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北冥寒看了一眼那死去的暗衛(wèi),走了過去,直接合上了他的眼睛。
紀(jì)云舒給他把脈,過了片刻,心里才明白他已經(jīng)死了。
“他已經(jīng)死了。”
又有一條命因為她而死了……
她最怕欠別人的,可是如今,卻是越欠越多了。
北冥寒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看著這四周密集的灌木叢,然后道:“恐怕這里還有專門的人飼養(yǎng)這些猛獸。如今沒有糧食,咱們盡快離開!”
此刻,紀(jì)云舒也無心其他,看著北冥寒身上受傷了,依然是心疼不已。
“你怎么樣了?”
北冥寒看了一眼肩膀上的傷口,沉思片刻,直接將自己的衣袖給撕扯下來,然后包著自己的肩膀了。
“無礙。”
紀(jì)云舒看了一眼四周,雖然恢復(fù)了暫時的平靜,可還是危機(jī)四伏。
“咱們還是先去停靠岸的地方,若是有危險,還可以下海。”
下海?
北冥寒凝眸,銳利的眸子迸射出寒光,隨后道:“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走!”
兩人在灌木從中穿越著,最終離開了這里,轉(zhuǎn)而去往了海邊。
四周沒有什么變化,沙子上只有他們幾個人的腳印,所以應(yīng)該還沒有人到這里。
紀(jì)云舒一眼便看見了橫躺在另一邊呃呃呃南宮戰(zhàn),身上的長袍已經(jīng)破碎不堪,她跌跌撞撞地走了過去。緩緩地伸手將他翻過身,卻一眼看見了南宮戰(zhàn)血肉模糊的臉,應(yīng)該是被那些魚給啃食。
她突然想起了最重要的一點,拿起了南宮戰(zhàn)的手來,仔細(xì)看了一眼,手比較修長,不過卻比較粗糙,還有很多的繭子,不過因為長時間被海水浸泡的緣故,此刻已經(jīng)開始變樣了。
“北冥寒,你幫我把那邊的石頭拿過來。”
北冥寒看了一眼那一塊巨大的石頭,不過還是拿過去,疑惑的目光停在她奇怪的動作上,忍不住問到:“要石頭做什么?”
紀(jì)云舒將那胳膊平放好,指著那手腕處,道:“你將他的手腕砸斷。”
北冥寒看了她一眼,冷聲道:“還不退下去。”
紀(jì)云舒起身來,站在了一旁,眸子中充滿了希望的色彩,她雙手合十,放在了額頭上,閉上了眸子。
北冥寒直接將那大石頭狠狠地砸在了南宮戰(zhàn)的手腕上,瞬間血肉分離,骨頭斷裂,石頭滾輪后,沙子上一片狼藉。
紀(jì)云舒睜開了眸子,鼻尖嗅到的都是尸體腐爛的味道,她胃里開始不斷地翻涌著,有一種想吐的感覺沖上了心頭之間。
她蹲下身來,拿著一旁的石頭在那尸體的手腕上不斷地劃動著,割破血肉,最終看見了里面的白骨。
“你到底在找什么?”北冥寒對于她這種異常的行為有些擔(dān)心。
紀(jì)云舒抬頭來,臉上流露出了欣喜之色,連聲道:“實在是太好了!這個人不是南宮戰(zhàn),他的手腕處能出鐵爪,這是南宮家族的秘密。他一定還活著。他沒起!”
看著她欣喜若狂的樣子,北冥寒的心情莫測,一把抓過了她的手腕,用自己的長袍將她手上的腐肉給擦出掉了。
“現(xiàn)在可以不用想著那混蛋了!”
紀(jì)云舒面對他突然溫柔的動作,不禁心中一動,然后道:“你還真是的,連死人的醋都吃!”
死人的醋?
北冥寒面色清冷,嘴角勾勒出淡淡地冷笑,然后道:“什么死人?現(xiàn)在可不是什么死人了。你只要記得,你只欠我一個人的,一輩子都還不清!”
他還真是的!
