烏篷草,看著軍帳外的夜色,遼闊無邊的草原處依稀能看見幾個帳子。
他手掌用力地抓緊,看著遠處。
紀云舒,你一定會來找我。
此時,山麓地帶。
紀云舒和南宮戰依舊在尋找烏篷草,只可惜一路上走了這么久都沒有發現,再加上氣炎熱,南宮戰身上的箭傷化膿了,形勢危急,所以紀云舒是怎么也不愿意繼續尋找,兩人只能暫時在野外休息。
紀云舒緊攥著拳頭來,眸中閃爍著點點盈光,冷聲道:“他居然如此狠心,附近的住戶都懼怕連坐法,不敢收留我們。而且烏篷草也全部被重金收購!”
既然已經分開了,何必魚死破?
南宮戰唇瓣泛白,那穿云弩箭著實是厲害,十分深,一般人若是被射中根本就是必死無疑,南宮戰若不是有多年練武的身體保護,根本不可能存活下來。
紀云舒看著光禿禿的山麓地帶,一片焦黑,北冥寒為了阻止讓她找到烏篷草,真是下了苦功夫!
“對不起,若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受傷,若是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跟著我來這種地方,如今連要用的瘡藥都用光了。”
南宮戰苦澀一笑,伸出手來,摸了摸她的腦袋,“不,我甘之如飴。”
紀云舒看著他的目光,低下頭來,如今她身上還有軟筋散的毒,武功無法施展出來,南宮戰的體力也逐漸消耗下去,根本不可能繼續活下去。
南宮戰有些困了,炎熱的日光更讓他撐不住,紀云舒輕聲道:“你先睡吧……”
南宮戰最終支撐不住,歇息下去了。
紀云舒起身,四處尋找著長藤,又尋了一些木枝,將它們綁成了木筏,拖著昏迷之中的南宮戰將他放在了上面。
就做了這個簡單的動作,紀云舒已經揮汗如雨了。
她本身就中了軟筋散,根本走不出去,可是她生就是不認命,就算是再辛苦她也拖著南宮戰往前走。
還好是夜間,氣雖然炎熱,不好好歹還能忍受,紀云舒用力地拖著她往前行走著,前面都是一眼望不到邊……
可即便是這樣,她還是拼盡全力往前走著,下了山麓,附近都是一望無際的平原,所以行動還容易一些。
在路上的時候,碰巧遇到了商販,這些商販來自于各個部落,自然是不知道北冥寒下達的指令,從而也因此容易成功。
紀云舒趁此機會,和那些商販搭上話了,表示愿意給那些商販做飯,這才換取他們帶自己去城門附近。
也因此換取了一些藥品,馬車顛簸著,南宮戰也被震醒了,這才發現自己躺在馬車上面。
前面則是長長的隊伍,馬車上面都放著許多的物品。
紀云舒直接扒開了他的衣服,看著他后背上的傷,忍不住道:“都成這樣了,也就是你命大!”
南宮戰雖然有些虛弱,可還是:“能被你照顧,受傷也值得。”
從最開始他只不過贈送一些東西,從不敢妄想,如今紀云舒已經是孤身一人,而他便是她的牽掛。
車上的大爺看著紀云舒給光著上身的南宮戰上藥,忍不住笑著:“丫頭?這是你夫君?可是私奔出來的?”
紀云舒紅了臉,搖了搖頭。
南宮戰反而輕笑了一聲,“大爺誤會了,她是我妹子。”
好一個妹子!
大爺哼哼了幾聲,“我才不信呢,她看你都是擔心,你看她都是愛意,就像我家那婆子看我一樣,還能有差?”
南宮戰爽朗一笑卻也因此牽扯到了傷口。
然而,紀云舒卻是開心不起來,如今她沒什么力氣,勉強做飯還可以,可是拿刀子給南宮戰動手術實在是太難了,再加上這馬車上的環境也不行,根本無法繼續。
“你還有心情笑……”
南宮戰這才想起,“烏篷草可找到了?”
紀云舒搖了搖頭來,沉吟片刻,“為今之計,只有去找北冥寒,基本上所有的藥材都被燒光了,救你和救我都需要藥材。”
大爺聽到北冥寒三個字,不禁道:“你們可是認識那傳聞中的北冥王爺?聽他戰無不勝,一生之中從未打過敗仗,而且風流倜儻,多少的女兒家都不想入皇家,卻都想嫁入北冥王府。”
那個家伙!
紀云舒本來還想道幾句,可是又憋住了,隊伍停了下來,整頓休息,紀云舒勉強支撐著自己去做飯,大部分都是她,那些商販們會搭把手,畢竟紀云舒所做的飯菜他們從未嘗過,覺得味道甚是美味,大家也都挺喜歡她的。
隊伍的人都開始吃飯了,紀云舒撿了幾個紅薯,又拿了一些羊肉夾饃,帶著去找了南宮戰。
“只有這些了,吃點吧。”
南宮戰嘴角勉強勾勒出一絲笑容來,“我沒力氣,你喂我吧。”
看著她的笑容雖然是有些奇怪,可是紀云舒還是默默地將紅薯皮給剝開了,露出嫩黃香氣撲鼻的紅薯。
“吃吧。”
南宮戰咬了一口,緩慢地吃著,閃爍的眸子緩慢地移動著,最終直接閉上了……
“南宮戰?你怎么了?”
紀云舒心里慌亂,趕緊探了一下南宮戰的鼻息,看著他背后的潰爛的傷口,心疼無比。
按照這種情況來看應該是感染了,最好是盡快救治,否則……
她跑過去找那個大爺,“大爺,我大哥不行了,最快還有多長時間能到城門處?”
大爺起身來,連忙找個商隊的首領,了幾句,大家便開始動身了,并且告訴紀云舒,還有半的時間能到,本來午時是不會繼續行進了,不過因為她們還是動身了。
就這樣,紀云舒懷著忐忑的心情終于帶著南宮戰來到了軍營內,她已經十分疲憊,在外面等了片刻,北冥寒終于騎馬而歸。
看到她正坐在地上照顧南宮戰,心里面五味雜陳,直接從她身旁走過。
紀云舒看見他,一把抓住了他的長靴,抬起頭來看著他,“求你,救救他,好嗎?”
北冥寒看著她終于回來了,被自己的手段逼迫回來,可是當面對她瘦削的臉龐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心疼了。
“進去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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