兩人就這么站在了沙灘邊緣,然而色已經(jīng)越來越暗了,靜謐的空氣之中不時地發(fā)出了陣陣的蟲叫聲。
北冥寒將她安置在一旁,然后脫掉自己的長衫蓋在了紀(jì)云舒的身上,隨后道:“你在這里,別到處亂走。我去海里捉點東西。”
紀(jì)云舒裹著他的長衫,看著他往海里面走去了,她不禁輕聲道:“你的腿好了沒多久,海水涼,別下去了。”
海水波光粼粼的,閃爍著光澤,北冥寒立體俊朗的容顏就這么閃爍在海面上了,影影綽綽,有一種獨特的魔力。
他逐漸往海里面走著,海水沒過了他的身上,他一下子扎進(jìn)海里面去了,海面上濺起了海水。
紀(jì)云舒的心也隨著那海水觸動著,她一動不動地盯著海面上看著,生怕有了一絲疏忽,他就再也不出現(xiàn)了。
時間一點一點地消逝,他看了一眼海面上,心里面逐漸擔(dān)心起來,她站起身,來回踱步,時不時地往水面上看著。
終于她忍不住喊起來:“北冥寒!你快出來!”
然而水面上沒有一絲回應(yīng),紀(jì)云舒的心里面咯噔一下子,海水這么涼,最關(guān)鍵的他還受傷了。
她為什么就讓他直接去了呢?
紀(jì)云舒一陣懊惱,可還是大聲道:“北冥寒!你在哪里!”
她一著急,眼淚都流出來了,海風(fēng)吹拂著,將她的頭發(fā)吹得凌亂。
終于,海面上涌動著,一個修長的人影出現(xiàn)了。
北冥寒身上不斷地低落著海水,衣襟半開,精壯的胸膛在月光的照射下顯得更加的動人。
紀(jì)云舒眸子的淚珠還積蓄著,她直接沖了過去,腳被浸濕在海水之中,乍涼的海水刺入皮膚之中。
這么冷的氣,他居然還在海水里面這么長時間,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水涼,去岸上,”
北冥寒的手抱著她的腰身,可是卻并沒有松開,直接將她橫抱到了岸上。
紀(jì)云舒正好靠著他精壯的胸膛,在月光下顯現(xiàn)出古銅色的顏色,十分耀眼,她不禁臉色一紅,松開了他的腰身。
“來,看這條魚。”
北冥寒手中還拎著一大魚,那魚還在撲騰著,北冥寒松開了紀(jì)云舒,直接將那條魚扔在一旁,將身上長衫的鐵扣給拿出來,將魚給敲死。隨后剝皮,露出白色的魚肉。
紀(jì)云舒蹲下身來,看著他用鐵片直接削了一片魚肉,然后遞到了自己的面前。
“沒有火,將就著吃吧。”
北冥寒凝眉,而肩膀上的傷口有潰爛的趨勢,紀(jì)云舒一陣心疼,可是如今什么藥物都沒有。
“別下海,傷口都發(fā)炎了。”
北冥寒仍舊顧念著她還餓著肚子,所以將那削好的魚片遞了過去,微微挑眉道:“怎么?不想吃?”
他起身來,打算再去找點別的什么東西。
紀(jì)云舒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然后接過那魚片來,巧笑嫣然,不禁道:“我怎么會不想吃,這個在我老家可是好東西,都貴的不行不行的!你們不知道,這個在我們哪兒叫生魚片,都是有錢人吃的,而且三文魚刺身最好吃了。”
老家?
北冥寒看著她直接拿過來便吃了,一點都沒有絲毫的抵觸,忍不住疑惑。
紀(jì)云舒吃了一口以后,遞到了他的面前,睜著圓潤的眸子道:“你嘗嘗,很好吃的。”
北冥寒忍俊不禁,接了過來,那生魚片入口細(xì)膩,味道可口,居然也不難吃。
紀(jì)云舒忍不住道:“要是再來點紅酒,吃一點牛排就好了。哎!”
北冥寒不經(jīng)意地:“你老家?老家哪兒的?”
紀(jì)云舒爽朗一笑,然后道:“我老家是四……”
她看著北冥寒幽深的眸子,心中一緊,然后躲避他的目光,不禁道:“什么呀,就是紀(jì)王府,你也知道我從被當(dāng)成世子養(yǎng),自然和尋常女子吃的不一樣。”
北冥寒繼續(xù)割魚片,沒有回應(yīng)她,不過低落的眸子難掩失望。
紀(jì)云舒自然是察覺到了他的神情,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
其實以前他總是懷疑自己是有道理的,自己本來就是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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